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更新時間:2014-04-1223:52:55.0字數:3057
隻一山相隔,外麵的世界隻是冰雪初融,而山穀內卻已是山花燦爛,猶如初夏。文靈慧攀上一邊的山壁采摘藥草,風琦雪則靜坐在河邊,默默的看著河水流出的山洞。
最近,她時常在文靈慧或陳玉蕊的陪伴下到這裏來走走,這處山洞是裏大外小,具說入口處僅容一艘小小的獨木舟通過,而且人還要盡量坐低或平躺在舟上,一到寒冬,洛江結冰,水位也會上升,那洞口就會完全被冰封住,隻能等到冰雪消融後才能再次通行。再過十天半月,外麵的冰也該融化了,歸期漸近,風琦雪卻更是焦急,一時一刻都感覺是在煎熬著,隻恨不得一眨眼之間,這十幾天便會過去。
一個月之前,文俊傑對她的心思和糾纏還是沒能瞞過李秋雨,許是怨她太過心軟,數次文俊傑欲接近她被文靈慧發現,要懲罰之時她便過意不去,為文俊傑求了情,反讓文俊傑誤認為她也對他有意,便欲加猖狂。鬧的開了,也便瞞不住了!
自來到靈慧穀中,她便是與文靈慧同吃同住,因為文靈慧與其母相像,便當她如自己母親一般,而從那之後,即便平時,文靈慧也輕易不離她左右,若有事離開,也會讓陳玉蕊來陪著她,斷絕一切文俊傑與她單獨相處的可能!
這條河是從洛江流過來的一個分支,橫穿過靈慧穀,注入山穀另一側一個不大的水潭中,那水潭下另有出口再匯入洛江,隻是不能容人通過。因此進出山穀,也隻有那一個小小的入口。
江水冰涼,不過流到此處冰已經全融了,風琦雪臨江而坐,雙目無神的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心思早已不知神遊何處。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風琦雪聽到聲響,收了收神迴頭看去。見來人是李秋雨,麵上不禁閃過一絲羞愧,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才惹的他們夫妻失合。低低的喚了聲:“小雨姐姐。”便垂下頭去。
李秋雨應了一聲,過來坐在她身邊,怔怔的看著風琦雪,欲言又止。
風琦雪疑惑的看她一眼,問道:“小雨姐姐,有事嗎?”
李秋雨斟酌片刻,似是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終於猶豫的道:“琦雪妹妹,你……可喜歡這靈慧穀?”
風琦雪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這話,怎如文俊傑所說的如出一轍,她略一思忖,便道:“這裏很好,可是,我的心在外麵。”
李秋雨不由怔住,眼底隱約有淚意氤氳
,急忙低下頭去,平息了一番才又抬起頭來道:“我知道我來跟琦雪妹妹說這些實在不該,可是,我也不舍得俊傑日日消沉……”
風琦雪秀眉越發蹙緊,道:“那姐姐如何打算呢?”不自覺間,話語中也隱約帶了些許清冷。
李秋雨心中酸楚,絲毫未覺,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許久才又道:“穀中以往,也有姐妹同侍一夫的先例,自妹妹來到穀中,我也是當你親妹妹一般……俊傑自然是高興的,隻要俊傑高興,我也……我也願意,隻看妹妹……”
“我不願意!”琦雪再也聽不下去,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別過頭去定了定神,才又道:“俊傑表哥救我迴來,我很感激他,可是,莫說我心裏已有了別人,即便沒有,我也不能因為他救過我,我便以身相許。姐姐,你這般為他犧牲,他可有為你著想?”
文靈慧背著藥簍走了過來,接著話頭道:“琦雪說的對,小雨,你不能這樣一直遷就俊傑,自小到大,都是你跟玉蕊寵著他讓著他,讓他習慣成了自然,從來不曾考慮你的感受。你也知道,我來到這裏,是因為在外麵被三心二意的男人所傷,所以,這穀中別人可以娶兩位妻子,隻要他們願意。可是俊傑不行,我不允許我的兒子成為一個三心二意的人!”
李秋雨又哪裏是真心願意自己的丈夫再娶他人,聽到婆婆這麽說,難免有幾分感激,隻是想到文俊傑對風琦雪朝思暮想思戀煎熬,又不免有些心疼,道:“可是俊傑……”
文靈慧道:“不必管他。”歎息一聲道:“許是因為我的關係,他自己也有幾分聰明,從小到大,穀裏的人都順著他,隻要他想要的,都盡力滿足他,也怪我,還一直當這是好事,現在才明白,這些放縱反而讓他把他得到的都當做了理所當然,也該讓他受些挫折了!好在很快外麵的冰就融化了,到時我會盡快安排人送琦雪迴去。這一段時間,隻能盡量不讓他們接觸,琦雪自己也會躲著他的。”
風琦雪點了點頭,黯然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現,小雨姐姐也不必為這些事煩心。”
文靈慧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青絲,道:“這怎能怪你,是俊傑心不定。別再多想了,我們迴去吧。”
李秋雨接過文靈慧的藥蔞,三人一同漫步往迴走去。不久之後,河水流出的洞口處,易夢堂抱著連著繩索的木板遊了出來,這一段山洞,他遊了有小半個時辰!
