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聽北感謝了老人的熱情款待,臨行前摸遍了全身沒發現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最後將魔爪伸向了任小鈺,奪下她的白玉鈴鐺塞到了老人的手中,沒等老人反應過來,便駕著騎獸離去了。


    騎獸一直低空飛行,範聽北還沉浸在老人帶給他的那抹溫存裏遲遲不肯走出來。


    “咚”


    任小鈺突然而來的一記粉拳,嘴角的疼痛激醒了範聽北,唇齒間有血絲滲出。


    範聽北齜著牙惱怒的望向任小鈺,一陣涼風灌入口中減輕了不少疼痛,怒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啊。不教訓教訓你真把我當成貓了。”


    任小鈺頓然感覺不好了,眼前之人兇相畢露像極了一頭餓狼,她仿佛就是待宰的羔羊。


    突然而來的一股大力將她提起,一百八十度轉身落下與範聽北麵對麵的坐著。


    任小鈺雙目充滿了驚色,變得驚恐起來,她感到了對方散發出的獸性,連忙掙紮著往後挪動欲離得遠點,沒想到還沒開始動彈,便被一股蠻力死死的禁錮住了雙手。


    範聽北將她的雙手推到了身後緊緊抓住,並用力一把將其抱上前來,兩個人緊緊貼到了一起,那兩座柔軟的山峰擠在範聽北胸前,泛出了別樣的溫存。


    任小鈺氣急麵色通紅,一陣掙動,發現毫無作用,就要迎頭撞去,這時範聽北的大嘴已經向她印來,死死的堵著她的唇。她急得掙動著留下了兩行清淚。


    “嗯,真香啊……啊啊…輕點…下死手啊。”


    範聽北左躲右閃,險些從騎獸背上墜落下去,任小鈺沒有停手的意思。


    無奈範聽北隻能先降落,以防發生意外。他更多的擔心是任小鈺想不開一下子跳下去輕生,那他也就活不長了。


    顯然他多慮了。


    站在地上,範聽北安心了不少,任小鈺還在對其毆打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他們降落在了離小鎮不遠的道路旁,可以清楚的看到小鎮上的情景。


    範聽北頓覺奇怪,小鎮上起先還有人流走動,突然間家家關門閉戶,像是有大盜降臨。


    緊接著,有一隊身著相同衣裝的隊伍出現在街道上,約五十來人,個個駕著兇相騎獸,威風凜凜,顯然不是儀仗隊。這樣的陣勢最低也是個財閥家族。


    一定是這些人的出現才惹得大白天的家家關門閉戶。


    範聽北仔細的凝視著那一隊人,任小鈺也停止了動作,隨著範聽北的目光向小鎮上望去。


    範聽北發現了奇異,他仔細辨認,認出了那些人的統一衣裝,那是蒼家的弟子服。


    衣服與褲子是分開的,青白顏色,衣領的顏色不同分出了內外門弟子。此行的人大多黃色衣領,都為內門弟子,在其背後繡著一個黑色蒼字。


    其中有三人身著天藍色長衫,正麵繡著暗黃色青花圖案,背後亦繡著一個黑色蒼字。範聽北認出了這三人著裝的等級,他們是蒼家的內堂管事。


    隊伍的中後段,有一輛色彩斑斕的獸輦,看不到其內坐著的是何人,範聽北猜測多半是內堂長老級別的人物。


    在隊伍的末尾有幾輛敞篷獸車,每輛獸車上都放著一個大鐵籠子,全部由寒鐵打造而成,非常堅固,普通刀劍難以將其斷開。


    籠子裏關著清一色的年輕男子,甚至可以說是男孩。囚籠獸車周圍有內門弟子把手。


    另外還有十數名內門弟子正在強行破開人家的大門,不時將人家中的年輕男子連拖帶拽而出,若是其家人阻攔,則會遭到毒打,甚至直接下殺手。頓時鎮上傳來哭喊聲一片。


    其中一名被俘的年輕人身帶修為,剛出手反抗掙脫出去便被獸輦中的神秘強者隔空一掌打穿了心髒,胸腔前後透亮,血水直流,倒在了血泊中。


    有婦人見此情景頓時被嚇得亡魂皆冒,直接昏死過去。


    範聽北看的驚心動魄,怒火升騰,忍不住就要衝出去拔刀相助。卻被任小鈺攔下了。


    此刻任小鈺不再打鬧,褪去了羞色,恢複了往日的神色,亦在觀察著街道上的一舉一動,輕聲道:“這是蒼家其中一支探查禁地的隊伍,後麵獸輦中有真靈境的內堂長老坐鎮。你這樣冒然出去隻能是送死,坐在後麵的內堂長老根本就不用出手。”


    範聽北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任小鈺的話字字戳心,這是事實,他無能為力。


    範聽北歎了口氣,拉起任小鈺準備離去。蒼家隊伍越來越近了,再不離去極有可能被發現,一道抓了去關在籠子裏,到時候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但是就在範聽北轉身抱向任小鈺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他詫異的轉過身來仔細觀察著越來越近的隊尾,獸車上的寒鐵牢籠中的一個少年,滿麵憨厚的模樣,還有些靦腆,黑黑的膚色,長得很壯實。


    範聽北立刻皺起了眉頭,關節攥出了聲響。任小鈺見狀隨著範聽北的目光望去。發現了寒鐵牢籠中的海娃,眉間亦露出了異色。


    那是昨夜收留他們的慈祥老人的孩子,此刻範聽北的腦中滿是老人的慈眉善目,飽經滄桑,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給了他久違的溫存。


    範聽北心中再無法平靜,老人還在家中等著兒子打獵迴家團聚,他滿腦子都是老人的身影,揮之不去。


    範聽北的體內燃起一股異樣的火焰,任小鈺在一旁親身感受到了,心中頓起一陣心悸。眼前的人仿佛不是那個嬉戲他的無恥之人,此刻充滿了正義感,其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範聽北自身也感覺到了,體內那股莫名的感覺再次浮現,正在被他此時的怒意喚醒。


    任小鈺感受極深,她看出來了,範聽北體內被怒意激醒的不是旁物,是戰意,迫切的戰意。那是骨子裏帶來的,血液的傳承,隻是一直處於沉寂。而此時正在被喚醒。


    此刻範聽北的氣質大變,讓她心中震撼,拋開了以往看待範聽北的眼光。


    隱約可見寒鐵牢籠中的海娃,麵色苦楚,焦急,懊惱。身上有鞭子抽打過的血痕,手掌也有血跡滲出。顯然是因為反抗而遭到了鞭打,折磨。


    範聽北如魔王一般,麵色冷到了極點,甚至有些嚇人,走到任小鈺麵前對著其脊背拍去了一掌。


    任小鈺攥的拳頭發紫,躺在路旁的草叢中。心中怒罵著範聽北,心中剛生出的一絲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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