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利大人,五番隊副隊雛森桃,六番隊副隊暫代淺草瞳求見,有番隊申請待大人定奪。”涅音無平板地向披著技術開發局局長白袍的男人報告,果然換來尖銳沙啞的男聲一頓好罵。


    “什麽申請,要跟你說幾次,那些番隊隊務你負責就好,別拿這種無聊的事情來煩我。”視線沒有離開過試管液體變化,涅繭利不耐煩地示意涅音無滾蛋。


    “五、六番隊籌辦度思節聯誼,準備放誌波一族的高空煙火,想請技術開發局將靜靈庭上空六番所在的遮魂膜在度思節當日上移一百米。”一般來說,九十米以上便稱為高空煙火,作為最有名的煙火師,誌波一族的高空煙火向來都是一百五十米以上,但考慮到遮魂膜會消融靈力並攔截所有攻擊,如果不上移的話,煙火肯定會撞到。


    “上移遮魂膜?這群人是吃飽了撐著是吧!不、批!跟他們說我沒那個閑工夫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大手一揮,涅繭利直接否決,當他技術開發局是什麽?搭棚工人麽?


    “誒?連最厲害的涅隊長也不行嗎?”站在門口的淺草瞳一臉失望地看著十二番正副隊長。


    “誰讓你們……這裏是實驗室,不歡迎你們。”本來想說誰讓你們進來的,難道瞎了沒看見那個牌子寫著未經允許擅闖者死麽,但目光下移才發現兩人賊得很,都站在門口一步之遙處,落不了口實。


    “那淺草君,現在怎麽辦?節目表已經通知到各番了……”雛森桃一臉擔憂地望著身旁同樣皺起眉頭的淺草瞳。


    “是啊,我一向都覺得這點小事絕對不可能難得到涅隊長的,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全靜靈庭技術最高的涅隊長會告訴我辦不到呢。現在隻能通知取消了。”聳聳肩,淺草瞳說得事不關己。


    “你們說話小心點,誰說辦不到,是本隊長不屑做而已,這種程度的東西能難得到我麽。”轉身惡狠狠地瞪著自顧自說話的兩人,但顯然對淺草瞳的推崇還是挺受用的。


    “哈哈,小瞳瞳,你們在這裏幹什麽?”突然出現在淺草瞳的肩頭上,八千流興奮地指著臉色不善的涅繭利,“我知道了!你們是來看涅隊長的對吧?”此言一出,即刻讓實驗室內不少人暗地抽搐,為什麽一句平凡不過的話,卻感覺這三人是過來看動物園的稀有動物。


    “我們剛向涅隊長提交請技術開發局好在度思節聯誼那天上移遮魂膜的申請,涅隊長不批,正在煩要怎麽通知大家煙火節目取消了。”攤攤手,淺草瞳將責任都推到涅繭利身上。


    “沒有煙火看了啊?涅隊長不會弄嗎?”微微嘟起嘴,八千流失望地看著一臉無奈的淺草瞳。


    “恩,涅隊長說不屑做這種事情,可是之前已經拜托女刊宣傳,整個靜靈庭還有流魂街前幾區的平民都知道度思節六番要放煙火了啊。”兩個不知死字為何物的女人開始進入自我狀態無視在場所有人磨牙吐槽。


    “涅隊長是做不到所以拒絕嗎?”


    “不知道哦……這種事情很難講,不好說呢……”


    “那就是了!”


    “你們兩個……”不要在人家麵前光明正大地說人家長短!咬牙切齒的男聲插入談話,但被無視。


    “ne,八千流,你說現在怎麽辦?番隊容易通知,其他人……”


    “沒問題!”接過淺草瞳遞過來的金平糖,即刻丟了幾顆含在嘴裏,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八千流笑得非常滿足,“我讓女刊用頭版頭條報道技術開發局沒辦法移開遮魂膜,煙火晚會被迫取消。到時全庭不就都知道了嘛,小瞳瞳真笨。”此言一出,實驗室裏麵的技術人員額頭開始掛黑線,雖然他們不常出門,但女刊的影響力還有專門抹黑人的狠勁他們還是很清楚的。被那些女人一寫,擔保全庭上至隊長貴族,下至各番隊隊員都會認為他們是連移動個遮魂膜都搞不定的廢物,無能的標簽會直接貼上技術開發局,永世不得翻身……


