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傷心。”夏娜輕輕拍著母親的背,低聲輕哄著:“就算爸爸做錯了,他不也還在你身邊嗎?我也還在你身邊啊。這是最好的。媽,你身體不好,別哭了。”


    從昨天夏娜出院到現在,何婉柔都是以淚洗臉,夏明正坐在她身邊,一臉的心痛。卻不知道說什麽話才好。


    夏明正擔心自己說錯話,讓何婉柔更加傷心。


    他知道妻子的性格,妻子經曆的東西太多,精神已經有點超負荷了。這事情,無疑又是對妻子的一次重大打擊。


    何婉柔輕輕歎了一口氣:“明正,夏凝就是你前妻的孩子嗎?”


    夏明正頓了頓,點了點頭:“當初為了逃避尹市長的追殺,我不得不隱姓埋名。在那次事件裏,夏凝的母親死了。十幾年來,她一直和她奶奶相依為命。夏凝這孩子,其實命是挺苦的。”


    “爸爸!夏凝她的命苦,難道媽媽現在這樣子就很快樂嗎!爸爸你不要說夏凝那邊的好行不!”夏娜眼中隻有母親,除了母親,她誰都不顧。


    夏明正歎了一口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罰的話就罰我,婉柔,你心裏不好受的話,就打我吧。狠狠的打,別把氣都憋心裏麵。來,打我吧。”


    說著,夏明正握起妻子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捶,何婉柔一驚,連忙將手抽迴來:“不是你的錯,不關你事。算了吧,這事算了吧。娜娜,媽媽不氣,你也別氣了。你爸說得對,你姐姐夏凝是挺苦的。我現在有你,還有你爸爸,這就已經足夠了,我還有什麽怨氣的。算了。”


    夏明正清楚妻子是心痛自己,緊緊握起妻子的手,沉沉的說了一聲:“婉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何婉柔搖了搖頭,想說什麽,到底沒說出來,伏在了丈夫懷裏,輕輕歎了一口氣。


    夏娜咬了咬唇,轉身離開。


    哼,母親原諒了父親,並不代表她也原諒父親。


    母親是她最重要的人,讓母親受委屈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夏凝……!


    突然,夏娜腦海裏掠過一抹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奸佞的笑。


    對於男人來說,送上門的女人,男人都受不了這個誘惑。


    易雲睿是個軍人,軍人嘛,那可是比一般男人更加陽剛。易雲睿肯定比一般人更加了解女人。


    她是夏凝的妹妹,依著這層關係,就算她做出出格的事,易雲睿也肯定不會對她怎麽樣。


    男人往往心裏一軟,就會做出一輩子也愧疚的事!


    她要讓夏凝,也好好嚐嚐她母親的痛!


    “發生什麽事了?”冷薇薇心裏一緊:“有人欺負你了?”


    木瓜抿了抿嘴:“有吧,也許也沒有。”


    “什麽意思?”


    “薇薇姐,那個組織,我真的不想呆下去了。”木瓜歎了一口氣:“我知道薇薇姐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脫離那個組織。我也很想要自由。”


    說到這,木瓜看了易雲天一眼:“薇薇姐你消失了一年時間,這一年我一直打探你的信息。我知道你身邊有人了,這個人還讓組織很顧忌。我當時就想著啊,如果我身邊也有這麽一個人,那該多好。”


    說著,木瓜眼眸微微一亮:“然後,我在某次任務當中,還真的遇到了這麽個男人。他是在我的一次任務當中無意中遇到的。”


    一個月前。


    聽到槍聲,廳內的人立刻趴到了地上,一臉的驚詫,與剛才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截然相反。


    槍聲響了一會,他們帶來的保鏢已經全數躺在了地上,保鏢幾乎都是被人一槍爆頭而亡,四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哪來的人槍法這麽準?


    “唐生,風生,郭生,何生,怎麽趴地上做起狗來呢?噢對了,那可是你們的本性哪,哈哈哈,趴得挺好看的嘛!”


    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隻見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大廳中間,一雙桃花眼甚是鄙夷的看著伏在地上的四條喪家犬。


    “安……安少。”唐任華第一個反應過來,等到來人站到他們麵前時,他緩了緩神,心驚膽戰的問道:“安少,我們幾人和安家沒有過節,安少這是什麽意思?”


    來人正是安氏財團獨子安慕易,安氏財團勢力龐大,所屬物業資產遍布全球,是真正的龍頭大哥,隻要聽到安氏財團這幾個字,黑白兩道均要給幾分薄麵。


    聽得唐任華叫了‘安少’這兩個字,其餘三人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幾個隻想處理掉夜魅這個人,竟然惹到了安氏財團的大少安慕易,這……怎麽迴事?


    “是沒有過節,”安慕易坐下,瞄了一眼縮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的兩位超級大美女,手指一勾:“美女過來,不怕不怕,本少爺不為難你倆。”


    如獲天赦般,兩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立刻飛奔而來,安慕易一手一個,一邊安慰一邊揩油。


    四人跪在地上不敢大聲喘氣,唐任華深吸了幾口氣,壯著膽子問:“既然沒有過節,安少殺我們這麽多人,能否給個說法呢?”


