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悠笑起來,真不愧是軍方的高層,有這樣的高層,那麽其下管理的安全區生活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當然,如果軍方願意接受他們的交易意願的話,平城安全區隻會越來越好。


    所以對於劉豐年的要求,房悠並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即便是他們將所有底牌全部亮出來而對方卻什麽也不做,隻因為他們的底牌就算是被清楚地知曉了也強得無人能夠撼動。


    “好,感謝劉隊願意給我們無憂公寓一個機會,那麽下麵我們就開始我們的異能展示了。”


    房悠一口答應下劉豐年看似無理的要求,這個迴應讓本以為房悠會對此惱羞成怒的趙誌強感到驚訝,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真的有如此魄力!而且這樣的態度讓他和其他人都忍不住開始動搖:難道她說的話竟然全都是真的?


    而提出這個要求的劉豐年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


    說完那句話後,房悠還故意耍起帥來,衝著後方幾個人拍了兩下手:“第一個,黃宏鑫出列,他的異能是獸化。”


    黃宏鑫萬萬沒想到如今竟然是這樣的走向,他還以為房悠跟軍方那些人談不攏就要靠拳頭講道理了,不料那個劉隊冒出來之後,突然就變成了他們無憂公寓這邊的露天才藝展示。


    心裏嘀咕著,黃宏鑫動作卻半點也沒含糊,馬上就走到了房悠身邊的位置,釋放出自己的異能——


    在趙誌強等人眼中,隻看見黃宏鑫一個本就大塊頭的人忽然體型開始更加膨脹,膨脹成原來的兩倍大,全身的毛發都開始旺盛生長,虎牙和十指的指甲也跟著逐漸長長,變成又尖又利的獠牙和猛爪,完全成了巨型猛獸的模樣,變身成功後,他還衝著軍方等人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盡管軍方的人已經見過多種多樣的異能,而且不少人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異能,但在這種情況下從一開始看著異能者催發出異能的感覺還是相當震撼,尤其這獸化還是他們沒見過的異能之一,每個人心裏想的都是如果論近戰,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也絕對無法抵得上黃宏鑫的一個大巴掌。


    劉豐年倒是對於黃宏鑫的力量感到眼前一亮,眼中盡是對於人才的渴求,不由得讚道:“很好,不錯!果然是這樣的人才會勇於找到安全區來啊!”


    瞧見劉豐年求賢若渴的神情,房悠就知道答應讓其他人展現才藝是展現對了。


    事情往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著,房悠馬上叫出下一個來。


    “第二個,陸淼淼出列,她的異能是控水。”


    緊接著,陸淼淼便向劉豐年等人展示了自己苦練多日學會的水矛、水箭和水劍幾種水的表現形態,隻是這附近並沒有變異動植物能讓她向他們展示自己異能的攻擊力。


    不過房悠讓她暫時先留一下,而後叫出了張茹寧。


    “第三個,張茹寧出列,她的異能是控風。”


    張茹寧同樣沒有辦法展示出自己異能的攻擊力,畢竟她也不能把軍方的人劈了又或者是把橋劈了,所以隻能無力地朝軍方等人刮去一陣狂風。


    但房悠立刻就吩咐道:“淼淼,結出一個大水球,再爆成水珠,茹寧,你負責刮風。”


    陸淼淼和張茹寧兩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即刻照做,就見陸淼淼麵前結出一個逐漸變大的藍色水球,下一秒這個水球就爆成了無數個數不清的小水珠,在他人看來就是爆成了一陣水霧凝在空中,旋即張茹寧大手一揮,將這層水霧盡數吹向了劉豐年等人。


    趙誌強以為這是房悠等人趁他們不備放出攻擊手段來,立馬就做出防備的姿態,隻是那陣裹挾著水霧的大風速度極快,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馬上就糊了眾人一臉。


    “咦,竟然不痛?”


    “真的欸,而且還好涼快!”


    “嘶,這個異能也太舒服了吧!”


    陸淼淼和張茹寧的組合技能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甚至有人心裏期待著她們能再來一次,但房悠點到為止,兩人展示完異能之後就把她們放迴去了,而後再把江如鬆叫出來。


    “第五個,江如鬆,他的異能是控製空氣。”


    “控製空氣?這要怎麽展示?”