    其實,名聲就是那浮雲!他們這些技術人員並不在意一兩個不識貨的無知群眾怎麽看他們,但被全庭誤會鄙視,那片雲就不是浮雲!而是雷雨雲中的積雨雲!!更何況,總隊想巧立名目克扣他們的研究費用已經很久了,萬一這件事成了他們的借口……


    想到後果,原本還想看兩人演戲的涅繭利終於按耐不住了。


    “開玩笑,‘沒辦法’這三個字從來不會出現技術開發局!你們幾個聽好了,別說是一百米,他誌波族的煙火就是射到天頂我都有本事讓遮魂膜比他的煙火高!”惡狠狠地抓過涅音無早已準備好的章往那張申請書上狠狠一蓋,直接將公文丟到淺草瞳身上,深藍指甲指著一臉無辜的八千流,女刊的會長,“很抱歉沒給你機會拿我們技術開發局當頭版頭條,度思節那天晚上就等著看你的煙火吧。現在,你們都可以滾了!”


    “謝謝涅隊長,讓您費心了。”淺草瞳將公文收入懷中,拉著仍舊沒有在急轉直下的局勢中反應過來的雛森桃躬身行禮,和八千流一起溜人。


    “哈哈,很順利嘛,小瞳瞳。”利落地翻身落地,抱著金平糖的八千流歪著腦袋看著對於結果毫不意外的淺草瞳,開始考慮將她吸收進女刊的可能性。


    “ma,這是八千流的功勞。這樣,我拜托你的事情,就剩下一件了哦。”滿臉笑意地向她點頭,淺草瞳提醒她別忘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沒問題,東西準備好後你找小七緒吧!”抱著一袋糖朝她們兩人揮揮手,“那我先走啦,拜!”


    “淺草,八千流副隊長是特地過來幫我們的麽?”跟著淺草慢慢踱往五六番的方向,雛森桃有些驚訝地看著但笑不語的淺草瞳,女刊肯替他們‘正麵’、‘認真’宣傳這次活動已經很難得,居然還肯幫她們說服涅隊長上移遮魂膜。是淺草嗎?


    “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嘛。對了,雛森,那些東西你也要拜托藍染隊長準備了,下午七緒迴去拿,應該沒問題吧?”


    “恩,事實上早上我已經拜托藍染隊長在寫了,不過,藍染隊長很好奇你想要他的簽名的木牌做什麽?”其實,她也很好奇……


    “嘿嘿,下午把所有東西收集後去女刊整理你就知道了。ma,我先迴去找隊長了,下午記得請藍染隊長在隊中稍等哦。”


    “好。”


    六番隊隊長室


    “這些是什麽?”看著下班時間才晃進六番隊隊長室的女人將一堆雕刻精美的木牌堆在他桌上,劍眉微揚。


    “這些是度思節那天發給下屬們作為鼓勵的禮物,朽木隊長簽個名上去就可以了。”幫最近冷氣好像特別足的男人磨墨,淺草瞳將已經放迴筆架上的毛筆沾了沾墨,討好地遞給沉默不語的朽木白哉。


    “……去梳洗下,午膳快到了。”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朽木白哉接過筆後將隊長休息室的鑰匙放到她手心後便提筆題字,不再言語。


    “哦。”尷尬一笑,淺草瞳乖乖拿著鑰匙往隊長休息室梳洗。他不說她都沒意識到她這一身的汗。最近跑來跑去曬黑了不少,不過還好,明天便是度思節了。


    度思節當日,出現非常詭異的現象……


    向來秉承送刊上門的女刊總部,突然出現一大堆死神和某些名門貴族的家仆,瘋狂搶購一列排開每人限購十本的女刊密版,當場拆封的眾人每二十人中總有兩三個欣喜若狂出現拿著一本或數本印了特別標誌的刊物向一旁嚴陣以待的碎鋒和清音換取造型不同的麵具或一兩條特製的竹簽,或是一無所獲取出沒有標誌的刊物裏的附贈地圖後轉身往西門狂奔而去。


