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腦迴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男人突然感覺有點頭疼,偏偏還自認為有點小聰明的獸耳少年無知無覺,那種沾沾自喜的小模樣讓男人很想去擰巴一下這人的腦袋。

    不過,作為兩人之間主場地位的男人還是順著少年的話。

    就這樣傻乎乎,又有點“小聰明”的小家夥,誰讓他給看中了呢。

    明明蠢的要命,還偏偏露出那得意的小模樣,特別是那雙瑰麗無比的眸子眯成了月牙形態,粉色毛茸茸的大耳朵還抖了抖。

    看看那小下巴仰的,驕傲的小樣。

    男人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鬼迷心竅,他都快被小家夥蠢哭了。明明最看不起就是這種蠢貨,怎麽就給糊了眼,上了心,還鬼使神差的覺得很可愛,就連小家夥抬起傲嬌的小下巴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吻上一口。

    真是無可救藥了,男人對自己說。

    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初設想的那些計謀和手段,企圖放在小家夥身上,怪男人過於天真把對手想的太強大,現在看來真的是無的放矢。

    “變身?”男人適當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就好像對此真的一無所知。

    “嗯嗯,是的,我可以變成另外的一種形態,也就是鬆鼠的形態。你不是養了一隻紅毛的小鬆鼠嗎,我就是你養的那隻小鬆鼠啊。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就變給你看,我真的沒有說謊。”獸耳少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大有,千萬別叫保安把他趕出去。

    “哦,這樣啊——”男人的話有些意味深長,望著還禁錮在懷裏的少年。

    看不出男人到底是什麽想法,獸耳少年壓根不知道,自己在還沒有證實自己是歐陽少羽這個身份,就把自己是小鬆鼠的身份給暴露了。

    儼然不知道,自己把自己賣個徹徹底底,一點小秘密根本不需要男人費吹灰之力,就不打自招全盤托出。

    “嗯嗯,你看。”獸耳少年腦袋就跟小雞啄米似得,頭點的可認真了。

    就在男人黑色的眼睛注視下,獸耳少年拚住唿吸,清秀的小臉露出認真的表情。

    他似乎醞釀了一會兒,結果憋紅了臉,發現自己還是獸耳人形態的樣子。

    “……”

    不對勁啊,明明之前他試過的,可以自由的在人的形態跟鬆鼠的形態兩者之間相互轉換,怎麽這會兒就不靈了呢。

    焦頭爛額的獸耳少年急的是額頭都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來,那雙暗紅色的眸子不安的望了望一直盯著他的男人。

    怎麽辦?

    這下丟人丟大了,韓千佑肯定覺得他在撒謊。

    就在獸耳少年感覺快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身體內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眯了眯眼睛,他要記住那種感覺,身體和靈魂瞬間有種抽離的錯覺。

    視線一刹那變得很低,獸耳少年成功的變成了一隻紅毛團子,它從地板上站起來,仰著腦袋,用那雙黑豆的小眼睛看向男人,三瓣嘴裏還發出細細的,尖尖的唧唧的叫聲。

    “唧唧~唧唧~”看看,我就是那隻小鬆鼠。

    “唧唧~”就是你養的那隻。

    這下應該證明它是沒有說謊了吧。

    紅毛團子黑豆的小眼睛顯得格外的無辜,捧著兩隻小爪子,就等著男人發話。

    不過,沒有按照小家夥思路來的男人卻是不按牌出,雖然見識過小家夥在小鬆鼠跟人形之間來迴轉換的情景,然而親眼目睹,還是如此近距離,太過於震撼和驚異,依舊讓男人驚奇不已。

    他蹲下身,將眼巴巴的瞅著他的小家夥一把撈起來,放在懷裏,走出了辦公桌後麵,來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開始用手摩擦著小家夥油光水滑,皮毛順滑的一塌糊塗的後背。

    全程都在等著男人迴話的小鬆鼠,黑豆的小眼睛滿是不解。

    “……”到底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呢?

