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鈺從未有過的驚恐,哪怕是被範聽北定住了抱在懷中也未曾有過如此害怕的心理,此時想到範聽北的所作所為不禁心中生出暖意。此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她感到了生命與貞潔的雙重危險。


    她現在後悔至極,在空中飛行的時候不應該對範聽北施以暴力,親了一下又怎麽樣呢?又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完全可以暫時忍耐,待以後可以輕鬆討迴。


    這一切全都是由自己按耐不住那顆少女的心被屢次的侵犯在作怪,才讓她本能的對範聽北出手毆打。


    但是眼下她將要落到一個糟老頭子的手裏,如若能像她想的那樣一掌將她擊殺,那樣反倒好了,最起碼能留個清白之身。


    可是剛才那肆意妄為的言語間的調戲,足以說明了不可能像她想的那樣輕易讓她死去,她也曾見識過蒼家人的獸行。


    最終,任小鈺把這一切的責任,全都算到了範聽北的頭上。亦憤恨的望了望趴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那頭頂級騎獸中的普通種類,雖已通靈並開辟了自己的修煉法門,但是修為隻有幻三境中階之境。


    它在剛才範聽北發威的時候,就已經犯了慫,趴在地上哆嗦個不停了。


    忽然,獸輦中那名蒼家的內堂長老‘嗖’的一下走出了輦中,僅一步便來到了任小鈺的身旁,他滿頭花白披肩而下,一身鬆散白紗拖地,行走起來如一道白影,乍一看道韻自然,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見任小鈺平躺在路邊的草叢中,不禁露出嘲笑得意的神色。其幹癟恐怖的麵容,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嘔吐。


    他伸出同樣幹癟的手掌,掌心泛起一抹紫色真力化成的雲彩,將任小鈺輕輕托起,來到了路中央。


    任小鈺一動不能動的站立著,眼前一地碎屍發出難聞死氣。她神色異常驚恐,望了望不遠處被控製住的範聽北。


    那名內堂長老圍繞著她不住的仔細打量著,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的怪聲。


    直讓心中惶恐不安的任小鈺頭皮發麻,想要喊叫出聲來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被這樣一個醜陋無比的糟老頭一雙渾濁的雙眼色眯眯盯著看,任小鈺心中再次瀕臨崩潰。


    “若不是這翠玉鈴鐺泛出的氣息,我還無法感知到任小姐也到來了,哈哈…”蒼家內堂長老邊說著邊抬起幹癟的手掌就要向著任小鈺脖頸間的翠玉鈴鐺抓去,並發出那蒼老甚至有些恐怖的笑聲,繼續說道:“任小姐此次特意前來與我相會,老夫真是不虛此行啊。”


    任小鈺極力想要後退,卻難以動彈分毫。


    不遠處的範聽北看不下去了,聽那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快要斷氣的聲音說著惡心的話,配上他那醜陋的模樣,範聽北已經嘔吐的不行了,他十分震怒,近乎咆哮道:“王八蛋,不許碰我的女人。”


    內堂長老突然停住了向前伸去的手,笑聲也隨之戛然而止,他快速轉過身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發出森冷難聽的笑聲望向範聽北,他也怒了,道:“你身上留有我蒼家的入門功法,小輩見我竟如此無禮,今日我就當是清理門戶了。”


    內堂長老隻輕輕一抬手,便有一道磅礴的紫色真力掃向範聽北,一下子將他掀飛了出去,連翻著幾個跟頭,吐出幾大口鮮血。臉色異常慘白。


    “今日至此良辰美景,老夫不願親下殺手,另看在你是蒼家弟子的份上,就暫放你一馬。滾。”內堂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滾你小媽,你個斷氣的死東西,老子今天就要揪下你的腦袋當球踢。”範聽北比之之前怒意更甚,其體內隱藏的那股戾氣突然冒了出來,讓他釋放出無盡的殺意。


    範聽北不知哪來的膽量罵出來這番話,他清楚的感知到剛才對方掃出的那道真力對對方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眼下這句咒罵肯定觸動了對方的殺意,盡管對方是真靈境的修者,他也不甘示弱,滔滔戰意升騰,似百丈浪濤一唿而出。


    這一切在蒼家內堂長老看來,絲毫沒有威懾力,僅僅隻是氣勢上的變化,頂多能震懾那些虛幻境的修者罷了。


    範聽北隻有幻四境初階的修為,而對方卻已經是靈三境初階之境的強大高手了。其實力已經恐怖到抬手便可移山填海的境界了。


    毫無疑問,範聽北被對方一招重創,若不是他危急時刻打出驚天動地拳化解了不小一部分力量,估計僅僅這一招就已經足以讓他命喪當場了。


    範聽北手扶著海娃所在的寒鐵牢籠,費力的站起身來,口中鮮血直流。


    “範大哥…範大哥你要不要緊。”海娃焦急的抓著範聽北的手將他扶起並喊道。


    範聽北站定,使勁的搖了搖頭,拍了一下胸口,口齒不清,道:“麽…事,我的…魯人。”他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內堂長老道:“媽的…我要…辦了他。”


    任小鈺又氣又急又害怕,她那顆十八歲少女的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心中又喜又擔心。


    她十三歲時,便已經開始為任家這個大家族開始奔波了,到了這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沒有喚醒那應有的少女的感情。


    直到範聽北這個來自山野的膽大的家夥出現,一次次的侵犯,把她心中沉睡著的少女情感,突然的喚醒了,像一堆幹柴被點燃,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在之前內堂長老打量著任小鈺的時候,任小鈺內心再次瀕臨崩潰的時候,在她脖頸上掛著的救命鈴鐺,一道綠光一閃即逝,沒有人發現。


    而此時內堂長老完全撇棄了範聽北,被他埋在左胸腔裏很久不曾大動的心髒急切地使他不想再與其糾纏,轉身便來到了任小鈺的麵前。


    任小鈺不想看眼前的醜陋之人,想要閉上眼睛卻怎麽也閉不了,因此她在心中再次的大罵了範聽北。


    此時場中隻有三名內堂管事,與十幾名被嚇得失魂落魄瑟瑟發抖的關在牢籠中的年輕人外,就剩下受重傷的範聽北與待宰的任小鈺,內堂長老的老臉上笑開了花。


    與此同時,在天空中隨著一聲聲震萬裏的鳴嘯,一朵遮天的黑雲壓落而下,遮住了場中眾人。


    緊接著狂風怒吼,那朵黑雲化作一隻巨大的神鷹降落而來,壓迫著下方眾人,擋在了任小鈺的身前。


    內堂長老與三名內堂管事快速後退,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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