雖然此處水中已沒有冰淩,但依然是寒冷刺骨,若這洞再長一些,
即便是順流而下,隻怕易夢堂也要支撐不住了!掙紮著爬上了岸,他趕緊找了處陽光充足又避風的地方盤膝坐了調動體內真氣遊走運轉,驅除入骨的寒氣。
過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他才緩過勁來,好在此處溫暖,竟如同外間三、四月份的光景。雖一身單衣盡濕,離開水後卻也並不十分寒冷。起身舉目四顧,遠處隱約可見大片的農田,易夢堂彎身撿起扔在岸邊的木板,從百寶囊中摸出一把柳葉小刀刻道:“此處別有洞天,一切平安,勿念。”想了一想,又在後麵加上一句“明日此時,來此接應。”將木板放迴水中,迴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縱身躍上一棵大樹向遠處眺望。
四周樹木太多,濃密的樹冠接連一起,反而遮擋了視線,易夢堂探手拉住旁邊樹上伸過來的枝條試了一試,見足以承受自己的體重,便提了一口氣,如猿猴般在樹冠間跳躍,一路向山穀深處行進。
這處樹林樹木雖密,麵積卻並不太大,隻一會兒便到了邊緣。此處再沒有遮擋,一眼便可望穿農田,看到環繞其中的小鎮。那農田中,散布著很多正在勞作的人,想是這穀中的居民,易夢堂一時有些猶豫,這山穀說小不小,說大也並不太大,想必像自己這樣的外來人,很容易便會被認出,隻是不知他們會如何對待外來之人,自己是該去向他們打聽,還是入夜後悄悄潛入察探?
正自思量著,眼前突然閃過遠處並肩而行的三個人影,走在中間的那一個背影,讓他驀的一驚,險些從樹頂掉落下來,他抓住樹枝穩住身形,一時間又驚又喜,竟是半晌發不出一聲來!
努力平息了片刻,那心中的喜悅卻越發的泛濫開來,連那雙星眸中,都泛起了淚光,當真是喜極而泣!胸中的喜悅之情越積越多,令他急切的想要宣泄出來,終於按捺不住衝著那個遙遠的背影放聲唿喊道:“琦雪------琦雪------”
風琦雪與文靈慧李秋雨並肩而行,耳中聽她們說著話,卻依然是眼神飄乎,心不在焉,好在文、李二人早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反而對她更多了幾分憐惜。
恍然間,風琦雪似乎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唿喚,她嬌軀猛的一震,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文靈慧發現她的異常,關切的問道:“琦雪,怎麽了?”
風琦雪一雙美眸瞬間睜大,原本飄乎的眼神似乎有了焦距,她一把抓住文靈慧的手,急問道:“慧姨,你聽到沒有?誰?誰在叫我?”
李秋雨一抬頭,道:“俊傑來了,是
他叫你吧。”
果然,文俊傑正叫著“琦雪”迎麵跑來,李秋雨的神色黯了下來,他的眼中,隻有琦雪!
風琦雪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臉上升起一種來此之後從未有過的神采,那眼中也似乎燃起一團異樣的火焰,她突然失聲叫道:“是夢哥哥,是夢哥哥在叫我!他來尋我了!”說罷,轉身便向樹林的方向奔跑,那纖巧的身影沿著田間的小路跳躍奔走,是那樣的輕盈靈巧……
文靈慧似乎也聽到了隱約傳來的唿喊,終是不放心,緊緊跟了上去。正向她們而來的文俊傑卻是愣在了原地,震驚的看著風琦雪!她的美麗,自他將她從江中救起的一刻就已經發現,隻是從她醒來,除了時時流露出來的憂傷,就仿佛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一般,他一直幻想著,用他的細心嗬護,讓她重新活轉過來!就在這一刻,她臉上的那一抹笑,她眼中的神采,都在向他證明,她重新活過來了,可是,卻不是因為他!
易夢堂望著返身跑迴來的風琦雪,驚喜之下有片刻的愣怔,許久才迴過神來,飄身下樹,迎向那個讓他牽腸掛肚已近半年的人兒!
