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戲劇性了。大陸三國說書講古的又有了賺人氣的頭條。


    夜晚蒼白的圓月掛在沙漠的楞線上方。黃色有明變暗,直到近處漆黑茫茫。無邊無際的寂靜就像死亡的海。沙漠天氣風雲突變,時而狂風走石,時而平靜如水。晝夜溫差也大。


    此時沙漠起了風沙,寒風襲來,砂礫打臉,


    慕米桃躲在岩石根部瑟瑟發抖。月色下看得見沙如浪濤向前湧動著,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把沙皮揭去了一層又一層。


    離傾絕從臥著的馬鞍上取下氈布,頂著沙風在沙丘上遊幾下搭好帳篷。然後將馬牽到帳篷後擋風處臥下。


    靠,我呢!慕米桃被這男人一連串的自保動作驚呆了。她不認識這男人,更是奇怪他自封的朕。


    觀星看來,天澤國確實老皇上已經駕鶴西遊。但是新皇帝要麽是離安瓷,要麽是哪一方的皇親。


    這個囂張冷酷的男人看來是躲帳篷裏睡著了,不如自己此時逃跑。白天看見這男人往東南方向一直奔馳,那應該就是中原人煙之地。


    沙漠天氣說變就變此時又和風平緩。天賜良機。


    慕米桃悄悄挨近帳篷邊的馬匹摸摸馬鬢毛:夥計聽話,就借用你一下。


    汗血寶馬昂脖子‘恢——恢恢’起身抬蹄嘶鳴。


    完了,這馬還是認主的。


    慕米桃急忙放棄偷馬的動作改走路。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麵前。猶如月下的煞神冰冷堅硬。


    “偷,是你們大瑞的習慣?”


    冷煞突然發聲。


    “嗬嗬,搶,是你們天澤的習慣?”


    此時月上中天滿滿的月光忽然灑在黑暗中迎著月色的兩個人身上。


    慕米桃血色上湧忽然感到燥悶難忍,神經百骸湧動著無數電流將她的冷靜矜持撕裂。


    她看見對麵這男人也不好過,麵目蹙緊似乎在極力克製忍隱著什麽。


    那夜的迷亂又襲來,慕米桃無力的跌在沙地眼前出現幻覺:他來了,無麵。


    原來他是那麽好看,俊的沒有一絲瑕疵,溫柔的抱起她迎合她此時的悸動纏倦。


    她累了,隻想在他的懷抱裏靠一靠。


    四周一切都是天造地設的安靜,隻有她和他。


    “有你真好。”在他狂風暴雨的席卷中她呢喃睡去


    離傾絕比她早一點清醒,自然的摟住懷裏的嬌軀,忽然意識到這不是桃桃。


    他懊惱的推開蜷在自己臂彎熟睡的她。身上還有難以抑製的情愫。


    蠱蟲。一定是蠱蟲。在滿月的子時,蠱盅的神秘力量是最強大的。


    一定是這個假無憂公主在自己抵抗蠱惑的時候*了自己。


    該死!離傾絕抽出短刀割破手腕將殘留的熱血放出,片刻感覺情緒平穩下來。


    這個女人一定是被大瑞盅了勾情的蠱蟲的毒來和親。


    曙色已經慢慢露頭。


    此時出發是最好的時候。


    離傾絕收拾馬匹將她像個貨物一樣馱在後鞍,走出沙漠。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慕米桃在天澤皇宮被扔進冷宮已經三天。沙漠那晚的迷亂她一直很迷惑。找不到原因當時自己怎麽會有幻覺,難道是沙漠的月亮?還是自己太想念無麵?


    冷宮叫翠庭閣。院子裏隻有一個叫連慶的老宮女掃院子看屋子。


    慕米桃本來就自來熟的性格和院子的這位原住民混的挺熟。


    幾日來最多的時候慕米桃拄著腮想狗娃。偶爾看連慶認真的將昨日雨後的枯葉聚在一起在點把火燒掉。


    “連慶姑姑,你多大進宮的。”她年輕時候一定也是個美人兒。


    老宮女抬起腰,即使抬起也彎的像蝦米。


    “十六。”


    哦,才十六。


    “連慶姑姑,你今年多大?”


    “六十了。”


    不覺想起一首古詩:


    上陽人,紅顏暗老白發新,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玄宗末歲初入選,入時十六今六十。


    從十六到六十。唉,女子一生的時光就這樣辜負了。


    這個狗皇帝,你以為,我也會像這些宮女們一樣?我倒是很樂嗬這裏沒收沒管緩緩我的體力。


    這趟沙漠迷路可把我折騰慘了。


    “連慶姑姑,你有多少年沒出宮看看了?”


