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魔雙修?


    說實話,莫邪月並未想過。


    她現在是人類的身體,一個魔力一個靈力,若是共存一體,這具身體未必承受的住。


    像是知曉莫西月想的什麽一般,夙溟輕聲安撫:“放心,你剛出生為師便為你調養身體,你的靈脈不同與常人,靈魔雙修,也未曾不可。”


    “如何修。”說實話,莫邪月很心動。


    她之所以想迫切見到魔尊便就是想修魔,她本就是魔,隻有修魔自己才能快速的強大起來。


    莫邪月沒有看到,當她問出如何修的那一刻,夙溟的眼神便就淡漠幾分。


    夙溟抱著莫邪月走出的靈池,低聲道:“先去換衣服。”


    莫邪月走進宮殿,唁靈早就將換洗的衣服放在了那裏。


    換好衣服走出,便見夙溟正在寫著什麽,分外認真。


    莫邪月抬步走過去,正見夙溟抬起頭,兩人目光相對,莫邪月的腳步卻不由的停下。


    那雙眼睛太過淡漠,就像是再看一個局外人一般。


    莫邪月心中一顫,繼續抬步,出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過來坐下。”夙溟低著頭繼續寫著,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莫邪月走過去坐下,目光放在他麵前的紙張,看了幾眼發現是一些需要注意的。


    半響,夙溟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莫邪月,沉聲道:“我現在把魔力打到你體內,待魔力進去,便就將它壓製在,與靈力隔開來。”


    夙溟單手翻轉,手中多了一團黑氣。


    將手放到莫邪月麵前,黑氣頓時湧入莫邪月的身體內。


    莫邪月盤腿而坐,引導魔氣入丹田。


    魔氣入丹田後便與丹田內的靈力纏鬥起來,一正一邪,鬥的不可開交。


    莫邪月額頭上眨眼間就遍布了冷汗,身子都忍不住輕顫,兩股力量在經脈中衝擊,那痛楚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夙溟俊眉蹙起,但是卻絲毫沒有動作。


    這一關,必須要她自己過。


    良久,莫邪月身子一震,左側身子震出靈氣,右側身子震出魔氣,而莫邪月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要讓它們對抗,要讓他們共存於丹田中。”


    聽著耳邊夙溟的聲音,莫邪月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壓製體內的兩股力量。


    耗費了整整兩個時辰,莫邪月才勉強的的將他們壓製。


    內視丹田,便可看到丹田處一半魔力,一半靈力。


    莫邪月睜開眼睛,身子有些脫力。


    夙溟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手按在她的腰身,靈力源源不斷的湧了進去。


    半響後,莫邪月才覺得身體有些力氣。


    “第一次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可以了,往後每次晉階這兩股力量都會失去控製,為師不能次次在你身邊,隻能靠你自己。


    若是真的控製不住,便就將丹田內的魔力驅除出去,記得了嗎。”


    夙溟撫了撫莫邪月的墨發,那一雙銀眸卻恍若是看不到底的黑洞一般。讓莫邪月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或者說,她從未看透過。


    “恩。”莫邪月點頭,然而此刻心中卻隻有一個念頭。


    若真到那個時候,她絕對不會舍棄魔力,哪怕是舍去靈力她也要留住靈力。


    夙溟將下巴放在莫邪月的肩膀上,沉聲道:“為師讓你修魔,但是卻不準你入魔。倘若有一日你入魔,為師...會親手廢了你的靈根。”


    親手廢了她的靈根?


    莫邪月側頭想要去看夙溟,而待頭扭過去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了夙溟的身影。


    廢去,她的靈根?


    莫邪月忽的覺得身子涼了幾分,哪怕虛空戒中並無風,哪怕是這裏暖如春日,莫邪月也依舊覺得有幾分冷意。


    出了虛空戒,莫邪月鑽入了軟被中閉上了眸子,隻是如何暖,也暖不了身子。


    半響都毫無睡意,莫邪月幹脆起身來到了小院中,將虛空戒中的酒拿出來一人獨飲。


    剛喝了兩口就見曲千桀從二樓跳了下來,朝著自己走來。


    “隊長,一個人喝獨酒啊,不如小爺我也來喝一杯。”


    曲千桀走到莫邪月對麵坐下,直接拿過酒壇往嘴裏灌了一口:“爺們就要這樣喝,這樣才夠痛快。”


    莫邪月輕笑一聲,從虛空戒中又拿出一壇灌了一飲。


    第一次看到曲千桀這麽粗獷的飲酒,曲千桀輕聲調笑:“隊長,你這算不算是借酒消愁?”


    本是開個玩笑,卻未曾想莫邪月認真的點了點頭:“算是吧。”


    曲千桀麵色一頓,笑問道:“怎麽了隊長,為什麽事情煩惱?”


    莫邪月垂眸,忽的看向曲千桀:“千桀,你以後,會修魔嗎?”


    修魔?


    曲千桀挑眉,嗤笑了一聲:“這可說不定,怎麽,隊長這是在擔心我?”


