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警告
天才萌寶：裴總寵妻成癮 作者：雪澄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黎陽已經走了，客廳裏一片安靜。
裴昱城站在陽台上，燈光照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影子。
夜已經深了，他靜靜看著遠處的霓虹，不由想起那次跟夏橙在這裏喝酒。
那天他告訴夏橙，自己一直在找她，夏橙也告訴他，她的心事。
那時候，他以為彼此已經是親密的人了，至少在他心裏，夏橙已經成為了他心裏最重要的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小星。
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想那些事，也許心底裏是知道的，知道有一天他逃避不了。
這些事情隻要查下去，他跟夏橙的那段很可能就要掀出來。
更何況小星是那麽渴望媽媽，他實在不能自私，怕夏橙知道後會對他有陰影，就刻意迴避這個問題，甚至想隱瞞下去。
黎陽說得對，這樣下去，除非永遠不揭開真相，如果有一天夏橙知道，隻會更加對他失望。
遠處有風吹過來，仿佛又迴到了那天晚上，她輕輕靠在自己肩膀上。
那一刻，他心裏是那麽滿足。
……
華天娛樂。
副總辦公室。
“叔叔，現在那個戲都要拍完了，你怎麽還要我忍啊？”孔雨瞳站在辦公桌前，一臉煩躁不耐。
辦公桌後麵的男子大概四十來歲，麵相普通，身材看起來有些肥胖。
他就是華天娛樂的副總，也是孔雨瞳的叔叔孔連。
此時他坐在椅子後麵，專心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似乎沒聽到孔雨瞳說的話。
“叔叔。”孔雨瞳揚聲又叫了一遍。
她最近一直在煎熬著，上次找人撞了夏橙，原本想著，就算撞不死，殘疾也是好的，以為可以把她從劇本擠出去，隻要她沒辦法拍了，那《離笙》的角色一定可以落在自己身上。
誰知道被她逃過了一劫。
她還想再做一點手腳的，誰知道她叔叔這時候卻嚴厲地警告她，警告她絕對不可以對夏橙出手。
她第一次被叔叔這樣嚴厲的說話。
一時間也嚇著了，所以這段時間才安分守己。
她以為是叔叔有更好的注意，誰知道孔連卻根本沒有一點動靜。
眼看那劇都快拍完了，她這才忍不住跑過來找了孔連。
“叔叔，你快點——”
“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天是有通告的。”孔連抬起頭看，掃了一眼孔雨瞳，打斷了她的話。
明明是平常不過的眼神，可是卻無端有一股威懾力。
孔雨瞳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對這個叔叔，總是莫名有點敬怕。
“我推掉了，叔叔，”她語氣放軟了一點，“衛敏敏的《落霞》已經快拍完了，現在那個夏橙又拍了《離笙》，這兩部片子都是大家看好的，我如果不想點辦法的話，華天娛樂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孔連慢條斯理的在文件上簽了名，然後站起來，走到會客沙發上坐下。
孔雨瞳想了想，也走過去，先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並無異樣，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叔叔，那個衛敏敏我們沒辦法就算了，可是對付夏橙，還不是小事一樁嘛，那個《離笙》的班底，我有預感，隻要拍了，我一定可以和衛敏敏一較高下的。”
她想了想，還要繼續說。
孔連開口了，“這段時間，你除了想法子對付夏橙，還做了什麽？”
他語氣平靜，卻平端有一種威壓之感。
畢竟是華天娛樂的副總，是管理了華天二十多年的人。
孔雨瞳窒了一下，“……叔叔，您也知道，我心裏真的很不平，憑什麽我一直在華天都排在衛敏敏下麵，現在衛敏敏沒解決，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夏橙，我真的沒辦法去做別的事！”
“這就是你一直被衛敏敏壓在下麵的原因。”孔連靜靜開口，“我是你的叔叔，資源都放在你手上，你竟然還能讓衛敏敏爬到你頭上，還一直都翻不了身。”
孔雨瞳被他說的臉有些紅，她攪著手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人家都知道，衛敏敏每部戲都是在拿命拚，她沒有一點背景，憑著自己的努力，讓那些大導演都找她，你呢，你除了做這些手段去擠掉對手，還能做什麽？！”
孔連越說越不留情。
孔雨瞳頭微微垂著，同時心裏又有些詫異，平時她耍那些手段的時候，她叔叔很多都知道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幫忙。
可今天怎麽好像在指責她……
“叔叔……您怎麽……”
她心裏不以為然，她做的那些在娛樂圈隻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眼下卻沒辦法義正辭嚴的說出來。
她想了一下，心裏一動，“叔叔，您是不讚成我對付夏橙嗎？”
孔連抬起頭，笑了一下，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平常，笑起來還蠻慈祥的，“你要怎麽做，我都不會幹涉。”
看著他的笑容，孔雨瞳心裏有點發毛，她琢磨了一下，還是猜不透叔叔說這個話的意思。
