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為徐忠,徐實治完傷後,整個寨子裏的人對他奉若上賓。


    對於這樣一個經常受傷的山區裏,一個神醫的價值意味著什麽,所有人都知道。


    當然,某隻依舊兇悍的小蘿莉除外。


    至於東方雲皇那套為師尋找藥材的說法,似乎被人不經意間忽略了。


    當他每天為尋來治病的眾人醫完傷口後,山寨中的人待他也異常親熱,三天兩頭就有人來找他喝酒,經常喝的爛醉如泥,也不怕他真的是別有用心的。


    當他有一次問及徐老頭時,徐老頭拍著胸脯道:“我老頭子早就看出來了,你小子眉清目秀,一身正氣,一看就知道是隱士高人培養出來的關門弟子,怎麽會別有用心?你當我老頭子這對招子是白長的?”


    東方雲皇撇撇嘴沒有說話,這老頭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要是他的話是真的,豬都能上樹了。


    他可是知道,這老頭子像防賊一樣防著他,這幾天以來,他和那幾個領頭的,不知商議了多少次。


    還有那徐忠徐實兩兄弟,先前分明是用來監視他的,隻是那老實的兩人不好意思說罷了。


    還有他那跟兩千年的人參不知偷偷轉移了多少次。


    哼,真當他不知道?


    時間在不經意間已經到了十五,東方雲皇抬頭看了一眼,潔白如鏡的滿月上蒙著一層淡淡的血霧,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殺戮,這是大兇之兆。


    悄悄穿好著裝,推開房門,東方雲皇輕輕一躍,跳上牆頭,幾個閃爍,已經出現在寨門前。


    寨子中的人都已經睡熟,隻有那頭大白虎抬頭看了一下,見是東方雲皇後,頭又縮了迴去繼續陷入酣睡。


    東方雲皇劍眉一皺,不行,今晚不能讓它睡覺,得讓它防備著,以防萬一。


    到了虎穴前,伸出手來,將大白虎揪著耳朵提了出來,這招是他學徐小瑤的,絕對管用。


    果然,大白虎已經被徐小瑤揪成了習慣,加上睡得迷糊,一提耳朵,馬上就出來。


    待反應過來,才發現,提它耳朵的不是以往那個小惡魔,而是寨中新來的那個少年。


    這還了得,竟敢揪老虎的耳朵,難道它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老虎的耳朵揪不得嘛?


    雖然那個小惡魔揪成了習慣,但別人可不行,正要發怒,吼一嗓子時。


    東方雲皇“噌”得一下,拔出天痕劍,黝黑古樸的劍身無形的透露著寒氣,大白虎瞬間汗毛乍起,眼中透著寒光,死死盯著東方雲皇。


    東方雲皇滿意的點點頭,抽劍迴鞘,一個翻身出了寨子,幾個唿吸間便沒了蹤影。


    大白虎乍起的汗毛順了下去,眼中寒光也隱於無形,隻是這一晚上絕對沒心思睡覺了。


    井上禦次郎異常地高興,雖然已經趕了很長時間的路,可自他接到消息時的那股興奮感依舊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旺盛。


    隻要能拿到那個支那人的腦袋,他就能獲得上忍級別的修行秘籍,整個井上家族在東瀛的地位將更上一層。


    這是臨行前組長親自承諾的,行動要快,可千萬別讓渡邊那家夥搶了功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快要出山道了,再前行一段路程,就是那座小村子了。


    突然,井上禦次郎停下腳步,因為在前麵山道出口處,站著一個人。


    白衣懸劍,長發披肩,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地看著他們。


    井上禦次郎看的仔細,隨後大喜之情溢於體表,眼中深深彌漫的貪婪的欲望,一眨不眨地盯著東方雲皇,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對他而言,這可是榮耀和地位。


    此行他一共帶了三十名下忍,他本身就是個中忍,而情報中說,眼前的支那人隻有下忍的實力,還受著傷。


    也就是說眼前的獵物,是他的了。


    “吆西,支那人,你的腦袋是我井上禦次郎的了。”


    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狂喜地神色,“支那人,我要親手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可令他感到惱怒的是,眼前的支那人完全沒有半點兒要求饒的行動,左右吩咐了一下。


    “你們四個上,把他拿下,我要親自動手。”


    旁邊閃出四個黑衣人,衝向東方雲皇,就要拿下他。


    東方雲皇一動不動,待四人衝至身前時,手中劍光一閃,四顆人頭一飛而起,半截無頭身體順著慣性,倒在了他腳下。


    井上禦次郎吃了一驚,情報上說,不是有傷嗎?八嘎,那群混蛋的情報能力越來越差了,既然如此,那麽……


    默然拔出長刀,身後的二十六個黑衣人也齊齊拔刀。


    “為了家族,殺。”


    領頭衝向東方雲皇,二十六個黑衣人從四麵八方包抄而來。


    東方雲皇眼中閃過道道寒光,天痕平舉,劍指輕撫,為了今日今時,他可準備了半月啊!