隻一山相隔,外麵的世界隻是冰雪初融,而山穀內卻已是山花燦爛,猶如初夏。文靈慧攀上一邊的山壁采摘藥草,風琦雪則靜坐在河邊,默默的看著河水流出的山洞。
最近,她時常在文靈慧或陳玉蕊的陪伴下到這裏來走走,這處山洞是裏大外小,具說入口處僅容一艘小小的獨木舟通過,而且人還要盡量坐低或平躺在舟上,一到寒冬,洛江結冰,水位也會上升,那洞口就會完全被冰封住,隻能等到冰雪消融後才能再次通行。再過十天半月,外麵的冰也該融化了,歸期漸近,風琦雪卻更是焦急,一時一刻都感覺是在煎熬著,隻恨不得一眨眼之間,這十幾天便會過去。
一個月之前,文俊傑對她的心思和糾纏還是沒能瞞過李秋雨,許是怨她太過心軟,數次文俊傑欲接近她被文靈慧發現,要懲罰之時她便過意不去,為文俊傑求了情,反讓文俊傑誤認為她也對他有意,便欲加猖狂。鬧的開了,也便瞞不住了!
自來到靈慧穀中,她便是與文靈慧同吃同住,因為文靈慧與其母相像,便當她如自己母親一般,而從那之後,即便平時,文靈慧也輕易不離她左右,若有事離開,也會讓陳玉蕊來陪著她,斷絕一切文俊傑與她單獨相處的可能!
這條河是從洛江流過來的一個分支,橫穿過靈慧穀,注入山穀另一側一個不大的水潭中,那水潭下另有出口再匯入洛江,隻是不能容人通過。因此進出山穀,也隻有那一個小小的入口。
江水冰涼,不過流到此處冰已經全融了,風琦雪臨江而坐,雙目無神的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心思早已不知神遊何處。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風琦雪聽到聲響,收了收神迴頭看去。見來人是李秋雨,麵上不禁閃過一絲羞愧,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才惹的他們夫妻失合。低低的喚了聲:“小雨姐姐。”便垂下頭去。
李秋雨應了一聲,過來坐在她身邊,怔怔的看著風琦雪,欲言又止。
風琦雪疑惑的看她一眼,問道:“小雨姐姐,有事嗎?”
李秋雨斟酌片刻,似是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終於猶豫的道:“琦雪妹妹,你……可喜歡這靈慧穀?”
風琦雪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這話,怎如文俊傑所說的如出一轍,她略一思忖,便道:“這裏很好,可是,我的心在外麵。”
李秋雨不由怔住,眼底隱約有淚意氤氳
,急忙低下頭去,平息了一番才又抬起頭來道:“我知道我來跟琦雪妹妹說這些實在不該,可是,我也不舍得俊傑日日消沉……”
風琦雪秀眉越發蹙緊,道:“那姐姐如何打算呢?”不自覺間,話語中也隱約帶了些許清冷。
李秋雨心中酸楚,絲毫未覺,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許久才又道:“穀中以往,也有姐妹同侍一夫的先例,自妹妹來到穀中,我也是當你親妹妹一般……俊傑自然是高興的,隻要俊傑高興,我也……我也願意,隻看妹妹……”
“我不願意!”琦雪再也聽不下去,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別過頭去定了定神,才又道:“俊傑表哥救我迴來,我很感激他,可是,莫說我心裏已有了別人,即便沒有,我也不能因為他救過我,我便以身相許。姐姐,你這般為他犧牲,他可有為你著想?”
文靈慧背著藥簍走了過來,接著話頭道:“琦雪說的對,小雨,你不能這樣一直遷就俊傑,自小到大,都是你跟玉蕊寵著他讓著他,讓他習慣成了自然,從來不曾考慮你的感受。你也知道,我來到這裏,是因為在外麵被三心二意的男人所傷,所以,這穀中別人可以娶兩位妻子,隻要他們願意。可是俊傑不行,我不允許我的兒子成為一個三心二意的人!”
李秋雨又哪裏是真心願意自己的丈夫再娶他人,聽到婆婆這麽說,難免有幾分感激,隻是想到文俊傑對風琦雪朝思暮想思戀煎熬,又不免有些心疼,道:“可是俊傑……”
文靈慧道:“不必管他。”歎息一聲道:“許是因為我的關係,他自己也有幾分聰明,從小到大,穀裏的人都順著他,隻要他想要的,都盡力滿足他,也怪我,還一直當這是好事,現在才明白,這些放縱反而讓他把他得到的都當做了理所當然,也該讓他受些挫折了!好在很快外麵的冰就融化了,到時我會盡快安排人送琦雪迴去。這一段時間,隻能盡量不讓他們接觸,琦雪自己也會躲著他的。”
風琦雪點了點頭,黯然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現,小雨姐姐也不必為這些事煩心。”
文靈慧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青絲,道:“這怎能怪你,是俊傑心不定。別再多想了,我們迴去吧。”
李秋雨接過文靈慧的藥蔞,三人一同漫步往迴走去。不久之後,河水流出的洞口處,易夢堂抱著連著繩索的木板遊了出來,這一段山洞,他遊了有小半個時辰!