    莫邪月看著手中的酒壇,半響低聲道:“千桀,你可知,人界容不下魔修。”


    曲千桀麵上笑意一頓,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還容不下他們呢,若真到那一日,我就做個瀟灑肆意的魔頭,豈不快哉。”


    莫邪月灌了一飲酒,沉聲問道:“若是...你在乎的人會廢了你的靈根呢?”


    曲千桀聞言身子往後躲了躲,咽了咽口水問道:“隊長,不是吧,你要把我靈根廢了?”


    莫邪月一愣,繼而輕笑出聲:“我不會。”


    曲千桀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攤了攤手:“那隊長你問的是誰?”


    莫邪月看著麵前的曲千桀,卻是笑而不語。


    曲千桀張了張嘴巴,環顧四周一眼驚詫的看向莫邪月:“隊...隊長,你不會是要修魔吧。你可要三思,我剛才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我無牽無掛,你不一樣,隊長你可是還有家人的。”


    莫邪月並未說話,轉了個話題問道:“千桀為什麽能操縱魔刀,能告訴我嗎?”


    曲千桀變了臉色,語氣沉了幾分:“不能。”


    莫西月點頭表示理解,站起低聲道:“早些休息,明日,我教你們一門心法。”


    待莫邪月走上了二樓,曲千桀卻是第一口氣將剩下的酒喝光。


    頭頂明月燿人,心底卻陰雲密布。


    翌日一早莫邪月看著麵前幾人語氣認真:“今日,我教你們一門心法,一門可以保自己不受魔氣侵擾的心法。”


    “保魔氣不受侵擾?我們入學院的第一個月不是學過嗎?”兮雲歌提出質疑,雖然知曉莫邪月的好意,但是還是想讓她想起這些常識。


    “不一樣。”莫邪月搖頭,將昨夜朹風寫的分給幾人:“你們練,我為你們護法。”


    莫邪月坐在一側看著幾人,這門心法是朹風說的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裏去。


    幾個人類,又是靈修,休這門心法絕對沒壞處。


    尤其是千桀。


    一日時間過去,除了李天寶以外都練的很不錯,也無需莫邪月指點。


    日落月升,就連李天寶都練的七七八八。


    “這心法,也太容易了,小邪兒,有什麽用?”顏魅兒輕托著腮,不覺得這心法有什麽用處。


    “千桀,借刀一用。”莫邪月伸出手,接過曲千桀遞來的刀囑咐幾人:“準備好。”


    莫邪月將手覆在魔刀上,將魔刀上僅存的魔氣抽出圍繞幾人。


    雖是相信,但是莫邪月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當看到魔氣隻能圍繞在幾人麵前而不得近身時,莫邪月麵上這才有些笑意:“很好,現在一般的魔氣已經近不了你們的身。”


    幾人看不到魔氣,自然是無法理解莫邪月說的。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們也從未懷疑莫邪月說的任何一句話。


    “這樣說來,小爺我就不用擔心了?”曲千桀握著魔刀挑眉,是不是說他可以無所顧忌了。


    “千桀,這把魔刀並不簡單,它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不過卻正在沉睡中。如果你想用這把魔刀,我會喚醒冰壓製它的意識,你來征服它。”


    莫邪月正說著,一側李天寶小聲問道:“那如果,征服不了呢?”


    李天寶有些擔心,畢竟魔氣對他還說還是很危險的。


    莫邪月看了看曲千桀,薄唇微勾:“征服不了,那這把刀就隻能作為擺設,以防萬一千桀不能再用。就算我吸走了這把刀的魔氣,它仍然危險。”


    “笑話,小爺我怎麽會征服不了呢,征服不了小爺我就把它毀了。”曲千桀冷哼一聲,將魔刀扔到莫邪月麵前:“隊長你隨意。”


    “好。”莫邪月點頭,伸手覆在魔刀之上,用魔力輸進去。


    一輸入魔氣,魔刀就不安分的顫抖起來。


    兮雲歌見此握緊手中的長槍,以防不測。


    咻的一聲,魔刀破空飛了出去。


    “千桀。”莫邪月低喝一聲,曲千桀頓時竄了出去。


    幾人就那麽看著曲千桀上躥下跳,半響都未抓到魔刀,就像是猴子一般。


    “曲千桀,你行不行啊。”顏魅兒含笑說了一聲,當看到兮雲歌投來的鄙夷目光時眸中的笑意卻是又深幾分。


    曲千桀不負眾望,伸手抓住了魔刀,然而下一秒卻是被魔刀拖著飛。


    看著上空快的幾乎看不清的身影,李天寶不由擔憂:“要不要幫千桀?”


    “不急。”莫邪月搖頭,在她的眼中,魔刀的魔氣已經將曲千桀包圍,不過卻近不了他的身。


    飛了小半個時辰,曲千桀才停住了身子,人也已經是氣喘籲籲。


    曲千桀看著手中的魔刀,冷笑道:“一把破刀在小爺麵前猖狂,你服不服?再不臣服小爺我就把你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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