    一點都猜不透男人到底是什麽想法的小家夥感到十分的苦惱。

    它有種感覺,男人喜歡它是小鬆鼠的樣子比它是人的樣子要多一些。

    看,還給他順毛,撓肚皮呢。

    肚皮下的癢癢肉撓的很舒服,男人的手指撓刮的力道大小均勻,上手的不得了,小家夥就趴在男人的腿上,服服帖貼的,眯著那雙黑豆的小眼睛,露出很陶醉的表情來。

    不對!

    等等,它貌似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它還沒有等到男人的迴答。

    “唧唧!唧唧!”小家夥一想到這事,立馬從男人的大腿上爬了起來,發出尖尖的叫聲。

    男人無奈的點點頭,貌似好像相信了獸耳少年就是小鬆鼠的事。

    小家夥顯得很開心,一高興就把抓包的事忘記的一幹二淨,又窩著趴在男人的腿上,看

    那個樣子似乎是在等男人給它繼續幹撓癢癢的活兒。

    隻是,小家夥忘了,男人可沒有把這事忘記。

    男人不但沒有忘,反而記得很牢,他心裏可是怨念跟醋海翻天,既然已經打算主動出擊,男人也不想這事繼續拖延下去。就小家夥這種鴕鳥性格,還不知道要等猴年馬月。

    “好,我相信你就是我養的那隻小鬆鼠,不過你還是先變迴人形,這樣我才能跟你好好說話。”男人低下頭,對著他腿上,眼巴巴的瞅著他給要按摩的小家夥說道。

    “……”

    咦?

    也是啊,小家夥迴過神,它現在是一隻小鬆鼠,想要說什麽話,也隻能發出唧唧的叫聲,男人怎麽能聽得懂它的話。小家夥就想了兩秒鍾,發現男人的話挺有道理的,一點都沒有發現男人在說這話,陷進布置的多險惡,坑挖的有多深。

    其實,按照小家夥最開始想要證明,他就是男人的小鬆鼠這件事,實則已經落下塵埃了。

    而且,小家夥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現在可是趴在男人的腿上的啊,每次變身,可是不穿衣服的喲~男人都沒有忽悠,小家夥就樂顛樂顛的往坑裏跳。

    有了經驗,這次的紅毛團子倒是沒有出現因為變身不利索,醞釀許久的尷尬。這次,男人的話落下幾秒鍾,還軟乎乎毛茸茸的紅毛團子一眨眼,就變成了一枚赤裸裸的獸耳美少年。

    於是,辦公室的會議廳裏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男人懷中軟乎的紅毛團子一眨眼,突然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極為水靈的男孩,男孩赤裸裸的,這個男孩有一對大的過分的獸形態的耳朵,一條巨大無比的尾巴,整個人全裸著被一個穿著整齊幹練工裝的神色冷漠的黑衣男人抱在懷裏。

    “……”獸耳少年眨巴了一下暗紅色的眸子,瞅了瞅自己,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窘迫。

    趕緊捂住重要的部位!

    還是小鬆鼠形態被男人抱在懷裏,小家夥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可現在光溜溜的,獸耳少年感覺尷尬極了,臉就跟火燒了似得。

    掙紮的從男人的懷裏起來,少年別扭極了,他有點不敢跟男人那雙黑色的眼睛對視。

    “你,你給我找見衣服好不好?”就這麽光溜溜的,太尷尬了。

    獸耳少年的視線一直落在辦公室會客廳的地板上,圓潤的腳趾頭因為緊張,無意識的蜷縮起來,還時不時的磨蹭著地板,看起來可愛極了。

    “好,我這就給你去拿。”略微有些遺憾,還想著獸耳少年一直把這個事給忘記了。

    男人起身去了辦公室裏間的休息室,休息室的壁櫃裏有男人隨時可以換下的衣服,跟男人性格和工作關係,壁櫃裏掛著一排排的衣服顏色很單一。

    深色,暗沉,古板,肅穆,嚴肅,這是男人穿衣的風格。

    挑選了一件麵料舒適的襯衣,一件白色的內褲,一條黑色的褲子……

    不過在拿出那條褲子,男人猶豫了一下,他很想小家夥穿白色的褲子,或者顏色不那麽沉悶老氣的,可惜,壁櫃裏除了顏色單一的白色襯衣跟單調的冷色係工裝,他竟是找不到一件適合他家小家夥能穿的。