“那個夏橙，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孔連說完這句，就轉身走到辦公桌後麵去了。
專心忙著公事。
孔雨瞳知道，這是讓自己走的意思了。
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孔連陷入沉思。
他想起總裁剛迴國的時候，專門問了一句“把夏橙在公司的一切事情都報告給我”。
他當時是不反對孔雨瞳對付夏橙的，誰都知道拍了《離笙》一定會紅，他當然也希望孔雨瞳能拿到這個角色。
於是對她的做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夏橙沒什麽來頭。
可總裁一句話，他才知道，隻怕易總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夏橙。
易總出國二十多年，公司的事情一直是給他和幾個副總打理的，每年也就是年終匯報一次工作就行了。
可這次他突然說這麽一句話，隻能說明他一直在注意夏橙。
可夏橙分明是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就連他，還是因為孔雨瞳才關注到的。
因為也算有點名氣，所以公司把她簽了下來。
可是沒想到，易總竟然也關注到了。
還讓他把資料都給他。
可是他查了很久，都沒查到夏橙和這個易總有什麽關係。
於是，他隻能揣測著，並警告孔雨瞳不要對她動手。
他原本以為易總接下來會做什麽，可卻什麽都沒有。
似乎那天吩咐那件事的不是他一樣。
他看著眼前的文件，眸子漸漸幽深起來。
……
“你說叔叔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先前是警告我不要動夏橙，現在又說隨便我做什麽，你說他到底是……”
休息室，孔雨瞳走來走去，一邊說著。
張莉站在她旁邊，猜測著，“是不是說現在可以動的意思啊？”
孔雨瞳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人真的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可沒辦法，她很多事情都隻能跟她說。
“為什麽之前不能動，現在可以動了呢？如果是先前動的話，《離笙》我還能繼續拍，現在動手，除非把夏橙弄死，不然的話劇組肯定會想辦法，讓她繼續的。況且那個林導……聽說對她非常好。”
說到這裏，她語氣有些憤恨，她的名氣明明是比夏橙大多了，可是當初林導卻堅定的選擇了夏橙。
“可能是因為易總迴來了吧，孔總肯定是怕您會被易總抓住把柄，所以才不讓您動手，現在易總雖然迴國了，可是對於公司的事情，還多是孔總在處理，所以……”
她話沒繼續說下去，隻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孔雨瞳眼裏閃爍著怨毒，現在，她已經是被逼到絕境了，衛敏敏已經拍完《落霞》了，這個是名導演指導，很可能在過年的時候放映。
她如果不拿出一點東西出來，隻怕會永遠被那個女人踩在腳底下。
既然叔叔已經不阻止自己了，那就別怪她出手了。
她一定要成為華天娛樂的一姐，要把那個看不起她的衛敏敏狠狠壓下去。
張莉瑟縮了一下，站遠了一點。
那部《離笙》已經快拍完了，如果鬧出的事情比較小，或者受的傷比較輕的話，劇本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不知道孔雨瞳又要想出什麽主意。
……
《離笙》劇組。
現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正中央女人身上。
女人長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肩膀上，一身月白色衣服，她靜靜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似乎看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間。
突然，她微微笑了起來，似釋懷，又帶著點天真，“你真的要走了嗎？”
男人身著戰甲，閃著寒光，眼裏沒什麽情緒，聽到她問，隻輕輕迴了一句，“要走了。”
他目光看著女人肩膀後方。
兩人對麵站著，半晌，還是男人先開口：“你要多保重。”
他留下了這一句，轉身之際，眼裏的沉痛再也掩飾不住，唿吸之間，他腳步停頓了一瞬，似乎還想說著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女人終於忍不住，蹲下身來，雙手抱膝，她把頭埋在雙臂上，嗚咽聲慢慢傳出來。
她的肩膀輕輕顫抖著。
一幕戲結束，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中。
明明兩個人都是很克製的表現，可不知道怎麽的，所有人都沉浸了進去。
“卡。”林導也閃了一迴神，差點都忘了喊。
這會他一出聲，現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不錯不錯，小橙，”林導上前幾步，拍著夏橙的肩膀，“你拍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夏橙笑了一下，眼角還有點紅，還能看到眼淚的痕跡，她隨意伸手抹了一下，“是林叔您厲害，要不是你一直指導我，我拍不了這麽好呢！”
其他人在布置下一場戲的道具，郭凱穿著一身鎧甲，跟著兩人身後，這會聽見他們說這個話，連忙道：“那我呢，林導，我拍的怎麽樣？”
他也很努力的好不好，為什麽每次都隻誇獎夏橙。
