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樣以為？”卓文開問。
同夫人枕在他的臂彎處，認真地說：“我也希望是我想錯了，誤會了，不過現在的種種跡象看來，確實是姐姐的嫌疑比較大。”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先查清楚了再下定論。”
“那是自然，無論背後的人是誰，將軍一定要查出來繩之以法，為丹兒報仇；還有玷汙了丹兒的那些人，都不能輕饒。”
“會的，會找到的，膽敢闖進將軍府劫人，要是查不到是何人所為，豈不是讓我顏麵無存？”
“我相信將軍的能力，一定會將歹人抓到。”同夫人嘴上附和著，卻在心裏冷笑：你還真看得起自己，不過，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真兇。
原本已經身心舒暢的卓文開，因為同夫人的“枕頭風”開始變得心思凝重起來，他有些心煩意亂地拿過衣服穿上，同夫人看到問：“將軍不再多睡一會兒？”
卓文開擺擺手：“不睡了，我還有很多要事。”
同夫人聽到立馬體貼地起來幫他撐著衣服：“將軍也不要太辛苦了，切記注意身體，要是真的累了，就歇一歇。”
“我還沒老呢。”卓文開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
“看將軍你說的，我什麽時候說將軍你老了？隻是不論年齡，是人總有會累的時候，將軍可別一心顧著事情，把身體累垮了；將軍想想當年跟著皇上拚命殺敵，那定是多麽地英勇無敵，要是如今因為身體的原因垮了，豈不是讓人笑話？將軍你能甘心嗎？”
卓文開聽到她說起自己當年上戰場的事，心裏的不快散去了不少，抬手捏住同夫人的下巴笑說：“還是你這張小嘴會哄人。”
同夫人拉下他的手，故意用幽怨的語氣說：“將軍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大力，我的下巴都快被卸下來了；還有將軍說的什麽我會哄人，現在不過是為了哄我開心才如此說罷了，以前你可沒少說我這是油嘴滑舌，花言巧語，把不住嘴風......還有，將軍不是還說我別的本事沒有，就隻長了一張胡言亂語的嘴，這些話我可都記得清楚著呢。”
聽到她的抱怨，卓文開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那時候她總是愛說人是非，所以自己才會那樣說她，沒想到這些話她還記得那麽清楚，想想卓文開伸出手摟過她好言好語哄道：“是為夫不好，以後不會再如此埋汰你了。”
“將軍如何埋汰我都沒有怨言，因為我此生，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無論將軍如何待我，我定是不會背叛將軍，讓將軍難堪的。隻是希望將軍以後能多想想我，有空了多來看看我，陪陪我，我就知足了。”
“好，以後有空我都來陪你。”
“此言當真？”同夫人兩眼發亮地看著卓文開問。
卓文開抬手撥開她耳旁的發絲：“自然當真。”
得到滿意的答案，同夫人高興地說：“將軍剛才不是說忙嗎？你先去忙吧，晚膳我會早早讓人備好，到時候將軍可要記得迴來吃飯呐。”
卓文開點頭：“行。”
其實他也沒有什麽要緊事，隻是覺得卓靜院子被燒和卓丹的事還沒有想通，想要一個安靜的壞境理一理這些事而已。
他在書房來迴踱步，過了一會兒對下人說：“你去把丹小姐叫過來。”
下人道是走出去，可還沒走出門口，卓文開又說到：“等等，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你帶路。”
卓文開到卓丹院子的時候，卓丹正在一邊發火，卓蘭在一邊無奈地勸導著她：“妹妹，這些衣服不都是你最喜歡的嗎？為何要燒了呢？你人還好好的，就要燒衣服，這多不吉利呀。”
卓丹拿過自己麵前那些一潔二白的衣服，遞到卓蘭麵前說：“姐姐，你看這些衣服，都是如此的幹淨，你說，現在的我還配得上穿它們嗎？穿出去也不拍被人笑話？所以還是燒了吧。”
“妹妹這說的哪裏話？你怎麽會配不上呢？可別瞎說，這讓下人們聽到了，還不躲在背後偷偷笑話你？”
“如今我不就已經成一個大笑話了嗎？還擔心別人笑我做什麽？”
聽到她的話，卓蘭蹲到她身邊說：“妹妹，你聽姐姐說，這不是你的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看得我都心疼了。”
“蘭兒說的對，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誰都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既然發生了，丹兒你還是要看開一些，如此天天舔著傷口過日子，還不如想想以後。你是我卓文開的女兒，雖然身份不似公主她們那麽高貴，但也不是任人欺淩的。”
“父親”
“父親”
卓丹和卓蘭驚唿，要知道卓文開可是從來不來她們的院子的，從小到大，盡管生病了，也都隻是讓人來帶她們過去母親那裏，然後他會關切地問幾句。
沒想到這次他竟然自己來了卓丹的院子，這讓卓丹有些受寵若驚；讓卓蘭心裏冒著酸水，很是嫉妒，瘋狂的妒忌讓她忘了卓丹才遭受的一切，忘了卓文開為什麽這個時候會來這裏；看著卓文開對卓丹露出一副慈父的笑臉，卓蘭暗暗發誓定要把卓丹踩到自己腳底。
由於卓文開正在說話，卓丹也正在認真地聽，所以沒人發現卓蘭的異樣，等她自己迴過神來的時候，她馬上懂事地開口說：“父親，我覺得有些渴了，妹妹這裏有父親開導，我也能安心，我這就先迴去了。”
卓文開滿意地說：“轉眼你們兩個都長成大姑娘了。”