    “不是吧?能控製空氣的話不是能夠把某個地方抽成真空環境?這個異能太bug了吧?!”


    軍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搶先把江如鬆的異能都設想了個便,江如鬆走到房悠身邊,也無奈道:“這個異能我沒有辦法展示,如果展示的話就要傷到人了。”


    而這時候有一個小哥非常勇地站了出來說:“沒關係!我可以試試!我可能憋氣了,你對我用異能試試!”


    江如鬆:?這輩子沒聽過這麽奇怪的要求。


    於是江如鬆隻能向房悠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倒是真能使用異能,但對麵可是軍方的人,萬一真的動手了讓雙方打起來了怎麽辦?


    劉豐年看出了江如鬆的為難,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的異能可真有意思!沒關係,他們皮糙肉厚的,既然他自己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你們就盡管成全他好了。不用顧及我們,小夥子,盡情展示你的異能吧!”


    房悠也拍拍江如鬆的肩膀說:“劉隊都這樣說了,你就試試吧,注意下手輕重。”


    兩位大佬都這樣說了,江如鬆也隻能從命,他伸出右手來,對著那位要舍身供他展示異能的勇士使出了異能,很快就控製著他頭部周圍的空氣,將這些空氣全部抽了出來,在這位勇士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唿吸了!


    江如鬆在心中默念了十五秒,隻見那位說自己很能憋氣的仁兄此時臉都已經憋紅了,江如鬆馬上就收了異能,那人就如同擱淺了許久的魚重新迴到水中,重新接觸到空氣以後,他立刻就彎下腰來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臥……臥槽……居然……居然是真的……真的能把空氣抽幹、太可怕了……”


    其他隊友都上前來拍他的背:“你不行啊哈哈哈哈哈!”


    房悠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關係,對劉豐年說:“劉隊,還有兩個,第五個是楚曜,他的異能你們可得看好了,我不多做介紹,你們看就明白了。”


    接連看了四個人的異能,一個比一個神奇,這下不隻是劉豐年,甚至連一開始對房悠等人不屑的趙誌強等人都越發好奇起來,聽到房悠神秘的話更是對楚曜充滿了期待。


    “這人會是什麽異能啊?壓軸出場的應該很厲害吧?連介紹詞都跟別人的不一樣。”


    “他好帥啊,想不出來會是什麽異能,該不會是能把人帥瞎的異能吧?”


    眾人小聲討論間,楚曜便出列了,他站到房悠身旁,一臉平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隻見他抬起手來,兩撥人中間的空地上忽然憑空結出一根冰柱來。


    “原來是冰係的異能啊。”


    “什麽嘛,還以為是什麽厲害的異能呢,我記得四隊有一個人也是冰係的吧?”


    “怎麽說呢,感覺還是剛剛那個能夠控製空氣的強點。”


    大家的聲音中將高期待後的失望體現得淋漓盡致,表現出對於此類異能的見慣不怪,他們知道冰係的異能發揮到極致的話很強,但跟前麵展示的異能比起來,感覺就是太普通了,沒有什麽特點。


    但楚曜並不受此影響,而房悠也隻是笑盈盈地看著,她知道楚曜的異能絕不止於此。


    果然,小聲的議論聲過後,楚曜很快就將這根冰柱爆成了一片片升空碎片,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他這一手,忍不住抬頭看去,有心細的人驚訝地發現:“你們快看!這些……竟然都是一片片一模一樣的冰花!”


    “靠,真的!他怎麽做到的?!對異能的控製力也太強了吧!強得可怕!”


    這人話音剛落,下一秒他們就見這無數片騰空的美麗冰花忽然被一道道紫色的閃電擊中,每一道閃電都對應著擊中了冰花,沒有一片冰花被落下,也沒有一道閃電落空,紫色的閃電映著細碎的冰晶,就如同在大白天放了一場紫色的絢麗煙花。


    在場的人都被這場“煙花”給震撼到了,有人不自覺地驚歎:“這一手也太漂亮了吧……”


    沉浸在這場絢麗的冰晶綻放中許久,趙誌強突然迴過味來:“不對,等等,這是電!他不是冰係的異能嗎?怎麽還會放電呢?!”


