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在下雨。


    時鍾塔籠罩在朦朧雨幕中,隻隱隱約約看見淡淡的白色。


    李向迴到了現代魔術科的德魯伊街道。


    他撐著一把藍色的雨傘,艾蕾和他擠在一起。


    在擊碎隕石後,李向得到了聖杯。


    新宿即將被修複。


    阿爾托莉雅·alter沒有太多的情緒,她和李向告別後,迴到漢堡店,在那裏她將卡瓦斯二世放生。


    黑貞支支吾吾,最後沒有說出口。


    她狠狠地跺腳後,深深看著李向,緩緩消失。


    伯爵很帥氣的說了句。


    “無論遭遇多麽不講道理的因果報應,你都不要屈服,唿喚我的名字,我必然會趕到你的身邊。”


    之後就是標誌性的大笑。


    其餘從者也都逐漸離開。


    李向收攏雨傘,靠在牆角。


    “好像很久沒有迴來了。”艾蕾推開門,輕聲中透著懷念。


    “其實也沒太久。”李向四處打量了下,不是很髒。


    上次打掃是半月前,或許是這段時間經曆得太多,給人的感觀仿佛度過了漫長的歲月。


    時間總會給人錯覺。


    快樂很短,痛苦很長,但實際上說不定都一樣。


    “今天中午想吃什麽?”艾蕾卷起衣袖,問道。


    “去蹭飯吧。”李向說,“我們迴時鍾塔是為了讓老師加入迦勒底。”


    在遠阪凜成為禦主候選後,他又將目標放在了韋伯身上。


    韋伯畢竟是能和諸葛孔明扯上關係的人,本身除了實力外,是近乎完美的魔術師。


    迦勒底現在各項設施不完善,就拿靈子轉移係統來說,缺乏穩定性,不能做到定點轉移,經常會出一點小毛病。


    所以就算不能召喚諸葛孔明,韋伯對迦勒底也是極為有用的人才。


    不過身為現代魔術科的君主,他是不可能直接加入迦勒底的。


    李向看了眼時間,十點半,距離吃飯還有些距離。


    “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老師的課程?如果有的話,還沒有下課。”艾蕾見他的舉動,問道。


    “今天是周一。”李向有點忘記了課程,說到底他這學期就沒上過幾次課。


    他跑到房間,瞧了瞧牆上的課程表,今天上午就是韋伯的課。


    “看來我們要等會兒。”艾蕾隨之進來。


    “可惜下雨了,不然就去外麵逛一逛。”雖說雨天其實對他們的影響不大,但街上比較冷清,缺少必要的氛圍。


    李向說著正準備坐下,就被艾蕾拉起。


    “這麽髒,先進行大掃除。”艾蕾說,“反正也沒什麽事情。”


    “用魔術就行。”


    “別這麽懶。”艾蕾白了他一眼,“什麽都能用魔術,不就成為廢人了嗎?”


    “那多好。”李向笑道。


    有一說一,他前世的願望就是有錢,不工作,當條鹹魚。


    李向曾經看過一部日劇《逃避雖可恥但有用》,那時候就覺得這種生活宛如做夢般的爽,後來發現真的隻是在做夢。


    除了夢中,哪裏會有白送的老婆呢?


    “禦主!”艾蕾眉頭倒豎。


    “好啦好啦。”李向走到她的麵前,抬手撫平她的眉頭,下移接過她手裏的掃帚。


    三層樓的住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對兩個人而言,麵積還是極為可觀的。


    所幸的是並不是很髒亂。


    不像是離開數年的房屋,蜘蛛網什麽的全都密密麻麻占據滿角落。


    將表麵的灰塵清理幹淨,房屋又恢複了幹淨。


    “十一點半了。”李向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朝艾蕾喊道,“我們該走啦!”


    “來了!”艾蕾小跑下來,樓梯咚咚的響。


    李向等她到了跟前後,點點頭。


    門外的雨已經停了,但畢竟是在倫敦,天氣反複無常,想了想,抄上雨傘。


    在他看來雨傘可有可無,但艾蕾說在雨天打傘有種格外的感覺。


    什麽感覺?


    李向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每次下雨他都覺得很煩,在雨中不自覺加快腳步。


    而在雨中漫步通常隻有小情侶。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這樣的存在。


    這可能就是輪迴吧。


    天空依舊顯得有些陰沉,由於才下過雨,路麵濕漉漉的,街道逐漸有了人氣,又接近下課時間,在進入斯拉街道後,看見不少魔術師。


    基本上李向都不認識,隻有經過埃爾梅羅教室時,才遇見幾個熟人。


    打了聲招唿後,來到韋伯的辦公室。


    意外的斯芬和弗拉特不在。


    可能是去吃飯了。


    “這麽久不見,我都要忘記你這個學生了。”韋伯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他的麵前全是各種論文和書籍。


    “啊,這麽狠心嗎?”李向笑道。


    “說吧,有什麽事情?”韋伯指了指麵前的沙發,示意兩人坐下。


    “迦勒底您知道吧?”李向沒有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


    “大概知道。”韋伯點點頭,他作為時鍾塔十二位君主之一,名義上屬於迦勒底的頂頭上司。


    當然也僅限於名義上。


    他基本不可能插手天體科掌管的機構。


    “前段時間,遠阪凜加入了迦勒底。”李向說道,韋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他是知道的。


    “怎麽了?”


    “她召喚出了archer。”


    “你們成功了?!”韋伯的臉色變了。


    “嗯。”李向點頭,迦勒底對於韋伯而言,最吸引他的地方,無疑是召喚從者。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韋伯站了起來,在李向的麵前來迴走動。


    他清楚的知道在非聖杯戰爭之外召喚從者,難如登天。


    不然的話,韋伯也不會千方百計想參加第五次聖杯戰爭。


    “但它確實成功了。”李向對他發出了邀請,“老師有沒有興趣去參觀迦勒底呢?”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韋伯看著他。


    “老師的才華有目共睹。”


    “你確定奧爾加瑪麗會讓一位君主去參觀迦勒底?”韋伯冷靜說道。


    “正常情況下不能。”李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


    十二位君主代表十二個學科,十二個名門,相互之間有合作有競爭,但機密的事情不可能讓別的君主知道。


    “簽訂契約可以嗎?”他問道。


    “原來如此,這倒是一個辦法。”韋伯沉默片刻,“我去看看吧,希望你別騙我。”


    李向理解他的心情。


    從第四次聖杯戰爭到現在,十年的時光,他都在試圖追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身影。


    如今有機會接近他。


    患得患失。


    希望是真的,又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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