林導轉身看了他一眼，眉眼間沒有對夏橙的慈愛，又恢複了平時嚴肅的樣子，半晌，他擠出一句，“你也不錯。”
然後又轉過頭去和夏橙說話了。
要不要這麽敷衍啊，郭凱黑了臉，至於這麽勉強嘛，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夏橙，可演的也不錯啊。
就不能好好誇他一句嘛！
不過，林導對夏橙的態度真的讓他很奇怪，好像是對家裏喜歡的小輩一樣，慈愛又寬和。
不過夏橙確實值得誇獎，她平時雖然話不多，可是一到鏡頭下，她仿佛就是為了舞台而生的一樣，隻要她站在那裏，你就相信她是那個角色。
郭凱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過了一會兒，林導去看場景了。
現場隻剩下夏橙和郭凱，他們找了個空地坐下。
“誒，你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把你的盔甲處理一下。”她看著都覺得累。
郭凱隨意揮了一下手，弄出一陣響聲，“我累死了，休息一會兒，真是好重啊，你知道穿著這個跟你對戲兩個小時的感受嗎？”
夏橙看著他臉上的怨氣，語氣認真道：“不知道。”
說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郭凱無語，“……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她在片場很少會這麽輕鬆的笑。
夏橙伸展了一下手臂，“你不開心嗎？馬上這個戲就要拍完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過說實話，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今天拍那場離別的戲，把她的愁緒都給帶了一點出來。
她才發現，她已經在這個劇組拍了幾個月了，她與離笙這個角色，仿佛融為了一體。
“我也舍不得。”郭凱看著遠方忙碌的人群，“不過看在咱們相處這麽久，已經是朋友的份上，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跟林導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你還覺得我是靠著關係演的這個角色啊？”
“不不，”郭凱連連擺手，“我相信你是憑實力，但是你不能否認，林導對你，跟對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吧？！”
林導為人十分嚴格，劇組多少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挨過他的排斥，可是隻有麵對夏橙，他永遠都是和藹慈愛。
剛開始還不少人私下猜測過呢，隻是時間久了，對兩人了解多了，議論就漸漸少了。
裴昱城站在陽台上，燈光照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影子。
夜已經深了，他靜靜看著遠處的霓虹，不由想起那次跟夏橙在這裏喝酒。
那天他告訴夏橙，自己一直在找她，夏橙也告訴他，她的心事。
那時候，他以為彼此已經是親密的人了，至少在他心裏，夏橙已經成為了他心裏最重要的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小星。
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想那些事，也許心底裏是知道的，知道有一天他逃避不了。
這些事情隻要查下去，他跟夏橙的那段很可能就要掀出來。
更何況小星是那麽渴望媽媽，他實在不能自私，怕夏橙知道後會對他有陰影，就刻意迴避這個問題，甚至想隱瞞下去。
黎陽說得對，這樣下去，除非永遠不揭開真相，如果有一天夏橙知道，隻會更加對他失望。
遠處有風吹過來，仿佛又迴到了那天晚上，她輕輕靠在自己肩膀上。
那一刻，他心裏是那麽滿足。
……
華天娛樂。
副總辦公室。
“叔叔，現在那個戲都要拍完了，你怎麽還要我忍啊？”孔雨瞳站在辦公桌前，一臉煩躁不耐。
辦公桌後麵的男子大概四十來歲，麵相普通，身材看起來有些肥胖。
他就是華天娛樂的副總，也是孔雨瞳的叔叔孔連。
此時他坐在椅子後麵，專心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似乎沒聽到孔雨瞳說的話。
“叔叔。”孔雨瞳揚聲又叫了一遍。
她最近一直在煎熬著，上次找人撞了夏橙，原本想著，就算撞不死，殘疾也是好的，以為可以把她從劇本擠出去，隻要她沒辦法拍了，那《離笙》的角色一定可以落在自己身上。
誰知道被她逃過了一劫。
她還想再做一點手腳的，誰知道她叔叔這時候卻嚴厲地警告她，警告她絕對不可以對夏橙出手。
她第一次被叔叔這樣嚴厲的說話。
一時間也嚇著了，所以這段時間才安分守己。
她以為是叔叔有更好的注意，誰知道孔連卻根本沒有一點動靜。
眼看那劇都快拍完了，她這才忍不住跑過來找了孔連。
“叔叔，你快點——”
“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天是有通告的。”孔連抬起頭看，掃了一眼孔雨瞳，打斷了她的話。
明明是平常不過的眼神，可是卻無端有一股威懾力。
孔雨瞳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對這個叔叔，總是莫名有點敬怕。
