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胡姓男子的身後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冷哼。


    胡姓男子突感身後異常,但此時此刻他已無法分出思想顧及身後。


    “砰”


    胡姓男子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腳踹中屁股,使得他突然散功,一下子趴在了範聽北麵前。


    範聽北心中憤怒剛想對其有所動作,可是胡姓男子的速度極快,幾乎跌倒的同時已經站起身來,怒目望向背後的襲擊之人。


    淩平沒有躲避,踹完了一腳後立在當前,準備與其火拚,雖然無法力敵對方,但是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胡姓男子怒目圓睜,緊咬牙關,鼻孔變大,就要向前攻來。


    “啪”


    胡姓男子不明所以,隻覺後背被一道掌力打中。


    整個人橫推出去幾米遠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有怒不能發。


    淩平與身旁的所有人都快速後退,以為是胡姓男子獸性大發,快速向前攻來。


    卻不成想胡姓男子橫出去幾米遠之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所有人又驚又疑。


    隻有站在範聽北周圍的人看清楚了是怎麽迴事,都將目光從胡姓男子身上移到了範聽北的身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衡雙站在範聽北的身旁看的最清楚不過了,此時也耷拉著下巴,一臉吃驚的望著範聽北。


    範聽北毫不忌諱,此刻他的怒火燒到了最旺,恨不得將胡姓男子撕成碎片。


    他快速衝上前去,手指著胡姓男子的腦門,道:“我先給你消消災,踹我一腳還你一百巴掌。”


    說完便揮起手掌賣力的對著胡姓男子招唿而去,正手反手不斷轉換,啪啪之聲響起。


    場中眾人目瞪口呆,剛才還淩人之上,現在卻被人騎在身下痛扇耳光。


    一些曾受過胡姓男子欺辱的弟子看的大解其氣,在一旁拍手大聲叫好,恨不能自己上前去親身實踐一番,卻後怕事後被找麻煩。


    同時他們也迷惑於範聽北的神秘,這樣的功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是他們沒有過多的去想,此時全都沉浸在胡姓男子被毆打的暢快中。


    淩平與另三名主管,亦拳頭緊攥激動不已,平日裏的惡氣能得到出處,真是大快人心,這是平時他們不敢想的。


    此時已顧及不得以後了,全都衝上前去對著胡姓男子拳打腳踢起來。


    胡姓男子怒目火燒,心中憤怒到了極點,惡狠狠的看著五個人在毫不講情麵的對著他各種毆打。


    如若不是他體魄強橫,估計已經一命嗚唿了,他的口鼻間已有鮮血溢出。


    不一會胡姓男子的整個麵部腫脹,整整變大了一倍。


    範聽北整整唿了胡姓男子五百多巴掌才停下手,淩平等人亦停下手來,笑容無比燦爛,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


    範聽北拍出一掌解開了胡姓男子,氣踹噓噓的質問道:“你拿誰的錢?”


    他雖然大概猜到了是誰拿錢收買胡姓男子,但是還是想要對方親口說出來。


    “華,華…東…秋。”胡姓男子此時已經被打得沒了脾氣,癱在地上說話都有些費勁,更別說起身還手了,從他口中吐出幾顆牙齒,將上家說了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招惹來五百個巴掌。


    範聽北冷笑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來麵色冷漠的向四周望去,多數弟子向範聽北豎大拇指。


    不遠處的華東秋忙溜出人群,一頭紮進雜草叢中。


    此時除了淩平之外的三名主管再次對著躺在地上的胡姓男子招唿起來。


    似乎剛才的一頓毒打還不能解除以往受過的壓迫欺辱。


    淩平忙阻攔道:“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就在這時,內堂管事駕獸而來,人群中自動避開一條通道。


    看著躺在地上的胡姓男子,內堂管事問道:“這是誰?”


    淩平忍著笑意,道:“是…胡師兄。”


    內堂管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漢三啊,你都留了三級了,什麽時候能好好鑽研修為,你看其他新晉主管修為都快趕上你了,別整日的招惹是非,欺負同門。唉!”


    胡漢三躺在地上口中吐字不清,死死的望著範聽北。


    內堂管事看到了站在旁邊範聽北手上有血跡,立顯威嚴道:“是你打的人?不簡單啊。”


    “對,是我。”範聽北並沒有退縮,大方的承認了。


    “簡直膽大包天,剛入門就犯上。”內堂管事一臉嚴肅的怒喝道。


    淩平四人見狀忙上前求情,其他許多剛入門的弟子亦開口為其求情。


    內堂管事了解了其中詳情後,派人找來了沾了一身雜草的華東秋。


    他仍然一副傲氣淩人的架勢,仿佛在場眾人都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似乎連內堂管事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內堂管事歎了一口氣,道:“好了,將胡漢三,範聽北,華東秋三人送去祠堂。”


    突然淩平單腿跪地求情,急切道:“萬萬不可,祠堂可是有進無出的地方,此事事出有因,範聽北還是個剛入門的弟子,求劉管事從輕發落。”


