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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34萬萬沒想到


    餘夏趁著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寧洛身上的時候,悄然離場。餘末的心裏雖然有些詫異,但很多時候心裏卻是高興的,因為寧洛越優秀,他就可以跟自己走的越近,也就離白荷越來越遠,直到白荷直到她和寧洛之間的差距,她才會善罷甘休。雖然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但也不失一條捷徑,當所有人都默認自己和寧洛才是一對,一切都好說了。


    寧洛被餘博帶著見了許多傳說中的人物,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貢梅給餘夏準備的18歲g人禮,所以他盡量不與貢梅眼神接觸,看著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對自己微笑,各種名目的讚揚,吹捧,心裏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飄飄然的升騰起來,他似乎覺得自己一下子從海島的不羈少年,一下子變成了萬人追捧的商界奇才,所有的人都不如自己聰明。


    但轉念想,這一切都不是沒有來由的,或許身邊的這位大小姐在餘博麵前為自己說盡了好話,隻要有她在,自己可能會更快地走向成功。人群中,他朝站在貢梅身後的餘末深情一望,餘末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眼神變化,心裏突然像展開的蓮花,欣慰極了。


    連續幾日,我都給欣悅燉好各種補品放在門外的小桌子上,像個田螺姑娘一樣,敲敲門就離開了。終於,在半個月後的一天,欣悅和沒有來得及藏好的我見麵了,她看到我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好一點了嗎?」我先開口問道。


    她點點頭,頭低著。


    「我可以進屋說話嗎?」我繼續問道。


    她沒有迴答,轉身進了屋子,門卻沒有帶上,我知道她同意了。眼前的景象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外表那麽幹淨利落的欣悅,居然會把屋子弄得這麽亂,地上、桌子上、床上堆著各種雜誌和喝剩下的飲料瓶,吃零食的包裝袋等等。我忙下手幫她整理東西,她沒有拒絕,隻是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我擦著桌子:「現在應該好一點了吧?」


    她沒有說話,低著頭。


    「我第一次是在16歲,當時流了很多的血,外麵還下著冰雹,我差點死了。還好有朋友保護我,我才撿迴了一條小命。」我毫無顧忌的和欣悅講述我的過往。對於欣悅,我絕對的信任,從第一眼見到她起。


    她抬起頭看著我,似乎很驚訝我說的話。


    我笑著看著她,她沒有說話,但沒有了之前的反感。


    「不管怎樣,你都要對自己好一點。」我安慰她道。


    她把飄到眼前的頭髮理了理,小聲的但我卻聽得很清楚:「謝謝你能為我做這些,我還那麽傷害你。」


    「我不記仇的。」她能說出這樣一句話,我的心裏很安慰,這半個月不僅是真的魚湯。


    欣悅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原本是我們四個當中最胖的,現在卻顯得清瘦異常,那些垃圾食品也沒有讓她胖起來。許久,她的眼角緩緩的流下淚了,這麽長久以來,她太需要有人來和她交心,她慢慢的把身體向我靠近,似乎在找尋一點溫暖,我也把身體朝她身邊挪了挪,希望和她更親近。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我真的承受不來。」欣悅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她似乎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我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希望可以稍稍平復她的情緒。


    「你知道嗎?我一直沒有跟大家說過我家裏的情況是有原因的,我爸爸是一個省級高官,作為官員家裏人低調是應該的。前些日子我的爸爸被調查了,許多人到我家裏和爸爸的單位檢查、問話,弄得媽媽和nainai心情都不好,爸爸被關進了拘留所,隨即家裏的幾十套房產,還有現金股票等等全部都沒有了。最可怕的是爸爸有可能被判死刑,媽媽和nainai已經苦暈在家裏了。」欣悅說這話,我明顯的感覺到有氣無力。


    「你要接受這個現實,事情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我安慰道。


    「最可惡的是,我認識了一個自稱是檢察院的人,可以幫助我爸爸減刑,甚至可以隻是把爸爸關幾年就放出來的那種能力的人。然後」欣悅哽咽著,我把紙巾遞給她,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上次你們見到我的時候,其實我就是去見那個人,因為我們家已經沒有錢了,所以我答應做他的情人,那也我半推半就的把自己交給了他,希望他真的可以如他自己所說的。」


    「後來呢?」


    「後來我就被他安排定期見麵,起初他是很好的,讓我和家人見了爸爸,後來他便推說這件事情需要慢慢來,不能急。我生氣想要離開,但他說如果我離開他,便沒有人再能救我爸爸。白荷,你知道嗎?他有老婆有孩子,我真的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欣悅捂著臉,小聲的抽泣起來。


    「那孩子你已經打掉了嗎?」我稍稍平復了她的情緒問道。


    「是的,我去醫院做了人流,我不要身上有他留下的東西,更不要給他延續生命,他已經把我的一生毀掉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可這樣他會放過你嗎?」


