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你說我怎麽突然希望他們這是在演戲給我看的呢?”木陽喃喃道。


    子清知道木陽對卓靜的寵愛,但是沒想到他對卓靜的在乎居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殿下,有時候您的寵愛對太子妃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木陽點點頭:“你說的我何嚐不明白,但是有時候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住的。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地想一想。”


    “是”


    兩天後,木陽說要見葉羽,毫無意外地馬上被太監林肖開口阻攔:“殿下,這可使不得呀。”


    “有什麽使得使不得的?隻有規定說不能見女人,什麽時候規定說連自己的兄弟都不能見了?”


    林肖擔心地說:“殿下,人心隔肚皮,雖說您與羽公子兄弟情深,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請殿下三思。”


    “我已經三思過了,你快去把人接進宮吧。”


    “殿下,恕奴才......”後麵的話林肖還沒有說完,就被木陽打斷,他暴怒的聲音裏隱藏著一絲無助和煩躁:“磨磨唧唧做什麽?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到底是我聽你的還是你聽我的?”


    見木陽生氣了,林肖趕緊下跪:“殿下,奴才也是為了殿下您的安全著想。”


    “為了我的安全?我見一下自己的兄弟怎麽就不安全了?你這話說得無憑無據,那就是汙蔑,你知道嗎?”知道林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木陽還是氣不過地說到。


    “殿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如果皇後娘娘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還請殿下息怒。”林肖把碧皇後搬出來,木陽果然不再強勢地要見葉羽。


    盡管木陽怎麽生氣,林肖還是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無奈之下木陽幹脆站起身來往外麵走,林肖見狀急忙跟上去。


    木陽在花園裏轉悠了一圈,想來想去隻能避開林肖,讓子清偷偷帶葉羽進宮。


    傍晚來臨之際,葉羽正準備上床休息,子清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沒等他問出自己的疑惑。


    子清就開門見山地說:“羽公子,對不住了,以這樣的方式來找你,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公子不要怪罪。末將此番過來,是因為殿下想要秘密見一下公子。”


    葉羽皺眉:“這不合規矩吧?太子兄有什麽事就讓你來給我轉達好了,何必要費這麽大的勁?”


    “末將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意,還請羽公子不要為難我。”


    葉羽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麵:“行,明日一早,我就進宮。”


    “羽公子,很抱歉,殿下是要公子秘密進宮,不能驚動太多人,你也知道,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有些事情,殿下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公子不要生氣。”


    葉羽心裏忐忑,片刻才說:“那勞煩石將軍你先去外麵等候一下,本公子先換件衣服。”


    “好”子清說著轉身走出去。


    葉羽快速地拿出紙,現在研墨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來給高承留了個信,然後換上一身衣服,跟著子清一起進宮。


    到宮裏的時候,木陽正坐在桌旁品茶。


    “太子兄,你這個時候找我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葉羽恭敬有禮地問。


    木陽抬手指向自己對麵的位置:“不急,你我兄弟二人,先喝一杯。”


    木陽說完把原本他剛才喝的茶杯往桌子的另一側推了推,這時候葉羽才注意到,他還在桌麵上放了一壺酒。


    木陽端著酒壺倒了兩杯出來:“羽弟,你自己選一杯吧。”


    葉羽隨意地取來一杯後,出聲說到:“今日太子兄怎麽如此有興致?”


    木陽抬眼盯著他:“你看我這是有興致喝酒的樣子嗎?為兄不過是心裏鬱悶,心裏煩躁,所以才讓子清去把你叫來,一醉方休罷了。”


    葉羽笑:“木陽兄你有什麽好鬱悶,有什麽好煩躁的?”


    “你我一同長大,兄弟情深,一起上過戰場,我心裏在鬱悶些什麽,煩躁些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葉羽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太子兄真是抬舉我了,我們兄弟二人從小感情好是不假,但是太子兄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也不是神仙,哪裏會知道呢?”


    “你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羽弟,今日我就想聽你一句實話,你想要什麽?如果你要皇位,我可以讓給你。”


    葉羽看木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到:“太子兄過慮了,羽弟對皇位沒有非分之想。”


    木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嗎?那就不說皇位的事情了,來,我們兄弟幹了這杯。”


    葉羽鎮定自若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酒杯還沒放下,木陽的聲音再次傳來:“羽弟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毒嗎?”


    葉羽露出一個純真的笑臉:“怎麽會呢?太子兄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你一向光明磊落,才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是,我一向光明磊落,但是羽弟......不知道你還是我以前眼裏的那個羽弟嗎?”


    葉羽捉摸不透這木陽到底是知道了什麽?才使得他說出這樣“話裏有話”的話出來。


    “太子兄什麽意思,請直說吧,我愚鈍,不明白太子兄想說什麽。”


    木陽自顧自地又喝了幾杯,或許是心情不好的人,喝酒都容易醉的緣故,使得他臉上看起來微微有些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羽弟,為兄再問你一次,你想要什麽,除了命和女人,能給的,我統統都會都給你。”


    女人?難道他說的是卓靜?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心思?難道是唐深透露給他的?不對,以唐深的性格,他隻會在背地裏對卓靜做什麽手腳,怎麽可能會來他這裏多嘴這些事情?


    或者說是唐深看現在自己一頭紮進了泥潭裏,所以想用卓靜來挑撥自己和木陽的關係?對,應該是這樣。


    唐深現在肯定想讓木陽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然後他好趁機坐收漁翁之利。


    木陽看葉羽遲遲沒有開口,再次說到:“是不是在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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