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徹的喊聲,路橋隻是淡淡的衝著門口的劉星喊道:“讓他們走吧,在這裏煩人。”


    路橋說完悶聲吃肉,摸了摸肚皮明白還能再塞些。


    劉星打發完眾人,帶著兩個沒碎的盤子笑吟吟的走了迴來:“我今年拿冠軍都沒見他們那麽興奮,看來今後這幾十年我們b區食神爭奪是不會輸了。”


    “劉星,你也別做菜了。夠豐盛了,坐下一起吧?”尤金指了指稍遠處的位置。


    “成,那我就坐下了。西蒙你挪個地,讓我跟師傅挨著。我們師徒親近親近,你就別湊熱鬧了。”劉星笑著走向西蒙。


    西蒙也沒多說站起了身,恭敬的低著頭路過劉星去了後排。


    劉星和西蒙擦肩而過,劉星拍了拍西蒙的胳膊。


    這個舉動,至少要是上下級關係才能做得出來的。


    一個上弦就這樣主動給讓了位置,路橋也明白劉星不一般。


    難不成曾經的劉星也是上弦?或者比上弦的等級還要高?


    剛好口渴,路橋試著套路了一下舉起了酒杯:“徒弟,我跟你喝一個。這好好的兵怎麽就不當了?你知道我們那個年代講究心理學和行為學,意思就是從人生經曆過的事情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的未來。我的意思是未來適合哪種中餐風格,所以我就隨便問問你看著迴答就成了。我好教你適合的菜不是?”


    路橋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反正自己說什麽估計在座的都要相信。


    劉星自然伸手跟一旁空桌的位置換了酒杯,斟滿喝了一杯搖著腦袋:“師傅,不是我不跟你說。但有的傷心事不值一提,我已經放下了就不想再拾起來了。”


    尤金此時開口道:“我來說吧,路橋你應該懂吧?清楚官職越高競爭越殘酷,上麵的位置除非破格提拔否則一向是少一個補一個。新月原本就隻有兩位,這一次我就是破格。但若沒有這一次破格我也就隻能等著雲煥和瑞西兩位中一位退役。你知道為什麽我叫劉星老劉嗎?我還在上弦的時候,老劉就已經是峨眉了。老王為了一個兄弟放棄了一切,說起來我現在能有這個位置也離不開老劉讓位。”


    “尤金大哥,你是憑本事上位的我們心裏都清楚。你這些年沒少扶持我,若不是有你給我提供食材。讓我有比別人更多的嚐試機會,我也不可能做出好吃的食物不是?”劉星說著再度舉杯就要和尤金喝上一杯。


    此時成了派係內部的閑聊,你一杯我一杯的都在敬當年發生的事情。


    就感覺裏麵有事情,但顯然問不出來。


    “一個兄弟?也是大官嗎?”路橋試探道。


    西蒙此時開口:“不不不,一個滿月士兵而已。叫……”


    西蒙剛想開口,劉星一巴掌排在了桌上。


    西蒙沉默下來笑了笑,抓起酒杯就是一口悶下肚:“我喝多了,我自罰一杯。”


    兩個人隻不過是一點頭一舉手就都明白了,可路橋是越聽越糊塗。


    名字都不能提嗎?路橋顯然是更加好奇了。


    劉星搖著腦袋:“師傅,這人就是個滿月的士兵。人已經掉下月牙灣了就沒什麽好說的,當年的事情誰都有錯。我那位兄弟當年最愛吃的就是我做的菜,所以放棄了官場專職做菜為了緬懷他。”


    五年前峨眉級別的劉星為了自己滿月的士兵兄弟放棄了官場,那麽這個級別的事情怕是應該也街知巷聞了?對方還是在月牙灣被投下去的,既然在座的沒人敢說那麽迴去問問也總能找到答案。


    路橋笑著站起了身:“難過的事情就不提了,那麽一切就都在酒裏。”


    “一切都在酒裏。”劉星也起身舉起了杯。


    這一搞得眾人都開始舉杯,再一杯下肚路橋也不問了。


    酒足飯飽,管家在外麵跟人聊了幾句跑向尤金小聲嘀咕。


    尤金笑著:“路橋,葡萄酒和酒杯都給你送去十四層了。你隊長喬克簽收的,說在十四層等到你才肯走。我們這也差不多了,我讓西蒙送你如何?”


    劉星此時醉醺醺的笑著:“我師傅,我來送。你們都別來,我要帶我師傅迴去。”


    西蒙扶著桌子,起身也有些吃力了。


    全場沒喝酒的就是尤莉了,尤莉開口:“爸爸,路橋我帶來的還是我送去吧?各位叔叔都喝多了,我來吧。”


    尤金擺了擺手不再說話,路橋確實也喝了不少。


    但都是陪著應酬,這樣的馬尿估計有多少都不會喝醉。


    路橋起身,管家已經將戰鬥服準備好。


    路橋穿上戰鬥服,尤莉也穿戴整齊眾人緩步離開。


    此時的尤金望著路橋離開的背影,特別是被黑袍包裹的二西莫夫又喝了一杯,身旁的尤金的老婆笑著:“莉莉似乎喜歡人家?你怎麽看?”


