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妖孽!莫猖狂!貧道這就速速捉你祭天。”老道滿臉憋得通紅,被我這麽一說,更是亂了陣腳。好歹也是小輩前,怎可甘心丟了顏麵?說罷,於是咿咿呀呀的念起了靈決,妄想將我們捉拿。

    末寒冷哼一聲,輕蔑道:“不自量力。”於是飄然而起,揮揮袖,一陣寒光擦破了老道的道衣,他正好被攻了個防不勝防,一下子噴出一陣血霧,隨而一頭哉倒在地上。(“靠,這麽遜。”眾人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還有人敢來麽?”末寒玩味似的看著低下不敢作聲的眾人,心裏卻是一陣好笑。

    “我,”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明澈。”

    “小澈?”有人認出了來人,慌忙地阻止他。“姐姐,你不要管我。我自有分寸。”那個叫明澈的少年阻止他的姐姐繼續說下去。少年冷哼一聲,轉過頭對末寒道:“喂,你不會介意,多一個可以打敗你的對手吧?”

    “唔?”末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冷冰冰的少年,向他眨眨眼,“你,是在向我挑戰麽?”

    “隨你怎樣想。你隻要接受或是認輸就可以了。”少年毫不畏懼地迴瞪他。

    “嘿嘿。”末寒輕笑。“那一定會很有趣吧?不過……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末寒有意惹他生氣。“你……”少年完全失去了他剛才所有的冷靜,雙目圓瞪,生氣得可愛,“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等著瞧吧……”隨即轉身拉著姐姐拂袖而去,頭也不迴。

    末寒在他們身後偷笑。“末寒,玩夠了吧?時間不多了,速戰速決!”晗雪傳音道。末寒笑笑,輕道:“這次就便宜你們了哦。”“正派”眾人一種不祥的與感頓然生起,隻感覺腳下一空,周圍的事物漸漸升高,四名女子的連已經看得模糊不清了。不,準確的說,他們腳下的那塊土地在下降!腳下的泥土正逐漸變軟,他們已處於下風,將他們粘住,無法擺脫。土地直下降了五米多才停住,他們感覺自己處在一個無盡的沼澤,似乎一動彈,身體就會下降。這群人頓時亂成了一團。五米多的距離,他們本是輕輕一躍就能脫離,可又限於那腳下的障礙。隻得在那無法脫身的大坑裏苦苦地無謂掙紮。

    “你……死丫頭也忒毒了些!如此折磨人的法子我們可是觸之不及。”老道身在苦戰,卻也不忘拋出一兩句解氣。“狠?嘿嘿。我說老牛鼻子,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真正的狠毒,你怕是無福消受了。”那老道還沒理解到此話中的含義,隻見一道寒光鋪天蓋地的劃來,幾乎還沒等他發出慘叫,刀影劃過肩上,整隻右臂齊斷,傷口如此整齊,一切都發生在一瞬,宛如噩夢一般。“啊——”一整刺耳的慘叫隨即響起。末寒若無其事的擺擺手,潔白的衣裳沒有沾染一絲血跡,就像什麽也沒有做過一樣,淺笑道:“嘿。其實太血腥了也不好吧!真是不好意思,影響了大家的胃口吧?!唔,今天有些太興奮了呢!”末寒抱歉地對我們笑笑。毫不理會躺在地上痛得打滾的道人和他身後麵色鐵青的道人。他們已經停止了與泥土作戰,隻是呆呆地看著我們,眼神裏有悲傷、有恐懼、有憤怒、還有……厭惡?

    “這一臂麽……就是你說錯話的代價。”話裏帶著深深的寒意。在場人裏,除我們四個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麵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且一向按照自己喜惡行事,絲毫不顧後果?

    “雪。別太過火了呢,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夠了!”悠靜完全知道末寒的脾氣,若是將她惹火,恐怕……除了她們幾個,這裏的人,一個都無法活下去吧?末寒轉身又恢複了往日慵懶、冷漠的笑容,道:“就憑他們麽,還不配讓我動火呢!嗬,玩夠了,走吧?”

    “他們……”麟瀟有些猶豫地道。

    “嗬……死不了!若那個主使者還有良心的話,迴來‘看望’他們的。”晗雪冷笑道。

    剩下的眾人,已然呆呆地望著四個絕色的身影消失在海平線。先前的那個小道士愣道:“能輕易將師祖打敗的人,竟是這般厲害的女子。”

    他突然感覺到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師叔?”小道士叫出來人。“哼。莫不是萬年的妖孽又重現了麽?竟然全觀的人風塵仆仆的前來捉妖,卻還是避之不及?”那位“師叔”的話,像是對小道士說得,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妖孽?嗬。答對了一半吧,她確實是妖孽,隻不過,她和她不一樣……

    那沉睡在她身體裏的另一半靈魂,冷漠的靈魂,正在緩緩蘇醒……

    ……

    雪地裏。

    我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中。“該死的。他們,困住了鑫他們,還妄想用老方法栓住我們?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良久,我終於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們也太天真了。就憑那群牛鼻子?”悠靜也來湊了一句。

    “不過……”末寒沉思道,“那個小孩兒,好像有些特別呢!”

    “你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自己是幻覺呢。不過,現在想起來,卻是有些特殊。他給我的感覺,竟和……麟瀟一樣?不錯了,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我道。

    磚頭看了看麟瀟,卻見她若有所思,一連過去了幾個時辰,卻見她話也不說一句。“麟瀟?沒事吧?”悠靜擔心地道。

    “啊?”麟瀟有些失神,好像沒有聽見我們剛才說的話。“那個叫做明澈的人……”悠靜剛想問她幾句,卻見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住了口。但還是被麟瀟聽到了那個少年的名字,麟瀟失聲驚叫:“明澈?我不知道!”我們誰也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多年的搭檔,默契極好,於是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提到剛才的事。可是,那樣驚愕的動作,卻無法逃離我們的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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