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開始結伴而行,正是他們說的那句人多機遇才多。


    但是莫邪月卻這麽認為,這一行人中,有幾人的實力太弱,若是與遇上了什麽危險,怕也是拖後腿的。


    雖然這麽想,但是莫邪月也並未有嫌棄之意。


    但是她不嫌棄別人,卻不代表別人不嫌棄她。


    “嘿,你們隊裏怎麽還有一個築基二階的小白臉。”


    “看著年紀也不大,靈階又不高,跟著我們不是拖後腿嗎?”


    “就是啊,別遇上了危險還要我們搭救。”


    幾人議論聲不小,可以讓莫邪月清楚的聽到,那話語間的傲氣與輕視,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是的,莫邪很強的,先前的狩獵傭兵團就是她一個人打倒的。”憨厚的吳光為莫邪月辯解,隻是聽起來,卻沒有多大的可信度。


    “是嗎?這麽厲害的嗎?”“吳光,你開什麽玩笑,還是說,你們遇上的狩獵傭兵隻有一個廢柴吧!!”


    “哈哈哈。”


    “這......”吳光嘴笨,竟一時辯解不了,急的臉紅脖子粗。


    “吳光,不用與他們爭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的。待會遇到危險了,指不定是誰救誰。”倪蕊兒攔著吳光,不滿的看著那幾個說話的少年。


    她現在隻是厭惡他們狗眼看人低,卻忘了之前的時候,自己也曾鄙視過莫邪月等階太低。


    幾個少年見倪蕊兒為一個小白臉說話心中有些不滿,但是他們也是對倪蕊兒熟識,對這個心直口快模樣嬌俏的女子早就心生好感,這見她一說話,也就不開口了。


    方才那詢問的女子眸中有些鄙夷,也不過來再搭訕。


    眾人結伴往妖獸森林內部走去,莫邪月依舊是被有意無意的擠兌著。


    但是左有倪雨兒,右有倪蕊兒,前方不遠處還有著吳光,看著竟比別人還要融洽,也惹得了不少的怒火。


    忽的,幾人走著遇上了專門愛搶人衣服的鑽天猴,每隻猴子身上都披著一塊布,看著極為滑稽。


    甚至有幾隻猴子瞄準了莫邪月,然而莫邪月甚至連湮滅都沒有拔出來,無論是正麵攻擊來的猴子,還是偷襲的,都被莫邪月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而其他人便就有些狼狽了,鑽天猴的爪子尖利的狠,衣衫都被劃破了不少。


    倪蕊兒驚叫著躲在莫邪月的身後,倒是幸免衣裙破碎。


    吳光護著倪雨兒,吳光是武修,倪雨兒和倪蕊兒一樣是水係,兩人不是第一次配合,也沒吃虧。


    鑽天猴也是個聰明的,見討不到什麽便宜,便就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


    “厲害哦,不錯不錯。”倪蕊兒出言誇獎,眸中帶笑。


    莫邪月看著自己的衣角被撕裂開,不由蹙眉。


    虛空戒中也沒有幾件衣服,這些日子,已經壞了兩三件了。


    更重要的是,這是母後為他縫製的。


    倪蕊兒顯然也是看到了,當即低聲道:“等到歇息的時候,我給你補補。“


    “補補?”莫邪月不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在家的時候,衣服舊了一般都扔了,又怎麽會可能有補丁。


    倪蕊兒以為她是以為自己不會縫補,當即不滿道:“怎麽,你瞧不起人嗎?”


    莫邪月見她發了怒,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直到被扒下外袍,破爛的地方被縫補好後,莫邪月才知道是什麽意思。


    倪蕊兒將衣服還給莫邪月,兩頰又紅了起來:”你..先穿著吧。”


    “多謝。”莫邪月點頭到道謝,將衣服穿上。


    先前詢問的女子今日已經見了莫邪月的身手,也聽說她是靈武雙修,當即又走到了莫邪月身邊,語氣輕柔:“莫公子這件衣袍都舊了,我這裏有一件新的,送於莫公子。”


    莫邪月看了看女子手中的衣袍,接了過來:“多謝。”


    那清脆悅耳的嗓音讓女子兩頰一紅,笑的愈發溫柔:“公子客氣了。”


    “來,我為公子穿上吧!”女子說著拿過衣袍,就要去脫莫邪月的。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女子去脫男子的衣袍,就算是在修真界也是不成體統。


    然而女子卻無半分的嬌羞,反而很是積極。


    而莫邪月伸出手臂站著,任由她脫下自己的外袍,以往她的衣服都是由姅水伺候,也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妥。


    看著這一幕,倪蕊兒幾乎把自己的衣角扯破,心中大罵莫邪月忘恩負義。


    翌日,倪蕊兒也不粘著莫邪月了,反倒是那女子寸步不離的跟著莫邪月,十分熱情。


    莫邪月並不喜歡這個女子,但是也並未出言驅趕。


    倪蕊兒心中有氣,遠遠的走在前麵,腳不小心被藤蔓絆到,當即氣憤的拔出長劍將藤蔓斬斷。


    不過下一秒,卻是驚唿一聲,隻見藤蔓被斬斷的地方,竟然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而忽的,藤蔓好似活了一般,將倪蕊兒纏了起來。


