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冰棺被拖出來的動靜很大,可是野原夫婦的注意力沒放在那冰棺上。


    這主要還是花見明的鍋,他為了一會兒的“掀棺”挖墳任務,直接把冰棺那厚厚的蓋子給蓋上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以保護的名義把這冰棺外麵包上了布,還撒了點土,這樣一會兒不論是“掀棺”還是“從土裏挖出來”這個步驟應該都可以算了。


    現在,花見明的良苦用心便卓有成效,此時的野原夫婦完全沒有想到那玩意兒裏麵裝著他們的女兒,兩人注意力全在帶土的那隻獨特的眼睛花紋上了。


    “我……把琳帶迴來了。”


    帶土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之後,掩麵而走,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待下去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當年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謂是冷血至極,不僅害死了老師和師母,連琳的父母也都完全沒有考慮到。


    現在想想,多半是因為野原夫婦都是醫療係的人才,一直在後方支援,而且前方有火影和各位忍者頂著沒讓九尾到後方,這才讓這對夫婦完好無損活下來了。


    他忽然有了一種愧疚的感覺。


    現在的他不能說是後悔,畢竟他覺得不論多少次,被憤怒和仇恨和孤獨痛苦籠罩的他都會做出那個選擇,但是,至少,他覺得自己不該不考慮的更多。


    “對不起……”


    帶土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像一個臨戰退縮的膽小鬼一般,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震驚的野原夫婦和“梅林”站在原地。


    “真是個白癡。”


    花見明完全沒想到這家夥有臉做沒臉說,那麽從心。


    好像原著中對方還沒那麽慫?大概是麵對的人不一樣的關係吧。


    不過,真以為自己躲得過嗎?


    誰給你的勇氣,以為自己在我麵前躲得掉而不逃跑的?


    “梅林”冷笑一聲,繼續揮舞著自己大法杖,在帶土轉移之前,就直接一法杖把躲在異空間的某人給敲了出來。


    這一招看著隨意輕鬆,但花見明也意識到,這完全是因為帶土不舍得離開“琳”,所以下意識隻是躲進了神威空間而沒有開溜的原因。


    如果帶土利用神威逃命,以他現在的速度和手段估計還攔不住,但誰讓帶土隻是當了縮頭烏龜,躲到了異空間卻磨磨蹭蹭不溜呢?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花見明看了一眼被裹得裏一層外一層,裏麵還夾雜著泥土的冰棺,又看了一眼懨了的帶土,走上前。


    一把掀開了一層層的“包裝”,然後直接掀開了琳的棺材板。


    【任務:在帶土麵前挖了琳的墳墓(已完成)】


    【獎勵:獨立隨身空間】


    看到係統麵板的提示之後,花見明總算是放下了心,還好任務沒有一點波折的完成了。


    那麽,現在隻需要小小收尾一下就好了……


    花見明看著捂著臉的帶土,不由得挑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現在知道無顏麵對木葉父老了?早幹點人事不就好了嗎?


    在花見明看好戲的目光,以及帶土絕望的心情中,野原夫婦同時長歎了一口氣,同時開口。


    “辛苦你了,孩子,你一定是因為這隻眼睛才不敢迴木葉的吧!”


    “算你有點良心,你應該是在暗查當年的事情吧!”


    說完之後,兩人皆是一愣,看向對方。


    他們的默契似乎不太行啊!


    野原夫人率先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木葉一直在打壓宇智波吧,對三勾玉都非常警惕,更不要說更高級的眼睛了。帶土一定是為了不給家族添麻煩,才一直沒有迴來吧?”


    “就算如此,隻要不被發現,他不說誰知道他是這個眼睛!”


    野原先生不服氣地反駁,有理有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初九尾之亂的時候,很多高層都懷疑是宇智波搞的鬼,帶土肯定是為了出其不意隱藏自己的身份,找出真兇,為師報仇,所以才會隱姓埋名的——我看多半還真是宇智波內的誰搞的鬼。”


    這話野原先生倒是完全不避諱直說了,畢竟這已經是幾乎公認的事情了。


    再說,以前他也經常在帶土麵前吐槽宇智波警備隊的霸道,也知道帶土是個心胸開闊的,不會在意這種事情,自然是有話直說了。


    兩人的說法雖然不一樣,但是倒是奇怪的有統一的地方——他們還是把帶土往好處想了,完全沒思考過帶土就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


    這幫帶土遮掩找借口的腦部驚得花見明目瞪口呆,他扭頭,看到了同樣一臉呆滯的帶土。


    這兩個猜測,一個是認為帶土體貼家族,不想給家族帶來麻煩,另一個則是認為帶土有情有義,尋找弑師兇手……反正都是正麵的。


    野原夫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野原大叔嘴上罵的兇,其實還是把帶土當好人的。


    花見明眼神閃了閃,迅速在原地留下了一句幻術實體分身,自己本體躲進了隨身空間裏。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這動作根本沒引起任何注意力,而此時,花見明也顧不上探查隨身空間如何,而是開始愉快地劇透了。


    ——用本體上陣是有極限的,所以,他已經改走幕後流啦!