    “嫂子這話我也看出來了,最近這一批的年輕人都是傻子。沒腦子不是跟雲煥的就是跟瑞西的,我看著路橋要是真合適,撮合撮合也成不是嗎?”西蒙笑著。


    尤金轉動著手裏的酒杯:“不可能的,路橋心裏有別人。我倒是不在意我女兒喜歡不喜歡路橋,我隻知道路橋不能落在另外兩位手裏就成了。這路橋用好了是寶劍可以削鐵如泥,用不好的話就是刺球誰碰紮誰。”


    迴去的一路,路橋依然沒使用躍遷。


    路橋抓住了機會詢問尤莉:“尤莉,你知道你爸和劉星聊的是什麽嗎?那個滿月的士兵?”


    尤莉尷尬的解釋:“五年前的事情我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在新兵營呢。全封閉的,不好意思了。”


    “明白了,不過你不好奇嗎?”路橋反問道。


    “好奇有什麽用,人都已經死了。這個事情對劉星伯伯算是傷心事,總不能揪著不放吧?”尤莉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不再詢問,顯然是問不到什麽。


    路橋和尤莉到了銀座大廈上了十四層,進門看見眾人圍著葡萄框子在聊些什麽。


    “再偷吃一個不要緊吧?那麽多路橋怎麽會知道?”馬龍笑著。


    “剛剛每個人不都吃過一個了嗎?”丁寧拍打了馬龍伸出的手。


    “這不是一個沒嚐出味道,再來一個不行嗎?”馬龍尷尬的笑著。


    路橋大喊道:“你知道一個多貴嗎?二十銀幣一顆呢。吃了的都交錢,交錢,交錢!”


    眾人都給路橋讓開了一條路,顯然是沒有交錢的意思。


    路橋看著眾人,在場的接近三十個人。一人一顆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但公司內部的員工監守自盜顯然壞了規矩。


    眾人不吭聲,路橋看著馬龍開口道:“怎麽?你還沒嚐出味道?”


    馬龍連忙搖著腦袋:“沒有,沒有。”


    尤莉指了指門口對著路橋開口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路橋點著腦袋:“辛苦了,董事慢走。”


    “董事慢走。”馬龍連忙轉移話題大喊道,眾人也跟著附和。


    路橋從五十串的葡萄框裏提了兩串出來笑著:“馬龍我們事情還沒完,你說你沒偷吃對吧?本來我迴來就打算請大家吃兩串,我現在就想問問。這提前偷吃是誰的主意?偷吃的人沒份其他人把這個分了吧。”


    路橋說完,眾人都將手伸向了馬龍。


    馬龍尷尬的笑著:“以後不偷吃了,這次繞過我吧?而且不隻是我,國正先舉手答應的。他們現在是打算犧牲我一個,換取大家吃葡萄啊。”


    “這兩串人人有份,除了馬龍。我不管其他人有沒有跟著摻和,大家都指著你還能賴賬不成?公司有公司的製度,沒罰你就不錯了。去提一桶水來,馬上!”路橋大喊道。


    馬龍無奈抓著一旁的桶去打水,而眾人將葡萄分了一人兩到三顆。


    韓東走了過來:“葡萄都在這了,瓶子在那邊牆角。糖和罐子也都在那邊,馬龍偷吃的時候我沒攔住,但我絕對沒吃。路橋我說個事情,你能管管飛機嗎?”


    韓東指著遠處,此時被一列列擺好的飛機。


    路橋看著韓東嘴角的葡萄皮,搖著腦袋指著地麵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碎片解釋著:“心急是辦不成事情的,現在眼前的這個就是個三維拚圖。先整理出來才好動手,你信我就成了。”


    此時的路橋還看見了一樣東西,紅色的跟個消防栓似的。


    路橋走了過去,才發現黃色的印花上寫著中文:飛行數據記錄器。


    仔細看還有一塊金屬銘牌釘在其上,路橋用手擦去了月球上沾染的塵土。


    顯示中國製造外還寫了存放的機型,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這是飛機的黑匣子。


    路橋打量著四周,卻看不見一個接口。


    但發現正麵有一個蓋板被螺絲牢牢固定,路橋上手手指操控戰鬥服發力還是扭的動。


    能開了四個角的螺絲打開,保護罩內是一陣哥哥麵板。


    麵板上有一個按鈕、一個耳機孔、一個亮著綠燈的狀態指示燈、還有一塊金屬貼片上寫著上一次的維護時間。


    路橋看著一頭霧水,耳機等東西也都已經讓藍向陽收繳了。就算自己能找到耳機,插上去連個旋鈕都沒有?


    路橋看到這裏大概明白,這玩意估計需要自己那個年代的機器進行讀取和破譯。


    所以在這裏根本就是垃圾,至少現在對路橋來說就是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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