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讓卯之花隊長幫我們治療就好,你剛剛幫千葉姐療傷,消耗了不少靈力,別太累了。”見井上還打算使用力量幫他和石田治療,連忙攔下她的一護,顯然看出了她的疲態,不希望她繼續勉強自己。事實上,經受連日變故,現時的井上,無論精神或是*上都已到了極限。現時的她,需要是好好休息,而不是繼續勉強自己。


    “是的,井上。我和一護的傷不礙事,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下吧。這邊的戰鬥很快就會結束,我們很快就能迴去了。”攔下井上的手,石田本來就不打算讓井上在消耗那種程度的靈力為千葉治療後,還繼續勉強自己。雖然之前他和烏爾奇奧拉纏鬥時,整隻手都廢了,還被一護捅了一刀,不過萊斯特之前給了那些靈藥效果很不錯,傷口暫時不礙事,並不急於恢複。


    “快結束了?”微楞望向帶著安撫笑容的石田雨龍,以及他身邊仍舊精神奕奕的黑崎一護,不遠處茶渡泰虎正躺在醫療陣內,露琪亞和戀次也受了重傷,還有瀞靈廷的隊長們,都是因為她……雖然千葉說,就算她不被烏爾奇奧拉帶到虛圈,他們遲早也會來找藍染算賬。隻是,如果她聽從浦原先生的建議,不參與這次戰鬥,明明很弱還想著跟一護一起麵對危險,執意和露琪亞到屍魂界練習,她也許就不會被抓來虛圈,而一護他們,也就不需要這般倉促趕來。如果不是千葉隊長做好準備,隻怕他們都會因為她而死在這裏。


    “啊,都過去了。井上,安心等著跟我們一起迴去吧。”看到井上流露自責的表情,多少知道她在痛苦糾結什麽的一護,咧嘴一笑,“幸好你在這裏,不然我早在第一次遇到烏爾奇奧拉的時候就死了。謝啦!”


    “誒?”沒想到一護竟然反過來向她道謝,井上有些微訝,卻又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就算自己不被抓到虛夜宮,一護遲早也會到虛圈來,注定和烏爾奇奧拉一戰,若她沒在虛圈,沒有治療的能力,也許一護在之前和烏爾奇奧拉遭遇時,就被他殺死了。


    “放心吧,沒有人能逼你再留在這裏,藍染我會親手宰了他的!”朝仍舊有些感覺不真實的井上頷首,頗有安撫意味的一護,卻訝異地看著原本表情沉靜下來的井上,聽到藍染的名字後,竟拚命搖頭,一臉驚恐地望向他和石田,歇斯底裏地拉住他的手,“不行,你千萬不能去現世!千萬不能去跟那個人對抗!黑崎君,你答應我,一定……”一護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有多可怕,那個人……不,準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人類了,如果一護跟它對抗的話,肯定會死的!


    “井上,冷靜點,一護他還帶了傷。藍染雖然厲害,但有這麽多位隊長在,山本總隊長他們也在現世,肯定能殺了他的!你別怕……”以為她是在虛圈被藍染恐嚇過,對他畏懼太深,算是這群重傷死神裏輕傷員的露琪亞,走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想讓她鎮定下來。


    “不,露琪亞,你根本不懂,”再度迴憶起之前被假史塔克擄迴虛夜宮後,在主殿發生的一切,井上仍舊心有餘悸,望向微楞的露琪亞,道出令在場眾人意外的事實,“藍染早就死了,那個向大家宣告虛圈通道封閉,要進攻現世的,根本不是藍染本人!”那個男人,比藍染還要更加恐怖!她現在總算知道,茉奈為什麽會在那時告訴自己那男人的真實身份。隻怕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如果烏爾奇奧拉出事,她還會留下來。


    “你說什麽?”雖然之前千葉提及崩玉解除封印,力量被大幅度使用隻存在兩種可能,但黑崎一護以為藍染最多是將崩玉納入體內,將崩玉的力量完全占為己有,但聽井上的意思,好像完全否定了這種說法。事情似乎往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