    幾百年都遇不到一個入侵者,日子無聊得打嗬欠的兕丹坊,遠遠看見一群穿著死霸裝的死神,中間還夾雜貴族家仆,來勢洶洶地直奔白道門而來。


    這麽壯觀的場麵?莫非出了什麽大事!不敢怠慢的兕丹坊即刻按下機關,識相閃開,果然一群人連看都不看他便直接衝了出去。


    “淺舞大人,好像他們來了。”一個伶俐的小廝跑上閣樓向一名懶散臥在軟榻上看書的女子通報,神情有些緊張,看來受驚不少。


    “好,記得淺草大人立的規矩,每人限購二十袋,隻有袋子裏有金色糖果的才能夠換。他們都是碰過一次壁的了,把價錢提高一倍,一顆金色糖果換一個麵具,四顆換一條酒簽,記得把帳記好。”嫵媚嗓音如情人呢喃般柔軟無骨,穿著紫色為底,卻繡著張狂怒放的殷紅彼岸花的華貴和服,明豔得令人無法忽視的女人勾起一抹笑意,將書隨意一放,自腰際取出一把骨扇半遮笑靨,緩緩邁步至閣樓外廊,俯視樓下那群從墨歌那裏借過來的小七要求下乖乖排好隊的人,猶如上好翡翠的冰綠色雙眸閃過一絲輕蔑的嘲弄,無論什麽都被那個女人算到了,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呐。


    ——————————————度思節晚會開幕!~\(≧▽≦)/~——————————————


    炫麗奪目的煙火照亮整個六番隊夜空,穿著顏色豔麗的正式和服,男男女女戴著不同風格的麵具步入早已布置完畢的場地。作為主辦方,淺草瞳、雛森桃和幾名隊員立於場地入口處歡迎來賓,順便客氣送走某些拿著非‘官方’發送的麵具妄想渾水摸魚的人。


    “小瞳瞳,雛森!!”趴在劍八身上,八千流非常興奮地朝把門二人組招手。


    “喲女人,聽說今天晚上酒菜都不錯是吧。”朝淺草瞳兩人露出野獸的一笑,讓之前沒接觸過更木劍八的雛森桃本能地挺直整個腰板,跟著淺草瞳躬身行禮。


    “當然!要招待各位大人,自然要用我們最好的酒菜招待。”滿臉笑意地答話,淺草瞳一臉純良地望著跟在劍八身後那三十來名大部分不在招待範圍內的十一番隊員。


    “ne,小瞳瞳,我帶多幾個人過來湊湊熱鬧哦,好不好?”趴在劍八肩上向她打招唿,八千流同樣一臉無辜。


    “當然,十一番隊諸君本來就是我們的兄弟番隊,能和各位共度度思節是我們的榮幸,更木隊長請,諸位請。”給了八千流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淺草瞳朝眾人行禮。


    “ma,女人,你還是挺幹脆的。喂,你們今晚都給我規矩點,敢吵到人家我第一個砍了你們!”更木劍八這近百年隊長也不是混假的,朝後麵那群明擺著跟著他過來蹭吃蹭喝的打了招唿,便大大方方地領了一大群人入場了。


    “淺草,這不太合規矩吧?不是說除了邀請各番正副隊長和前十席席官,還有一些‘幸運’中獎的女刊讀者,其他誰也不招待的嗎?”拉了拉淺草瞳的袖子,雛森桃怕這個先例一開,等下後麵會有很多人硬擠進來。


    多得女刊大力宣傳,今年她們舉辦的度思節非常受關注,這幾天一直有人私下跑來向她要發給幸運讀者的麵具,還有能夠參加抽獎的酒簽,因為今晚獎品有靜靈庭幾名最受歡迎隊長的親筆簽名的祝願牌、絕無二版的生活近身照或得到指定隊長親口祝願贈送禮物等等平日裏完全不可求得珍貴物品,有的更是直接向她討獎品……無奈地歎了口氣,她也想得到藍染隊長的近身照片還有祝願牌,可獎品淺草一律交給了全庭最傲嬌最柴米不進,負責女刊外勤的隱秘機動總括官二番隊隊長碎鋒,別說碰,看都沒得看。


    “ma,我早就料到了,所以,他們是女刊特邀嘉賓,不關我們事。”無良攤手,淺草瞳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就剛剛那架勢,除非我們想讓那群人拆了會場,否則也隻好放行。我們要保持高潔的理性,不在不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拍了拍雛森嬌小的肩膀,淺草瞳笑得一臉雲淡風輕。


    “……哦。”其實她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既然淺草這樣說了,那就不管了吧。不過六番隊的隊訓這樣用,朽木隊長會同意麽。


    “隊長們來得差不多了,雛森我們進場地吧,這裏讓他們看著就可以了。”