“我和妹妹才12歲，還隻是孩子呢，父親莫把我們說大了。”卓蘭說到。
“是啊，你們才12歲，還是孩子呢...”連她們都知道自己是孩子，那些畜生怎麽就不會顧念一下丹兒還是孩子呢？最可惡的是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怎麽就如此狠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手？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丹兒是被人殺害了，那也好過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
等卓文開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卓蘭已經離開了，他看著對自己強顏歡笑的卓丹，很是心疼地說：“丹兒，要是你是男子就好了。”
“父親這話別再說了，要是女兒是男子，今日遭害的就不會是蘭姐姐了嗎？況且女兒也不是男子。這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文章來呢。”
“你說的是，是為父口無遮攔了。”
“父親要事繁忙，能來看女兒，女兒已經很開心了，父親放心，女兒不會想不開，定會活得好好的，不僅如此，還要活出前所未有的精彩。”
聽到卓丹的表態，卓文開那句：如果你實在痛苦，為父可以成全你的話給咽迴了肚子裏。
“好，好，這才是我卓文開的女兒該有的樣子，想當年在戰場上，為父可是英勇無比，手刃了多少敵人才得到皇上的賞識，後來才有了如今這樣的地位。
雖然我此生無緣有個兒子，不過你妹妹玉兒喜好習武，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番心事，如今看到你能看開，為父甚是欣慰，我卓文開的女兒不是孬種，雖然不是男兒身，性子卻比男子更為剛烈，為父知足，為父知足了。”
此時的卓丹或許沒有想到，要是自己沒有那樣表態，或者晚些再表態，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當一個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自己的命，那是何等的打擊？更何況還是發生了這樣事情過後的卓丹？
要是有些臉薄想不開的姑娘，在事發後早就自我了斷了；有一些糾結著要不要苟延殘喘的，在聽懂父親的意思後，都會覺得父親是覺得自己丟了他的麵子，所以想把自己處理了以挽迴一些顏麵吧？那樣的話，又能有幾個人會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厚著臉皮求生呢？
不過要真是那樣？卓丹會選擇聽從他的安排尋死嗎？想來這個答案也就隻有卓丹自己才知道。
同夫人枕在他的臂彎處，認真地說：“我也希望是我想錯了，誤會了，不過現在的種種跡象看來，確實是姐姐的嫌疑比較大。”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先查清楚了再下定論。”
“那是自然，無論背後的人是誰，將軍一定要查出來繩之以法，為丹兒報仇；還有玷汙了丹兒的那些人，都不能輕饒。”
“會的，會找到的，膽敢闖進將軍府劫人，要是查不到是何人所為，豈不是讓我顏麵無存？”
“我相信將軍的能力，一定會將歹人抓到。”同夫人嘴上附和著，卻在心裏冷笑：你還真看得起自己，不過，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真兇。
原本已經身心舒暢的卓文開，因為同夫人的“枕頭風”開始變得心思凝重起來，他有些心煩意亂地拿過衣服穿上，同夫人看到問：“將軍不再多睡一會兒？”
卓文開擺擺手：“不睡了，我還有很多要事。”
同夫人聽到立馬體貼地起來幫他撐著衣服：“將軍也不要太辛苦了，切記注意身體，要是真的累了，就歇一歇。”
“我還沒老呢。”卓文開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
“看將軍你說的，我什麽時候說將軍你老了？隻是不論年齡，是人總有會累的時候，將軍可別一心顧著事情，把身體累垮了；將軍想想當年跟著皇上拚命殺敵，那定是多麽地英勇無敵，要是如今因為身體的原因垮了，豈不是讓人笑話？將軍你能甘心嗎？”
卓文開聽到她說起自己當年上戰場的事，心裏的不快散去了不少，抬手捏住同夫人的下巴笑說：“還是你這張小嘴會哄人。”
同夫人拉下他的手，故意用幽怨的語氣說：“將軍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大力，我的下巴都快被卸下來了；還有將軍說的什麽我會哄人，現在不過是為了哄我開心才如此說罷了，以前你可沒少說我這是油嘴滑舌，花言巧語，把不住嘴風......還有，將軍不是還說我別的本事沒有，就隻長了一張胡言亂語的嘴，這些話我可都記得清楚著呢。”
聽到她的抱怨，卓文開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那時候她總是愛說人是非，所以自己才會那樣說她，沒想到這些話她還記得那麽清楚，想想卓文開伸出手摟過她好言好語哄道：“是為夫不好，以後不會再如此埋汰你了。”
“將軍如何埋汰我都沒有怨言，因為我此生，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無論將軍如何待我，我定是不會背叛將軍，讓將軍難堪的。隻是希望將軍以後能多想想我，有空了多來看看我，陪陪我，我就知足了。”
