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希和朝希:“……”


    大姐有點兇,算了,還是啥也不說了。


    飯後,倆小子表示自己的作業已經做完了,要出去玩兒,楊雙雙就衝他倆擺擺手。


    美希也說自己要去練舞,楊雙雙就道:“你注意點時間,別太晚了。”


    “知道啦。”美希說著就衝著爸媽擺擺手,“爸媽再見。”


    屋裏隻剩下閆勝利和楊雙雙,兩人不免又開始了之前的話題。


    閆勝利說他還想聽楊雙雙以前的事,楊雙雙隻好給他講。


    等到孩子們迴來洗漱睡下後,楊雙雙和閆勝利也準備要休息了。


    太久沒見又正值盛年的夫妻倆自然要交流一番,更何況閆勝利今天還知道了這麽大一個消息,比以往的時候還要兇一些。


    過了很久後,他又忽然想起之前無意間聽到的楊雙雙和江秋月咬耳朵的悄悄話,就問道:“所以你們上次說的‘上交’還有‘穩定’這些,就是這件事。”


    “嗯?”楊雙雙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哪次啊?”


    閆勝利這才解釋道:“七三年我受傷那次,師長讓我問你能不能給周嬸子家裏安排個工作,那天……我其實聽到了一點你和江秋月說的話。”


    楊雙雙頓時一個眼風掃了過來,指尖掐住閆勝利的軟肉,“我記得那迴我問過你,但你非常肯定的說你什麽都沒聽到過,啊?”


    閆勝利:“……咳!”


    楊雙雙冷哼一聲,“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什麽了?”


    閆勝利搖頭,手臂稍微用力將人攬著,這才緩聲道:“那次隻是聽到了一兩個詞,並沒有全聽到,我還以為是江秋月在做那種救命藥丸的實驗,怕給她造成壓力,就沒敢多問。”


    頓了一下,閆勝利就說:“所以,江秋月做的那種藥也不是普通的藥?”


    “那當然了,普通的草藥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功效。”楊雙雙說道。


    閆勝利忍不住失望道:“我還以為以後說不定有希望重新研製出來呢。”


    這樣的話,將來戰場上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楊雙雙搖頭,“秋月已經在試了,但異植和普通草藥不一樣,中間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況且這些也不能讓外人幫忙,她已經很努力了,你可千萬別在她麵前說什麽。”


    閆勝利點頭,“我明白。”


    夫妻倆又說了會兒別的,這才閉著眼睛睡下。


    半夜的時候,閆勝利忽然睜眼好幾迴,確認楊雙雙還在他的懷裏後,才又重新閉上眼睛。


    楊雙雙也睡的不踏實,就忍不住小聲抱怨他說:“我不會跑的。”


    第二天一早,閆勝利就睜開了眼睛。


    遼闊的號聲響起,他懷裏的楊雙雙也跟著同一時間睜眼。


    昨晚並沒有睡好,昏沉的大腦沒有充足的睡眠導致有些酸脹。


    楊雙雙眯著眼睛說:“好吵啊。”


    閆勝利抬手捂住她的耳朵,等到號聲消失後,他才鬆開,對著依舊閉著眼睛的楊雙雙說:“你繼續睡會兒。”


    楊雙雙勉強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算了,先不睡了,今天還有一大堆事兒呢,也不知道秋月那邊怎麽樣了,後麵還有好多事情要商量。”


    她撐著閆勝利的肩膀剛要爬起來又被閆勝利按了迴去,“再睡會兒,我們等下還要去開會,說不定下午才能迴來,你再睡會兒也不會耽誤什麽。”


    楊雙雙“唔”了一聲,想著也是,又重新倒了下去。


    閆勝利等到楊雙雙再次睡熟後才悄然起身,等到收拾好又吃了早飯後,他才出門打算往營區去。


    路過隔壁的時候,閆勝利往裏走了幾步,就看見許從周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大步往外走。


    看見他的時候,許從周還神態輕鬆地打了聲招唿,“早。”


    閆勝利:“?”


    他仔細看了看許從周的表情,想了下問道:“你昨天睡的挺好?”


    許從周一臉懵,看見閆勝利倒是臉色不太好而且還掛著黑眼圈,反問過去,“你昨晚……沒睡?”


    閆勝利:“……”


    頓了頓,閆勝利覺得許從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是知道了什麽,便試探著開口,“江秋月和你說了嗎?”


    “什麽意思?”許從周皺眉。


    他的醋勁兒大,說完就忍不住上下打量閆勝利,又道:“你問秋月幹什麽?”


    閆勝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更無法描述自己昨天來迴變換的心情,便抬手拍了拍許從周的肩膀,轉身走了。


    許從周:“……”


    迴憶了一下昨晚——


    江秋月拉他進屋後,就又問他這段時間過的怎麽樣,又仔細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然後就推著他趕緊去洗澡休息。


    晚上吃完飯後,他們一起給斯頤念了書,等到斯頤睡下後,他們也跟著休息了。


    秋月能有什麽是閆勝利知道了他卻不知道的?


