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看著達喜此時的變化,自然是高興的。


    路橋愛看假麵騎士,平成時代最喜歡的就是假麵騎士w。


    這要是找機會cos一下,路橋想想都開心。


    但身後眾人給路橋的感覺卻截然相反。


    “如果你們現在保護一隻蟲族,我想我會讓你們三個一起死在這裏。”尤莉身後的一位士兵惡狠狠的說。


    路橋轉過身才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和達聞西,貓鬥小隊的眾人還好尤莉站在丁寧身旁。


    而尤莉的士兵隊伍站在另一邊此時對著路橋都是虎視眈眈。


    路橋明白,現在必須要說服這群人。


    路橋無奈的開口道:“達喜產生了變異,這一點我不否認。但你們也不能否認變異前的達喜就是個人類孩子對吧?”


    眾人都紛紛點頭,這事情顯然沒辦法搖頭。


    達聞西也明白路橋的意思大喊著:“我兒子是正常的,他肯定是正常的。”


    路橋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認同感,讓達聞西這一句話拉迴了現實。


    點頭的人開始搖頭,並且搖頭的人越來越多。


    “但他現在是蟲子。”


    “你是外來的,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痛恨蟲子。”


    “爸爸,我怕。”達喜此時有些激動。


    “您老給我閉了吧!”路橋小聲的說連忙轉身按住了達文奇的嘴,恨不得給達聞西的嘴巴貼上封條。


    達聞西明白了什麽微微點著腦袋,路橋鬆手達聞西自己按住了自己的嘴。


    前一秒還是神隊友,下一秒就衝著豬隊友去了。


    路橋調整心態再度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有多痛恨蟲族。但人是無辜的對吧?現在的達喜,隻不過是一個被蟲子感染的人。我換一種說法,你們生了病。得了很重快要死的病,如果有食物,就能因為給你吃浪費就剝奪你吃食物喝水的權利嗎?”


    路橋此時隻能用偷換概念的說法,希望能讓大家放棄對準達喜的矛頭。


    “路橋,你說的對。國正殘疾了,但我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殘疾的人來看。隻要孩子是正常的,切掉翅膀,他就是個好人。”高遠此時走向了路橋並排而戰。


    切掉翅膀?路橋才不願意。但此時話語到了這裏,能拉攏一個是一個。


    貓鬥小隊的眾人,此時也發現了路橋和高遠站在了對立麵。


    丁寧、馬龍很快就自覺的站了過來,畢竟都是貓鬥小隊的成員。


    路橋此時慶幸,喬克隊長不在。


    不然以喬克殺伐果斷的性格,自己今天根本不可能讓貓鬥小隊的眾人站向自己這邊。


    喬克一句話,幾乎就是死命令。而喬克的性格,百分之百會斬立決。


    靠著國正的殘疾騙到了高遠的票,導致貓鬥小隊的人都偏向自己這邊。路橋長處了一口氣,感覺事情簡單多了。隻要達聞西別亂來,自己總能給這群人洗腦的。


    “不對,他在蠱惑我們。”


    “聽出來了你光撿好的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是裝的呢?他現在已經是隻蟲了,讓他在這裏就是害了其他人!”


    尤莉的士兵顯然都在一條線上,紛紛點著腦袋準備好了戰鬥姿態。


    似乎要打起來的感覺,路橋無奈的大喊:“尤莉,你說話啊。”


    尤莉一句話的事情,絕對能讓眾人閉嘴。


    但此時的尤莉猶豫了,左右為難的憋出一句:“路橋,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相信,我們這裏也是容不下一隻蟲的。以我爸的性格,他很可能會被鎖在月牙灣的旗杆上然後被拋向深淵。”


    尤莉在以尤金的想法做參照,路橋沒有說服尤莉。路橋此時心裏有些緊張,現在隻要讓尤莉同意那麽眼前的這些人顯然都會閉嘴。


    路橋到了什麽,現在大家對待達喜的態度不就是有色人種的種族歧視嗎?


    歧視這種東西在所難免,路橋明白自己有時候也會帶有色彩。


    路橋腦海迴到了高中,那是蘇月第一次上台。


    暑假學校跟興趣班搞了個演講比賽,現在一想就是校內外聯合的補習班賺取的活動。


    但是蘇月學了一個暑假,那時候的蘇月每天都在背。


    路橋也就默默的記下來,結果蘇月上台連個入圍賽的資格都沒有。


    但路橋卻默默記住了蘇月的演講內容和當時的颯爽英姿,那是馬丁路德金的演講稿:《我有一個夢想》。


    現在想想居然可以派的上用場,路橋咳嗽了兩聲笑著:“大家,我想先拋開一切來談談現在。你們眼前的這個孩子,他有什麽身份。他不僅僅是一個被蟲族蟲化的少年,我想他還是貧民窟的一員。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貧窮過,讓我們迴到貧民窟內,迴到這個建造廉價武器的工作室內,是什麽造就了今天的悲劇?這不是一個孩子的錯,也不是一個成年人、更不是一個平民、一個士兵、一個軍官、乃至君月的錯。”


