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禮就把你這個盤子一一擺在茶幾上,這裏沒有飯店裏嘈雜的聲音,卻有飯店裏的佳肴,在辦公室吃這幾個菜,這種愜意的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白先禮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瓶酒來,印安東一看,這酒是上島清燒。


    白先禮說道,謝謝印領導,那簽證兒先不研究了,咱們先吃飯。白先禮拿出兩個一次性的紙杯,給印安東倒上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


    他繼續說,領導,那些咱就不談了,先吃飯。在辦公室裏這樣吃飯喝酒,印安東還是第一次,這個白先禮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水燒開了,印安東泡上茶。這壺茶茶香濃鬱,茶香充滿了整個房間。連白先禮也說,印領導,你這個茶好像不是湖東本地的茶?


    印安東說,確實不是湖東的。但這個茶市麵上並不少,其實價格也不貴。


    兩人邊吃邊聊,這飯店的菜放在辦公室裏,感覺吃的還特別有滋味。白先禮也覺得這樣吃飯,不談工作,反而十分的愜意,少了許多不快。


    白先禮在港城建設的時間長,對港城建設的人,尤其那些在集團時間長的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來。這也讓印安東了解了很多港城建設的故事。


    那種老班組的模式漸漸退出了曆史舞台,但技術工人的水平不容置疑,但這種技術工人的養活成本高,加上他們死守正常工人上下班的節奏,根本滿足不了現代建築行業發展的需求。


    像白先禮這種工人身份,早就沒有願意待下去的。相反白先禮早就想著出來幹點事情,幹點自己的事情。借助自己紮實的功底,這兩年,白先禮跟著公司也慢慢發展起來。但印安東總覺得白鄉先禮辦事太小家子氣,總是在小事上摳摳索索,大事上反而不計較,所以它的發展明顯就有一些落差。


    白先禮這酒喝得快,話也多起來。這個白先禮喝酒之前,說話是一本正經,這喝上酒是什麽話都敢說。他直接說,像我們集團董事長,跟我還不一樣,都是從幹電工出來的?現在坐在主席台上看上去一個大領導派頭。還有那個李萍,那些好事不都是套圈兒套出來的,為什麽她能在那宿舍傳達室?為什麽別人不敢惹她?


    ......


    時間過得很快,白先禮的話越來越語無倫次,亂七八糟的。有些話說的赤裸裸的,印安東都懶得聽。


    這都快晚上十點了,倆人確實很能吃,菜基本上吃光了,但是飯是怎麽也吃不進去了。


    印安東再次燒上水,白先禮擺擺手說,印領導,不燒了,我也不喝了。今晚喝得痛快,那些簽證,你看著辦吧,反正大頭兒都在你那邊兒,我們也就是賺點兒人工費,最多也就加點輔材。


    白先禮的這最後一句話讓印安東覺得這話裏有話。


    白先禮感到昏昏沉沉,非常困,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他站起來,對著印安東說,印領導,我要走了。


    你去哪兒?我送送你?印安東問道。


    你不用管啦,那盤子先放這兒。我安排人過來收拾。我走了,你也早點兒休息。白先禮說話並不連貫。


    他起身就往外走,印安東連忙拿起外套,跟著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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