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說著麵上還憨厚的笑了笑,很是可愛。


    但是莫邪月卻隻見到了愚蠢,她也聽懂了,他們這是要被當做貨物一樣的被販賣。


    就算是在魔界,也從未有販賣魔的事情,人界還真是喪心病狂。


    可是她一個孩子,怎麽會有出高價買,要買也應該買靈階高的人才是。


    接著,小胖子麵上有些嚴肅,對著莫邪月小聲道:“小弟弟,待會大媽來的時候,我想辦法說服她把我們脖子的上的鐵鏈打開,到時候我拖住她,你就朝門口跑,跑的越遠越好。如果被當成奴隸販賣了,那一輩子就沒有出頭日了。”


    莫邪月冷著一張小臉,並未應聲。


    她自然是聽懂了這個小胖子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不覺得會有這麽善良的人。


    魔界的魔個個都是自私貪婪的人,但是比起人類卻是微不足道。


    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這時,門被打開,白天那位慈眉善目的婦人走了進來,小胖子對著莫邪月使了個眼色,裝作一副要哭的模樣:“大媽,你要賣了我們嗎?”


    婦人笑著拍了拍他滿是肉的小臉,低聲笑道:“大媽是送你去享福,不怕,不怕啊!”


    胖子指了指莫邪月,一臉的苦楚:“這個小弟弟都被嚇傻了,問他什麽都不說。”


    婦人疑惑的看向莫邪月,見她一雙大眼睛分外清明,此刻正盯著自己,不知為何,明明是一個孩子,卻讓婦人後背生涼。


    婦人收起心中的異色,心中打著算盤。


    傻也好,不傻也罷,就憑這幅模樣都能賣個好價錢。


    婦人想著眉梢都染上了喜色,當即哼著刺耳的小曲去解綁在木樁上的鐵鏈。


    小胖子一雙圓溜溜的眸子轉了轉,脆生生的問道:“大媽,能把我賣去個好人家嗎,其實我早就不想在家裏呆了,父親娶了個後媽,後媽有自己的孩子,我在家中整天受欺負,吃剩飯。如果能去個好人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婦人一聽,當即笑著應付道:“好好好,一定為你尋個好人家,這樣算來,我也算是做件好事了。”


    婦人恬不知恥的誇獎著自己,麵上的笑臉分外的醜惡。


    婦人販賣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然他們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金錢早已經蒙蔽了她的心,也可以說為了錢她什麽都做的出來。


    小胖子見婦人笑開了,連忙祈求道:“大媽,這鏈子綁的我很不舒服,能不能換條繩子啊?戴著這鏈子走可不舒服了。”


    小胖子很機靈,知道若是隻要求將鏈子去掉,婦人肯定會起疑心,若是說換條繩子那就是理所當然了。


    婦人一想也是,若是拉著條鏈子被人看到定然是迴去起疑心的,在天啟販賣人口可是重罪,若是被抓住那就完了。


    “好好,大媽給你們換成繩子。”婦人說著拿來了兩根繩子,就要去解小胖子的鏈子。


    “大媽,你先把小弟弟的解了吧。”小胖子憨厚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婦人又笑著應聲,將莫邪月脖子的上的鎖鏈解開。


    小胖子見此連忙催促解自己的,讓婦人沒有給莫邪月綁上鎖鏈就給小胖子開鎖。


    小胖子對莫邪月使了個顏色,示意她趕緊跑。


    莫邪月也不客氣,當即朝著門口跑去,但是藥勁還沒有過,整個身子軟趴趴的,與其說是跑,不由說是走。


    小胖子眸中焦急,一邊與婦人說這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婦人的手非常的快,沒兩下就將繁瑣的鎖鏈打開,習慣性的轉過頭去看莫邪月,這一看,莫邪月已經跑到了門口。


    “站住。”婦人大喝一聲,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莫邪月的手臂往後拖。


    莫邪月眸中閃過狠戾,伸手聚起一團火光打向婦人胸口,但是可能是還中著不知名的迷藥的原因,導致聚集的火光微乎其微。


    婦人沒被傷到,一雙眸子卻是愈發的亮:“原來開了靈識,真是太好了。”


    婦人就像是看到稀世珍寶一般看著莫邪月,牢牢的將她拽在手中。


    賺翻了賺翻了,今日真是撿到寶了。


    正當婦人高興時,身後的小胖子忽的朝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讓她痛的是鬆開了手。


    “啊~你個小畜生。”


    婦人驚叫一聲,麵上偽善已經消失不見,一巴掌打在小胖子的臉上。


    小胖子整個身子都被打的偏向一旁,但是還不忘對著莫邪月低吼:“快跑,快跑。”


