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鳴軒感覺到風雪月滾燙的身體顯示著她的緊張,更是張狂地大笑。


    反手搶過玉簪跑向床外,翻身便將人固定在懷中,任風雪月怎麽動彈都沒有辦法。


    “月兒,別動!我可沒有算計你!”南鳴軒好脾氣道,要不是他有錯在先,就憑風雪月剛剛那狠勁,不教訓她以後有什麽顏麵立於人前。


    風雪月不再掙紮抬起頭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南鳴軒低下頭認真迴答:“恩!”。


    “那你一開始要取的人不是雲昔蘭,而是我?”風雪月又問出自己的疑惑。


    “恩!”


    “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月兒,那不叫算計!”


    “你從什麽時候打的主意?”


    “遇見你那天起,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娶你為妻。”


    “原來,你對我的心思居然那麽深!”


    “是啊,你都不知道…..”南鳴軒話還沒說完便覺得不對,見風雪月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默默吞了吞口水,不安道:“夫人?月兒?”


    “我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南鳴軒睥睨一眼並沒有打算如實相告:“我見過你之後,一直戀戀不忘,你倒好把我忘得幹幹淨淨,自己想。”


    風雪月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大腦使勁搜索也沒有任何關於南鳴軒的記憶,半天之後風雪月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南鳴軒心頭一涼,看著她更是煩躁下定決心不想理她。


    “夫君,雖然月兒暫時想不起來,但是吧,你說說你怎麽算計我的!我怎麽層層跳入你的圈套的,我風雪月自詡隻有我算計別人的,從來沒有人能算計我的!”


    南鳴軒好笑得看著用手在自己心口畫圈的小女子,那一聲嬌滴滴的祈求,讓南鳴軒鐵一般的堅定土崩瓦解。


    依舊無賴一般伸出手在臉上指了指,風雪月輕歎,心裏罵著流氓,為了知道真相還是湊上去親了一口。


    “一年前我打聽到你一直想要還雲家一紙婚約,我就想著要是你能和親到我身邊就好了。”南鳴軒滿意開口,風雪月聽得認真。


    “終於在兩個多月前雲王被逼和親,既然要讓你和親顯得更加偉大,代替和親是最好的方式。所以我便讓父皇聲稱要雲王最寵愛的七公主‘雲昔蘭’和親。”


    風雪月往他懷裏拱了拱,疑惑道:“代替和親自然是好,但是你怎麽控製雲昔蘭?萬一她……”


    “沒有萬一,早在和親前一個月我就讓子涵去雲國控製雲昔蘭,務必讓她不能和親,隻是沒想到雲昔蘭居然看上了子涵,把讓自己舊病複發不能和親。我便讓父皇借機發怒,最後退一步可用自願和親的朝臣之女代替雲昔蘭!”


    南鳴軒見愛妻依賴自己,更加開懷,為她掖著被角。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自願和親?”風雪月在他懷裏咬了一口,這死男人居然這麽算計她。


    “月兒好不害臊,居然主動送來父皇的朝雲簪要求兌現水白蓮一諾,你既然這麽想嫁給我,我要是再不成全那就太不懂事了!”南鳴軒吃痛,還不忘調戲愛妻。


    風雪月唰的臉紅,埋頭在被子裏不願意出來。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他百般算計,反過來說是她貼上去要嫁給他。


    風雪月伸手便去撓他的胳肢窩,南鳴軒蹙眉完全沒有反應,伸出手反撓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夫君,月兒錯了!”風雪月嬌嗔著求饒,眼角都快飆淚了,南鳴軒才停住手摟住她。


    “好了,不鬧了!你還想知道什麽明天再說,乖睡!”


    風雪月聽言往他懷裏拱了拱,十六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一個依靠。守護風家就是她一生最大的使命。


    如今有這麽一個人為你吃醋懊惱,為你的喜怒哀樂去喜怒哀樂,百般寵愛、百般討好。


    娘,月兒現在有了除親人以外另外在乎的人了,月兒變貪心了怎麽辦。


    “你算計我的事怎麽算?”


    “哪有算計?”


    “哼!”風雪月哽咽著伸出手環住他的腰,一邊在他身上蹭一邊咧著嘴笑不讓他看到。


    南鳴軒看愛妻這模樣,心下覺得追妻之路甚是可觀啊,便開始把攢了好久的情話一一例出來說,起初風雪月還迴應兩句甚至掩飾不住的嬌羞,後麵就習以為常慢慢睡去。


    “在你十歲那年你叫了我一聲哥哥,我就想把你帶迴家的。你還記得嗎?那年你…..”南鳴軒還想問便聽到她均勻地唿吸聲,暗自歎口氣。


    若是你想起來我是誰,你便不會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了,更不會那樣和我相處,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卻從未把真心相交。


    今日南鳴軒終於感受到風雪月一顆真心,一顆向他敞開的真心,還得再接再厲,打定主意合眼睡去。


    第二日幾人辭別傅葉便各迴各國了。


    迴到玄王府三日,南鳴軒特別狗腿地獻殷勤,那天之後風雪月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種隔著一層做給外人看的感覺了。


    心裏開心自然造福玄王府,一會兒讓人安排小曲;一會兒讓人表演雜耍;一會兒安排個說書的逗風雪月,這不惹得南蒼梧天天往玄王府跑。


    藍子涵則是蹲點一樣的盼著寒若淺迴來,要知道寒若淺去淩灣可大半月了。


    這天寒若淺終於迴來了,瞥了一眼藍子涵再也不理向鳴月閣而去。


    他自然不能跟著去女子閨房,眼巴巴的在屋外等著。鳴月閣內,風雪月正拆開信,信中寫到:


    時機未到


    花品茗


    風雪月隨即合上信便放在蠟燭上燒掉:“你見著花品茗了?”,寒若淺左手扇著散熱邊倒水邊迴複:“不曾!她隻是差人問我要不要認祖歸宗。”。


    冷夜寧來了興趣:“你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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