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東方雲皇這霸道強橫、幾近無理的要求,群雄偏過頭去,齊刷刷的望向金輪,看他如何應對。


    金輪頂住壓力,狠狠在舌點上咬了一口,劇痛和血腥是他終於擺脫了恐懼。


    躬聲道:“《龍象般若功》乃是我密宗佛教無上護教神功,豈能……”


    話說至此,掩在衣袖下的攻擊驟然發動,五隻**唿嘯著斬向東方雲皇。


    群雄一時瞪大了眼睛瞧著這一幕,心生疑問:金輪法王這事出突然的一擊能否傷到這位兇名赫赫的魔君?


    五隻**在眨眼間就到了東方雲皇身前,分身之厄就在眼下。


    東方雲皇好似嚇呆了一般動也不動。


    金輪心底出現一絲期待,要成功了嗎?隻是,片刻後,期望就變成了絕望。


    東方雲皇隻是冷冷一笑,一隻潔白如玉的右手拂出,這攜帶著五丁開山力道的五隻**就被他牢牢握在五指間。


    “這怎麽可能?”


    “他的手是鐵鑄的嗎?”


    群雄駭然,目疵欲裂,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是郭靖等人也不例外。


    隨即就有人想到了鐵布衫,金鍾罩等一係列武功上。


    孰不知,東方雲皇身體上唯一能拿出來裝逼的,就是這隻凝練了近一千八百個穴位的右手了。


    聽著一群人不住地讚歎,東方雲皇隻覺得無趣至極。


    他如今已是修成意境的先天高手,在麵對這些連招式形式都無法擺脫的人,就像看小孩子雜耍一樣,完全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手掌一曲,**盡數捏成了碎片,從縫隙間滑落,在地上濺出一陣清脆的聲音,陣陣傳到了金輪的心裏。


    腳步微啟,就已身在比武台上,飛出一腳,將金輪踢得吐血而飛,摔了個灰頭土臉。


    這一係列動作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群雄中誰也沒有看清他出手的軌跡。


    就這樣一位能與郭靖爭鋒的宗師,在東方雲皇手上,弱的跟垃圾一樣,被他一腳放倒在地,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思及至此,不少人頭上冷汗直冒,若他想在此地動手殺人,試問誰能擋住?


    金輪趴在地上,隻覺得胸口上一陣陣劇痛傳來,全身骨骼就像被生生打碎了,渾身使不出半分力氣。


    也虧了他是煉體有成的宗師高手,要是換了一般人挨了這足有兩千斤的一腳,絕對必死無疑。


    看著金輪倒在地上直抽抽,東方雲皇眼中沒有半分憐憫,冷聲道:“起來,裝什麽死狗?把《龍象般若功》交給本座。”


    比武台下幾十個蒙古人此刻沒有了半分脾性,就算是瀟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馬光佐四人再也不複剛才進門時的趾高氣昂,低下頭去不敢仰視。


    達爾巴不知那兒來的力氣,拖著肥胖的身子爬上了比武台,護在金輪身前。


    懇求道:“求你不要殺師傅,要殺就殺達爾巴,達爾巴願意代師傅一死,求求你。”


    “把《龍象般若功》交給本座。”東方雲皇繼續道。


    “是,是。”


    達爾巴趕緊在金輪胸口取出一卷用犛牛皮製成的古卷,獻給東方雲皇。


    東方雲皇打開牛皮卷,隻見上麵詳細記載著《龍象般若功》十三卷,用漢梵兩種文字寫成。


    東方雲皇滿意的點點頭,連請人翻譯都不用了。


    低頭見達爾巴還在眼巴巴看著自己,隨口道:“你倒是忠心,不像那邊連氣都不敢喘的廢物。”


    一群人腦袋垂的更低了,瀟湘子、尼摩星、尹克西和馬光佐四個不敢有半分反駁。


    他們本身和金輪關係不大,不像達爾巴那樣的師徒關係,犯不著為了一個金輪把自己搭進去。


    甩了甩手,“把他帶走吧。”


    達爾巴大喜,向東方雲皇拜了三拜,背上金輪,一行人灰溜溜的出了門。


    蒙古人退去,本來是件很值得人興奮的事,可群雄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郭靖黃蓉等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台上捧著《龍象般若功》讀的入神的東方雲皇。


    《龍象般若功》共計十三重,以修煉三脈七輪為要旨,前十重為一部分,後三重又是另一部分。


    第十重為頂輪,道家稱為天心,總樞人體一切氣機神命,這是此功最為要害之處,稍有不慎,就會功力散盡,發狂十天十夜而死。


    原著中金輪在斷腸崖前打通眉間輪後,又用了整整十六年時間才練成頂輪穴位,修煉難度可見一二。


    後麵第十一、十二重分別打通三氣脈和七穴輪,到了第十三重又是一個瓶頸,全身經絡貫穿,大勢養成,達到真正的梵我如一之境。


    天地之力加身,蘊養肉身,金剛不壞,擁有十三龍象之力加身。


    閉上眼睛,心法運行開來,僅僅幾刻鍾時間,第六重臍輪,第七重心輪,第八重喉輪已然修成,肉體力量再增三百斤。


    群雄感覺到才一會兒工夫,他身上的氣息又渾厚了幾分,便知剛才他的修為又有了精進。


    這《龍象般若功》每修成一層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金輪前後用了六十年時間才練成第八重。


    若是知道東方雲皇在不到一個時辰練成第八重,恐怕會氣得吐血。


    在所有的內容都了然於心後,掌中湧出一股炙熱的真氣,牛皮卷化為飛灰而去,東方雲皇就要離開。


    “居士請留步。”


    人群中傳來一聲響亮的佛號,一燈帶著點蒼漁隱、樵夫、朱子柳一起上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手縛鐵鏈的中年和尚。


    相貌依稀間和東方雲皇曾經在太湖歸雲莊見過的裘千丈有九分相似,應是鐵掌水上漂裘千仞。


    一燈為人向來和善,在武林中廣有人緣,群雄皆向他問好,一燈無論大小卑賤,都一一點頭含笑相應。


    行至比武台上,一燈道:“老衲多年未履及中原,當年就聽說過居士的大名,不想今日才有幸得見一麵,中原果真是人傑地靈,英才輩出啊!”


    東方雲皇為人處世一直都是直來直去,平時也最討厭這種客套的場麵話,不耐煩道:“一燈大師有話直說,本座今天趕時間。”


    “呃”一燈語氣微結,他這幾十年來,所見所交之人中,還從未見過這等語氣傲慢的狂徒。


    不過以他老好人的性子,注定了他寬厚待人的性子。


    即便是當初被帶了綠帽,他也沒有發飆殺人,這種情況自然沒有什麽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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