    「我沒有辦法,我不想退學,不想離開這裏,我還要到瑞士去完成我的夢想。」


    雖然這句話我在此刻說出來,有些傷她的心,但理智告訴我,還是要說:「欣悅,你知道嗎?任何人不管他是什麽身份,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那個人不可能幫你救出爸爸的,況且欣叔叔的事情已經曝光在媒體的監督之下,想要有所改變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早該這麽想,可當時我們連爸爸的麵都見不著,是他想的辦法。沒有想到,我竟搭上了我的一輩子,恥辱的成為別人的小三。」


    我讓欣悅伏在我的肩膀上,好緩解她的情緒。


    「你不要著急,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


    她在我的肩頭抽泣了一會兒,才接著說:「白荷,你知道嗎?其實之前我一直都很不喜歡你,覺得你很作,很討厭。」


    我笑了笑,雖然這句話聽起來不舒服,但我知道欣悅願意真誠的接受我了。


    「之前,餘夏向我表露他有點喜歡你的時候,我曾視你為仇敵,你曾經為寧洛流產過,早已不是純潔美好的女子,而餘夏透明澄澈的如未經踏足的雪山,你配不上他。」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的心裏和欣悅有同樣的想法,餘夏是那麽純粹美好,由不得半點風塵汙染他,他就像這世界上最昂貴罕見的無價鑽石,可遠觀不可擁有。


    欣悅的情緒似乎需要更多的發泄,她說出這些話,我隻在心裏稍微的酸楚一下,也就沒事了,誰讓我有超與常人的自愈能力呢。


    「白荷,開弓沒有迴頭箭,我現在的生活需要他來維持,媽媽和nainai已經賣掉了家裏唯一合法的房子迴了老家,她們堅持要我一起,但我拒絕了,我是家裏唯一的希望,爸爸還需要我救他出來。」欣悅說著,開始大聲地哭起來,邊哭邊說:「這一輩子我都無法再站在餘夏的身旁了,我覺得自己好髒好壞好噁心。」


    欣悅說著,伸手重重的朝自己的腦袋上砸。


    「不是的,欣悅,你要振作起來,你遭遇的那些都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不要過分責備自己,總有一個人會珍惜你的。」


    「不可能的,迴不去了。」欣悅有氣無力的說。


    「相信我,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離開那個男人,走自己的路。」


    「真的,太遲了。」欣悅忍不住放聲大哭,潮濕的淚水順著我的肩膀流下來,仿佛要滲進我的心裏。


    安撫欣悅睡去,我的心卻不能平靜,作為這個宿舍裏年齡最大的我,卻不知道妹妹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我要怎麽才能幫助她呢?


    打開網絡,我找到這個所謂於監察部門交情甚深的男子,他其實是一個很有手腕的商人,年齡40歲左右,從事高新技術產業的能人。在關於他的介紹中,我注意到一個細節,他們公司正在和歐諾合作,歐諾的眾多產業當中,多數是傳統行業,而高新技術正是他們正在引進和開發的項目,更令我興奮的是,這件事情官方接洽人居然是我的寧洛,看來註定我要幫助欣悅一把了。身體稍微好一點的欣悅,就早出晚歸,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時至5月,簡訊通知所有的學生要在月底之前把下一年的學費打到學校的帳戶上,我突然想起了現在身處困境的欣悅,不知道她有沒有錢交學費。


    電話響了幾聲,欣悅的聲音很疲憊。


    「你在哪兒?」我關切的問道。


    「外麵,有事兒嗎?」欣悅有些不悅,對與我的好意,她似乎還有些牴觸,但是比先前好多了,或許這隻是她說話的方式,一個不肯服軟的女生。


    「我想知道你的學費交了嗎?用不用我先替你墊付?」


    「這件事兒不用你管,我自己會看著辦。」電話沒有接通就掛斷了,看來她似乎又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江琳和餘末並不知道欣悅發生了什麽事,下午上完課之後,大家相約在小客廳看某電影,但欣悅並沒有來,反倒是經常不出現的段叔叔出現在我們的小客廳裏,麵色凝重。


    活潑的江琳急忙把段叔叔拉到身邊,問他有什麽事,直覺告訴我跟欣悅有關。


    「欣悅已經2周沒有上課了,你們知道怎麽迴事兒嗎?」


    大家麵麵相覷,不住搖頭。


    「是這樣的,學校要交學費了你們知道,但欣悅還沒有交,學校讓我來催一催。」


    「我可以替她代交學費嗎?」我問道,我以為學費就像支付寶,可以找人代付的,卻不知段叔叔急忙搖頭。


    「這是艾琳學院的規矩,不知道欣悅在哪裏,我想找她談談。」


    說著欣悅,她就推門進來,臉色蠟黃,臉上還有淚痕。她看到段叔叔就猜到怎麽迴事,要求段叔叔到自己房間去說話,她個xing那麽強是不會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無助的樣子的。


