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即使我們沒有得罪碧皇後,但是如果她容不下我們,那皇上會保我們嗎?”


    盈秋看著天真的六丫,堅定地說:“皇上怎麽可能會保我們?我們是皇上的什麽人?我們隻是宮女,盡管我們與皇上有過肌膚之親,但是我們永遠都隻是宮女。


    皇後娘娘可是皇上的妻子,還為皇上生了那麽多子女,如果我們北國像他國能納很多妾,那我們或許還能有些地位,那樣即使要我們死,皇上也會給我們一個理由。


    但是我們北國並不是那樣,反而,如果讓外人,特別是那些官員們知道我們兩個與皇上的關係,他們上奏說我們是火鍋妖女,我們也隻能等著被皇上親自下令了結。


    好在現在我們有安皇後護著,碧皇後也懶得理會我們,我們才能安然無恙,如果有朝一日,安皇後和碧皇後鬧翻了。


    一定要我們做出選擇的話,妹妹切記,無論當時情況如何,我們都選碧皇後這邊,隻說對碧皇後有利的話和隻做對碧皇後有利的事情。


    如果碧皇後敗了,我們確實必死無疑,但是如果是安皇後勝了,她第一個除的人必定是我們倆。所以我們隻有站在碧皇後這邊,那樣如果碧皇後成為最後的贏家,我們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為什麽呀?我們可是安皇後帶來的,也是安皇後庇護著的,為什麽到關鍵的時刻,我們反而去幫碧皇後呢?”六丫不解,明明她們和碧皇後並沒有交集,但是為什麽盈秋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因為我們是她帶進來的,所以她才不會容下我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安皇後她肯定不會希望別人知道她給自己丈夫找女人,她現在對我們好,無非就是利用我們來討好皇上,讓皇上記得她的好罷了。


    等我們沒有了利用價值,反而會成為她的汙點,所以除去我們,那是她一定會做的事。”


    ……


    此時,宮外的唐府一片歡聲笑語,安皇後雖說是女兒,但是奈何她現在的地位高,所以除了唐老將軍外,其他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


    大家家常裏短地聊,默契地沒人說起國事,唐老將軍偶爾看看葉第,又看看唐安,然後輕微地歎氣。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女兒會做出那樣的事,可是事已至此,也唯有想辦法把這天大的秘密藏起來。


    要不然毀的不止是唐安,大兒子唐辰和二兒子唐深的前途也會走到盡頭,不僅如此,還招來滿門抄斬。


    晚飯過後,唐老將軍把唐深和唐安叫到自己的書房,三人在裏麵商議了一段時間後才迴各自的屋裏睡覺。


    唐安剛迴到自己的臥房,房裏的一間暗格輕輕地被人推開,唐安走上前去把他手裏的燈熄滅,然後抬手摟住來人:“你可來了。”


    房曲英一邊吻她一邊說:“是,我來了。”


    “你有沒有想我?”


    “想,但是你在宮裏。”


    “我這不是出來了嗎?而且我已經跟皇上說了,這次迴來多住幾天。”


    “真的?這幾個月來,皇上有沒有寵幸你?”


    “我得不得寵你還不知道?再說了,我就不信你在外麵沒有別的女人,不過從去年那兩個宮女開始伺候他後,他就沒碰過我了。”


    “那我要查一查,看你有沒有撒謊。”


    ……


    激情過後,唐安對房曲英說起了正事:“我二哥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你有沒有什麽好計策?”


    “我暫時還沒想到,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和同夫人沒有了聯係,現在沒辦法在卓文開那裏下手。”


    “卓文開那裏不行,卓靜的麗裳閣呢?”


    “那裏就別想了,太子把那裏護得比太子府還緊,恐怕我們的人還沒靠近,就已經被發現了。”


    “那怎麽辦?現在他們立了功,皇上更加不會動搖換太子的心,我們再沒有行動,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費了。


    而且現在皇上他身邊有兩個美人,夜夜笙歌快活得不得了,照他這樣子,遲早會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垮。


    要是他沒了,太子登基,木已成舟後我們做什麽都是迴天無力。”


    “這事容我迴去好好想想,你讓朵兒小姐接近太子的事怎麽樣了?”


    “別提了,那死丫頭在我麵前應得好好的,過後就把我說的話都拋腦後了。我大哥寵她緊得很,現在她自己說了不願意,我也不好再說什麽。”


    “宮外沒辦法,宮裏那位呢?如果有什麽事使得皇上動怒......”


    “你把那位想得太簡單了,她表麵看起來什麽都不用心,其實什麽都上心,不然也不會讓皇上獨獨寵她一個人那麽多年,如今確實沒下手的機會。


    不過我聽說唐商大國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已經進了我們北國境內,想來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抵達新陽,我在想,怎麽利用這一機會,給太子和唐商兩位皇子製造些矛盾。”


    “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


    正在趕路的兩位皇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七皇子亓修言看著兩旁的景色對六皇子亓修茗說:“六哥,你看這北國的景色和我們唐商有何不同之處?”


    亓修茗一本正經地說:“樹葉好像比我們唐商的更綠一點,小草也比我們唐商的更高一點。”


    “噗,六哥,你不是應該馬上作詩一首,來表達他鄉的美景以及你濃濃的思鄉之情嗎?”


    “作詩啊...那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我們唐商誰不知道咱們的七皇子可是一位多才多藝的作詩能人?稱為詩人也不為過。”


    亓修茗的話引來周圍隨從的一片笑聲,亓修言惱羞成怒地說:“六哥,不帶這樣揭人短的。”


    “我這不是誇你嗎?”亓修茗笑道。


    亓修言怒瞪那些隨從,他們立馬收斂了笑容,不過肩膀卻是一聳一聳,強忍著笑意,待亓修言轉身迴去後,他們又勾起唇角偷笑起來。


    說起來,那也是亓修言很多年前的趣事了,那時候的他8歲,過年的時候唐商皇帝擺長桌宴,邀請了所有皇親國戚和官員,並且都是帶著家眷去的。


    有幾個和亓修言一般大的孩子正在那裏玩耍,亓修言好奇地走過去。


    孩子們不認識他,畢竟大家的年齡都還小,眼裏也沒有什麽身份的高低貴賤,而且大家在自己府裏都是寵在心尖上的人,所以性格不免都有些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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