    身體突進,對著衝來的忍者,天痕輕揮。


    “鐺”刀劍相接,緊接著,就是倭刀破碎的聲音,天痕順勢一劈,一顆人頭落地。


    四柄長刀齊刷刷照著東方雲皇的胸口刺來,這四刀若是刺中,必將開腸破肚,身死魂消。


    東方雲皇身體一轉,左手一攬,將長刀夾在肋下,猛然一動,全部折斷。


    右手天痕一揮,四顆人頭瞬間離頸,接著,井上禦次郎完全看到一場屠殺。


    仗著天痕劍鋒之力,再加上白虎七劫玄妙的招式,任何攻來的長刀都被他輕鬆化解,劍式大開大合,沒有顧忌,每一劍斬出,都會有一個黑衣忍者被殺。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黑衣人一個個倒下,血花濺起,斷肢紛飛。


    二十六個忍者在短短不到二十分鍾時間,或被砍飛腦袋,或被攔腰截斷,對於這群手段殘忍的忍者,東方雲皇可沒有留半點兒情麵。


    最後就剩井上禦次郎一個,他此刻已經兩股顫顫,臉色蒼白,汗珠一個接一個往下掉。


    八嘎,情報上不是說這個支那人隻有下忍的實力嗎?八嘎八嘎八嘎。


    看著一身血色的東方雲皇提著長劍走過來,井上禦次郎露出一個慘笑。


    “支那人,我們低估你了,是我們自己倒黴。不過……那個小村子了的人可就……哈哈。”


    說著,轉為瘋狂的大笑。


    東方雲皇臉色一變,天痕勢如閃電,直接穿心而過,井上禦次郎倒地身亡。


    迅速運起輕功,向寨子衝去,遠遠地就能看見衝天的火光和陣陣廝殺聲,以及白虎震天的咆哮聲。


    如記憶深處那般無二,一個領頭的中忍和大白虎正在相持廝殺,白虎身中十數刀,血流不止,眼看已經漸落下風。


    幾十個黑衣忍者正舉著火把,手執長刀,到處殺人放火,寨子已經化成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慘叫聲。


    哭喊聲,倒在血泊裏的人,熊熊燃燒的烈火……


    東方雲皇的眼睛漸漸腥紅了起來,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明明已經將他們殺了的,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呀……啊。”


    突然狂吼一聲,身如奔雷衝入寨中,揮劍將一名正在屠殺村名的黑衣忍者劈為兩半,場中忍者齊齊尋聲看來。


    “都該死。都該死啊。”


    赤紅著眼的東方雲皇直接衝眾忍者殺將過來,諸多黑衣忍者齊挺長刀,斬向東方雲皇。


    遠處大白虎已經精疲力竭,雙爪揮動也開始遲緩,那中忍認準時機,一刀捅入白虎腹身。


    “吼”白虎吃痛之下,慘吼一聲,揮動僅能動彈的右爪,從那中忍的左臂上撕下幾片肉來,中忍痛疼難忍,拔刀直退。


    那一刀已經刺入心肺,白虎再也無力支撐,緩緩倒了下去,腹中鮮紅的血液滾滾外流,將身下的白雪染得腥紅。


    東方雲皇聽著白虎哀嚎迴頭看時,白虎已經倒地身亡,他眼中血氣更重三分。


    身如鬼魅,穿行在黑衣忍者之中,凡所過處,無不血舞騰起,斷肢殘臂飛揚,一身白衣在不知不覺間被染成血紅色,加上一對腥紅的雙眸,整個人宛如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凡所過之處,盡是死亡,卻沒有發現,身後的白虎屍身化成無數光點衝進了他的身體。


    東方雲皇隻是微微一震,眼中的血氣再濃三分,幾乎凝成實質。


    “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連七個殺字,字字見血,劍劍絕命。


    眾忍者被嚇破了膽,不知誰喊了一聲,“惡,惡魔,快跑。”


    僅剩的十幾個黑衣忍者霎時間不約而同的向寨外亡命逃竄。


    東方雲皇血紅色的雙眸露出一個詭異陰森的微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


    “跑?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輕功施展開來,追殺上去,不同於以往的溫文爾雅,他眼中嗜血而冷漠,如同一頭噬人的野獸,渾身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仰天一聲長吼,宛若白虎厲嘯,天痕一動,一道三丈長的血色劍氣透體而出,直接將十名忍者斬為血霧,血氣四溢。


    右腿猛地一跺,徒地拔起九丈,眼睛死死扣著前麵狼狽逃竄的六名忍者。


    天痕劍指天而立,周身內力凝聚,足有五丈長的血色劍氣攜開山裂石之勁劈下。


    那為首的中忍和身後的五名下忍知逃不過,便挺刀抗衡。


    可惜隻是螳臂擋車罷了,被巨型劍氣直接斬的粉身碎骨,死的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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