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伏聖大陸上四大帝國爭霸天下。位於三國交界處的夜國實力最弱,是以向天下第二雄厚的南國送去結盟函。


    未曾想迎來的卻是雲、南兩國夾擊。


    最後忠烈之將木烈慘死沙場,宮城破敗之時夜國公主夜雪姬縱身從隴城崖上跳去,尋了個不受淩辱、不肯苟活的忠貞之名。


    此舉令天下男兒為其感慨,適時雲、南、齊三國在隴城立下六十年來未變的規矩。


    隴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此處不得挑起戰爭,誰違反此規定便是同其他二國為敵。


    此處的隴城成了最特別的存在,三國各派朝中大臣來管轄此處,統領戶籍,分發土地、製定規章製度。


    隻有隴城血脈才可以留在隴城,哪怕是嫁進來的外地媳婦也隻有三年的入住年限,為控製隴城的人口增長,各朝臣莫不是用心竭力。


    而朝臣的任用年限也隻有五年,五年之後將迴國任職。


    夜國舊人!風雪月合眼思索,端坐在內堂。


    寂靜之時還能聽到風吹樹葉之聲,白君玉望著她出神,見她眼眸微動偏過腦袋不敢正視。


    “夜國舊人必定是衝著南鳴軒來的!你多加留意切不可掉以輕心!”


    “是”


    風雪月起身:“還有一事你要多加小心,雲王既然叫雲昔蓉負責水亦族尋寶之事,那麽雲榷一定會一直留在雲國。恐怕這次白家會有所行動,一定要防備周全!”


    白君玉也不免重視起來,這動蕩之風已經刮到雲國,作為立下家訓“欲滅雲,先絕風”的風家隨時都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保護風家是她的使命,而保護她是他白君玉的使命。


    風雪月等人閑聊幾句之後便迴到府中,一進府就看到風向天和南鳴軒在下棋。所用棋子就是昨日南鳴軒送的冷暖棋子。


    “臭小子,你小心了,老夫這步可是斷了你的後路!”


    “嶽父大人教訓的是!”南鳴軒恭敬執白子放在角落處不語。風向天皺著眉頭思索,拿著黑子放這也覺得不行,放那也覺得不行。


    風向天用餘光看一眼南鳴軒,見他眼睛迷茫顯然是睡意不散,但他那喝酒的本事倒不差,今天起來已經神清氣爽,一大早上便來吵他要同他過招。


    風雪月走近看一眼棋盤,又見兩人一個蓄勢待發,一個散漫隨心。


    她清咳:“父親,女兒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風向天不轉頭嘴裏答道:“你問?”


    “女兒的閨房為何叫得月居,可有出處?”


    “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娘當年最喜歡這句……等等,臭小子你輸了!”風向天就南鳴軒剛剛棋子旁一子下去,開懷大笑。


    南鳴軒見嶽父大人笑得開心就討好著:“嶽父大人棋藝高超,小婿佩服佩服!”


    風向天不置可否道:“你小子棋藝不錯,風家除了月兒就你小子能和老夫下這麽久!”


    風雪月見父親高興也跟著高興,南鳴軒得意地看向她,像是在說他短時間讓嶽父大人如此喜歡,親親愛妻是不是應該給點獎勵。


    風雪月笑笑看著又開始博弈的二人心中一熱,以父的眼界不可能看不出來南鳴軒的討好和讓棋,之所以不去揭穿也是心裏認同這個女婿。


    南鳴軒自然也知道父親下棋對他全是探索,也不說破就是為了“好女婿”這個名頭。


    這二人,各自盤算著,她笑笑便離開棋盤準備晚飯去了。隻是沒想到等她走後……


    風向天捋著胡子警告著南鳴軒:“剛剛要不是老夫見月兒來了想讓你小子死的不那麽難看,才讓月兒插手。這一局,老夫可不會相讓了!”


    南鳴軒邪魅一笑傲嬌著:“剛剛也是因為月兒來了,怕月兒責備小婿才輸給嶽父大人,這會小婿也不會讓您了!”說完一字下去。


    “敢斬老夫腰部,斷你左腿!”


    兩人一改在風雪月麵前的和諧。


    這邊白君玉迴到白府,迎麵走來一個華衣少女。生得俊俏,眉彎輕蹙,見白君玉迴府便堵了他去路道:“不知二哥去哪裏了?”


    白君玉拱手迴禮:“見過妹妹,方才去醉仙樓吃酒去了!”。


    白君紀冷笑看著他不屑道:“二哥不會去私會風雪月了吧!我們白家和風家可是死對頭。”


    白君玉微微不悅正欲走,白君紀上前便擋住去路不滿:“何時雲國有嫡女說話,庶子可以當場離去的規矩。白君玉,不過是因為哥哥行動不便爹爹才將你接迴白家執掌大局,你何德何能做我白家嫡子應該做的事。我告訴你,風雪月早晚會被白家收拾,你若是想死就和她走近些!”


    白君玉冷冷地看著她狠絕道:“白君紀我警告你,若是敢動風家一根毫毛,你就等著為你哥哥收屍吧!”說完憤恨離去。


    “白君玉,你站住!你不過是個賤婢所生,有什麽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白君紀隻覺喉嚨一緊,白君玉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她麵前。白君紀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眼睛裏充滿了血絲。


    白君玉單手一甩,眼神向利劍,瞪得白君紀臉色蒼白。


    人有逆鱗,她偏碰之。


    “我縱使身份卑賤到你白君紀唾棄!也是你名義上的二哥!未來白家家主,不僅可以主導你的婚事,還能隨時要了你的命!”白君玉冷著臉,聲音冰冷像萬年寒窯一般,一聲一聲震得白君紀直打哆嗦。


    白君玉俯視著她,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玩味道:“你真以為我稀罕這白家家主之位?”


    白君紀瞪著他,眼珠子都快出來,蠕動了嘴唇輕蔑地看著他,仿佛他的“不稀罕”在她眼裏就是“故作清高”!


    “若不是我娘一直希望我認祖歸宗,你以為我會踏入這白家大門?白君紀,在你眼裏高貴到不可一世的,在我眼裏從來都是一文不值!”


    白君玉淡定自持似乎平心靜氣,可緊握的拳頭,手上爆出的青筋都出賣了他此刻想要殺人的心思,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白君紀見白君玉拂袖而去,咬著嘴唇發狠:你越是珍視她,我越是要毀了她,你肩負著整個白家,怎可為了一個女人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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