“我推掉了，叔叔，”她語氣放軟了一點，“衛敏敏的《落霞》已經快拍完了，現在那個夏橙又拍了《離笙》，這兩部片子都是大家看好的，我如果不想點辦法的話，華天娛樂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孔連慢條斯理的在文件上簽了名，然後站起來，走到會客沙發上坐下。
孔雨瞳想了想，也走過去，先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並無異樣，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叔叔，那個衛敏敏我們沒辦法就算了，可是對付夏橙，還不是小事一樁嘛，那個《離笙》的班底，我有預感，隻要拍了，我一定可以和衛敏敏一較高下的。”
她想了想，還要繼續說。
孔連開口了，“這段時間，你除了想法子對付夏橙，還做了什麽？”
他語氣平靜，卻平端有一種威壓之感。
畢竟是華天娛樂的副總，是管理了華天二十多年的人。
孔雨瞳窒了一下，“……叔叔，您也知道，我心裏真的很不平，憑什麽我一直在華天都排在衛敏敏下麵，現在衛敏敏沒解決，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夏橙，我真的沒辦法去做別的事！”
“這就是你一直被衛敏敏壓在下麵的原因。”孔連靜靜開口，“我是你的叔叔，資源都放在你手上，你竟然還能讓衛敏敏爬到你頭上，還一直都翻不了身。”
孔雨瞳被他說的臉有些紅，她攪著手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人家都知道，衛敏敏每部戲都是在拿命拚，她沒有一點背景，憑著自己的努力，讓那些大導演都找她，你呢，你除了做這些手段去擠掉對手，還能做什麽？！”
孔連越說越不留情。
孔雨瞳頭微微垂著，同時心裏又有些詫異，平時她耍那些手段的時候，她叔叔很多都知道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幫忙。
可今天怎麽好像在指責她……
“叔叔……您怎麽……”
她心裏不以為然，她做的那些在娛樂圈隻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眼下卻沒辦法義正辭嚴的說出來。
她想了一下，心裏一動，“叔叔，您是不讚成我對付夏橙嗎？”
孔連抬起頭，笑了一下，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平常，笑起來還蠻慈祥的，“你要怎麽做，我都不會幹涉。”
看著他的笑容，孔雨瞳心裏有點發毛，她琢磨了一下，還是猜不透叔叔說這個話的意思。
“那個夏橙，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孔連說完這句，就轉身走到辦公桌後麵去了。
專心忙著公事。
孔雨瞳知道，這是讓自己走的意思了。
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孔連陷入沉思。
他想起總裁剛迴國的時候，專門問了一句“把夏橙在公司的一切事情都報告給我”。
他當時是不反對孔雨瞳對付夏橙的，誰都知道拍了《離笙》一定會紅，他當然也希望孔雨瞳能拿到這個角色。
於是對她的做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夏橙沒什麽來頭。
可總裁一句話，他才知道，隻怕易總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夏橙。
易總出國二十多年，公司的事情一直是給他和幾個副總打理的，每年也就是年終匯報一次工作就行了。
可這次他突然說這麽一句話，隻能說明他一直在注意夏橙。
可夏橙分明是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就連他，還是因為孔雨瞳才關注到的。
因為也算有點名氣，所以公司把她簽了下來。
可是沒想到，易總竟然也關注到了。
還讓他把資料都給他。
可是他查了很久，都沒查到夏橙和這個易總有什麽關係。
於是，他隻能揣測著，並警告孔雨瞳不要對她動手。
他原本以為易總接下來會做什麽，可卻什麽都沒有。
似乎那天吩咐那件事的不是他一樣。
他看著眼前的文件，眸子漸漸幽深起來。
……
“你說叔叔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先前是警告我不要動夏橙，現在又說隨便我做什麽，你說他到底是……”
休息室，孔雨瞳走來走去，一邊說著。
張莉站在她旁邊，猜測著，“是不是說現在可以動的意思啊？”
孔雨瞳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這人真的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可沒辦法，她很多事情都隻能跟她說。
“為什麽之前不能動，現在可以動了呢？如果是先前動的話，《離笙》我還能繼續拍，現在動手，除非把夏橙弄死，不然的話劇組肯定會想辦法，讓她繼續的。況且那個林導……聽說對她非常好。”
說到這裏，她語氣有些憤恨，她的名氣明明是比夏橙大多了，可是當初林導卻堅定的選擇了夏橙。
“可能是因為易總迴來了吧，孔總肯定是怕您會被易總抓住把柄，所以才不讓您動手，現在易總雖然迴國了，可是對於公司的事情，還多是孔總在處理，所以……”
她話沒繼續說下去，隻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孔雨瞳眼裏閃爍著怨毒，現在，她已經是被逼到絕境了，衛敏敏已經拍完《落霞》了，這個是名導演指導，很可能在過年的時候放映。