    那尖利的刺刺進倪蕊兒的身體,瘋狂的蠶食著


    絡腮胡麵色一變,沉聲道:“不好,是吸血藤,不要用手觸碰。”


    “都用手中的武器,若是拖下去,怕是蕊兒的血都要被吸幹了。”許嚴麵上嚴肅,手中大刀割著藤蔓。


    藤蔓卻是飛速的卷著許嚴的腳踝,將他提了起來。


    莫邪月拔出湮滅一躍而起,揮去的劍氣將倪蕊兒身側的藤蔓斬斷,攬著她的腰身帶出了藤蔓涉及的範圍。


    而許嚴見此也將腳上的藤蔓砍斷,退出了包圍圈。


    倪蕊兒麵色蒼白,抱著莫邪月的脖頸就大哭了起來。


    莫邪月不由煩躁,就想將她扔下去。


    吳光在前麵一個勁的擺手,心中忐忑,這小兄弟千萬不能將這小祖宗扔下去啊,小祖宗一哭起來,真的是收不住啊!


    莫邪月隻得強忍著,耳邊的哭聲讓她不由煩躁。


    “小兄弟劍法真是奇妙。”忽的一聲稱讚傳來,一個勁裝男子抱著長劍走來,看著莫邪月的目光有些讚賞,也有些戰意。


    莫邪月看著麵前的男子,眸中有些警惕。


    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勁裝男子看向許嚴和絡腮胡,低聲笑道:“你們也是為了虎王幼崽來的。”


    “虎王幼崽?”絡腮胡一聽,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可是妖獸虎王的孩子要生了?”


    “正是。”勁裝男子點頭,隨即卻是輕笑:“怎麽,你們不是來碰碰運氣嗎?”


    “我們是來曆練的。”許嚴笑著迴話,眸中也是驚詫。


    怪不得最近見到許多人經過的痕跡,原來是虎王幼崽要出世了。


    若是能契約虎王幼崽,那就代表了契約了整個妖獸虎族。


    看來,他們都是奔著這個目的去了。


    “真會太好了,太好了。”絡腮胡一個勁的重複著,又對著幾人囑咐:“快準備準備,不休息了,現在就啟程。”


    “大哥。”許嚴喚了一聲,示意他收斂一點。


    而勁裝男子卻沒有絲毫的介意,隻是看著莫邪月笑著懇求:“小兄弟,與我打一架吧!”


    莫邪月蹙了蹙眉,眸中有些不悅。


    “別誤會,我隻是想與小兄弟比試比試劍法。”男子輕笑解釋,笑的真誠。


    “我沒興趣。”莫邪月拒絕的幹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知道,她不是麵前男人的對手。


    如何換做以往,她倒是有興趣比試,但是自己這幾日太過乏累,隻會自取其辱罷了。


    男子見莫邪月拒絕的幹脆,剛要再勸,卻是忽的麵色一變,什麽都沒有說就飛速離開。


    幾人也是警惕起來,也一同離開。


    是夜,眾人圍在升起的火堆邊取暖淺眠,莫邪月看著手中的虛空戒卻是陷入了沉思。


    這都半年了,卻無夙溟的消息。


    這是第一次,他離開這麽長時間。


    卻隻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小毛球,還是個貪吃貪睡的小毛球。


    莫邪月看著手中的戒指出神,身側的女子卻是貼了上來:“公子,你看什麽呢?”


    莫邪月並未理會,隻覺得每句話都迴未免太累。


    女子看向莫邪月手上的戒指,當即笑問:“這是公子儲物戒吧?可真好看,我看看。”


    女子說著,就要伸手去摘。


    莫邪月縮迴手,麵上不悅,語氣有幾分冰冷:“別碰它。”


    女子這兩天見慣了莫邪月冷著臉不好相處的模樣,但是從未見過莫邪月發怒,對上那雙眸子的一瞬間,好似整個人浸在冷水中一般,身子止不住的輕顫。


    女子顯然是被嚇到了,竟也沒有在死皮賴臉的粘著,而是迴到了一側坐下。


    一側吳光看向莫邪月冷下的臉,竟大著膽子問道:“這戒指對小兄弟很重要吧”


    蘇陌涵摸著手中的虛空戒,點了點頭:“恩,是我師傅送於我的。”


    想起那個不著調的男子,莫邪月的唇角便就不由的揚起,冰冷的小臉都柔和了許多。


    “那定然是珍貴了。”吳光憨厚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一側的倪蕊兒卻是不識趣的追問:“你還有師傅啊,那你師傅肯定是很厲害,不知等階多少?”


    “不知。”莫邪月迴答的實誠,但是豎起耳朵聽著的眾人隻當她是有意隱瞞,更加確定她的師傅定然是高人,否則,他怎麽這麽厲害。。


    殊不知,這麽多年來,莫邪月還真的不知自己的師傅是什麽等階,隻是覺得遇到的人中,沒人能強的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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