    路橋一位位指了過來,伸手指向了遠處。


    眾人沉默不語,聽著路橋侃侃而談。


    “朋友們,今天我在這裏想對大家說,貧窮和寒冷並不能擊垮我們的內心,我們仍然可以有夢想!這個夢是牢牢紮根於我們每個人當中的。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月球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繁榮和富強:我想大家內心都在渴望一句:人人生而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在月牙灣之上,不會有一個孩子是因為這個月球的不幸,而導致他要被拋向深淵。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山洞不會讓這群貧民覺得是躲避蟲族最好方式,所有人都可以安心的不用考慮危險來臨。


    我夢想有一天,我身旁的這個孩子,就算他有與眾不同的特點,他也可以安心的活在這個月球之上。


    ……


    這就是我的夢想,如果可以我們能走出去。外麵不會在閃爍醒目的警戒色紅光,而解決這一切並不是大家屠刀相向,去抹殺一個得了病的孩子就能得到的。


    我希望我們能一起,能為了月球一起工作、一起祈禱、一起鬥爭、一起戰鬥、一起沐浴在陽光下,等等我是說月光下。因為我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是會自由的。”


    路橋說完,食指中指點在了眉心。動作從容不迫,但實則慌得一比。


    這照抄差點全抄了,怎麽能說陽光呢?這可是月球沒有陽光。


    路橋微微睜開了眼,身旁的貓鬥小隊跟著路橋一樣在做軍禮。


    連同麵前尤莉身邊的士兵此時也做起了軍禮,而路橋此時才發現周圍被救出的二十多個難民此時也圍了過來。


    都被這個氛圍感動了,厲害啊。


    路橋真的要感謝蘇月,不是她堅持不懈的練也沒有自己今天。


    “要殺達喜,就先殺了我們。”


    “終有一天,我們是會自由的。”


    “這位大人,我們願意追隨你。”


    路橋眉頭微皺,這事情怕是搞大了呀。


    這話一出還得了,尤莉這邊的士兵全部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路橋。


    自己隻想為達喜平反,這裏外裏一頓鼓搗把貧民窟的這些人都給點起來了。


    此時路橋明白自己必須要找一個台階下,不然這些話要是傳到君月耳朵裏自己這是要謀反啊!


    路橋連忙咳嗽了兩聲:“大家,我隻是說出了內心的心聲。這個世界還是需要真正的領導者,我是一位士兵。我的心乃至靈魂都是屬於君月的。大家說要追隨我?可笑,大家不是已經在追逐我了嘛?因為我在追隨君月,大家不都是君月的子民嗎?我相信今天的這個事情,君月在場會處理的比我更好。”


    尤莉此時點著腦袋:“路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確實我們不能就這樣潦草的解決一條人命,這事情君月也不會允許。我們可以先把達喜關起來,然後交給君月判別。你剛剛的話我也全部都錄下來了,我會交給君月的。現在先放這個孩子一命吧,我身邊的這些士兵顯然還是持懷疑態度的。要不這樣,既然你們貓鬥小隊的成員都願意保護這個孩子。那麽就由你們送這個孩子現在去往銀座大廈,等今天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有君月判斷?反正現在也沒多少紅點了,這一次蟲族入侵也算是過去了。”


    尤莉自然給了一個台階,尤莉的士兵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路橋歎了一口氣:“聞西,籠子你會做嗎?關你兒子的,做的結實一點。你要是徇私舞弊,我們貓鬥小隊可是要一起掉腦袋的。”


    “我我我……我能一直跟我兒子一起嗎?”達聞西詢問道。


    “內容我已經上傳了,我也帶著我的人先走了。看見你沒事就好了,我好迴去和父親交差。”尤莉說完轉身離去,士兵小隊的成員連忙跟上。


    “恭送尤莉董事。”路橋大喊道,聽到這裏才明白尤莉這一次找自己是尤金的要求。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什麽都不會,尤金怕自己這個人才在這一波蟲襲中死了不值得?


    此時的洞窟內就剩下了路橋等人和貧民們,眾人一起動手打造了一個帶輪子的巨大籠子。


    裏麵夠容納三四個人了,路橋特地試了試確定沒有什麽暗門可以逃跑。


    達聞西帶著達喜鑽了進去,貧民們還給帶了一些食物依依不舍的看著貓鬥選地獄的眾人離去。


    貓鬥小隊眾人帶著巨大的籠子,路橋輕輕的拍了拍馬龍:“求你個事,我其實也不放心這個孩子。也不覺得籠子保險,也不確定蟲化會不會讓腦子變一變,你也進去一起蹲著可以吧?如果孩子做了什麽你記得阻止。順帶如果孩子發生什麽意外,你也能第一時間聯係我。委屈你了,你看如何?”


    馬龍點了點腦袋:“交給我吧。”


    路橋此時望著達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這毒是自己吸出來的,自己可別變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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