    “出宮?說起來也有四十幾年了吧。那時候年輕伺候老皇上的皇後,倒是得意了幾年,總出去跑跑腿啥的,後來就不行嘍。”


    一聽說伺候過老皇的皇後,慕米桃立刻有了八卦的興致。女人啊,永遠有一顆熱愛八卦小道消息的心。


    “連慶姑姑,民間都傳說當年的皇後是和進宮前的男友私奔出逃的?真的這樣?”


    “這,這不好說。”連慶重新拿起掃把掃地。


    合計了一會兒:“皇後是個直性子熱情真實,怎麽能適應這深宮裏一個個的彎彎腸子呢。經常被人算計了還替人家說話呢。”


    說完,老宮女潛意識的用力扒拉幾下枯葉踩了幾腳。


    慕米桃猜到也是這樣的版本。*皇帝喜新厭舊,心機婊的妃子設計了單純的草原姑娘然後上位。


    唉,可惜了離傾絕這孩子,長子沒當上皇上。


    “連慶姑姑,當年皇後要是順利在宮裏,那離王爺就因該順利當上皇上了吧。”


    慕米桃也是閑扯無聊,沒話找話。沒想到連慶姑姑停下掃把奇怪的瞅了她半天。


    “咦,姑姑,你直勾勾瞅我幹嘛?”


    “皇上的名號是不能輕易叫的,這段曆史都不能再議論,記住了。”連慶小心的走近她忠告:“你也是妃子,難道連皇上是誰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難道是離傾絕?”不對啊,他不是這樣的長相啊。再說他都丟了多久了。


    “當今萬歲爺可不就是皇長子,原先的離王爺嗎。”


    慕米桃呆掉了。竟然是離傾絕?自己不認識的離傾絕?幾個離傾絕?


    今晚她必須出宮去離王府找小三兒。


    三天在冷宮的觀察,她發現天澤皇宮守衛森嚴,巡邏的侍衛比大瑞多出一半,並且時辰之間挨得很近。宮牆也更高大,明目張膽的出去不太容易。


    可以用鬼璽震碎一段宮牆,但如此一來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


    愁,想個什麽方法呢?


    不過,冷宮來了位貴客,沒給她來得及想呢。


    “老奴拜見玻璃若而郡主。”忽然窗戶外麵,連慶扔下手裏的活計急忙恭迎某位主子。


    玻璃若而,名字還挺特殊。也是草原姑娘?


    “嗯,起來吧,郡主我就是來看看大名鼎鼎的無憂公主是什麽樣兒的?有沒有三頭六臂九條尾巴。”


    嬌憨清脆的女孩子聲音響了片刻,房內就進來一個帶著孔雀羽翎的秀美的小姑娘。白色的裙裳,晶晶亮的眼神像一道刺眼的陽光帶來空間的明亮。


    慕米桃從窗戶上下來本來她是坐在窗台上賣呆琢磨事的。


    “原來是郡主,無憂見禮了。”


    玻璃若而圍著慕米桃前後左右轉圈看了一遍:“你就是那個假公主?挺漂亮的。不過真的什麽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冒充無憂呢?”


    慕米桃無語啊。天澤國的人思維都不按常理。


    來個假的他們當成真的。麵前是真的,一個一個非要說我是假的。


    這比證明一加一等於二都困難。我沒辦法證明啊。


    “聽說你還挺傲的,果然不假。哎,我們交個盆友好嗎,隻要你給我講講真的無憂公主什麽樣,我保證你在這宮裏雖然大哥討厭你,但有我出麵肯定沒人敢為難你。”


    爽快利落的小女孩,慕米桃趕腳一點不煩她。本來以為她的出現會像各種套路中必有的刁蠻公主或者心機婊妃子來各種挑事兒,看麵相卻是對人很真誠的莽撞少女。


    “郡主想聽哪方麵的?”


    “嗯——就說說你和我大哥是怎麽認識的吧。”


    認識,應該是五年前的選妃。都五年了。心裏忽然升起一絲蒼涼。不想說不能說。


    五年的奔波,收獲就是狗娃。


    “郡主想知道的事情,其實應該問故事中的男豬腳吧,你們都說我是假的無憂,你說假的怎麽能知道真的故事呢。”


    “你?嗯,說的也是。”玻璃若而想想假無憂說的也有道理。


    “本來想,你說的若是本郡主愛聽的準確的情報,本郡主就帶你去見見皇帝大哥,畢竟冷宮不好過,給你們創造點機會。現在算了。本郡主走了。”白色的裙子一甩,玻璃若而又像個小太陽似得閃耀出去。


    她這一出現一消失一驚一乍的慕米桃忽然想起了小白耗子精。此時小白若是在出宮就好辦多了。


    隻是去哪裏找小白耗子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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