    “說法?”安慕易冷冷一笑:“夜魅是我兄弟,本少爺倒想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


    此話一出,四人臉色立刻慘白。夜魅是安慕易的兄弟?!天,早知道這樣,他們四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動夜魅。


    安慕易手一揚,身後牆壁緩緩上升,裏麵裸著一男一女,冰風,冰雷立刻帶著眾人一左一右的檔在了夜魅前麵。


    “喲!”安慕易睜大眼睛,一個勁的朝縫裏偷看裏麵的春色無限,冰風冰雷微皺著眉,冰風道:“安少爺,請自重!”


    “不就瞧一眼嘛,你們用得著這麽護主麽。”安慕易心有不甘道。


    不理會安慕易的‘大吵大鬧’,冰雷遞給夜魅一件銀色的t恤,恭敬道:“當家。”


    冰雷手上的衣服隻有一件,當然是給他們的老大夜魅準備的,對赤裸著呈半死狀態的木瓜,他看也不看一眼。木瓜於他們,就是用過的隨時可以扔掉的垃圾。


    扔開懷中女人,夜魅接過冰雷的衣服,剛要披在身上時,隻覺衣服一緊,遂看向一旁,邪魅的雙眸微微一閃。


    夜魅嘴邊微微上揚,不服輸的女人,有趣。


    夜魅放開銀色上衣,木瓜強撐著爬了起來,顫抖著手穿上衣服。但衣服隻穿到一半,腦袋上便抵著一把銀色手槍!


    木瓜的身體微微一頓!


    夜魅雙眸閃著危險信息,打開手槍保險栓,槍口往前送了送。


    不服嗎?他倒想知道究竟是她的頭硬,還是子彈硬。


    木瓜抿著嘴,安氏財團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看這陣勢,這男人的來頭比之安氏過之而無不及,他要她的命,比掐死一隻螞蟻更容易,求饒嗎?若是求饒了他還不放過她,那麽她死得可算是一點尊嚴也沒。


    木瓜動作微微一頓,繼續扣著扣子。


    夜魅雙眸微微一眯,女人嚇傻了?


    木瓜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將烏黑的秀發自衣衫裏拉出,見到她脖子處印著的一個骷髏頭。


    夜魅眼眸微微一眯。


    這個女人,是殺手。


    氣氛緊崩著,木瓜頭上抵著一把槍,兩人誰也沒說話,木瓜自顧自的扣鈕子,鎮定異常。


    夜魅雙眸一冷,手上一動——


    “嘭!”


    一聲槍響後,有人應聲倒地……


    是郭正。


    看著郭正倒地,其餘三人麵色大變!


    夜魅可是看也沒看的,就將郭正一槍爆頭!


    三人看了看對方,不顧三七二十一,站起來便想逃跑!


    郭正死了,夜魅不會放過他們!


    “嘭!嘭!嘭!”


    三聲槍響接連響起,逃跑的三人應聲倒地,全被一槍爆頭!


    最厲害的神槍手也要看著目標才能一擊即中,而夜魅卻看也不看就擊中目標,此種槍法隻能用‘神級’標準來判定。


    木瓜心裏一凝,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未等夜魅槍口再次對準她,木瓜閃電般的衝到了外麵,手握成拳,手指上的鑽石對準落地玻璃猛擊下去!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木瓜往下縱身一躍!


    大廳上眾人麵色一變,這裏可是五十層……這麽跳下去的話必定粉身碎骨!


    “嘖嘖,可惜啊可惜,怎麽說也是小美女一個啊,就這麽摔死了真可惜。”安慕易不無遺憾道。


    不過話說迴來,夜魅‘那個’能力非常強悍,一般美女撐不住五分鍾,這女人被夜魅要了兩小時後竟然還有力氣跳窗,讓他安慕易很是佩服。


    最厲害的神槍手也要看著目標才能一擊即中,而夜魅卻看也不看就擊中目標,此種槍法隻能用‘神級’標準來判定。


    夜魅薄唇微揚,全身赤裸的坐在沙發上,腳下踩著郭正像爛西瓜似的頭,懶懶道:“冰風,冰雷,傳我的命令,全力追殺這個女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當家!”


    安慕易傻了眼,那女人跳下去必死無疑,還下追殺令?!究竟這女人跟夜魅有什麽深仇大恨的?!


    慢著,夜魅下追殺令,那就是說那女人……


    安慕易站在窗邊往下看去,樓下未見任何躁動,也就是說女人沒摔死。


    隻是不知所蹤而已。


    a市某醫院內。


    好痛……身體痛得散架了般,木瓜微微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她不自覺的又閉了閉眼睛。


    “姑娘,你醒了啊。”護士小姐笑得像天使般:“是一個大媽送你過來的,大媽說你當時暈倒在她門前,身上……”說到這裏,護士沒有再往下去,眼睛裏滿是同情之色。


    其實不用護士說她也猜得到其中意思。身上隻穿有一件男人的長襯衫,到處都是傷,腿上都是血,如此狼狽,任誰看了都會往方向想去。


    木瓜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是她最後一次出任務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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