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北堂修挑了挑眉,重又看了一眼咖啡屋的名字……好像,是有這麽一層意思在。


    淨修咖啡屋……靜修咖啡屋……


    想到這,北堂修笑了起來:“當時改名字時我沒多注意這個。我原本想著叫修舒咖啡屋的,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古時候不是有‘休書’一說嗎?我可不能把小舒給休了啊。哈哈哈!”


    北堂修這話說得淨舒臉上條條黑線劃落,還有更難聽的名字嗎?


    他跟她的名字都很特別,怎麽合起來都別扭。硬要串起來的話更別扭。


    “我再想想,過幾天將咖啡屋的名字改得好聽些。”


    “過幾天再改嗎?”淨舒想了想:“你什麽時候開張?”


    “現在。”說著,北堂修朝咖啡師招了招手。


    咖啡師走了過來,進北堂修和淨舒躬了躬身:“兩位老板想要些什麽?”


    “北堂公子,”淨舒勾出一抹壞笑:“既然我的名字在上麵,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來這裏吃東西都不用錢?”


    北堂修笑吟吟的看著她,雖然本來如此,但從淨舒臉上的那抹狡黠,讓他知道了很多女孩子都是吃貨一枚。


    “嗯。”


    看到北堂修點頭,淨舒隻覺全世界的花一瞬間開了,指著閃光的餐牌點了一杯咖啡和三樣甜點。


    這裏的甜點開關都很q,像棒棒糖的,洋娃娃的,還可以做成各種自己想要的形狀。簡直是女孩子們理想的咖啡天堂!


    淨舒要的甜點都是不同形狀的,咖啡師唯一的請求就是讓淨舒稍等一會。這完全是能理解的,畢竟要弄這些形狀出來也要費番功夫。她不介意等。


    咖啡師送來了一支心形的小蠟燭,小蠟燭的光芒很好看,就著這樣的夜色,淨舒隻覺得走進了童話般的世界。


    跟北堂修坐一起,她的心總是跳得很快。北堂修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從來都是一臉親切的笑,然後靜靜的看著她,陪著她。而她呢,會時不時的折騰出些話題,然後拉著北堂修跟她說話。


    北堂修從來都是一個極好的聆聽者,而且從來都不生氣,還很有耐心。


    “北堂公子,我能問一下你在這裏投資了多少錢嗎?”


    “不多,六位數字吧。”


    六位數字,天,十幾萬是六位,幾十萬也是六位,但這個差別可大了去!


    淨舒想要繼續問,這時咖啡師已經將兩人點了東西送來了。


    看著被精雕成了城堡,彩虹般的糕點,色彩鮮豔美麗得讓人愛不惜手!


    糕點看起來都十分可口,但這麽美麗的東西誰舍得吃呢!


    包括她手上的這杯咖啡,裝咖啡的杯子可愛,咖啡上的奶泡更加可愛!


    淨舒忍不住拿出手機將這麽好看的東西拍了好幾張照片。


    “別欣賞了,冬天冷,再欣賞下去東西都不能吃了。”北堂修在一旁提醒著。


    淨舒抿了抿嘴,拿起叉子,‘忍痛’的切下了一小塊蛋糕,然後送進嘴裏——


    好吃,好吃得不得了!


    色香味,全部都一百分!


    慢著,這麽好吃的東西要多少錢?


    想到這,淨舒迴頭看了一眼餐牌,眼睛一亮!


    這價錢跟外麵的蛋糕一模一樣,不高,也不低。中等水平。


    老實說,這麽好吃的蛋糕,這麽好喝的牛奶,已經遠遠超出這個價錢範圍了。


    這些糕點都可以跟世界級大師做的相媲美了。


    “北堂公子,這個價錢你能賺多少啊?”淨舒疑惑不已。


    “薄利多銷。”北堂修簡單的應了一句。


    其實開這間咖啡屋,他從來就沒想過賺什麽錢。


    他隻想跟淨舒的距離近一些,開間咖啡屋,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找一個能‘住’進她家裏的理由。


    咖啡屋的裝修價錢不多,花的最多錢的,就是請了兩位頂尖的咖啡師和糕點師。


    糕點的成本價,比賣出去的價格翻了一倍。


    賺錢嗎?不虧就很好了。


    他虧的是兩個咖啡師和兩個蛋糕師傅的錢。但隻要能跟淨舒靠近一些,這些錢算得了什麽。


    “對了!”像想到什麽似的,淨舒抬頭問道:“你好像沒教我做蛋糕!有空能教我做蛋糕嗎?”