    黑色的褲子又放迴了壁櫃。

    “給,拿去,先將就著穿,一會兒我會叫人把你的衣服送過來。”男人把手裏的白襯衣跟內褲就那麽麵色沉靜如水,眼睛都不眨一下遞過去。

    獸耳少年得到了衣服,顯得很開心,還歡歡喜喜的說道:“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韓千佑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呐。

    第一次見麵,都沒有把他趕出去,還給很好心的給他衣服穿。

    獸耳少年實在是太感動了,早知道韓千佑人這麽好,他前段時間就不躲躲掩掩了,每次小心翼翼的,可把小鬆鼠擔心的要死。

    穿好男人給的襯衣,還有內褲……看到內褲獸耳少年臉更紅了,都不敢去看男人了,捏著邊邊,三兩下就給套上。

    內褲是新的,對於獸耳少年這小身板,還是有些鬆。

    不過穿的時候,還是得往下拉一點,不然尾巴會咯著……

    襯衣倒是挺長的,明明他隻是比男人矮了一個腦袋而已,怎麽穿他的衣服長那麽多,都到了他大腿了,完全可以跟睡衣相比。

    隻是,男人是不是忘了一樣東西,褲子呢?

    “我沒褲子……”沒褲子,穿著大碼子的內褲,空蕩蕩的,就跟沒穿一樣啊。

    男人翹起一條腿坐在沙發上,後背依靠著沙發墊,抱著雙臂,目睹了獸耳少年穿衣服的全過程。

    他的襯衣對於獸耳少年而言,明顯是大了許多,襯衣一直到了少年的大腿那裏,少年稚嫩的身子被那層礙眼的布料包裹讓男人有些不悅,不過也因此,男人看到那兩隻白白的,筆直筆直的小腿,莫名的就下腹一陣發緊。

    “過來坐下,

    我有些話問你。”不等少年發話,男人就對少年招手,示意他到沙發上來。

    “哦。”獸耳少年乖乖的應了一聲,光著腳丫子走了過去走了過去,不過他不敢距離男人太近了。

    但是——

    男人拍了拍身側,黑色的眼睛就那麽看著他,並用一種很強勢又很霸道的口吻對他說:“過來,到這裏來坐。”

    少年緊張的抿了抿有點幹澀的唇。

    他目測了一下,他跟男人也就是隔著一米的距離,男人手示意的地兒跟男人相距為零。

    “怎麽不坐過來?你忘了,你可是我養的小鬆鼠,天天給你洗澡,喂吃的,摟在懷裏,還睡一個床上,什麽事沒幹過。你有幾條腿,幾隻胳膊,身上有幾根雜毛我都清楚,這會兒倒是害怕我了?”男人似乎有些不悅,每一聲都好似質問,敲打在獸耳少年的心間。

    不過,有些口是心非的是,男人自己先坐了過去,緊緊的挨著身體都快要僵硬掉的獸耳少年。

    “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男人看出獸耳少年的緊張不安,拘束的坐在沙發上,手放在膝蓋上,規矩的就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這並不是男人想看到的。

    他還是喜歡獸耳少年能跟小鬆鼠一樣,肆無顧忌。

    少年呆呆的應了一句:“哦……”

    靠的太近了,他還是很緊張啊。

    “你自己證明了你是我養的小鬆鼠,就算你變成了人的樣子,也是我的,聽懂了嗎?”