    “好好將你親眼目睹的事情,告訴我們吧。織姬,不要怕,一切都會過去的。”顯然多少也猜到了事態發展,神情和隔壁某腹黑六番隊隊長一般淡定卻沉重的千葉,默默歎了口氣。竟然算計到這般境地,藍染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快呐。


    現世


    “那麽,柳生大人,在屍魂界無視你警告,再度背信棄義之後,仍舊選擇維護這腐朽不堪的存在麽。”不將遠處死神隊長和眾假麵、竹隱成員與近衛軍漸趨白熱化的惡戰放在眼裏,仿佛那幾近將結界都撕裂的力量衝擊與他無關,而現時被山本總隊、浦原喜助、平子真子等強敵環飼的窘境,也無法讓他分散一分半點的注意。能令他在意的,是眼前這名在百年前同時讓護廷十三隊和四十六室屈服,而又從瀞靈廷全身而退的前零番隊隊長,柳生一郎!


    “我說過,柳生一郎早在當年死去。現時的我是現世竹隱的首領,我等會在這裏,不過是不希望你們之間的戰爭,禍及現世罷了。”即便柳生笑容不減,然而蒼藍雙眸,卻是不見半分笑意,仿佛暴風雨中吞噬一切的大海,浩瀚幽暗,任何置身其中的存在,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摧毀。


    他們早已不屬於屍魂界,瀞靈廷也容不下他們。這裏是他和鬥魂們最後的歸宿,無論是誰,他都不允許染指。


    “也就是說,我若在屍魂界創造王鍵,你會袖手旁觀麽。”似乎聽出了柳生一郎未竟之意,藍染言語間,似帶了幾分妥協的意味,讓一旁未曾漏聽兩人對話半句的山本,也頗感意外。


    藍染這般自負的人,竟會向柳生一郎表示退讓,真是令人難以想象。不止山本,浦原也頗為意外。然而,平子真子卻是沉下了臉,並不認為這是藍染的真意。他太熟悉藍染的性格,這個男人是不會允許有任何導致他的計劃失敗的誘因存在的。即便因為忌憚柳生一郎和山本總隊長聯手他沒有勝算,暫時退讓了,隻怕一旦被他創造王鍵的陰謀得逞,第一個對付的便是柳生一郎。


    “守衛屍魂界是死神的職責,我相信他們。”並沒有正麵迴答藍染的問題,然而柳生的答案,卻仿佛預言了眼前這名妄圖端坐天際自命為神的男子,注定失敗的命運。無論是山本總隊長,或是千葉,或是所有身著死霸裝早已持著祭身守衛屍魂界覺悟的死神們,都不會讓眼前的人,踐踏屍魂界半寸土地。所以,他隻需負責守衛現世即可。


    柳生一郎的迴答,讓原本仍舊對他保持戒心的山本總隊長和平子真子,心中疑慮逐漸消散。雖然柳生一郎聲明如果藍染保證不進犯現世就不會出手,但竹隱其他成員和千葉自幻域派來的那兩人,和藍染近衛軍交戰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大大減輕了他們的負擔。能讓他們能騰得出手對付藍染,又不需分神警惕柳生倒戈,這就足夠了。


    “是麽?我是可以做下不在現世創造王鍵的承諾,不過可惜我對你,信任不夠呢,柳生大人!”棕色雙眸映著柳生再次被貫穿心髒略感意外的表情,雖然另一名藍染出現在柳生一郎身後,突襲成功,但原先的藍染卻未如之前殘像消失,反而唇線微微上揚,隻是笑意未達眸底,“你一定很奇怪,之前你明明移動了全身要害的靈絡,故意趁我襲擊你瞬間,將定位靈線非常巧妙地搭在我的刀鞘上,還隱去了它所有痕跡乃至靈壓,這樣即便我使用鏡花水月,你也能準確判斷我的真正位置,為何還會出現像現在這般,巨大的偏差。”藍染單指觸碰了本該空無一物的刀鞘,果然出現一道細幼靈線連向柳生一郎,看著被另一個突然出現的藍染確實貫穿了心髒,神情卻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的他,原本溫和無害的棕色雙眸卻是殺意漸染,“這般巧妙的手法,我本該毫無察覺才是。為何你還是會敗給我。若是以前的藍染,隻怕現時早已倒在你的刀下才是。隻可惜……”


