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他想跟著自己,自己也會帶著他。


    否則下一次,不知還能不能見到。


    這個人,太倒黴了。


    “沒事沒事,方才若不是你,我已經死了。”胖子說著,又連忙道:“我會些醫術,可以為你療傷的。”


    胖子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好似有淚光流動,看著十分可憐。


    “好,走吧。”莫邪月點頭,


    胖子麵上一喜,見莫邪月跳下了馬車,也連忙跟上。


    莫邪月身子穩健的落在地上,胖子卻是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土。


    莫邪月俯視著他,麵上並無嘲諷之意,然而胖子卻是羞了個大紅臉。


    “我...絆著了。”


    “恩。”莫邪月點頭,算是知道了。


    胖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像是小媳婦一般跟在莫邪月的身後。


    莫邪月忽的轉身,問道:“你現在靈修幾階了?”


    胖子一聽,連忙挺了挺胸脯,語氣有些驕傲:“我築基一階了。”


    他這個年紀,築基一階已經算是很厲害了,不然大哥也不會這麽忌憚與他。


    “太弱了。”莫邪月蹙眉,明顯有些不滿。


    胖子張了張嘴巴,當即問道:“你幾階了。”


    “剛升到築基四階。”莫邪月應了一聲,忽的摸上了胖子的脖頸。


    胖子一驚,連忙後退一步,麵上警惕:“你...你想幹嘛。”


    “躲什麽,我看看能不能從你的身體內取出鎖靈針。”莫邪月低聲說著,又要上前。


    胖子臉上一紅,停下了腳步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鎖靈針在後頸。”


    “因為我也中過招。”莫邪月低聲迴著,手掌聚集靈力,忽的打向胖子的脖子。


    迴想那段沒有靈力可用的日子,實在是憋屈。


    “啊~”胖子慘叫一聲,不解的看向莫邪月。


    莫邪月卻從他的脖頸處抽出了一根針,又低聲說道:“試試看你的靈力恢複靈力了沒有。


    胖子眨了眨大眼睛,運氣靈力,果然感覺到靈力已經迴來了。


    “你真厲害。”胖子驚訝的看著莫邪月,一臉的崇拜。


    是你太弱。


    看著麵前眼睛放光的胖子,莫邪月這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你認識我嗎?”胖子問出心中的疑惑,若是不認識,為何這麽多人他偏偏救了自己,但是若是認識,自己也不認識他啊!


    莫邪月止步,點了點頭:“恩,你叫李天寶,在你家,你放走了我。我就是那個奴隸,你還曾給我一塊糕點。十年前,在那個婦人家裏,你也放走了我,我是看到你肩膀上的疤痕,才認出你的。”


    胖子眨了眨眼睛看著莫邪月,半響指著他驚詫出聲:“你就是那個小仙童,小啞巴。”


    莫邪月蹙眉,對這兩個稱唿都不滿意。


    胖子撓了撓頭,笑的有些憨厚:“我們可真有緣分,對了,你叫什麽啊。”


    “莫邪。”莫邪月點頭,眸中難得有些笑意。


    胖子嘿嘿一笑,露出整潔的牙齒,那一身的肥肉,在莫邪月看來則是十分的順眼。


    胖子則是十分的殷勤,主動要求下河抓魚,那肥胖的身子出奇的靈活,抓了以後就開始烤。


    沒見他放什麽,烤魚的味道卻是十分的濃鬱,勾的人口水都要流出來。


    莫邪月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好似十分感興趣。


    李天寶卻是覺得壓力山大,翻個魚麵都要想著自己的姿勢夠不夠優美。


    最後實在是被看得受不了了,李天寶不禁看向蘇陌涵,低聲懇求:“那個,莫邪,你能別這樣看著嗎?我容易緊張。”


    莫邪月移開目光,然而還沒等李天寶放鬆下來,她的目光又移了過來。


    李天寶無奈,隻得趕快烤了遞給莫邪月。


    莫邪月不喜歡吃魚,因為魚肉味淡,又有一股腥味。


    但是這魚烤的實在好吃,那煩人的魚刺也就可以忽略不計。


    再次上路,走了半日也不見城鎮,李天寶體型本就巨大,莫邪月雙腿修長,步子邁的大,她走一步,李天寶就要邁兩步。


    李天寶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莫邪月:“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莫邪月停下腳步,淡淡的應了一聲:“學院。”


    “你是要去參加學院的招生嗎?”李天寶站了起來,語氣有些


    激動。


    “恩。”莫邪月點頭,又加了一句:“你也要去。”


    李天寶眸色一亮,繼而又黯淡了下去:“我不行的。”


    “為什麽?”莫邪月蹙眉,有些疑惑。


    李天寶摸著自己耳朵後,麵上有些傷感:“我已經是奴隸之身了,別說家裏迴不去,就連學院都不能去。有了這枚烙印,我一輩子都是奴隸。”


    莫邪月上前看了看,隨即沉聲道:“不可以去掉嗎?”