    “恩,那接下了就拜托你們了。”正色望向五番和六番四名隊員,雛森桃略略頷首。她和淺草早就分工好了,除了一起接待外,今晚她負責管理食物供應還有招待人手安排,而淺草則負責節目安排還有抽獎。


    “請兩位副隊長放心,我們會看好這裏的。”雖然淺草仍舊是副隊暫代,但最近和她頻繁接觸負責活動布置的五六番隊員已默認她是六番的副隊長。


    “ma,大家辛苦些,事關五六番的聲譽,要仔細點哦。”朝隊員們揮揮手,步入場地的兩人即往不同方向瞬步而去。


    凡是參加晚會或是活動的,自然是希望玩得盡興開心,節目不沉悶無聊,擁有愉快的迴憶。而負責安排活動的人,盡一切努力應該做到的,便是妥善安排活動中出現的意外,靈活控製活動進程,盡量帶動現場氣氛。


    本次場地選在六番隊舍後方一塊帶有一小片斷層矮土坡的空曠草地,四周都用數層連線花燈圍起,僅留一處出入口。考慮到參加人數過多,淺草瞳將場地分割成幾區,隊長級別的貴賓們為首區居於略高處,有固定桌席,處於觀賞煙火和表演的最佳位置,下方是八字型形狀排開的席位,各番前十席席官端坐正中最前有固定桌席,兩旁及後側則是沒有位置限定的流水席,正前方是臨時搭建的平台,用各式各樣的精美花燈連成串排成一麵美觀的燈牆,兼做照明之用。負責招待的隊員們將客人們引向既定位置,人們三三兩兩席地而坐,觀賞著低空小型禮花,等待晚會開始。


    淺草瞳在規定時間到後,便放了誌波海燕特製的小型煙火,紅色的焰火帶著清脆的鳴聲,映照整個夜空。


    在遠處負責放煙火的誌波海燕收到信號,即刻讓隊員停止放煙火。負責看門的隊員也關上會場大門,不再放人入場。四周裝飾照明的燈火非常有秩序地漸漸熄滅,到了最後,連平台上的巨大的花燈簾幕也都漸漸暗下去,偌大場地之內,竟無半點火光。會場來賓有不少都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主辦方在玩什麽把戲。


    一聲清脆的木板擊聲自台上響起,將眾人注意力拉迴,最右邊一串花燈隨著一個步上平台的身影邁出的第一步而亮起,仔細辨認,卻是一名身著華衣的男子,側身而立。


    啪!啪!不疾不徐的行板再度揚起,幽遠而古老,似乎帶著沉澱繁華喧囂的力量,讓眾人的心隨著台上男子一步一燈明的沉穩舉步,輕抬華袖,無可挑剔的姿態而漸漸平靜下來,不由自主地看著台上男子。


    略帶哀怨的笛聲揚起,和有些空靈行板同行,在燈火映照下男子的麵容和衣著漸漸清晰,戴著半邊麵具遮住上半張臉的黑發男子隨著樂聲緩緩側身,看似隨意一甩衣袖,卻令人有些惆悵的感覺,仿佛透過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便看到了那名男子那淡淡而無法排遣的愁思。


    笛聲愈發憂傷,似乎連漸漸急促的行板,都有著訴說這個故事的無奈。落步的彷徨,舉手投足間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毅然,隨著男子舞姿漸繁,被緊緊牽引心緒的眾人看著男子手中白色紙扇驟然攤開平舉向前,燈火亦隨著照亮整個平台,才發現台上左側不知何時放置了一個兩人高的桃花花蕾,笛聲稍暗。


    嘶啦!紙扇迴收的響聲讓眾人心稍一凜,行板隨之漸慢,立於台中的男子低沉中帶著珠玉般清亮的嗓音緩緩揚起,漸漸步向那朵枯敗的桃花。


    “未春花先敗,獨留枝憑風。


    十年葬落英,不複得君顏。


    執扇素孤身,會夢問歸期。


    煌煌度思夜,生死何兩隔。”


    墨玉靜靜看著台上那名男子隱忍悲痛步向那株尚未完全綻放便已枯敗的桃花,仿佛迴到那一年的春天,眼瞼緩緩下闔。


    假若,一切迴到最初,是否仍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台下有人驚喜地喊了一聲,朽木白哉這才發現台上花蕾漸漸在男子悼思中綻放,一襲白衣女子含笑向男子頷首示意。溫婉如月華,一如很多年前那新雪般溫柔的女子,不過暖眼一瞬,便消融於掌心,留下默默消耗生命熱度的微涼。