她如果不拿出一點東西出來，隻怕會永遠被那個女人踩在腳底下。
既然叔叔已經不阻止自己了，那就別怪她出手了。
她一定要成為華天娛樂的一姐，要把那個看不起她的衛敏敏狠狠壓下去。
張莉瑟縮了一下，站遠了一點。
那部《離笙》已經快拍完了，如果鬧出的事情比較小，或者受的傷比較輕的話，劇本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不知道孔雨瞳又要想出什麽主意。
……
《離笙》劇組。
現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正中央女人身上。
女人長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肩膀上，一身月白色衣服，她靜靜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似乎看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間。
突然，她微微笑了起來，似釋懷，又帶著點天真，“你真的要走了嗎？”
男人身著戰甲，閃著寒光，眼裏沒什麽情緒，聽到她問，隻輕輕迴了一句，“要走了。”
他目光看著女人肩膀後方。
兩人對麵站著，半晌，還是男人先開口：“你要多保重。”
他留下了這一句，轉身之際，眼裏的沉痛再也掩飾不住，唿吸之間，他腳步停頓了一瞬，似乎還想說著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女人終於忍不住，蹲下身來，雙手抱膝，她把頭埋在雙臂上，嗚咽聲慢慢傳出來。
她的肩膀輕輕顫抖著。
一幕戲結束，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中。
明明兩個人都是很克製的表現，可不知道怎麽的，所有人都沉浸了進去。
“卡。”林導也閃了一迴神，差點都忘了喊。
這會他一出聲，現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不錯不錯，小橙，”林導上前幾步，拍著夏橙的肩膀，“你拍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夏橙笑了一下，眼角還有點紅，還能看到眼淚的痕跡，她隨意伸手抹了一下，“是林叔您厲害，要不是你一直指導我，我拍不了這麽好呢！”
其他人在布置下一場戲的道具，郭凱穿著一身鎧甲，跟著兩人身後，這會聽見他們說這個話，連忙道：“那我呢，林導，我拍的怎麽樣？”
他也很努力的好不好，為什麽每次都隻誇獎夏橙。
林導轉身看了他一眼，眉眼間沒有對夏橙的慈愛，又恢複了平時嚴肅的樣子，半晌，他擠出一句，“你也不錯。”
然後又轉過頭去和夏橙說話了。
要不要這麽敷衍啊，郭凱黑了臉，至於這麽勉強嘛，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夏橙，可演的也不錯啊。
就不能好好誇他一句嘛！
不過，林導對夏橙的態度真的讓他很奇怪，好像是對家裏喜歡的小輩一樣，慈愛又寬和。
不過夏橙確實值得誇獎，她平時雖然話不多，可是一到鏡頭下，她仿佛就是為了舞台而生的一樣，隻要她站在那裏，你就相信她是那個角色。
郭凱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過了一會兒，林導去看場景了。
現場隻剩下夏橙和郭凱，他們找了個空地坐下。
“誒，你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把你的盔甲處理一下。”她看著都覺得累。
郭凱隨意揮了一下手，弄出一陣響聲，“我累死了，休息一會兒，真是好重啊，你知道穿著這個跟你對戲兩個小時的感受嗎？”
夏橙看著他臉上的怨氣，語氣認真道：“不知道。”
說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郭凱無語，“……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她在片場很少會這麽輕鬆的笑。
夏橙伸展了一下手臂，“你不開心嗎？馬上這個戲就要拍完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過說實話，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今天拍那場離別的戲，把她的愁緒都給帶了一點出來。
她才發現，她已經在這個劇組拍了幾個月了，她與離笙這個角色，仿佛融為了一體。
“我也舍不得。”郭凱看著遠方忙碌的人群，“不過看在咱們相處這麽久，已經是朋友的份上，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跟林導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你還覺得我是靠著關係演的這個角色啊？”
“不不，”郭凱連連擺手，“我相信你是憑實力，但是你不能否認，林導對你，跟對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吧？！”
林導為人十分嚴格，劇組多少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挨過他的排斥，可是隻有麵對夏橙，他永遠都是和藹慈愛。
剛開始還不少人私下猜測過呢，隻是時間久了，對兩人了解多了，議論就漸漸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