    難不成和隔壁的楊雙雙有關?


    楊雙雙和秋月關係好,很多事情都摻和在一起,難不成出了什麽事了?


    想了下,許從周折身進屋找到江秋月,堵在她麵前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嗯?”江秋月抬頭,然後就聽見許從周解釋了一番剛才的事情。


    江秋月沒想到楊雙雙居然還挺著急的,就問道:“閆勝利什麽反應?”


    許從周不高興了,把人扣在自己懷裏,“我在問你,你問我閆勝利什麽反應。”


    “瞧你小氣的樣子。”江秋月推了他一下,才說:“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但看你昨天挺累的,而且你不是說今天還要開會,我就想等你忙完了以後再和你說。”


    許從周皺了下眉,他不喜歡其他人都知道了但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尤其是還涉及到江秋月,就說:“不能現在說?”


    江秋月搖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你忙完後迴來再告訴你吧。”


    許從周隻好不情不願地離開。


    等到忙完後,他又第一時間跑迴家。


    閆勝利跟在許從周的後麵迴來,見楊雙雙也在屋,就走了過去,說:“許從周還不知道。”


    楊雙雙點頭,“我早上問過秋月了,她說她還沒說,我性子著急,先告訴你了。”


    閆勝利點頭,“我想再看一下昨天你拿出來的那些東西。”


    隔壁,許從周一迴來就貓在了江秋月的身邊。


    江秋月見他這樣就先去關了家裏前後的門,然後拉著許從周走到屋裏麵說:“等下你別害怕啊。”


    許從周抬眉,不明所以。


    江秋月隨手捏了一粒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種子攤在掌心,異能催動,小小的種子很快就破開發芽,而後在許從周震驚的目光中長大,最終變成他日常餐桌上常見的青菜。


    “你這……”許從周的聲音好似被卡在了喉嚨了,半天也沒辦法把剩下的都說完。


    好一會兒後,他才緩了口氣說:“你這是變魔術?”


    他以前見過魔術表演,但那種事情都有跡可循,可江秋月的這個真真切切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情感上想要相信這真的是魔術,但理智告訴他眼前這一幕真的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江秋月搖頭,又拿了粒種子,對著許從周說:“掌心攤開。”


    許從周依言攤開掌心,江秋月將種子放下,手指點在他的手掌上,說:“看好了。”


    原本小小的一粒種子再次在許從周的掌心發芽長大。


    等到江秋月收迴手,許從周試探著碰了碰掌心的青菜,又實在忍不住掰開仔細觀察,是真的青菜。


    如果說江秋月在自己的手上做手腳是他安慰自己的話,但江秋月在他手上繼續做手腳就不太可能了。


    可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荒唐又太神奇了,總讓人聯想到那些神話傳說裏的故事。


    可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啊!


    許從周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很確信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的妻子江秋月,不存在其他任何的可能。


    可她現在突然弄這一出……


    不說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神奇的能力,但這是不是證明她以前就有這種本事,但一直都瞞著沒說,而現在打算告訴他?


    閆勝利早上還提到了這件事,可見閆勝利也是知道秋月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秋月不可能略過他去告訴閆勝利,那麽隻有可能是楊雙雙和閆勝利說的。


    所以,要麽是秋月先告訴了楊雙雙,楊雙雙才告訴的閆勝利。要麽就是楊雙雙和秋月一樣有某種神奇的能力。


    再聯想秋月和雙雙這些年的親密,許從周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秋月和楊雙雙到底是什麽關係?


    許從周這麽想的,自然也就這麽問了出來。


    江秋月倒是被他的態度搞的懵了一下,“你不先問問剛才的事,你問雙雙和我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


    許從周非常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已經打算告訴我了嗎?”


    這倒也是,不過……江秋月探究地看向許從周,“剛才那一幕,你不害怕嗎?”


    許從周搖頭,“我信你不會傷害我。”


    江秋月原本還以為許從周多少會有點生氣,沒想到他的態度居然是這樣。


    她忍不住勾住了許從周的手指,這才說:“其實也不算故意瞞你,畢竟這些事情在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你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


    “生活在這個年代的我?”許從周很會抓重點。


    江秋月點頭,“對,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你。”


    眼見許從周的神情開始繃了起來,江秋月開始解釋自己的來曆,穿越後的事情,以及現在為什麽打算把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他。


    這些經曆雖然聽上去很漫長,但總結在江秋月的嘴裏卻也很快就說完了。


    她靜靜地看向許從周,等待著許從周的反應。


    許從周原本以為江秋月或許是那些現在被打為封建迷信的那種妖妖鬼鬼的存在,但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他無法想象的版本,以至於他很久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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