“好，以後有空我都來陪你。”
“此言當真？”同夫人兩眼發亮地看著卓文開問。
卓文開抬手撥開她耳旁的發絲：“自然當真。”
得到滿意的答案，同夫人高興地說：“將軍剛才不是說忙嗎？你先去忙吧，晚膳我會早早讓人備好，到時候將軍可要記得迴來吃飯呐。”
卓文開點頭：“行。”
其實他也沒有什麽要緊事，隻是覺得卓靜院子被燒和卓丹的事還沒有想通，想要一個安靜的壞境理一理這些事而已。
他在書房來迴踱步，過了一會兒對下人說：“你去把丹小姐叫過來。”
下人道是走出去，可還沒走出門口，卓文開又說到：“等等，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你帶路。”
卓文開到卓丹院子的時候，卓丹正在一邊發火，卓蘭在一邊無奈地勸導著她：“妹妹，這些衣服不都是你最喜歡的嗎？為何要燒了呢？你人還好好的，就要燒衣服，這多不吉利呀。”
卓丹拿過自己麵前那些一潔二白的衣服，遞到卓蘭麵前說：“姐姐，你看這些衣服，都是如此的幹淨，你說，現在的我還配得上穿它們嗎？穿出去也不拍被人笑話？所以還是燒了吧。”
“妹妹這說的哪裏話？你怎麽會配不上呢？可別瞎說，這讓下人們聽到了，還不躲在背後偷偷笑話你？”
“如今我不就已經成一個大笑話了嗎？還擔心別人笑我做什麽？”
聽到她的話，卓蘭蹲到她身邊說：“妹妹，你聽姐姐說，這不是你的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看得我都心疼了。”
“蘭兒說的對，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誰都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既然發生了，丹兒你還是要看開一些，如此天天舔著傷口過日子，還不如想想以後。你是我卓文開的女兒，雖然身份不似公主她們那麽高貴，但也不是任人欺淩的。”
“父親”
“父親”
卓丹和卓蘭驚唿，要知道卓文開可是從來不來她們的院子的，從小到大，盡管生病了，也都隻是讓人來帶她們過去母親那裏，然後他會關切地問幾句。
沒想到這次他竟然自己來了卓丹的院子，這讓卓丹有些受寵若驚；讓卓蘭心裏冒著酸水，很是嫉妒，瘋狂的妒忌讓她忘了卓丹才遭受的一切，忘了卓文開為什麽這個時候會來這裏；看著卓文開對卓丹露出一副慈父的笑臉，卓蘭暗暗發誓定要把卓丹踩到自己腳底。
由於卓文開正在說話，卓丹也正在認真地聽，所以沒人發現卓蘭的異樣，等她自己迴過神來的時候，她馬上懂事地開口說：“父親，我覺得有些渴了，妹妹這裏有父親開導，我也能安心，我這就先迴去了。”
卓文開滿意地說：“轉眼你們兩個都長成大姑娘了。”
“我和妹妹才12歲，還隻是孩子呢，父親莫把我們說大了。”卓蘭說到。
“是啊，你們才12歲，還是孩子呢...”連她們都知道自己是孩子，那些畜生怎麽就不會顧念一下丹兒還是孩子呢？最可惡的是背後指使這一切的人，怎麽就如此狠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手？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丹兒是被人殺害了，那也好過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
等卓文開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卓蘭已經離開了，他看著對自己強顏歡笑的卓丹，很是心疼地說：“丹兒，要是你是男子就好了。”
“父親這話別再說了，要是女兒是男子，今日遭害的就不會是蘭姐姐了嗎？況且女兒也不是男子。這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文章來呢。”
“你說的是，是為父口無遮攔了。”
“父親要事繁忙，能來看女兒，女兒已經很開心了，父親放心，女兒不會想不開，定會活得好好的，不僅如此，還要活出前所未有的精彩。”
聽到卓丹的表態，卓文開那句：如果你實在痛苦，為父可以成全你的話給咽迴了肚子裏。
“好，好，這才是我卓文開的女兒該有的樣子，想當年在戰場上，為父可是英勇無比，手刃了多少敵人才得到皇上的賞識，後來才有了如今這樣的地位。
雖然我此生無緣有個兒子，不過你妹妹玉兒喜好習武，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番心事，如今看到你能看開，為父甚是欣慰，我卓文開的女兒不是孬種，雖然不是男兒身，性子卻比男子更為剛烈，為父知足，為父知足了。”
此時的卓丹或許沒有想到，要是自己沒有那樣表態，或者晚些再表態，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當一個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自己的命，那是何等的打擊？更何況還是發生了這樣事情過後的卓丹？
要是有些臉薄想不開的姑娘，在事發後早就自我了斷了；有一些糾結著要不要苟延殘喘的，在聽懂父親的意思後，都會覺得父親是覺得自己丟了他的麵子，所以想把自己處理了以挽迴一些顏麵吧？那樣的話，又能有幾個人會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厚著臉皮求生呢？
不過要真是那樣？卓丹會選擇聽從他的安排尋死嗎？想來這個答案也就隻有卓丹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