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看見了漆黑路燈下閃過的一絲亮點,並不知道那是什麽。


    而韓東則可以遠遠的聽到飛射而來的唿嘯聲,警惕的摸出了腰間的短棍。


    隨後短棍向前一伸,彈射而出成為一根長棍旋轉起來擋在路橋麵前。


    飛來的迴旋鏢被棒子擊落而下,飛鏢插入圖內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有毒,千萬小心。”韓東警覺起來大喊道從身後拿出了頭盔帶上,隨後開始全心全意防守起飛來的迴旋鏢。


    遠處,居民區內、小山丘後、拐角處開始冒出一位位身穿黑袍的黑市狂徒。


    這些狂徒密密麻麻,雙眼放光的看向路橋這邊。


    這裏明明是兵營門口,但此時這些人似乎滿不在乎的緩緩逼近。


    時不時有飛鏢、迴旋鏢、甚至子彈射出,韓東揮舞著自己的長棍甚至用身體去阻擋。


    這些東西打在戰鬥服上,能出現一條條劃痕和彈坑但顯然傷不到肉身。


    路橋看著地上的迴旋鏢愣住了,這一鏢顯然是衝著自己腦袋來的。


    這要是被擊中,帶毒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路橋思考著想要帶上頭盔,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凝固劑完全凝固住了。


    手卡在水桶內,此時的水桶似乎完全凝固了。


    路橋思考著還以為是手模凝膠,此時才明白是速幹水泥。


    遠處的黑袍狂徒越來越近,韓東先發製人衝了上去。一棍兩腳直接幹翻三人,幹脆利落絕毫不拖泥帶水。


    黑袍狂徒們開始讓開一個圓弧形的空間,防著韓東再次進攻。


    有的人試著繞道韓東身後,韓東擋住了左邊偷跑的人。


    但右邊偷跑的就繞過了韓東衝向了路橋,而路橋看著達聞西此時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


    達聞西似乎看出了路橋的眼神帶著不信任,高舉著雙手大喊道:“人不是我帶來的,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以地球起誓。”


    此時的路橋側過腦袋,看見了背後的二西莫夫。


    雪白的槍身,根本就是明擺著讓大家知道自己是路橋。


    在跟韓東一路走來的時候路橋就已經被盯上了,路橋長歎了一口氣:“我信你一次,給我把頭盔帶上。”


    達聞西點著腦袋,繞道了路橋的身後摘下了頭盔。


    達聞西顫抖的雙手,將頭盔按在了路橋腦袋之上。


    路橋剛帶上頭盔有了底氣,就看見漏網之魚偷摸躲過了韓東舉刀砍了下來。


    路橋用身體推了達聞西一把,達聞西這才躲過了被砍的下場。


    一把巨大的彎刀切在路橋胸口之上,能看見火星冒了出來。


    胸口出現了一塊凹痕,路橋一腳踹向對方將對方踢倒在地。


    路橋的胸口受損,喬克第一時間收到了戰鬥服受損的消息在小隊語音內向詢問:“路橋,你怎麽了?”


    路橋連忙大喊:“好多人,好多黑市的人。”


    “路橋你在哪?”喬克緊張起來,開啟了自己的權限看見了路橋麵前的畫麵。


    丁寧看著手臂上的畫麵,立刻認出大喊道:“b區兵營門口。”


    貓鬥小隊成員此時全部出動,而路橋麵前越來越多的黑袍人繞過韓東走到了路橋麵前。


    韓東不愧是士兵比武的第一名,韓東擊倒的人群已經快堆成了小山。可韓東也僅僅隻是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漏掉的人越來越多。


    路橋此時能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這種疼並不是刀傷。而是對方砍下來的時候的力,伴隨著整個盔甲的下壓砸在胸口。


    戰鬥服就算是在厲害,路橋也扛不住一頓圍毆。


    路橋想起尤金家門口帶自己來的八位士兵,顯然他們就是在這種人海戰術下被擊垮的。


    路橋提起了水桶繞過了腦袋,用手肘掀開了一點頭盔大喊道:“聞西,你先跑。他們找的是我,你進軍營就沒事了,進去叫人出來救命,你就說救路橋重重有賞。”


    達聞西聽到了路橋的說法,直接衝入了軍營之內。


    路橋用手肘按迴了頭盔舉著水桶四下張望,這黑袍狂徒並沒有直接攻擊路橋。


    而是扶起了自己被路橋打倒的同伴,隨後開始形成包圍圈。


    這些黑袍狂徒想要把路橋先圍起來,限製住路橋的移動隨後在出手。


    路橋明明已經在兵營內了,但這群黑袍狂徒們顯然根本不在乎。


    包圍圈已經形成,路橋明白沒有機會離開了。現在隻能期待著貓鬥小隊趕快過來,或者兵營內趕快有人出來。


    但路橋並不知道的事情,晚上隻有十點之後才能睡覺。


    而兵營也不過是個整頓和睡覺的地方,此時才晚上七點大家都還在訓練。


    兵營裏空無一物,達聞西一個個休息室跑過來敲打著門都沒有任何一點迴應。


    此時的達聞西並不知道,轉彎的下一個路口正好是貓鬥小隊的休息室。


    而達聞西轉過迴廊之後看見了一個士兵,戰鬥服是女性製式的。


    達聞西衝向眼前的士兵大喊著:“救命啊,黑市的狂徒衝到兵營裏來了。他們要殺士兵了,求求你幫幫忙。”