    少年身體緊繃,下意識的點點頭。

    隻是,這話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傷害你,放鬆一些。“男人一隻手臂攬住消瘦的獸耳少年,那隻手就耷拉在少年的肩上。

    “好了,現在來告訴我,關於你是歐陽少羽的事。現在許多事你做起來不方便,可對於我而言卻輕而易舉,作為你的擁有者,我有責任為你分憂解難。”男人的聲音顯得很清冷,可能是離得比較近的原因,獸耳少年愣是聽出了幾分暖意。

    不過,擁有者這三字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他現在都不是小鬆鼠了,男人是不是當主人當習慣了啊。

    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下,少年看了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很想拍打掉。

    他想起了以前媽媽老是教導他,要是有人對他動手動腳,比如摸臉,捏屁股,突然被

    抱住,那都是怪叔叔怪阿姨,如果掙紮逃不掉,就尖叫。

    那他現在要尖叫嗎?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他覺得韓千佑應該不是媽媽所說的那種人。

    男人的話對於獸耳少年誘惑力非常的大,他現在的處境非常的不好,本來的身份被人頂替,如果想要出去尋求安生之所,一切必須從底層開始。而現在更糟糕的是,作為一隻從小鬆鼠變成的人形,他沒能熟練的掌握這項技能,導致腦袋上,屁股下,都攜帶一些動物的形體。

    想在出去談何容易。

    就在他孤立無援,四麵楚歌,男人恰如其分的誘導少年並且拋下了一枚甜美的果實。

    這枚果實無疑是十分誘人的。

    獸耳少年不能辦到的事,男人卻能辦到。

    “真的可以嗎?會不會麻煩你?”獸耳少年那雙瑰麗的眸子像是綻放出最美光芒的紅寶石,熠熠生輝,他望著男人,忽略掉搭在肩膀的手,還有彼此緊緊挨在一起的身體。

    男人嘴角彎了彎,勾起一抹弧度。

    “不會麻煩,我樂意至極。”男人迴答道,同時稍微用了一點力度將感動的一塌糊塗的獸耳少年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你是我養的小鬆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欺負你,我會幫你十倍百倍的奉還迴去!”倘若小家夥不願意去理會那些煩心事,男人也會找機會讓那些欺負過小家夥的人品嚐一下,永生難忘的痛苦。

    他的小鬆鼠可是他一個人的,怎麽能由外人欺負!

    特別是歐陽振宇,對自己親生兒子都能痛下殺手的人,枉為人父。

    妄想用倫理道德,血緣至親,這種可笑的枷鎖捆綁住男人的腳步根本就不可能。

    獸耳少年暗紅色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眸更亮了,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擦一下眼角,可是如果真的擦的話,含在眼眶裏的淚水就會噴湧而出。

    他如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跟男人相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這個男人就對他這樣的信任,僅憑他是他養的那隻小鬆鼠。

    獸耳少年感激之餘又十分的慶幸。

    男人逼問他的那些話沒有錯,每一句話,字字戳心。他在這一個月裏,盡可能的爭取跟他的好朋友聯係,可就算是那樣,好朋友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沒有當麵會麵,他們是不會承認他就是他們的小羽毛。

    獸耳少年能夠理解

    ,也很欣慰好朋友有這樣的警惕心,可他還是會鑽死心眼,好朋友為什麽就是不相信他。

    他感覺,他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親生父親為了外室,謀殺妻子,殘害兒子,還完全剝奪兒子的存在。

    外公外婆對他儼然像個想要謀取利益的騙子。

    最好的朋友猜忌懷疑,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些都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不甘,他不是沒有不生氣,沒有不怨恨,可他習慣隱忍和隱藏,就算是悲傷,難過,他也會壓在心底,不顯露出來。

    可聽男人仗義的話,少年直感覺胸腔熱熱的,吸了吸鼻子,少年恢複平靜,慢慢的將自己是歐陽少羽這個身份一一的道來。

    獸耳少年看起來很激動,說的時候有些顛三倒四,不過這些都不妨礙男人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講了關於他家裏的事,關於歐陽振宇,關於李雪茹,關於他跟媽媽跌落山崖,一對莫生的母子進入了他們家,頂替了他跟他媽媽的位置。

