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第一眼看到範賽爾,一定會以為她是高傲難攀,還有些許刁鑽的人。一起呆上十分鍾後可能會糾正自己的看法,她應該是開朗健談,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再呆上一個鍾頭後可能又要糾正自己的看法,她或許是時尚搶眼的人,骨子裏應該是平易近人,粗線條的恰某某。但到離開時,又可能繞迴對自己判斷的疑惑不解,似乎很了解她,又似乎根本不了解她,仍是一個迷,自以為解開了,結果又繞迴了起點。

    因為長期都在外跑,同學朋友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所以範賽爾發起了這次同學集會。說是同學集會,但來的也不全都是同學,隻能說是校友。例如韓君培和蕭鐵是學長,任如卉和江琳是學妹,宗正寬,周峻,孟晴是不同係的校友,大家讀書時因為常混在一起,所以自然地形成了一個同學圈子,有時間就常湊在一起玩。

    陪著同學們敘舊聊天的賽爾有很短暫的一刻是靜止的,她右手用指腹輕撚著食指上的細鑲鑽指環,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圈著酒杯,輕輕晃動著杯中的紅酒。領帶!一想到要從王者男人高貴的脖子上取下那根限量版的領帶,她體內的血液就如同她在公路上駕駛著賽車狂飆一樣興奮沸騰起來。怎麽從那男人脖子上取得領帶,這被賽爾視為了一種挑戰,且不說那根領帶的價值,就說它所代表的意義,那王一樣的男人會允許她肆無忌憚地奪去他的領帶嗎?不是不了解安西元給她設的套,但她欣然接受時已經把這視為一種挑戰。既然是挑戰,那她從不知道害怕的性格,不勇往直前,呆在這七想八想領帶會憑空飛來嗎?賽爾忍不住失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才抬起頭來,就看見韓君培不知去了哪裏剛推門迴來,賽爾微笑著站了起來,高跟鞋在地毯上輕扣了一下,款款走過去,柔聲附耳對他說:“君培,幫我招唿下同學們,我出去一下。”

    韓君培低著頭,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的聲音微啞:“去吧!”

    賽爾揚起下顎,對上安西元會意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西元對她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賽爾挑挑眉離開了包房。這樣隻憑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充滿默契的會心有時讓賽爾覺得有些迷惑不解。和安西元不是因為做朋友太長而培養了這些默契,而是從認識的那天起,這種默契就深深存在於他們之間。這些默契本來應該是戀人之間獨有的,卻偏偏存在於她和西元之間,這讓賽爾不能不承認命運之弄人。和安西元情同情侶有默契卻無法相愛,和韓君培沒有默契卻愛上了,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好友兼死黨簡心則坦率直白地總結了個中原由:“你喜歡另類,韓君培於你就是另類。”另類?好吧!她承認,韓君培於她確實是一個另類。他溫文爾雅,喜歡白色的電腦,白色的手機,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家居。擦boss的香水,聽ltzhank perlman的小提琴,看《切。格瓦拉語錄》。他的生活軌跡就是學校,圖書館,要不就是校門前的coffo and chick西餐廳。這樣一個男人會讓號稱“多動兒童”的範賽爾喜歡上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出來走廊上遇到踟躕不前的任如卉,一襲白色帶蕾絲水裙,晶白的水晶耳環輕吊在白皙的臉頰旁,晶瑩剔透,加上臉上淡淡的猶豫輕愁,整個我見尤憐。賽爾無心地摟了摟她的肩,撒嬌似的將臉擱在她肩上,淘氣地笑道:“如卉,你不開心嗎?是不是西元欺負你了,等會我迴來幫你出氣。”

    任如卉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她,還沒有說話,無心的賽爾看見來找她的小柯,對她擺了擺手,笑著迎了上去。

    任如卉看著她搖曳的背影,踩在地毯上十寸的高跟鞋,如時裝模特般自信的步伐,有些發呆了,本就複雜的目光中不可抗拒地又多了些東西,呆呆地看著她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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