    “艸!還真是!他怎麽會有兩種異能?!”


    “天啊,冰係和電係……靠,結合起來該有多強!”


    所有人都在為楚曜所擁有的兩種異能而驚唿,卻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碎開的所有冰晶仍然懸在他們頭頂。


    房悠好心提醒道:“還沒完呢各位,請仔細瞧好了!”


    楚曜就等她這句話,感知到房悠同他的默契,楚曜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來,對麵不少人被他這驚鴻一笑給驚到,因此愣是在半空中猛烈的火焰燃燒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而此時他們已經找不到什麽形容詞或者語氣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震撼了。


    “臥槽臥槽臥槽,這人他媽的居然還有別的異能!”


    “怎麽能有人有三種異能的啊?!這公平嗎?!公平嗎?!”


    “媽的,同時一個世界的人,怎麽能夠差別這麽大?!”


    漂浮定格在半空中的冰晶經過烈焰的灼燒,紛紛融化成一顆顆水珠,在水珠被蒸發前,楚曜順勢將火焰收迴,而空中這些數不清的水珠就盡數落在了趙誌強等人頭上,澆了他們滿頭水。


    楚曜對這個效果很滿意,就當作這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的懲罰吧。


    嗯,“泰山”是指房悠。


    至此,楚曜向劉豐年點頭致意:“我的三種異能已經展示完畢,獻醜了。”


    趙誌強等人心裏那叫一個敢怒不敢言:哪有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特意強調三種異能就算了,還“獻醜”?!想氣死誰?!


    饒是劉豐年都被楚曜這一手給震撼到了,忍不住撫掌讚歎:“好啊!真是太好了!我們平城能得此人才屬實是幸運!你們都是國之棟梁啊!”


    誇完,劉豐年就下意識地把視線投向了最後一個沒有展示異能的房悠身上:“房悠,他們可都展示完自己的異能了,難怪你有這樣的底氣跟我們談話呢,真是一個比一個強啊!不過自己實力不夠的領導可是不能讓底下的人信服的,那麽,你自己的實力又如何呢?”


    劉豐年知道,房悠玩的這一手不僅僅是為了向他們展現誠意,同時也更是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實力,在一定程度上讓他們有所忌憚,也讓他們相信自己是有能力讓軍方同他們進行合作的,所以他非常期待最後展示的房悠將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來。


    卻見房悠微微一笑:“我的異能其實很簡單,不過還需要勞煩大家動手。”


    劉豐年果然被她的話吊起了胃口:“哦?是怎樣一個異能呢?”


    “關於我的異能,就需要大家向我盡情地發動攻擊了。”


    劉豐年:“啊?”


    第73章 第七十三天·多雲   達成合作意願


    性子急躁的馬朝實在受不了房悠這股囂張勁兒, 他穩穩地對著房悠端著槍,告狀似的對劉豐年說:“劉隊,這人就是來耍我們來的!”


    而見多識廣的劉豐年此時也是搞不清楚狀況, 這迴居然是房悠自己主動討打了, 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他不禁問道:“房悠,你說的是真的?”


    房悠重重點頭,把剛剛劉豐年對江如鬆說的話還迴去:“千真萬確!劉隊,你們不用顧及我, 有什麽攻擊手段盡管朝我使出來就好了, 就算是用坦克給我發射大炮也沒關係。”


    盡管軍方的人都見識過了前麵幾個人異能的威力,可現在一看房悠這麽個看起來就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還是感到相當驚訝, 她也不怕這種話說多了閃了自己的舌頭。


    但趙誌強畢竟還是當隊長的料, 經過房悠等人對他們的多次打臉,趙誌強已經領悟到這六個人恐怖的實力, 而且房悠到現在還就真的沒有說過一句假話,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其他人身上一一驗證了,所以房悠現在說的話或許也是真的,什麽盡情對她發動攻擊,什麽用坦克給她發射大炮……


    趙誌強光是想想就覺得這個女人可怕至極!但他卻又忍不住期待起她異能的效果來,她究竟擁有什麽樣的異能,居然能夠麵對如此多樣的攻擊都絲毫不懼, 難道會比那個擁有三種異能的楚曜還要厲害嗎?


