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和馨妍在刹那間被七八隻惡狼團團圍住。一隻隻惡狼在月夜中吐著長長的舌頭,瞪著紅紅的眼睛,鼻子和嘴裏還喘出一團團白霧。

    “走開,滾!”馨妍把水兒拉到身後,拚命地甩著包包,想把這群惡狼嚇走。

    惡狼越逼越近,尖牙利爪欲撲身,食取今晚它們的美餐時,隻聽到“嗷嗷”幾聲,頃刻間群狼全部倒地……。

    水兒緊緊地抱著馨妍,閉著眼睛,馨妍把包包舉到頭頸處,別開頭,渾身哆嗦……。

    完了,這下完了。

    “你是在跟狼投降嗎?”這是那隻種豬的聲音。

    “啊!”睜開眼睛的馨妍,這時才發現七隻狼全死在她半米不到處的腳邊。

    “王!”水兒鬆了口氣,怯怯地喚道。

    “閉嘴!賤種,想跑?”勒科雷一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那一幕就氣得想掐死這兩個女人。

    “你,你嘴巴怎麽這麽臭。什麽賤種?”馨妍驚魂未定,又被勒科雷惹得怒火直冒。

    “該死的女人!本王迴去再和你算帳。”勒科雷氣憤走上前把這兩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準備綁迴去。

    突然林中群鳥驚起,樹梢發出“嗖嗖”地異響,這陣陣不尋常的騷動,連馨妍這個不懂武功的人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勒科雷不動聲色地走到馨妍跟前,附在她耳朵邊“不管發生什麽,帶上她!騎著”電“走!別迴頭!”說完還不忘記狠狠地瞪她一眼,警告她迴頭再跟她算帳。

    馨妍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傻傻地愣住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不會真的跟電視裏演的一樣有刺客?那他呢?

    “哈哈哈哈!勒科雷想走?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上路的。哈哈哈哈哈!”一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迴音在林中一波波地震開。

    “既然來了,何必再縮頭縮尾,出來吧!”勒科雷話一落,四個黑衣人從樹梢上“嗖”地一聲全落在了勒科雷身後。

    “上!”話音一落,四個黑夜一起向背朝他們的勒科雷襲來,勒科雷鞭子一甩,震出的劍氣把這四人逼得連退兩步。

    “走!”話一出,勒科雷衝進了於這四人的糾纏中,他逼得對方不能靠近她們。

    黑衣人招招都是致人於死地的狠招,勒科雷一邊要迎戰他們,一邊要顧著這兩個女人,他無法發揮他的招式,他怕他的劍氣會傷害到她們。

    “姐姐!我怕!”水兒的聲音在馨妍的背後響起,馨妍被水兒的聲音拉迴了神。

    “快走!”勒科雷沒想到這幾個人的武功這麽邪門霸道,深不可測,絕非一般高手,如果再這樣拖下去,他怕無法脫身了。

    “走,水兒!”馨妍終於醒來了,把背包往身上一跨,抱起水兒左躲又閃的來到馬前,她快速的把水兒放了上去,趕緊解開馬栓,自己也跨上了馬,可她從沒騎過馬。

    “電!帶她們走!”勒科雷一聲怒嘯,電仰天一長嘶。帶著背上的人衝出了這被包圍的廝殺圈。

    勒科雷終於鬆了口氣,可沒想到,就在他鬆氣之時,突然不知道從何處飛來密密麻麻的飛鏢……

    “電!停下,你不能把你主人拋下。”馨妍不知道怎麽讓馬停,她想它一定通靈性。

    果然電速度慢了下來,馨妍拉著韁繩,拍著“電”的背,讓它轉身,電遲疑了一下,忽然感覺到什麽似的,猛地掉頭,朝勒科雷的方向奔了去。

    勒科雷已滿身是傷,這次他大意了,他低估了對手,他中了他們的毒器。看來今天真是兇多吉少了,誰也救不了他的。

    就在四個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勒科雷時,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從遠到近飄了過來,那速度是“飄”!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電”已經一個飛跨,跨過了他們的頭頂,飛落在他主人身邊,但它又很快一轉身,再一個飛身縱起,再次跨過他們頭頂。

    它的速度讓四個人簡直無法相信,太不可思議,等他們發應過來,人和馬已經飄遠了。

    “哼!他跑也沒用,他的毒沒解藥。他活不過明天,走!主人還在等消息呢。”話一落,帶頭的黑夜人隨著另三個人,嗖嗖幾聲消失在密林的黑暗中。

    跑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多遠,“電”終於在林中的一條靠山洞的小溪邊停了下來。

    “你怎麽樣?”