    說著死死的抱著婦人,別看他胖,力氣也是不小。


    婦人一聽一雙眼睛都變得赤紅,一巴掌的打在小胖子的臉上。


    但是無論怎麽打,小胖子就是不肯鬆手。


    他隻有一個念想,這麽漂亮的小弟弟,若是被帶去黑市,那就一輩子都是是奴隸了。


    眼看到手的錢財要跑,婦心一急,拿著架子上放著的砍刀就看向小胖子的肩膀處,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莫邪月看著噴出的鮮血,一雙黑如夜色的眸子,逐漸被紅光取代。


    她手掐著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再次伸出手,手中的頓時湧出炙熱的火焰。


    莫邪月將火焰丟到婦人的身上,火焰頓時燃燒了起來。


    火焰中不斷傳出婦人的慘叫聲,但是火焰卻沒有半分熄滅的意思。


    莫邪月走到扔到地上的小胖子麵前,他此刻正看著肩膀不斷湧出的鮮血,雙眼呆滯顯然是被嚇到了。


    莫邪月從虛空戒中取出止血是傷藥灑在他的傷口上。


    平常訓練受傷,她都是用這傷藥,不到一個時辰傷口就愈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但是一瓶藥灑上,鮮血還是不斷的湧出。


    姅水從鐲子內飄出,見此低聲道:“傷口太深了,傷藥怕是無用。”


    “我沒有治愈靈力。”莫邪月蹙著小眉頭,有些無奈。


    姅水臉色一變,沉聲道:“王,他來了。”


    說著便就又鑽進莫邪月手腕上的鐲子中,不見身影。


    莫邪月看向身後,那一襲白衣的男子抬步走來,麵上的銀色麵具在黑夜中尤其顯眼。


    他看了眼還在燃燒的火焰,又看了眼地上以及昏厥過去的小胖子,最後目光落在分外狼狽莫邪月身上,卻是低笑出聲:“徒兒,這一天玩的可還開心?”


    莫邪月指了指地上的小胖子,淡然出聲:“救他。”


    夙溟眯了眯眸子,眸中明顯不悅:“為師為何要救。”


    “他救了我,你是我的師傅,理應救他。”莫邪月說的理所當然,一向淡然的麵上明顯有些焦急。


    夙溟深深的看了莫邪月一眼,俯下身在小胖子上的肩頭一揮,傷口瞬間愈合,沒有再流血。


    夙溟又彎腰將莫邪月抱起,抬步走出房間。


    莫邪月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向地上昏迷過去的小胖子,冰冷的小臉上有些笑意。


    人類,也並非都是讓她厭惡之人。


    而迴到皇宮,夙溟將莫邪月帶到了虛空戒後就把她丟到陣法之中訓練。


    莫邪月被幾十個帶著麵具的人圍攻,身形狼狽。


    夙溟就撐著頭坐在高座上看著,麵上看不出喜怒。


    莫邪月不知過了多久,更不記得倒下過幾次。


    在她每次倒下去後,就有一團溫和的能力將自己包裹,疲憊不堪的身子頓時又恢複了活力,然後再次戰鬥,倒下,以此循環。


    雖然身子的活力恢複了,但是精神力卻飽受折磨。


    身子還能動,但是精神已經快超出了極限。


    莫邪月感覺到了夙溟的怒氣,也知道他在懲罰自己。


    但是骨子裏的傲勁不允許她認輸,哪怕是咬著牙也要戰鬥。


    約莫過去了一天一夜,莫邪月癱軟在地,再也起不來。


    就算是身子還能動,但是意識卻依舊無法指使身子行動。


    夙溟這才站起走到她麵前,揮手讓一側的麵具人消失,俯身問向莫邪月:“徒兒,可知錯了?”


    莫邪月蹙著小眉頭,麵容倔強:“不過是出趟宮,何錯之有。”


    夙溟眯了眯眸子,語氣沉了幾分:“為師指的不是這個。”


    莫邪月一愣,忽的想到什麽,又道:“師傅是怪罪我殺了那個婦人嗎?”


    “不過是一隻螻蟻,殺了便殺了。”夙溟毫不在意的揮手,有種睥睨眾生的狂意。


    “......”


    “那我便沒錯了。”


    莫邪月伸手,似命令道:“抱我出去,我累了。”


    看著麵前一臉清冷的小家夥,夙溟眸中無奈,卻是聽話的彎腰將她抱起。


    水靈力裹身,一身的髒汙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


    莫邪月鑽進了軟被中,就想沉沉睡去。


    昏睡之際,她聽到了男人莫名其妙的話。


    “你竟然讓為師去救一個男人,這就是你的錯。”


    隻是話說出後,卻得不到任何迴應,床上的小人已經沉沉睡去。


    夙溟眸中的清冷被心疼取代,他伸手撫上莫邪月的小臉,低聲呢喃:“不夠,還不夠強,你必須要快些強大起來,月兒。”


    夙溟出了宮殿,就看到殿門外一直等候的夫婦。


    “她沒事。”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夫婦兩人放下心來。


    夙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後她若是想出宮就隨她去吧,派人好好保護便是。”


    夫婦二人看著夙溟的身影走遠,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眸中的不解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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