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誌昇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看人自負很毒辣。眼前這雖然一副酷酷樣子,不拘言笑,看上去全身充滿淩厲的男人,看賽爾眼光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柔情是他所不能忽視的。比起韓君培,範誌昇相信這個男人不愛則已,愛得話決不會是韓君培所能相比的。

    範賽爾咧嘴一笑,一向和範誌昇獨特的情感交流就異於常人。外人不會了解,兩人在一起的口舌之毒辣,刻薄卻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諷刺,自諷,對諷,獨特的交流往往可以幫助他們激起對方心底的鬥誌。範賽爾會對任何人隱瞞的事唯一不會的就是對他,此時,看著哥哥範誌昇關心的眼睛,她坦然地自嘲地笑:“從一個棄婦到一個情婦,你覺得我該坦然地接受你的恭喜嗎?”

    說完賽爾有些無奈地看到範誌昇的眼中露出的驚訝之光,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一樣了解她,知道她一向最不齒的人群就是這類。賽爾自嘲地笑笑,不想解釋,她抓起茶壺去倒水,迴頭卻看見了羅烈,他靜靜地站在陽台窗前。很明顯她的話他都聽到了,但他卻依然淡淡的表情,隻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她卻徒然的心虛起來。比起這樣會讓人內傷的話,賽爾更願意他將怒火發泄出來。這樣沉默的他,激起的不僅是她的心痛,還有她該死的內疚感。

    沒有人再提這件事,包括聚會散了後,她隨著羅烈迴到西園山別墅的路上。

    “我想喝酒啊,我們去酒吧間賞月吧!”賽爾拉著羅烈奔向酒吧間,自從上次在這裏差點被他掐死後一次也沒有來過。酒吧間的唯一改變就是換了一大塊長毛的白色地毯,赤足踩在上麵,軟軟的直抵心底。記得她曾經說過地毯要是長毛的多好,沒想到羅烈記住了,想到羅烈的有心,賽爾的心軟軟的充滿了苦澀。這樣溫柔體貼的羅烈,她用什麽樣的勇氣來離開他?

    賽爾赤足抱膝坐在老地方,看遠處,一輪蒼白的圓月掛在城市的上空,像畫,有些不真實。羅烈倒酒過來,遞給她一杯,也隨她坐在他身邊的地毯上。賽爾躺倒,將頭枕在他腿上,側身看著遠處的月亮,沒話找話地笑:“我剛才看見你進來時好怕。”

    羅烈輕撫她耳際的發,似有心事,隻是淡淡地問:“害怕什麽?”

    “怕你將直升機停在我們家院子裏!”賽爾格格地笑著,伸手將他的手拉下來,他弄得她好癢,有些受不了。

    “一般我不會做那麽引人矚目的事,我為人很低調的。”羅烈任由她玩著他的手指,黑煤般的眸子裏有著無奈的縱容和溺愛。

    “低調?”賽爾大笑。“這兩個字不是說說就可以實現的,你身上散發的氣勢沒有這兩個字的立足之地。”

    羅烈偏頭想想,默認了。確實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即使他再刻意低調內斂,長期形成的氣質也不容他狡辯。他無奈地晃了晃另一隻手上的酒,鬱悶地喝了一大口。無奈的事即使他高高在上,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酒含在口中,芳香四溢,醇淨暴烈,似乎也如他此時的心情。

    “喂我。”腿上的賽爾揚頭看著他,芳唇輕啟,好像說的隻是兩個很平常的字眼,一絲一毫都不帶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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