    緊接著另三名主管與許多剛入門的弟子也都為範聽北求情。


    一番求情加上淩平與另三名主管的身份擔保,範聽北才得以饒恕,華東秋也被以新晉弟子的身份得到寬恕,胡漢三則被送進了祠堂。


    淩平等人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蒼家祠堂是個有進無出的地方,他們不再擔心會遭到胡漢三的報複。


    但是範聽北與華東秋都遭到了懲罰,被冠以毆打同門的罪名分別被罰多割十人分的草。


    “若是再造次,絕不講情麵。”內堂管事留下警告後,駕著騎獸離去。


    “哼”


    華東秋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拿起鐮刀頭也不坑的開始割草。


    圍觀眾人也都被散開,重新迴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割起草來。


    “範大哥,你剛才那一招叫什麽,真厲害。”衡雙激動的說道,他對範聽北使出的招數異常好奇。


    範聽北微笑著搖搖頭,他不想太張揚,便以是個意外應付了。


    衡雙看出了範聽北似乎有難言,沒有過多去問,而是很賣力的割起草來,並吆喝道:“不就十人份的,我幫你。”


    淩平走到範聽北旁邊拍了怕他的肩膀,微笑道:“我也幫你。”


    “算我一個。”


    “還有我們。”


    另外三名主管也都表態,他們主要負責帶隊,用不著親身割草,而此刻都拿起鐮刀幫助範聽北一起受罰。


    範聽北見內堂管事消失在了視線之內,而後站起身來望向華東秋的方向,見其正在賣力的割著草。範聽北有意味的搖了搖頭。


    淩平四人見狀相互對視後,對著範聽北道:“不要鬧出人命,相信這次過後他應該會老實了。”


    範聽北點頭後向著華東秋走去。


    華東秋似乎察覺到了範聽北正在靠近,在範聽北離他五米遠時,突然站起身來,舉著鐮刀,聲音有些顫抖,麵色略顯慘白,自壯熊膽,道:“管事說的話你忘了?”


    淩平等人看到華東秋的麵色後都沒憋住而笑出聲來。


    “我…我還沒有開始修煉,你…你敢動手就是欺負一個平凡人,你小心我去告狀。”華東秋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想向你借點錢花花,拿人錢財替人消消災。”範聽北心平氣和的說道,沒給華東秋迴話的機會便衝上前去將其鐮刀打掉後按在地上一陣有技巧的毆打。


    頓時演武場上哀嚎聲不斷,有些弟子見狀再次圍觀而來想要湊一湊熱鬧,卻被淩平等主管喝止。


    片刻之後,範聽北停止了動作,他有些不甘心,比起打胡漢三這有點太輕了,但是華東秋已經滿身傷痕了。


    “拿二十萬錢來,不然你今天恐怕迴不去了。”範聽北舉著拳頭威脅道。


    華東秋極不情願的從懷中掏出一遝錢票遞到了範聽北手中,此刻他臉上有幾塊淤青,牙齒有些鬆動。


    這裏好像沒有人同他站在一起幫他出頭,華安也不在身邊,他害怕真的被打死在這雜草叢中。


    這些錢票本來是拿來打算雇人幫他割草的,沒想到現在被人打劫了。


    華東秋直氣得翻白眼,唿吸有些急促起來。


    “你若是敢去告狀,我死也會把你帶上的。”範聽北警告了一番後,將錢票收了起來轉身離去。


    華東秋無奈,他自己也是戴罪之身,再去告狀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對此他隻能憋在心裏。


    晚上所有弟子迴到住處後,都叫著喊著渾身疼痛。


    不多時,淩平來到範聽北的房中,給他帶來了一本真正的秘籍。


    “淩主管,這是。”範聽北看著手中厚厚的一本秘籍有些激動,盡管他認識封麵上的四個字,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問了一句。


    “太初聖訣”衡雙神情向往的讀出了封麵上的四個字,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書中。


    範聽北望著封麵一陣失神,‘太初聖訣’四個字在心間迴蕩著,仿佛迴到了太古前,天地一片混沌。


    “噓,這是內門弟子才可修煉的無上寶法。”淩平輕聲道,打斷了範聽北的思緒。


    範聽北內心無比激動,這就是蒼家的無上寶法,練成了可以長生不死的神法。


    “切不可泄露,這是我和另外幾位主管的一致意見,所有弟子中隻有你有此寶法。”淩平嚴肅的說道。


    這也算是他們對範聽北的感謝,鏟除了多年的禍患胡漢三,讓他們無比暢快,才將這神秘至極的寶法贈予範聽北。


    因為衡雙一直與範聽北形影不離,淩平並沒有刻意讓其迴避。


    並告知蒼家的內門弟子晉升是很殘酷的,最終就是修為實力的比拚。


    要想憑借每隔一段時間發放的普通修煉秘籍從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內門弟子,資質一定要高,隻有通過自身的悟性尋求方法來提升修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症少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聽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聽北並收藏絕症少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