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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能不激烈嗎?就算這裏真的是一個攪基的世界,連狼都要攪基也太兇殘了吧喂!”


    哈利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無力吐槽。


    翻身騎上一夜七次狼,他們向著女貞路所在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一夜七次狼的狼爪輕敲地麵。


    拋開那個奇葩的名字不談,作為一隻坐騎,它的動作的確輕盈且敏捷。即使是在如此迅速地奔跑,也不曾在布滿塵土的道路上留下一絲痕跡。再加上哈利身上的隱形衣,一貫雙開的幻身咒,夜色中的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比風還要難尋。


    但是這完全不能阻止他們身後某處目光的窺視。


    在哈利和多比先後離去之後,一雙藏在角落裏的眼睛驀地睜開,死死的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一夜七次狼的尾尖都消失在逐漸深濃的夜幕裏,那雙眼睛才慢慢地重新合上。


    而遠去的哈利卻對此毫無所覺。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這一次,總是會提醒哈利他被別人盯著的係統也保持了沉默……而且,是長久的沉默。


    本來哈利就沒有察覺到那天晚上有什麽異常,後來事情多了,更是直接將那個小小的農場拋在了腦後。不管是那個終於快要完成的“大計劃”還是他給自己壓上的越來越沉重的課業,都占據了他絕大多數的精力,說句老實話,那可真是連抬頭看天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個月,哈利眼眶下方本來不甚明顯的黑眼圈已經變得十分濃重,有時候和羅恩他們聊著天,都會直接不知不覺地靠在牆壁上睡著。


    赫敏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看著哈利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擔憂。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哈利的黑眼圈持續了幾個禮拜後,斯內普教授忽然改變了教學計劃,在魔藥課上教授了一種精力藥劑。那種藥劑雖然不能消除哈利的黑眼圈,卻可以多少為他補充一些損耗的精力。


    對於哈利感激的目光,斯內普教授隻是迴以冷嘲熱諷。


    不過哈利不知道的是,那天在魔藥課上教授完精力藥劑後,斯內普就在某次迴地窖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你感到愧疚了?嗯?”


    那個攔住了斯內普的人直接說道,而且語氣不屑,目光冰冷。


    斯內普緊緊抿著嘴唇,臉色冷硬得像一塊蠟黃色的木頭。


    他扭過頭,拒不迴答對方的問題。


    “啊,看起來你是真的感到愧疚了。”


    那人看著斯內普,忽然輕輕地笑起來:


    “你居然會覺得愧疚……真是難得,隻是不知道,這愧疚是對於莉莉的,還是對於所有因你而死去的人呢?”


    “……夠了。”


    斯內普終於開口了,他冷淡地瞟了對方一眼,轉過身就要離開。


    他沒能走掉。


    盡管他長長的黑袍在平時走動的時候會顯得很有氣勢,但是在試圖快速脫身的時候就會變成一種累贅。


    在他剛剛抬起轉過身還沒有走遠的時候,那人已經抬起腳,踩住了斯內普的袍角。


    “別急著走。”


    對方悠悠然地說,表情是純粹的快意——或許還帶著點看戲的意味。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斯內普薄薄的嘴唇都快要被他自己抿成一片了。


    在看明白自己在迴答出對方的問題前不可能脫身後,他才表情厭倦地張開嘴:


    “……你要問什麽?”


    “哈利·波特……或者,莉莉。”


    那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那兩個名字甫一入耳,斯內普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刺到了一樣,猛地跳了起來。


    他用力扯出了被對方踩住的袍角,甚至連袍子破了也沒有在乎,就那樣拖著半破了的黑袍大步流星地……


    落荒而逃。


    原地隻留下對方的一陣嗤笑。


    ……


    第二天,哈利悶悶不樂地坐在格蘭芬多的餐桌旁邊,心不在焉地用叉子不停戳著盤子裏的煎蛋。


    羅恩盯著他手下千瘡百孔的可憐雞蛋看了很久,幾次試圖搶救出雞蛋壯烈無比的“屍體”,終於還是在赫敏充滿殺氣的目光下保持了沉默。


    而赫敏則在猶豫了幾分鍾後,挪到了哈利的旁邊,輕輕地用手肘搗了搗他。


    “哈利?”


    她小心翼翼地問,那樣子就好像哈利隨時會突然發火一樣。


    ……自己什麽時候變成噴火龍了?