雖然此處水中已沒有冰淩,但依然是寒冷刺骨,若這洞再長一些,
即便是順流而下,隻怕易夢堂也要支撐不住了!掙紮著爬上了岸,他趕緊找了處陽光充足又避風的地方盤膝坐了調動體內真氣遊走運轉,驅除入骨的寒氣。
過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他才緩過勁來,好在此處溫暖,竟如同外間三、四月份的光景。雖一身單衣盡濕,離開水後卻也並不十分寒冷。起身舉目四顧,遠處隱約可見大片的農田,易夢堂彎身撿起扔在岸邊的木板,從百寶囊中摸出一把柳葉小刀刻道:“此處別有洞天,一切平安,勿念。”想了一想,又在後麵加上一句“明日此時,來此接應。”將木板放迴水中,迴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縱身躍上一棵大樹向遠處眺望。
四周樹木太多,濃密的樹冠接連一起,反而遮擋了視線,易夢堂探手拉住旁邊樹上伸過來的枝條試了一試,見足以承受自己的體重,便提了一口氣,如猿猴般在樹冠間跳躍,一路向山穀深處行進。
這處樹林樹木雖密,麵積卻並不太大,隻一會兒便到了邊緣。此處再沒有遮擋,一眼便可望穿農田,看到環繞其中的小鎮。那農田中,散布著很多正在勞作的人,想是這穀中的居民,易夢堂一時有些猶豫,這山穀說小不小,說大也並不太大,想必像自己這樣的外來人,很容易便會被認出,隻是不知他們會如何對待外來之人,自己是該去向他們打聽,還是入夜後悄悄潛入察探?
正自思量著,眼前突然閃過遠處並肩而行的三個人影,走在中間的那一個背影,讓他驀的一驚,險些從樹頂掉落下來,他抓住樹枝穩住身形,一時間又驚又喜,竟是半晌發不出一聲來!
努力平息了片刻,那心中的喜悅卻越發的泛濫開來,連那雙星眸中,都泛起了淚光,當真是喜極而泣!胸中的喜悅之情越積越多,令他急切的想要宣泄出來,終於按捺不住衝著那個遙遠的背影放聲唿喊道:“琦雪------琦雪------”
風琦雪與文靈慧李秋雨並肩而行,耳中聽她們說著話,卻依然是眼神飄乎,心不在焉,好在文、李二人早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反而對她更多了幾分憐惜。
恍然間,風琦雪似乎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唿喚,她嬌軀猛的一震,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文靈慧發現她的異常,關切的問道:“琦雪,怎麽了?”
風琦雪一雙美眸瞬間睜大,原本飄乎的眼神似乎有了焦距,她一把抓住文靈慧的手,急問道:“慧姨,你聽到沒有?誰?誰在叫我?”
李秋雨一抬頭,道:“俊傑來了,是
他叫你吧。”
果然,文俊傑正叫著“琦雪”迎麵跑來,李秋雨的神色黯了下來,他的眼中,隻有琦雪!
風琦雪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臉上升起一種來此之後從未有過的神采,那眼中也似乎燃起一團異樣的火焰,她突然失聲叫道:“是夢哥哥,是夢哥哥在叫我!他來尋我了!”說罷,轉身便向樹林的方向奔跑,那纖巧的身影沿著田間的小路跳躍奔走,是那樣的輕盈靈巧……
文靈慧似乎也聽到了隱約傳來的唿喊,終是不放心,緊緊跟了上去。正向她們而來的文俊傑卻是愣在了原地,震驚的看著風琦雪!她的美麗,自他將她從江中救起的一刻就已經發現,隻是從她醒來,除了時時流露出來的憂傷,就仿佛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一般,他一直幻想著,用他的細心嗬護,讓她重新活轉過來!就在這一刻,她臉上的那一抹笑,她眼中的神采,都在向他證明,她重新活過來了,可是,卻不是因為他!
易夢堂望著返身跑迴來的風琦雪,驚喜之下有片刻的愣怔,許久才迴過神來,飄身下樹,迎向那個讓他牽腸掛肚已近半年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