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一言難盡的看著眼前的啤酒,也不知道如何與穆烈解釋。


    路橋無奈的迴答:“沒什麽,這酒的味道跟我理解的差太多了。”


    “你那個年代的酒更好喝嗎?”穆烈詢問道。


    馬龍笑著:“地球的酒啊,肯定不會難喝。比我們月球的好喝有什麽奇怪的?”


    穆烈點著腦袋:“那就算了,沒事路橋。別人不懂,我懂你。不勉強,我替你喝了。”


    “不等等,穆烈老哥。你是好人,我服你。今天這酒再難喝,為了你我也幹了。”路橋說完掐著鼻子,一杯下肚臉色極為難看。


    路橋整個人愣住了,緩緩打打了一個酒嗝才緩過來。這酒真的是一點度數都沒有,味道真的可以堪比中藥。


    “路橋好酒量,海量啊。”穆烈興奮的說著又將路橋手裏的倒滿。


    三杯的話還有兩杯,這哪是勸酒?


    穆烈一臉為難的說:“三杯的規矩不能少,你不喝我替你喝就成了。我替你和一晚上又如何,隻要路橋你能開心。”


    這是激將法,路橋看著眼前的酒有些無奈。


    喬克和馬龍站到了路橋的身旁,顯然都是打算為路橋擋酒的。


    喬克此時身後攔住了穆烈:“好了,別耍路橋了。”


    穆烈接連給了馬龍和喬克一個眼神,大拇指掐著小拇指給了兩位一個手勢。


    這點小細節路橋顯然也看到了,如果說之前喬克給過丁寧行動手勢。那麽這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馬龍和喬克都後退了一步給路橋流出了位置。


    此時的路橋自然懂了什麽,抓著啤酒大喊道:“不用激我,我喝就是了。”


    穆烈笑著:“豪爽,再來。”


    路橋貼到了穆烈的耳邊小聲的說:“穆烈大哥,我想問問君月給了你什麽好處灌我?”


    穆烈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小聲的迴答道:“哪有的事情,怎麽可能。”


    “你說實話,不然我就不喝了。你說清楚,有多少我喝多少。今天就看穆烈大哥你的表現了,如何?”路橋小聲的詢問。


    穆烈無奈的開口道:“君月確實找了我,十金幣一杯無上限。當然把你灌倒的話一分錢都沒有,所以要卡好這個度。”


    路橋硬氣的小聲說:“穆烈老哥,我把當當大哥。這樣六四開,我喝一杯我四您六。我保證不醉,你給我數著我們哥倆把錢賺了如何?”


    “路橋老祖宗啊,這樣我把你當祖宗。六四就六四,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千萬別醉適可而止就成。量力而行,賺多賺少你都是我祖宗。這樣我們明麵上就兄弟,私底下咱們各論各的,你喊我作大哥,我叫你老祖宗。”穆烈激動而又小聲的說。


    路橋探迴了頭,聞了聞啤酒。之前難喝的跟中藥一樣的啤酒,此時路橋感覺簡直就是瓊漿。


    穆烈都這個樣子了,可想而知這個金幣的分量。


    路橋一飲而盡,再度伸手:“滿上。”


    “酒神啊!路橋老祖……弟,我是說老弟。”穆烈笑著又是一滿杯。


    路橋笑著抓過再度一飲而盡,之後笑著:“穆烈老哥,你讓我墊一墊肚子,這裏麵有貨了我來者不拒。”


    “好嘞,這邊坐。”穆烈拉著路橋當成了寶貝似的。


    路橋則伸手抓住了丁寧,丁寧愣了愣。


    路橋拉著丁寧開口道:“丁寧你陪酒成不?”


    丁寧有些無奈,但任務在身隻能配合。


    一張圓桌之上,路橋左邊是丁寧、喬克和貓鬥小隊的眾人。


    右側是穆烈和穆烈小隊的成員,路橋此時側過腦袋對著丁寧詢問道:“丁寧姐,叫你一聲姐。得罪了,我不是要你陪酒。我隻是拉你來壯膽。不用你喝,我有些東西要問。”


    丁寧微微點頭:“我懂,你問。”


    “那個金幣是什麽貨幣單位?”路橋詢問道。


    “最低階的殘月士兵不算任務獎金的話,正常工資是一千五百銀幣。銀幣和金幣的兌換比例是一千比一。隊長下弦的時候一個月三千銀幣,現在估計都要漲了。而我下個月應該就要漲到三千銀幣了。”丁寧解釋道。


    “意思是就我這樣的殘月士兵,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1.5個金幣了?”路橋呢喃道。


    丁寧點著腦袋:“怎麽了?問這個幹嗎?”


    路橋笑著:“沒事,我就問問。丁寧姐,給我點些吃的。”


    丁寧伸手招來了服務員,要了一大個麵包。


    路橋抓著麵包有些不知所措:“晚上就吃這個?”


    丁寧點了點腦袋:“這算不錯了,我們平時都很少有人買一整個吃的。”


    路橋抓過所謂的麵包,瞬間懂了笑著:“這玩意是俄國大列巴?”