    “可惜你並不是藍染。藍染無法感覺到刀鞘的異常,而你卻在靈線觸及瞬間便知。因為刀鞘,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說得對麽,弑殺主人的刀魂,鏡花水月!”揮手將立於他身邊的藍染假象斬碎,即便臉色蒼白,胸間傷口觸目驚心,蒼藍雙眸望向立於原地的男人,卻仍舊不帶半分淩亂,仿佛現時生命力急速流失的人不是他,而是立於麵前擁有和藍染相同容貌的男人一般。


    “什麽?!”平子真子不敢置信地望向了眼前的藍染,甚至開始以為是柳生一郎受了重創胡言亂語。活了幾百年,他還從沒聽說過身為死神半身,與主人同生共死的斬魄刀刀魂,竟然會背叛主人,將主人取而代之!


    “原來如此,崩玉已經開始擁有自主意識,藍染想完全獲得它的力量,最好的途徑自然是讓崩玉不得不絕對聽命於他,要麽是與崩玉共享靈體,要麽便是將崩玉寄放在永遠不會背叛他的高密度靈體上,讓崩玉成為絕對聽命於他的仆人。因為共享靈體,會有極高被崩玉反掌控的風險,所以藍染將崩玉安在鏡花水月身上。他唯一的漏算,便是跟崩玉融合後,突破了身為刀魂界限的鏡花水月,最終還是背叛了他。”冷冷看著眼前與藍染相差無幾,此刻卻明顯釋放出專屬兵器淩厲殺氣的鏡花水月,浦原喜助雙眸變得越發深沉,雖然之前見藍染那般不合常理的護刀行徑有所懷疑,也知道藍染做事向來難測,但不曾想,藍染為了完整獲得崩玉的力量,竟會做出這般瘋狂行為,最終死於自己刀下。


    “真不愧是柳生一郎,這麽快便看出了我本來麵目,果然是如預料般值得期待的男人,不枉費我為了殺你,提前準備了這個。”將手中被柳生一郎一指壓出裂痕的刀往前一揮,整把刀便憑空消失沒入藍染體內,而後眾人便驚訝地發現藍染左側腹部竟出現一道傷口。


    “你說提前準備?”聽出鏡花水月言外之意的柳生一郎,微微挑眉,他的意思是,藍染或者他,很早之前,就猜出他仍舊活著麽。


    “當然,無論是藍染惣右介之前,或是我,都在竹隱擁有一定規模之後,對你們進行密切監視和留意,雖然無法得知竹隱首領的真實身份,但對你當年是否真的死去,藍染一直保留懷疑。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才特地鍛造了這萬解。”


    “為了讓鏡花水月的效果直接影響到我體內,竟將本體暴露在我可隨意攻擊的範圍之內麽。從這點上,你們還挺相似的。”不怒反笑的柳生一郎,對於鏡花水月這般舍命的行徑,頗為讚賞。


    “察覺到了麽,之前我送進去的那一刀,讓你體內全部靈絡受到鏡花水月完全催眠。不僅使你再度受襲時無法移開靈絡要害,受到重創,還讓你體內靈力逆流亂竄這件事。剛剛那一刀,便是讓催眠開始實效化。現時的你,不僅無法用迴道治療傷口,哪怕隨意驅使體內靈力移動半步,都會被你自己體內強大卻四處流竄的靈力炸碎。鏡花水月的萬解,完全催眠的絕對領域,連同萬解後那暴增數倍的靈壓帶給靈體的壓迫感,也能完全消除。然而實際上對於靈體的損害,卻並沒有減弱,特別是靈體不曾將靈力提升至同樣等級來抵禦的話……看來你發現問題所在了。是的,你這副軀體,早已記錄了太多戰鬥經驗,隻要我解除了現時催眠狀態,即便你想強行撤去所有靈力防禦,但受到萬解級別靈力碾壓的靈體,卻會本能地即刻使用靈力作為防壁減少痛苦。被自己引以為傲的經驗所擊倒,倒也是一種不錯的諷刺呢,柳生大人。”望向承受著體內亂竄靈力和致命創傷雙重痛苦的柳生一郎,鏡花水月微微一笑,單手平伸,手中刀刃卻是漸漸生成,很顯然,等他完全解除萬解時,就是柳生一郎的死期。