    “風起豈無信,聚散自有緣。


    既得生逢君,何歎花期短。”


    人的際遇是件很微妙的事情,不管自身擁有何等榮譽或是力量,你永遠無法知道你下一刻會遇到什麽樣的人,那個人又會帶給你人生怎樣的影響。


    心,從來都不是屬於自身的。隻有遇到值得托付的人,才會感覺到它的存在,自身的存在。


    不曾愛過,畏懼付出受傷,不過意味著,沒有真正擁有過它罷了。所以無論有著怎樣的結局,能夠遇到值得傾其所有去愛的人,本身便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即便是,你我立於忘川彼岸,於千萬人中孤鴻一瞥,注定無緣。那暖了彼此雙眸的點點熱度,便已足夠……


    一步一步走向戀人,始終無悔的白衣女子立於男子數步之遙處,點步揚袖,色彩奪目的長綾在空中劃過優雅弧度,緩緩落於男子手中,男子握住彩綾,左手和扇而舞,曲風漸變明快,溫柔的嗓音與低沉的男聲相合。


    “昨日不可再,明日未可知。


    煌煌度思夜,勿負此良宵。”


    歌畢,急促而熱烈的鼓聲響起,少女隨著歡樂的曲風舞步漸變熱烈,手中長綾宛若流光舞動,與男子矜持而韻味十足的扇舞相合,轉眼便將眾人帶出淒清冷寂的念思,重迴繁華。


    拋卻過往悲傷,莫歎相逢一瞬,勿負今夜良宵!這是今晚的獻節祭舞告訴眾人的信息。


    華麗的舞姿在突然一聲行板響起後截然而止,就當眾人仍未迴味時,女子長綾突然直直拋向觀眾席旁左邊,男子手中白扇亦攤開猶如白鴿,直接越過觀眾席往右側而去。


    啪!同時觸到硬物的扇子和長綾剛落地,突然場地兩側變得燈火通明,原本封閉的木板漸漸移開,竟是一個個古代祭典時特有的流動攤位,擺著有著濃重節日氣氛的攤位提供不同口味的小吃還有遊戲,攤主們正殷勤地向眾人招手,戴著狐狸麵具作為主持人的淺草瞳和數名隊員不知合時已經立於台上,抽獎箱和精美的獎品擺在場地中央,朝眾人躬身行禮。


    “朽木隊長,一起點吧。”朝身旁的男子略略頷首,藍染等著朽木白哉同樣接過隊員遞上的燃香後,一起點燃淺草瞳安排的另一枚小型煙火。金色煙火照亮整個天際,宣告度思遊園會正式開始,得到信號的誌波海燕即刻讓隊員點燃準備好的高空煙火,頓時,墨藍色天幕上耀眼的焰火猶如爭妍鬥豔的百花怒放,令人目不暇接,好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


    望著遠處台上那抹小小身影,在餘光看到身旁那抹冷清墨玉漸染暖色後,厚實的唇勾起一抹笑意。


    風起豈無信,聚散自有緣。


    既得生逢君,何歎花期短。


    昨日不可再,明日未可知。


    煌煌度思夜,勿負此良宵。


    淺草,你是想借此告知朽木,即便極短相逢,能在漫長一生中遇到值得所愛的人,其實本身便是一種幸福,要帶著笑意去感恩懷念,而非惆悵緣分淡薄,隨緣流心,不虛度自身歲月麽。


    定定看著台上帶著狐狸麵具招待著客人抽獎的嬌小身影,棕色雙眸染上笑意。恐怕這才是她本次如此大動幹戈的原因,不是為了某人番隊的利益,不是為了和某人過個不一樣的節日,布置這偌大的舞台,竟隻為了達到著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目的。


    為了解開某人的心結,便將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拉進來,當了這舞台中的一角。


    淺草,你還真是個,有趣得緊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捉蟲,順便修改了一些句子~~~


    以下是某玊的碎碎念,大家可以無視~~~


    orz,我知道錯了,tat,我好端端原創個什麽節日,結果到了最後,俺不但要包場地設計,舞蹈設計,還要順便兼職寫詩,因為除了自己寫,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詩句會跟這個從某玊腦袋裏蹦出來的節日有任何關係,orz。