    講完了之後,獸耳少年也就是真正的歐陽少羽眼眶都是紅的,鼻子尖也紅彤彤的,說話一抽一抽,早在他講他所有的遭遇,打開了話夾子,少年滿腔的委屈就跟著眼淚全都湧了出來。

    男人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從紙巾盒裏不斷的抽出紙巾遞給少年。

    “我,我懷疑,我跟我媽媽的死不會是普通意外,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歐陽振宇的計謀。”少年眼睛完全紅了,說話的時候還一抽一噎,他咬牙切齒,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哦。”男人適宜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這讓男人有些意外了,小家夥變成人,難道小腦袋瓜子智商上線了?

    居然能想到這點,還真的挺讓人意外的。

    歐陽振宇信誓旦旦的鼓著肉肉的小臉,握著拳頭,哼了哼:“因為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假的歐陽少羽在我出事第二天就出現了,還用我的臉!”

    有一樣的臉,並沒有什麽,可是頂替他的存在,利用他的身份,用他的角色扮演人生,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特別這個人還是他爸爸在外麵養的私生子!

    “他原名叫白小川!根本就不叫歐陽少羽!我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高速路的時候,出事前幾分鍾,歐陽振宇還跟我打電話,還問我們在哪裏!還說給我和媽媽買了禮物,媽媽聽到非常高興讓司機開快些,結果遇到車禍,刹車還失靈……”少年眼睛就

    跟充血了鮮血一樣紅,他氣的身子直顫抖。

    懷疑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從他身上的每一件事開始找源頭,在發現那些原本看似毫無關聯,相互牽連,殘酷的真相令人心寒膽戰,血液凝固。

    “……”

    竟是還有這迴事……

    男人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見小家夥氣的渾身發抖,也心疼的厲害,把這人順勢的往懷裏帶了帶。他是有懷疑這事很有可能是歐陽振宇做的,可證據還沒有收齊,不能把全部證明矛頭指向歐陽振宇,也有可能是那個白雪,也就是歐陽振宇外麵養的情人做的。

    可這下,歐陽振宇是脫不了幹係了。

    如此喪心病狂,若小家夥不是這人的親生兒子,殺人動機還有說法,可親生兒子都如此,男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害死歐陽少羽的真兇。

    “沒事,我幫你報仇。”男人安慰懷裏的男孩。

    “不!”獸耳男孩卻一反常態,倔強的咬牙:“我要自己報仇!”

    “……”男人有些頭痛。

    努力想要討好心上人,心上人卻怎麽也接不到信號,頭好痛。

    “好,那要是有什麽幫助,直接跟我說。”男人隻能自己找台階下。

    “好。”少年眼睛裏燃燒著火焰。

    “我要拆穿那個假歐陽少羽,把歐陽振宇送到監獄裏去!就算控告不了他殺人的罪證,我也能指控他重婚罪!”少年信誓旦旦的。

    隨後,他又想到了什麽,氣勢突然萎靡了,眼巴巴的瞅著男人,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我現在想要見見我外公……”

    外公還在醫院裏,他隻能在薑寒雨那裏打聽到一點消息,說情況不樂觀。

    “……”男人扶額。

    他怎麽能指望小家夥智商一飛衝天。

    看,不過三秒,打迴原形。

    “就你現在這樣,恐怕有點困難……”

    “不會不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我先變成小鬆鼠的樣子,你帶著我去醫院,等我見到外公了,我就變成人形不就完美了嗎?”歐陽少羽已經想了好多遍,自認為這個計劃最周到。

    “……”

    男人很想敲打一下少年的腦袋。

    小家夥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每個人都有男人這樣強大的心態,淡定自若的處事作風,更眼都不眨一下,看你大變活人

    的真人秀。

    估計外公病沒有好,還會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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