    話剛問完,勒科雷緊摟著她的手鬆開了,整個人從馬背上斜摔了下來。

    “王!”水兒嚇得驚叫了起來。

    “你怎麽了?”馨妍趕緊跨下馬背,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一個箭步衝過去,托起他的頭,天哪,他渾身都是血,臉,嘴唇都發黑,氣息非常微弱。

    “水兒,快幫我把包拿來。”怎麽會這樣的,她不是故意的,她怎麽把事情搞成這樣?她闖大禍了!爸媽,她該怎麽辦?不,她要救他。

    “姐姐。”水兒害怕地哭道。

    “水兒,快去幫找些幹木材來,把那個山洞點燃,我要想辦法把他挪到裏麵去。”

    馨妍一邊說著,一邊從包內拉出一那條羊毯,鋪在地上,然後把滿身是傷的勒科雷慢慢地移到上麵,用出吃奶的力氣,把他往山洞裏拖。她的手腕好痛,痛的額頭冷汗都爆出來了。她顧不得了,救人要緊。

    水兒抱了一大捆木材,拿著打火石,點著了火堆,火越來越旺,這個狹小的山洞被燃得即暖和又通亮。水兒把火堆架得旺旺地,轉身又跑了出去……。

    勒科雷滿身都是刀傷,馨妍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他身上的衣服,把傷口處的遮擋全祛除了,一根比釘子稍粗點的銀針,插在了他右肩上。馨妍看得手在發抖,那針上有毒,上麵的血是黑色的。

    不,鎮定,她一定要鎮定,老爸說過,醫生一站上手術台,就要全身心地投入,要忘我,忘他,大膽心細謹慎的去盡百分百努力救人。雖然她不是醫生,但她是她老爸的女兒。她行的,她一定行的。

    “姐姐!”水兒又撿來了兩大捆粗大的樹枝。

    “水兒,你幫姐姐把這些藥全拿出來,隨時準備好。”

    “嗯!”

    馨妍在熊熊鬆枝燃起地火焰下,咬著嘴唇,忍著手腕的腫痛,屏住唿吸,拉住針上的線,使勁一拔,毒針出來了,她不加思索地彎身對著傷口,吸著吐著,直到血不再發黑……。

    “水兒,把那藥棉給我。就是那棉花,快!”

    “水兒,把那黑色的瓶子給我!快”

    “水兒,紅色的瓶子,快!”

    “水兒,繃帶!對!”

    “水兒,那包粉,對!”

    “水兒,把那一條條的給我,對,對就這樣撕開。”

    “水兒,把水杯和藥給我拿過來,不是這個,是那,對!”

    馨妍也不知道什麽藥能救他,頭孢,阿莫西林,感冒藥,多維元素片,去痛片,甚至連暈車藥,還有她的胃藥,她都用上了。反正都是西藥吃不死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傷口上她已經用碘酒消毒,撒上了止血的三七粉,紅藥水,比較深的口子還抹了紅黴素眼膏,隻是肚子上的傷口太深,她沒有針線,沒辦法幫他縫合,三七粉雖然撒上了,但還是止不住血,不縫合會感染的,馨妍急得團團轉。

    “姐姐,王還在流血。”水兒臉色蒼白的看著馨妍。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沒有針線。”馨妍的臉色比水兒更難看。

    “姐姐,這個可以嗎?”水兒,從衣袖中掏出她的小荷包,裏麵有幾個絲線球,還有一根繡花針。

    “可以!可以!快,水兒給我。”

    馨妍把繡花針在火上燒紅,再把絲線穿上放在她的碘酒瓶裏消毒,自己手上先用濕巾擦了一遍,再用碘酒擦了一遍。

    “嗯……!”勒科雷終於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呻吟。

    “姐姐,王還活著!”水兒高興地跪在勒科雷的身邊。

    馨妍不敢出聲,繼續屏著唿吸,小心翼翼地一針針縫著,她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但她現在在盡自己的最大的努力。

    馨妍花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處理完了這個傷口。她脫下自己身上的皮毛長袍,蓋住了勒科雷赤裸的上身。在火堆旁給水兒用她現代的那套裙子鋪在了地上。讓她休想,水兒很乖,躺下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馨妍起身支撐著搖搖擺擺地身子把那些血棉清理了出去,這個不到十平方的山洞全被她用細樹枝清掃了一遍。另外再把火堆燒得旺旺得,在山洞口也燃起了一大堆火,防止野獸闖入。把那一包吃的掛在了外麵高高的樹枝上,這樣即不會被野獸吃掉,又不會變質。

    弄完這些後,她看了看她的水杯,剛才喂他吃藥,把她的水全喝完了,不行,她要馬上想辦法再燒點開水,怎麽燒?別急,讓她想想,一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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