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止狼狽地逃竄在山野之中,倉促之間,華麗的衣衫被情花刺撕扯的破爛。


    一向注重儀表的他也沒有心思去管,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獄般可怕的地方。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剛才劍氣飄落的時候,他自己也險些沉迷在那美麗的紫光下。


    若非他長期修行家傳的閉穴功,為他換來一絲清明的契機,他可能就像那些弟子一樣,直接死的不明不白了。


    狠狠咬了咬牙,等他搬來援軍,今天失去的一切,將重新迴到他的手裏,到時候……哼哼。


    “公孫止,你要到哪裏去?”忽然一個噩夢般的聲音響起。


    公孫止臉色瞬間慘白,抬頭看去,隻見前麵的巨石上,屹立著一道黑色的身影,是那麽的高不可攀。


    “你,你都已經連我的穀主職位都搶走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公孫止後退幾步金刀黑劍警惕的護在身前。


    東方雲皇微笑道:“公孫穀主那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到呢?當然是斬草除根了。”


    話音剛落,公孫止揮舞著金刀黑劍撲殺了上來,金刀和黑劍在出擊時形成一個完美的融合,殺氣凜凜,難露一絲破綻。


    東方雲皇右指插入間隙中,輕輕一彈,巨力震來,公孫止黑劍脫手而出。


    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東方雲皇一腳踢了下去。


    在半空之中縱身躍下,瞬間連出四腳,將公孫止的四肢踢斷,並順手點了他喉間大穴,免得他發出慘叫聲嚇人。


    公孫止痛的臉上青筋暴起,卻叫不出一聲來。


    東方雲皇笑眯眯的將他提起來,就像提著一條狗一般,原路返迴。


    “走吧,公孫穀主,這絕情穀裏可是有一位對你朝思暮想的老朋友,相信她會很樂意見到你。”


    …………


    等東方雲皇再一次迴到大廳的時候,公孫綠萼已經從癡迷中醒過來,逮著東方雲皇急問道:“我爹呢?你把他怎麽了?”


    東方雲皇大袖一揮,兩件兵刃扔在地上,正是公孫止的金刀黑劍。


    公孫綠萼好像是了魂,癱倒在地上,撫摸著冰冷的兵器,口中喃喃道:“你殺了他,殺了他……”


    東方雲皇背負著手,劍眉一皺,這丫頭不會失魂了吧?


    “沒殺,我送他去見你娘了而已。”


    公孫綠萼淒苦一笑,美目含淚,“我娘早死了,你還說沒有殺了他?”


    東方雲皇腳步微一停,轉身進了後堂,留下一句”誰說你娘死了?”


    公孫綠萼神色一頓,美目中驟然有了光彩,起身提著裙裾追了上去,“等一下,你告訴我,我娘是不是沒死?她在哪兒?”


    有了公孫綠萼的配合,收編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畢竟女生外像嘛!


    半天時間,東方雲皇就控製住了絕情穀中的形勢。


    公孫綠萼受製於人,眼睜睜看著東方雲皇用移魂大法給所有絕情穀的弟子洗腦,卻又無可奈何。


    當所有的弟子跪下來高唿穀主時,她就知道完了,公孫家數百年的基業已經落入他人之手。


    公孫綠萼神色冰冷,“你已經當上了絕情穀的穀主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事?什麽事?”東方雲皇一愣,好似沒聽明白。


    公孫綠萼恨聲道:“就是我爹和我娘的下落。”


    東方雲皇恍然大悟,嗬嗬一笑,隨即臉色一冷,一把掐住了公孫綠萼修長的脖頸。


    “本座討厭別人對本座指手畫腳,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女人的時候,你要明白,這裏的規矩是由本座來定,本座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手一鬆,公孫綠萼倒在地上,狠狠喘了幾口氣。半晌抱著雙腿嗚嗚哭了起來。


    “騙子,大騙子,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大騙子,你騙了我,我恨你。”


    眼淚是一個女人在最無奈的時候,唯一能掩飾自己軟弱的辦法。


    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在無聲中顫抖,東方雲皇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她終究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放在現實中,也隻是個中學生的年紀,還承擔不起太多的恩恩怨怨。


    低下身來,輕輕將佳人攏在懷裏,公孫綠萼掙紮少許,無濟於事,隻得暗自垂淚。


    東方雲皇微笑著含去了她垂在香腮邊的淚珠,公孫綠萼嬌軀一震,就被東方雲皇咬住了精致小巧的耳垂。


    公孫綠萼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吸走似的,酥軟的香軀不由自主倒在了他的懷裏。


    “嚶嚀”公孫綠萼一聲輕微的嬌唿。


    東方雲皇輕聲道:“以後乖乖做我的穀主夫人,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公孫綠萼早已經身心淪陷,聞言隻是呆呆點點頭,身體一輕,就被東方雲皇抱進了閨房。


    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麵襄陽城和蒙古雙方打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絕情穀中一切如舊,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東方雲皇心安理得的住著搶來的宅子,睡著搶來的女人。


    公孫綠萼自從失身於東方雲皇後,就收起了性子,盤起了發髻作婦人妝,安安靜靜的做她的穀主夫人,至少表明上是這樣。


    據東方雲皇暗地裏觀察,這丫頭每天晚上在他睡熟後,就悄悄溜出去修練武功,每次非得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才迴來。


    可她實在不是那份練功的料,公孫家那個家傳的閉穴功雞肋至極,又沒有人指點,苦練了一個月,也沒有入門。


    金刀黑劍太過笨重,連續揮舞了數晚上,也沒有陰陽逆亂刃法的半點兒味道。


    東方雲皇實在看不下去,就暗暗給她加了把力。


    於是有一天公孫綠萼在整理公孫止的衣物時,偶然發現了公孫止‘遺留’下來的武功——《金關鎖玉訣》(全真心法),輕功《淩波微步》,劍法《獨孤九劍》。


    小姑娘大喜過望,完全沒有思考過這些武功的來曆,就開始修行。隻是新的問題又擺在了麵前。


    就像當初的梅超風和陳玄風一樣,不通道門至理,不明子午庚辰,甚至連最基本的《易經》都沒有讀過,對於秘籍中的術語一竅不通。


    小姑娘倒也有些聰慧,知道直接請教東方雲皇會壞事兒,便拐著彎兒說公孫家曆來有修道的傳統,希望能跟著東方雲皇讀一段時間的道經。


    反正公孫止都已經失蹤了,死無對證,怎麽說都由她。


    東方雲皇也樂得裝傻,一口答應了。


    他這段時間在整理公孫家的藏書,公孫綠萼問什麽,他就答什麽,有時涉及武學,他也毫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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