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微上挑,扯動下顎的肌肉微微抽搐,黑煤般的雙眼攸地閃過戲謔的光,俯視她,她難道不知道這個微仰頭的姿勢充滿暗昧嗎?一瞬間也不知道中邪還是什麽的,他堅毅的完美的唇中邪惡地吐出:“一個吻怎麽樣?一個吻領帶就是你的。”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被人寵壞的富家女,她該得到一點教訓,為了一條領帶就可以追一個男人到洗手間嗎?

    “什麽?”賽爾往日靈敏的頭腦此刻似被他一句話就糨糊住了。才看見他唇邊泛起的極淡極淡有情色曖昧的笑,還在想是環境的問題還是她的錯覺,下一秒就被男人摟在了懷中。跟著頭頂上一片黑影,紅唇上就覆上一對微涼的唇瓣。男人剃須水的味道,舌間殘留的龍舌蘭薄荷酒的微涼,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道,襯衫上溫暖的幹燥,他身上強烈散發的男性氣息一瞬間如潮流一樣蜂擁卷來,她還來不及分辨,就一股腦地淹沒了她。

    他的手抱著她的腰,隔著薄薄的衣料放肆地摩挲著她。灼熱,厚實的大掌移到哪,哪裏就躥出情欲的火苗。他的唇技巧地霸著她的唇,挑逗,啃噬,卷裹,充滿了赤裸裸情欲般的吻讓賽爾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腦海裏竟然遲鈍滑稽地對比了這吻和男友之間吻的區別,如果吻分等級的話,和男友的吻隻能算幼稚園小朋友的純真青澀。

    男人寬闊的胸膛緊壓著她,隔著襯衫可以感覺到他厚實噴薄著熱量的強壯肌肉。充滿征服性的吻,和強壯帶著侵略性的臂膀。賽爾沒想到前一秒還溫和如謙謙君子的男人轉眼變成了捕食獵物的獅子,狂野地把王獸的霸氣舉手投足間輕易地散發了出來。

    迷茫中賽爾直接忘記了字典裏還有反抗這兩個字,被動木訥地被男人親吻著。身上的肌肉不知不覺繃緊了,體溫急速瘋狂地飆高,仿佛遭遇了強烈的磁石,不管天雷地火,波濤洶湧,想的隻是本能,迎上去,再迎上去,即使粉身碎骨,萬劫不複也願意這樣沉淪下去。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目的,恍然千百年來一直孑然獨行著,終於於時間的無涯中遇到了命定的那個人,記憶可能已經消失在無邊的狂野中,唯有本能,身體的本能還記著前世再前世前前世的相擁相抱。

    燃燒的熱情,手不自覺地攀進他濃密的黑發中,遊進他灰色西服裏,落在他漿挺的襯衫上放肆地摩挲著,血液在血管中沸騰翻滾。如果天和地的極限就是毀滅和被毀滅,那她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被毀滅。二十四年的生活化作一段段片段以急速蒙太奇的鏡頭掠過,似乎閃過的就是一個夢,一段關於前塵俗世的記憶。生命在這一刻,在這雙火燙的手掌中開始了。如星火燎原,由一開始的點點滴滴迅速躥成燎原的大火,不受控製地熊熊燃燒起來。燒毀了信念,燒毀了世俗,甚至燒毀了自尊,自信。

    一個吻需要多長時間?一瞬間?又或是很久很久,久到以為永遠都不會結束了!久到可以讓彼此忘了唿吸,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警覺,直到有一隻手拍在男人身上,一個調侃的笑突兀地出現在隻有他們兩人的空間。

    “哥們,勞駕換個地方繼續你們沒做完的事,好嗎?”

    男人抬起頭,沒有迴頭,充滿情欲和獸性的臉幾秒後將泄露的表情全部斂去,然後不動聲色地垂眼看著懷中被情欲焚燒得滿臉通紅的賽爾。一手仍扶著她疲軟無力站直的腰,一手已拉扯下zegen領帶。一分鍾後,站在洗手間門外的賽爾手中多了zegen限量版的領帶,那男人關門之前探頭在她耳邊悄聲丟下了一句話:“領帶送給你,但我希望它最好別掛在其他男人脖子上。”

    範賽爾茫然地摸了摸被吻得腫脹的唇,握緊了領帶,一言不發地逃開了。仿佛裏麵那人是毒蛇是猛獸,逃得慢了就屍骨無存。同學聚會的房間也沒有迴去,匆匆駕車離開了夜總會,半個鍾頭後才打電話給韓君培說她臨時有急事先走了。當晚,範賽爾二十四年來首次失眠,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一個吻竟然攪亂了她平靜的心湖,而她本能的反應更是讓她在床上大睜著眼莫名其妙,怎麽也無法相信她竟然在那一刻有種強烈地想要那男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法若無其事地迴去麵對韓君培,才讓她匆匆逃離了現場。迴去的話她燃燒的臉,身體因為激動掩飾不住的輕顫都會出賣她。胡思亂想,輾轉反側著折騰到天亮,起床後她直奔機場,飛威尼斯。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自己差點出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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