    哈利隨手把叉子丟在盤子裏,雙手往腦後一靠,麵無表情地問:


    “怎麽了?”


    那語氣死板僵硬的可以拿來敲釘子。


    但赫敏卻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把自己的話語放得愈發輕柔了:


    “你知道嗎?斯普勞特教授種植的曼德拉草就要成熟了。”


    哈利的手一動,差點兒立刻直起了身子。但是在他的思想就要轉變為動作的前一刻,又被他自己強行終止了。


    於是最後哈利隻是板著臉瞥了一眼赫敏,繼續冷淡地說:


    “是啊,曼德拉草就要成熟了……那又怎麽樣呢?”


    “……或許我們應該去一趟醫療翼,看望那些被石化的人們?”


    赫敏在提到這件事時,眼神不易察覺的亮了亮:


    “我是說,艾拉畢竟是我們的同學,而且她已經……被石化了那麽久,她最崇拜的洛哈特教授又出了那樣的事……如果我們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多少會感到一些欣慰吧?”


    挑了挑眉,哈利對赫敏的說法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雖然他這個所謂的“頭兒”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權力,但是坐在這樣的位置上,對格蘭芬多內部的事物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而據他所知,那個被石化的艾拉·林恩和赫敏平時很不對頭,大概是處於對立陣營的兩個領袖?


    唔,似乎她倆一個是bg黨,一個是bl黨。


    看起來赫敏的話,大概有八成都是假的。


    ……不過赫敏的話是真是假,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哈利慢慢地用手指在自己的手心打著轉兒。


    對他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他忍不住這樣想到。


    哈利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德拉科了,龐弗雷夫人似乎認為任何一個外來者都會給病人們帶來致命的危險,因此堅決地拒絕了絕大多數人的探望請求——包括哈利。


    如果這次哈利能和赫敏一起混進去,那麽他就可以見到德拉科了。


    為了方便管理,被石化的人的病床都集中在一起。


    以前哈利曾因此抱怨過這樣的安排不夠方便(被石化的三個人裏隻有德拉科一個男性),但是現在,他深刻地覺得,這樣的安排真是再方便不過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他們成功地征得龐弗雷夫人的同意、並且順利混入了病房之後,哈利一邊和赫敏一起溫和地勸慰昏迷中的林恩,一邊不引人注意地握緊了書包裏的隱形衣。


    等到探視時間結束,赫敏一行人離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來的時候是六個,走的時候是五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掉的那個人身材比較瘦小的緣故,不但赫敏她們並未對失蹤的同伴產生什麽疑惑,就連龐弗雷夫人都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離開醫療翼的隊伍裏少了一個人。


    如大家所想,少掉的那個人是哈利……


    ……這點毫無疑問。


    那天晚上,哈利就那樣披著隱形衣,在德拉科的病床邊待了整整一夜。


    清冷的月光透過醫療翼薄薄的白紗簾,映在德拉科被石化後稍顯冷硬的麵容上,在他的鼻翼和眼下投下一重淡淡的陰影。


    哈利靜靜地坐在病床邊上,長久地凝視著對方。


    終於,他伸出手去,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德拉科的臉頰上。


    雖然觸手堅硬,是不屬於正常人體的觸感,但至少……還有溫度。


    盯著德拉科看了好一會兒,哈利還是忍不住悄悄抬起手,揉了揉那人的一頭亮眼的頭發——他已經覬覦那裏很久了他會亂說?


    要不是德拉科現在處於客觀上的被石化狀態,估計他很難有這個機會╮(╯▽╰)╭。


    馬爾福家特有的淺金色發絲在他的手心中滑過。


    也許是因為石化了的緣故,德拉科的頭發並不如他想象中柔軟。


    不過……單單是揉著他頭發的這個動作,就已經讓哈利感到異常滿足了。


    誰說他是受的啊!看看他這麽霸氣側漏的愛昵動作,他明明就是攻!


    哈利理直氣壯地想著,並且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德拉科還醒著,他有沒有做出這個動作的勇氣(?)。


    嘛,看起來我們的真·小受·主角君還沒能接受自己的被動屬性啊。


    如果他知道了那天晚上春♂夢的真相,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


    這一點還真是奇怪的……令人期待啊。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補更qwq……


    馬上要上課了於是沒法更粗長……


    默默地滾走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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