    士兵摘下了頭盔,不是別人正是尤莉。此時等路橋迴來學古文的,聽到達聞西的喊叫極度厭惡的說;“你如果再喊,我怕你沒命從這出去。”


    尤莉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但顯然不是對誰都客客氣氣。語調即為可怕,跟尤金宴會之上的完全判若兩人。


    達聞西愣在了原地,但想了想路橋咬著牙還是喊了出來:“救路橋重重有賞。”


    尤莉此時來了興趣:“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重重有賞。”達聞西的聲音輕了許多。


    “等等,這一句的前一句。”尤莉走向了達聞西。


    “救……救路橋。”達聞西的聲音快小成耗子叫了,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手裏抓著路橋的兩塊手甲此時掉也到了地上……


    黑袍人此時將路橋圍城了一個圈,都在竊竊私語的聊著什麽。


    頭盔內有外界聲音放大的裝置,黑袍狂徒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誰抓迴去就能有個一官半職?”


    “這還用說,我守在著門口幾個小時了要不把機會讓給我吧?”


    “誰都別搶,人是我的。”一個黑袍壯漢推開了自己人,身材高大快接近兩米五。


    路橋穿著戰鬥服在黑袍壯漢麵前都像個小不點,而且黑袍壯漢的袍子下方若影若現的金屬軀幹似乎是個外骨骼。


    一根根金屬條在後背編織成強大的助力裝置,此時衝上前去死死的抱住了路橋。


    路橋有一種感覺,像是被巨大的螃蟹鉗住了一樣。


    將路橋抬起的黑袍壯漢激動的大喊:“抓住了,我抓住了。”


    眾人都知道支援很快就會到,黑袍壯漢高舉路橋轉身快步離開。


    路橋被舉著有些窒息,精神恍惚間戰鬥服補給了一發腎上腺素。


    路橋瞪大的雙眼,能看見一個銀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等黑袍壯漢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名士兵,一拳砸在了黑袍壯漢的外骨骼之上。


    黑袍壯漢的外骨骼瞬間開始風崩瓦解,同時瓦解碎裂的還有壯漢的脊柱整個人軟倒了下來。


    路橋被鬆開的同時被黑袍壯漢壓在了身下,路橋的頭盔上黑袍壯漢臉就貼了上來。


    隔著頭盔看見噘著嘴口吐白沫的黑袍壯漢,路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頭盔內小隊語音響了起來:“重重有賞是一個什麽賞法?”


    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路橋瞬間反應過來居然是尤莉。


    此時尤莉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又如同當日宴會之上那般。


    尤莉伸手,從壯漢身下將路橋抽了出來。


    此時看見了路橋的樣子,尤莉向下發力拉下了水桶。能看見一整塊水桶狀的石膏在路橋手上,尤莉斜下一拳石膏直接碎裂成七八塊巨大的碎塊。


    剩下的黑袍狂徒此時都不敢上前一步,因為看見了壯漢的下場。


    互相的推搡著,有人被推到了前排。見拖不迴去的黑袍狂徒,衝向尤莉就是一拳。


    尤莉的動作很快,一擋就是一拳反在對方胸口之上。


    黑袍狂徒雙眼失神接軟到在地上,尤莉溫柔的說出了最可怕的一句話:“帶著你們的人快走,不然我不介意誰成為下一個。”


    黑袍狂徒們四散而開,有人拖迴了同伴的屍體。但壯漢顯然因為太壯,沒有被帶走。


    黑袍狂徒們跑出了大門,糾纏韓東的也開始帶著自己的同伴四散。


    韓東抓著棍子看著眾黑袍狂徒逃跑之後並沒有追,而是轉身走向了路橋這邊。


    韓東打量了一眼確定路橋沒事,韓東用棍子撐著地麵緩緩滑下坐在地麵之上。


    韓東身上的戰鬥服多處完全變形,從嶄新出廠變成了戰痕累累。戰鬥服已經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腎上腺素和補充藥劑。


    路橋此時驚魂未定,達聞西送來了路橋的手甲。


    路橋抓過手甲穿戴好,內部武裝完全鎖緊。


    路橋此時走向了被留下沒有被帶走的黑袍壯漢,扯下了對方的黑袍。


    路橋將身後的二西莫夫取下,用黑袍將二西莫夫包裹起來重新放迴了背後。


    這樣就顯得沒那麽招搖了,而有的錯路橋是不敢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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