    房門剛關上,欣悅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央求段叔叔:「我真的不可以再讀艾琳了嗎?我答應媽媽要好好地到瑞士學習的。」


    「對不起,這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就像之前打電話說的一樣,請你在三天之內收拾東西離開艾琳。學校會給你安排普通大學的課程,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段叔叔說話冷冰冰的,之前還以為是酷,現在就隻剩下冷了。


    「可是我沒有犯錯,為什麽讓我離開?」欣悅盡量的替自己爭取。


    「你的父親出事了,這是學校已經查到的事情,你知道艾琳是一個為權貴服務的學校,你已經不再是千金大小姐,所以請你離開。」


    「為什麽?白荷也是從一個無名的小島上來的,母親隻是一個小學校長,甚至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她還可以繼續留在艾琳讀書?難道你們的規定隻針對這些中途落沒的人嗎?」


    「白荷的背景,我比你清楚,我隻能跟你說一句話,就是這個學校所有的人都走完,白荷小姐也不會被開除的,你懂了嗎?」


    欣悅抽泣著,隻覺得心口堵得慌,又是白荷,她隱藏的夠深的,之前在我麵前裝的可憐相,難道都是假的,真卑鄙。


    「另外,有些事我替別人轉達一下,有婦之夫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則送出艾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段叔叔冷冷的說出這句讓人不寒而慄的話。


    欣悅嚇得身體有些癱軟,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艾琳調查的一清二楚,這個外表光鮮的學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黑暗組織,想想都後怕。當初爸爸是省會大市的領導,所有的人都把爸爸捧在手心裏。欣悅從上小學起就被特殊的照顧著,讀免費的私立高級一對一學校,所有的老師都對自己卑躬屈膝,迴家有專車接送,別人羨慕不來的限量版玩具,自己有幾十套,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然而現在自己是什麽?什麽都不是。


    看到段叔叔從欣悅的屋子裏走出來,麵色凝重,但看到我們三個又泛起溫暖的微笑。


    江琳忙上前問段叔叔欣悅的情況,段叔叔隻是笑了笑,說欣悅家裏有事,很可能就要退學了。餘末和江琳很驚訝,而我卻知道其中所有的事情,段叔叔看到我淡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我沒有理會他很多,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給寧洛打電話。


    「喂,親愛的,前些天讓你打聽的事怎樣了?」我小心的問道。


    寧洛嘆了一口氣:「荷,這件事真的不好辦。對方對欣悅沒有半點情分,而且」


    「你快點說,不要香香吐吐的。」


    「而且,對方想要對欣悅不利。」


    「欣悅還因為他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這種痛苦我知道有多難過。」我無意的說道,但在頃刻之間我知道,我也戳中了寧洛的痛楚。


    「放心吧,我會看著辦的。」寧洛掛斷了電話。


    或許是被白荷的話驚醒了,自己曾經對白荷造成了那麽大的傷害,而且傷害還不止一次,如果自己就這樣放開了白荷,今後她的日子該怎麽過呢?


    遙遠的西郊還未拆遷的都市村莊,是在江州打拚的人聚集的地方,走在擁擠的小巷子裏,有些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女孩從自己身邊經過,唿嘯而過的摩的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大叫著走不走,路兩邊的小吃攤上熱氣騰騰的各色小吃讓人嘴饞,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的欣悅眼裏都成了最可笑的諷刺。欣悅小心的走在人群中,生怕身邊的人碰到自己,仿佛他們身上都帶著病毒,一旦沾染就會毒發身亡。


    以前,自己經過這裏的時候,總是厭惡的離開,這裏住著剛畢業的外地學生,在外謀生的鄉下農民,從事形形色色底層事業的年輕人,在她看來就像這美麗都市的蛀蟲,甚至是汙點,為什麽他們會存在在這麽美麗的地方,為什麽不在繁華的暗夜隱藏起來,不要被人看見才好。


    然而今天,她心情低落的把患病的媽媽安頓在這裏,媽媽在老家心髒病犯了,半夜裏差點死掉,幸虧nainai及時發現。媽媽是高幹家庭,姥姥姥爺也在這次被關進了看守所,所以媽媽隻能跟這nainai,但老家人都很現實,以前迴老家十裏八村的都趕來迎接,而這次媽媽隻住了兩周,就被老家的叔叔以老家醫療條件有限趕了迴來。說來也是,哥哥都沒有了,贍養自己的媽媽也就是了,沒有必要伺候一個現在可以說沒有什麽關係的嫂嫂了。


    此刻,萬念俱灰。


    欣悅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麽?18歲的她一無學歷,二無體力,能做什麽呢?此刻,她看著那些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女孩子走去的方向,那裏燈紅酒綠,閃閃發光,腳步不由的向那個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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