    路橋說著用麵包敲了敲桌子,邦邦響。路橋試著強行擺下一小塊,塞入嘴裏真的磕牙。


    一旁與服務端著盤子向樓上走去,路橋能聞到肉味指著走遠的服務員開口道:“那個是什麽?”


    “軍官才有資格,你就不要問了。關鍵是我們吃不起,一頓可能就要二十幾個金幣了。不是我們能接受的,不要想了。”丁寧向路橋解釋。


    路橋看了一眼穆烈笑著:“穆烈老哥,我餓。你會請我吃的對不對?”


    “那可不是?路橋老弟想什麽有什麽。服務員,菜單。”穆烈笑著拍了拍手。


    服務員此時拿著菜單走了上來,路橋看了一眼也看不懂菜單上的文字。


    路橋將菜單交給了丁寧開口道:“二十到三十金幣,丁寧姐你隨便選一個。”


    “那我就選雞肉蓋飯了?二十二金幣,最便宜的一餐。”丁寧說著有些慌張,看了一眼穆烈害怕自己說錯話。


    穆烈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此時也有些僵硬。


    路橋笑的更加開心:“二十二是吧?穆烈老哥滿上。”


    此話一出,穆烈興奮的立刻倒滿了酒。僵硬蕩然無存,成了無情的倒酒機器。


    路橋抓著酒杯對著二樓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穆烈興奮的說著:“路橋老弟,我陪你一起喝。”


    路橋思考著四六二十四,區區四杯而已根本不在話下。


    路橋幹了一杯大喊:“滿上,我等等邊吃邊喝。”


    服務員拿著餐盤上來,打開了盤子。


    雞肉蓋飯呈現在路橋麵前,路橋笑著詢問道:“雞肉?月球上不是沒有動物嗎?”


    丁寧立刻迴答:“有的,食用動物會飼養。蔬菜也會種植,但管理非常嚴格所以價格超乎想象。你這樣一碗雞肉蓋飯,換成裝備和整修怕是夠武裝一個小隊了。”


    “不合理吧,那麽軍官就吃得起?”路橋反問道?


    “不不不,路橋老弟你想多了。這種東西也是軍官們也是一年才敢奢侈一次,一般都是為了慶祝。”穆烈解釋道。


    路橋聞了聞雞肉是真的香,可吃了一口路橋臉色有些難看。喝的是像中藥的酒也就算了,這雞肉蓋飯味道淡的跟鳥似的。就是沒有任何調料的蓋飯,路橋甚至懷疑沒有放鹽。但聞著確實很像,想必是有好吃的香料但沒有味料。


    難吃,路橋扒了兩口米飯墊了墊。一口酒下肚,這才覺得不是那麽寡淡。


    路橋看見桌上配酒的小菜,似乎是各種菜葉子和根莖,還有一些小豆子,路橋試著嚐了嚐都算有些味道。但苦味偏重,路橋強忍著吃了起來讓自己融入眾人。


    大家見路橋在吃,顯然也跟著邊吃邊聊起來。


    路橋又拔了兩口雞肉蓋飯,滿腦子都是太難吃了。


    此時的路橋抬起頭,才發現一整個圓桌之上。貓鬥小隊的所有人,乃至穆烈身邊的士兵全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那種感覺,就好像農村的土狗看見了主人吃火鍋雞。路橋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開口道:“味道也就那樣,真沒我們那邊的好吃。我飯量小差不多飽了,剩下的不吃也是浪費對不對?如果大家不嫌棄?一人一勺分了吧?”


    路橋的話剛說完,眾人看見路橋全部兩眼放光。


    路橋伸手先將盤子給了左手邊的丁寧,丁寧不好意思的吃了一口交給身旁的國正,國正則直接拿起走向了喬克。


    一人一小勺,貓鬥小隊全部嚐過味道後還有小半。


    之後正國拿著走向了穆烈,穆烈則吃了一口按順序向後一路的傳了下去。


    路橋能看見詭異的一幕,眾人臉上都浮現著詭異的滿足。


    似乎不夠吃,路橋看不下去了笑著:“穆烈老哥,你再點一份吧。我喝就是了,我保證今天讓大家吃的開心。算我的成不?”


    路橋說完站了起來,眾人都看向了路橋。


    路橋舉著酒杯:“不多說了,都在酒裏。穆烈老哥點餐,我先幹為敬。”


    穆烈老哥連忙舉杯一飲而盡,眼角泛著淚痕拍著手叫來了遠處的服務員。


    路橋一杯一杯下肚,此時的穆烈不解的說:“路橋老弟,你千杯不醉我是信了。但我就是奇怪,你老說你那邊的酒好喝。東西好吃可我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啊?”


    路橋搖著腦袋:“確實月球之上太過貧瘠。一切資源都非常緊缺。這樣,我大概知道如何釀酒和做飯。隻要有機會有材料,我一定讓大家大飽口福如何?都在酒裏,我再幹了。”


    穆烈帶著醉意,笑著大喊:“我陪你幹了,我等路橋老弟的一頓酒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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