    北堂修頓了頓,手伸出,握過淨舒的小手,仔細的端詳著。


    每次被北堂修握著,淨舒心裏都有份甜蜜的感覺。但這次被他有意的握著,有意的看了好一會,淨舒不好意思的想抽迴手:“北堂公子,我這手練過功夫,比起其它女孩子來說,肯定沒那麽柔軟……”


    “如果你不怕累,不怕燙的話,我可以親自教你。”北堂修緩緩的說著。


    在別人看來做糕點都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但要做出極品的糕點,那可是很考驗人意誌的事情。


    現實跟夢想永遠都不是那麽一迴事,北堂修是個認真的人,這一點,他必須要先向她說明。


    不怕苦,不怕累……淨舒眨了眨眼睛,對上北堂修認真的雙眸,看了一眼他修長的雙手,心裏下了一個決定:“沒事,我淨舒是最吃得了苦的人。如果是北堂公子親自教的話,我肯定很用心的跟你學。”


    北堂修嘴角的笑意更深,點了點頭:“很好。”


    他知道淨舒是怎麽樣的人,隻要她答應,隻要她下了決心,她就會一往無悔的堅持下去。


    “謝謝北堂公子!”淨舒心裏高興不已,瞄了一眼北堂修的咖啡:“北堂公子,你怎麽不喝咖啡,都快涼了。”


    “嗯。”北堂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是淨舒提醒,他已經忘了自己有點咖啡的事情。


    眼前的女子,就像一塊寶貝,裏麵蘊藏了太多新奇的事情,讓他很著迷,就像永遠也看不厭似的。


    “兩位,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就在這時,一把溫柔的女聲響起,帶著了些異國口音。


    這聲音……怎麽這樣熟悉?!


    像想到什麽似的,淨舒抬頭看著來人,對上那雙美麗的藍眸時,淨舒雙眸微微一眯!


    是克麗斯汀。


    “嗨,小舒,還記得我嗎?”克麗斯汀邊說邊向淨舒招手。


    淨舒心裏一堵,化了灰也認得你!


    “嗬嗬嗬,看來小舒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呢,”克麗斯汀嘴裏這樣說,卻已經拉了一張小沙發椅在旁邊坐下:“一場同事,好不容易遇到了,不介意我搭個台吧?”


    克麗斯汀的這個位置,雖然是坐在她跟北堂修中間,卻離北堂修近了些。


    淨舒心裏一沉!


    “咦,這位小帥哥是誰?小舒,介意一下吧?”克麗斯汀看向北堂修,藍眸裏隱隱的閃著光。


    “在下複姓北堂,單名一個修。”未等淨舒開口,北堂修自我介紹著。


    “噢,原來是北堂先生,幸會幸會。”克麗斯汀伸出了手:“我叫克麗斯汀,他們都叫我小汀。”


    看了一眼克麗斯汀伸出來的手,北堂修笑著伸手跟她握了一下,很快放開:“小汀喜歡喝什麽?自己隨便點吧。”


    “這麽說來,北堂先生是想要請客的節奏?”


    北堂修但笑不語。


    “小舒,你這位朋友人很好呢,很有紳士風度。這麽好的男人,你從哪裏找到的?”


    聽到這話,淨舒眉角直抽。什麽叫她在哪裏找到的?!


    就像她故意去找男人似的!


    “北堂公子是我的咖啡師傅。”淨舒很簡單的迴了一句。


    她根本就不想搭理克麗斯汀,她最想的就是立刻讓克麗斯汀滾蛋!


    這個口是心非,虛偽至極的女人!


    “咖啡師傅?”克麗斯汀頓了頓,看向北堂修,像想到什麽似的驚唿了一聲:“天,這不是天陽集團的董事長北堂修嗎?!我的天,北堂董事長在這裏,我真的失禮了!”


    北堂修笑了笑:“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下班後我們都是平等的,對嗎?”


    克麗斯汀頓了頓,收迴剛才驚詫的表情:“沒錯,在美國,大老板們下班後會常常跟員工們打成一片,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但在中國就極少會出現這種現象。像北堂先生這樣想法的人,真的很罕見。”


    “過獎了。”


    這時咖啡師走了過來,克麗斯汀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糕點:“麻煩來杯愛爾蘭咖啡,另外要個華夫餅。”


    “好的,小姐請稍等。”


    “小舒,看來你很喜歡吃甜食呢,跟夏主編一樣。怪不得她這麽喜歡你。”


    克麗斯汀這話帶著一抹諷刺的意味,聽得淨舒眉頭微皺:“夏主編也喜歡喝咖啡,所以安副編跟夏主編的關係也很不錯啊。”


    “嗬嗬嗬,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克麗斯汀笑了起來:“隻是哪,我經常一個人在世界各地跑,心態早已迴不到過去了,不像你們還有一顆年輕的少女心,吃著各種可愛精致的糕點。記得剛出來工作時,常常忙得連飯也吃不上,用餐時間往往就是一杯咖啡,一份華夫餅打發。常常嘴裏叼著餅,手裏還打著鍵盤……”


    說到這裏,克麗斯汀輕輕歎了一口氣:“捱了那麽多年,現在也算有點起色,但心態成熟,永遠也迴不去了。”


    克麗斯汀在緬懷著過去,北堂修依舊靜靜的聽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淨舒別開臉,翻了一個白眼。是啊,經過多年的打拚,你學會了勾心鬥角,裏外不一,插贓嫁禍!


    還學會了在男人麵前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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