    不怕被打死之後,花見明就放開了很多。


    “我說,你們都沒考慮過,這家夥就是幕後黑手的可能嗎?”


    “梅林”笑吟吟地說出了非常可怕的話。


    “流落在外的萬花筒寫輪眼,正好在那個時期帶土完全有時間作案哦!”


    “!!!”


    宇智波帶土麵色一白,渾身顫抖,他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他聽到了野原夫婦的聲音。


    “噗嗤~梅林先生您真會開玩笑,這怎麽可能?”野原夫人捂嘴笑了起來,神態放鬆了下來,“帶土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也不太聰明,可他是做不出那種事情的。”


    “哈哈哈哈,就這小子,能上天不成?”野原大叔也咧開嘴笑了,“這娃啥都不行還缺心眼,就他?控製九尾?別說他能不能做到,就算可以,他圖個啥?”


    “……”


    梅林無言以對。


    嗯,的確,以正常人的腦迴路,的確是很難理解帶土那些神經病操作的,那就不是正常人的領域。


    說真話也沒人信,被扒了boss馬甲也被人當小兵嘲笑——帶土,你感覺如何?


    “梅林”以一種探尋的眼神看了過去。


    ——你現在,究竟是什麽感覺呢?會因此而感到慶幸嗎?還是會因此而更加悔恨?


    帶土麵色已經是慘白了,他低著頭,花見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無法確定那滴落的水珠究竟是對方的冷汗,還是淚水。


    很多時候,他人的信任和期待,既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也是一種責任和動力。


    尤其是那些你在乎的人的看法。


    花見明靜靜地看著帶土,對方沒有說話,可是,他感受到了——對方在乞求,至少,不要再野原夫婦麵前拆穿某個殘忍的現實。


    就連帶土自己也覺得,他如果不再出現,就讓那個單純善良的帶土死在那一次戰爭中會更好。


    這一刻,通過那異樣的精神波動,花見明感受到了帶土那種悔恨無比的心情。


    他不知道這份心情和原著中帶土被鳴人感化後的區別,也不知道這份心情會持續多久,能夠讓帶土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但是,這已經讓事情的發展有了另一個可能。


    花見明無法決定原諒帶土與否,這也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他隻需要考慮到,帶土能夠在未來起到多大的作用罷了。


    如果能夠讓帶土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話,到最後時刻背刺一波宇智波斑,甚至是黑絕,那麽那兩位的神色會有麽精彩?


    被自己以為是棋子和棄子的白癡逗比帶土給背刺了的話,這一定是他們永生難忘的記憶了吧!


    花見明決定讓“知心大哥哥の梅林”之後繼續上線,繼鳴人之後,“梅林大哥哥”需要和帶土也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和未來。


    哦,對了,也不知道帶土現在是不是還認為是木葉忍者?


    不知道,如果把那個“嘴遁·一切都是為了木葉”之術的技能用在他身上的話,不知道會起到什麽作用?


    花見明很開心,他發覺這個技能除了可以嘴遁別人,也可以確定對方的真心。


    如果帶土真的徹頭徹尾的“改邪歸正”的話,那麽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是“木葉忍者”,那麽就一定會對他好感度暴增,而若並不是,那自然是仇恨度翻倍,也是一個不錯的判斷依據了。


    不過,那等之後單獨聊聊,現在的話……


    “野原先生,還有野原夫人,我們主要是談談你們女兒野原琳的事情的。”


    “琳?”


    野原夫婦麵露茫然,顯然,剛剛帶土一係列的操作和行為,以及梅林的打岔已經讓他們完全忘記了帶土之前“坦白”的那一句話了。


    “沒錯,就是關於琳的。”


    花見明指了指剛才被他掀開了冰棺蓋子。


    大概是出於忍者的謹慎,野原夫婦沒有沒有靠過去查看,而此時被梅林一點撥,他們才恍然意識到了什麽。


    “這是……”


    “真的是琳!!!”


    嗯,很好,跑偏了那麽久之後,終於迴歸正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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