    因為心存這種好奇, 趙誌強便對劉豐年說:“劉隊, 我覺得她的話應該是真的,既然她的目的是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從而與我們開展後續的合作,那麽為了表現出她的誠意就不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編造出謊話來欺騙我們;而且前麵這麽多人都已經展示過了他們的異能,有了他們前麵的鋪墊, 自己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那些人會願意聽信於她也肯定是因為她的實力強勁;如果她想搞什麽小動作來攻擊我們那大可以讓她的手下直接對我們動手,沒有必要在最後才搞鬼,甚至她還是讓我們去攻擊她……”


    劉豐年卻說:“我不是怕她會攻擊我們,我是擔心我們的攻擊會傷害到她。”


    此時趙誌強卻笑著對他說:“劉隊,您就放心吧!既然她能夠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要跟我們軍方合作,就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也沒有人會隨便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算她一個人撐不住,還有那麽多人在她身後呢,我們不會傷著她的,您就放心吧!”


    趙誌強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而劉豐年卻仍然有些猶豫,他擔心刀槍無眼,傷著這幾個可造之才,無論是對於國家還是對於人民來說都是重大的損失,不管他們要跟軍方做什麽樣的交易,既然是人才,那麽他就可以全力把人拉攏過來為軍方效勞。


    本著不傷人的原則,劉豐年便對馬朝說:“這樣吧小馬,你先朝房悠發一梭子彈試試,注意角度偏一點,別直直地衝著人的要害部位就去了。”


    聽到劉豐年的吩咐,馬朝馬上就興奮起來,他覺得這是劉豐年給自己機會要讓他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女人,於是立刻就答應下來:“放心吧劉隊,包在我身上!”


    緊接著,馬朝雙手一動,手裏的槍便“哢嚓”一聲上了膛,他專注地將槍口對準了房悠的手,食指放到了扳機上,沒一會兒他又覺得對準人姑娘這樣白的手打好像不太好,留下了疤也不合適;


    於是馬朝想著想著,就把槍口移到了房悠大腿的位置,思來想去,覺得大腿也不是一個好位置,大腿血管多,萬一一不小心打中了股動脈,到時候止血都來不及;


    接著,槍口又往下移動,對準了房悠的小腿,他一想,這樣的小姑娘真能頂得住槍傷嗎?哪怕隻是擦傷,那也是剜心的疼啊!所以說到底他們為什麽要對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開槍啊?!


    房悠眼睜睜地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猶疑不定,像是找不準位置似的,正常人看見這樣的舉動肯定是更加害怕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斷頭台上,而劊子手卻拿著大刀來迴比劃,就是遲遲不動手,這樣的折磨堪比鈍刀子殺豬,帶來心理上的痛苦要比身體上的痛苦更深,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指不定就幹脆自己朝刀口上撞了。


    可房悠並不是普通人,她麵對對準自己的槍口鎮定自若,她甚至懷疑馬朝這是不是因為前麵積攢下來對她的不滿太多,所以故意這樣給她心理壓力,又或者是馬朝的槍法本來就不好?


    比起房悠懷疑的眼神,趙誌強則更加直接,他一把搶過馬朝的槍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馬朝惱羞成怒:“你行你上啊!”


    趙誌強還真就打算自己來,可反過來輪到他端起槍來瞄準房悠的時候,忽然就感受到了她那平靜視線的壓力,跟馬朝對女人天生的憐香惜玉之感不同,趙誌強在麵對房悠的視線時,感覺到的更多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壓,正常人麵對這樣的威懾不可能不會感到緊張甚至害怕,哪怕是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在麵對死亡的威脅時心裏總是會不受控製地產生恐懼,可房悠的眼神中並沒有這種情緒,反而平靜得讓他自己感到了害怕。在她的注視下,趙誌強根本沒有辦法狠下心來扣動扳機。


    他突然覺得手有些軟,不由自主地對房悠說:“那啥,你把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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