    李天寶搖了搖頭,語氣沉悶了幾分:“這是用特殊的靈力印記,未曾聽聞過有去掉的法子。”


    “不可能,一定能去掉的。”莫邪月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這話聽著雖然是遙不可及,但是李天寶卻是莫名的感覺到信任,心中更是發暖。


    “恩恩。”李天寶點頭,眼睛中閃著亮晶晶的水光。


    莫邪月蹙眉,繼續抬步走著。


    李天寶輕咳了兩聲,低聲道:“學院在南方,我們走的方向是北方,走錯了。”


    莫邪月頓住腳步,轉身不滿的看著他:“怎麽不早說。”


    “一開始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學院啊。”李天寶憋著嘴巴,他最討厭走路,若是早知道定然不會白白走這一上午啊!


    於是兩人又換了個方向走,莫邪月本是不覺得疲累,但是聽李天寶在一側叫嚷著,竟也是覺得疲累。


    好不容易到了城鎮,莫邪月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過去。


    翌日,李天寶醒來便去叫莫邪月。


    剛拍了一下就被莫邪月一腳踢飛了屋子,像個球一樣的撞在床上,險些暈了過去。


    看著已經關上了的門,李天寶眸中有些驚恐,更是有些委屈。


    若是知道早上不能叫她,自己也不會白挨這一腳了。


    待莫邪月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李天寶坐在外廳,一臉的委屈。


    莫邪月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當他是不想走路,當即沉聲道:“買輛車吧。”


    “恩。”李天寶點頭,拿著錢袋走出。


    李天寶買了一隻獨角馬,又租了一個輕便的馬車,兩人便就上路。


    莫邪月在馬車中並不是打坐修煉,就是睡覺。


    李天寶也受了激勵,學著莫邪月一樣打坐修煉。


    而每天,莫邪月都喂給他吃各種各樣的果子。


    李天寶是木靈力,是莫邪月所沒有的靈力,莫邪月之所以帶上他,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眨眼間一月過去,兩人也離學院近了幾分。


    而這一路,莫邪月對於李天寶也是了解幾分。


    這個人類很是有趣,無論是遇上男女,強弱,亦或是老弱病殘都能聊的歡快,那一張肉堆成的臉,再加上那大大的眼睛,純天然一副憨厚的模樣。


    李天寶上了馬車,興致衝衝的對著莫邪月匯報打聽來的消息:“若是沒什麽意外的話,到學院隻要兩個月的時間。”


    “恩。”莫邪月點頭,算是知道了。


    李天寶肥胖的身子擠到最裏麵這才笑道:“聽說一路上的風景不錯,我們可以慢慢的欣賞。”


    莫邪月抬眸看著他高高豎起的領子,繼而又垂下了眸子。


    她進過虛空戒中找過,夙溟並未留下去印記的靈藥,而自己對醫術又是絲毫不通,想來想去,也隻能在路上尋找高階藥師了。


    一日,李天寶照常去采辦口糧和打探消息,莫邪月等了半天都不見有人迴來。


    莫邪月下去去尋,卻看到不遠處李天寶正抱著一棵圓柱,身旁幾人正在拳打腳踢。


    若是換做平常,李天寶早就叫喚的血活,但是這次不知為何,整個人變得灰頭土臉,幾人一拳接著一腳的打著,李天寶卻是死咬


    著牙不喊痛。


    莫邪月星眸中劃過一眸血紅,拔出手中的湮滅便就上前,湮滅一掃,一道勁風朝著前方襲去。


    有人敏捷躲開,有人卻被勁風掃到,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莫邪月走到李天寶麵前,恨鐵不成鋼的將他提了起來:“怎麽不還手?”


    李天寶癟了癟嘴巴,語氣委屈:“打不過。”


    莫邪月蹙眉,又問道:“那為什麽不叫我?”


    這麽近的距離,若是他叫自己,自己一定能聽得到。


    李天寶縮了縮脖子,語氣更是委屈:“你剛才不是在睡覺嗎?”


    莫邪月感覺莫名其妙,但是看他那懦弱的樣子就覺得火大:“站好。”


    李天寶連忙站直身子,耷拉著腦袋。


    麵前大漢提著大刀上前,看著莫邪月冷笑:“小子,這是你的奴隸嗎?這可不行,是奴隸出門就要帶上枷鎖,否則那便是無主的,無主的奴隸,那誰都可以搶,你們說對不對。”


    “對。”眾人應聲,看著兩人哄笑。


    “他不是奴隸。”莫邪月冷聲糾正,手中湮滅直指著麵前的大漢:“更不是你們可以惦記的,想死的,盡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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