    嘶!陡然出竅的利刃襲向鏡花水月所在,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讓本來並未放鬆警惕的他亦頗感意外。然而這般致命突襲,卻並未讓他露出太多破綻,不過往身後一側,便輕鬆避過,平子真子這一擊,不過劃破他衣角


    但這不過須臾的時間,卻已足夠!待鏡花水月手中刀刃生成,再次望向柳生一郎所在,卻發覺一名身著黑色絕靈鬥篷的女子立於他身邊,已用詭異冰棺將柳生一郎徹底封住。自她劃開右臂流出的血液,仿佛擁有意識般,漸漸流向右手按住的冰棺,化為千絲萬縷的血色繭絲,穿透柳生一郎的軀體,將他完全包裹。看得出柳生一郎的軀體,已被那些蠶絲完全控製,而他受到重創的傷口,以及殘留他體內鏡花水月的靈力,則被冰棺完全凍結。


    那個女人,卻是淺舞。


    “小淺舞,你到這裏來幹什麽?”沒想到淺舞會出現在這裏,默默歎了口氣的柳生一郎,眼下除了頭,他全身軀體都被淺舞的血蠶術控製,儼然正在跟鏡花水月的靈力抗衡中。


    “本來想看師傅怎麽個死法。沒想到竟丟臉到連刀都沒拔出來,就準備領便當了。丟臉得我這個當徒弟的,都快看不下去了。”將頸間那一小瓶紅色液體捏碎,殷紅液體很快和淺舞的血融合流向柳生一郎,竟慢慢抑製了鏡花水月的力量。即便臉色蒼白得嚇人,嘴上卻仍舊不饒人的淺舞,沒想到繼上次捉弄千葉後,時隔多年,自己的血再次使用竟是用來救眼前這男人。一想到墨歌事後知道她留給自己的血,竟用來救柳生一郎後會怎麽笑她,向來明豔的麗顏,臉色越發難看。


    “還留了後著麽,果然是難纏的家夥。可惜即便朽木千葉還活著,柳生一郎也注定會死。倒是你會出手,讓我有些意外呢,平子隊長。沒想到,你竟會幫助一名十惡不赦的瀞靈廷通緝要犯。”望向儼然動了殺意的平子真子,鏡花水月頂著藍染的外表,似乎模仿主人的一舉一動也非常在行。此時的他,望向平子真子,仍舊如當年他的副隊般,揚起莫可奈何的溫和笑容,讓憶起往日的平子真子,眸色微暗,踱步上前。


    “少頂著你主人的臉在我麵前演戲,你主人在他媽媽子宮裏我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嗎?我才不管剛剛那家夥是誰,既然你主人已經被你宰了,那我就順便送你歸西去陪他!”直接拔刀的平子真子,雙眸餘光成刃,“你和藍染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斬魄刀的能力麽?那麽今天,我就破例讓你好好看看,瀞靈廷內,並不是隻有你鏡花水月,才能百分百控製別人的神經。倒下吧,逆撫!”


    “是麽,那倒是挺有趣的。”沒想到平子真子的斬魄刀竟也有類似自己的能力,同類相忌的鏡花水月,將注意力從苟延殘喘的柳生一郎身上轉移,望向前任五番隊隊長。


    當年的平子真子,也曾和藍染對決,卻被設計打敗,成為虛化試驗的失敗品。曆史總是驚人地接近,這次平子真子,仍將會敗在他手中,不同的是,這次是以他鏡花水月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咳,抱歉,最近因為家人住院,更新緩慢,讓大家久等了


    嘛嘛,之前有多少娃猜出了殺了藍染的是他那把同樣不安分的刀呢?然後,藍大真的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就那麽被崩玉和鏡花水月兩個家夥合謀,那樣掛點了麽?


    = v = 越到尾聲,就覺得分外有趣呐~


    大家本周愉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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