    於是此處聲明


    未春花先敗,獨留枝憑風。


    十年葬落英,不複得君顏。


    執扇素孤身,會夢問歸期。


    煌煌度思夜,生死何兩隔。


    風起豈無信,聚散自有緣。


    既得生逢君,何歎花期短。


    昨日不可再,明日未可知。


    煌煌度思夜,勿負此良宵。


    這兩首都是俺自己寫的,大家高抬貴手,不要去看平仄,因為那種東西它不存在啊不存在,全是某玊抽風擠出來應景的東西,大家看看也就算了,別放在心裏……把它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關於本次度思節某玊瞎編舞蹈的參考資料如下:(此資料源自bd大嬸,原諒俺日本曆史無能,有錯誤之處請大家54……)


    8世紀時,「舞樂」、「散樂」等舞蹈從中國大陸傳來日本。舞樂的動作比較開放,雙手向外展開或高高舉起,後來發展成為宮廷舞蹈流傳至今。而散樂則是編入了模仿、雜技等內容的藝能,但在10世紀中葉,宮廷中不再演散樂,於是,散樂開始流傳於民間,通稱為「猿樂」。漸漸地,「猿樂」獲得發展,到14世紀中葉,出現了有台詞的舞劇——「能」(也稱為「猿樂能」)。「能」是一種非常出色的舞蹈,其特征是演員帶麵具,舞蹈時注重內心表現,動作極為克製。


    同時,日本也有受佛教影響的舞蹈,始於10世紀後期至11世紀的「念佛舞」就是一種安魂的宗教舞蹈,15世紀出現的「風流舞」亦屬此類,這是一種獨出心裁的、服飾華麗的舞蹈。後來,舞蹈逐漸分化為兩類,一是如「盂蘭盆舞」之類的大眾性舞蹈,另一類是觀賞性舞蹈,即掌握特定舞蹈藝能的表演者所進行的舞蹈表演。


    17世紀初,「風流舞」漸漸發展成為「歌舞伎舞」。從以出雲之阿國(人名)為代表的「女歌舞伎」到以男性少年為表演者的「若從歌舞伎」,不久又到了「野狼歌舞伎」(演員均為男性成年人)時代,這時,歌舞伎開始從單純的舞蹈轉變成為以劇本為基礎的綜合性歌舞劇。野郎歌舞伎的魅力之一是其「女形」,即劇中的女角色由男子扮演。雖說開始有了戲劇性要素,但舞蹈仍是歌舞伎的重大支柱。


    過了18世紀後半葉,舞蹈開始帶有劇情。有合著伴奏的聲樂,並出現完整的故事情節。第一代劇情舞蹈演員中村富十郎首演的「京鹿子娘道成寺」的成功,標誌著劇情舞蹈的誕生。到了19世紀,扮演男角色的演員(即「立役」)也開始有舞蹈動作,並出現了所謂的「變化舞蹈」(即一個演員在一曲舞蹈中演好幾個角色)以及描寫市井風俗的「風俗舞蹈」。


    在具有悠久曆史和獨特文化的京都和大阪(即京阪地區,古時稱「上方」),有著與上述不同係列的舞蹈。


    雖然總稱為「日本舞蹈」,但其中有嚴密的區分:從歌舞伎發展而來的舞蹈被稱為「蹈」,而京阪地區的舞蹈則被稱為「舞」。「舞」也被稱為「上方舞」,因為它是吸收了始於12世紀的宴席歌舞「白拍子」舞以及「能」等流派並流傳於京阪即「上方」地區的緣故。


    與外國的舞蹈相比,日本的舞蹈有較強的故事情節,動作基本上是表現情節的展開,但「舞」於「蹈」在動作上是有不同之處的,來源於民間「念佛舞」和「風流舞」的「蹈」的 動作是跳躍性的,而「舞」則是腳輕輕擦地,並且,雙腳不會同時離開地麵。「蹈」的特點是蓬勃、躍動,而「舞」則有一種寧靜的優美感。


    ————————————————————


    於是,某玊設計的舞蹈中,便是通過一個設定好的情節,告訴觀眾們舞者想傳遞的思想。但怕正統的日本舞蹈一時間無法深入了解,班門弄斧反而不好.加上本身屍魂界便是有些現代與江戶時代相結合的類似江戶時代,半架空,於是,俺就跟著久保繼續架空了,大家,看看就算了哈~~


    orz,話說俺那麽辛苦了,你們那幾個長期霸王的怎麽著也上來露露臉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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