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奈涴來說,羅尼成和她同是佤族,雖不是同一個族係,但出生地相距也不遠。


    同一個名族,同樣的母語,共同的愛好,讓她對羅尼成有種天然的親近感。


    所以她才會來向這位前輩傾訴,想要從他這得到一些指點和建議。


    “說實話,你的聲音條件比我好太多了甚至可以說要好過現在很多女歌手。


    但是,藍小浪他們一個搖滾樂隊,他自己就是主唱,而且能創作,吉他也不差,你去了沒有核心的競爭力。


    況且他們現在自己的未來都不是很明朗,帶你一個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聽到這話,西奈涴有些沮喪,這還光是分析而已,還沒說樂隊會不會接納她呢。


    如果要是讓她知道藍小浪的想法,她恐怕會高興得暈過去。


    “不過,我覺得藍小浪這家夥不簡單,尤其是他那創作能力。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比我長,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


    如果他願意為你製作歌曲的話,把確實比你去簽那些小的娛樂公司要好一些。”


    這話也正好道出了西奈涴的心聲。


    不說多的,她在京城的這些天,陶鈞的專輯的兩首新歌,再加上樂隊自己的那一首,已經讓她對藍小浪的實力有了一個非常好的評價。


    要是他真願意出手為自己製作歌曲的話,她相信絕對不會比那些小公司差。


    關鍵他們現在是獨立音樂人,很多事情不用受資本的控製,音樂可以做得更加純粹,這也是她最希望得到的狀態。


    “那我試試!”西奈涴堅定的說道。


    此時,文藝複興剛好唱完浪花一朵朵,正準備下一首歌。


    西奈涴一個健步上了舞台,她在藍小浪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藍小浪點頭同意,然後她便退到了藍小浪身後。


    隨後,就聽見藍小浪對身後的司徒幾人說道:“等我solo完,你們是am、am、em、am,am、am、em、am、em、am,然後dm、am、em、am兩遍!”


    見幾人點頭,藍小浪便向台下的觀眾說道:“隨手寫的一歌,《流浪漢》送給大家。”


    聽到隨手寫的這幾個字,陶鈞的表情就有點抽抽,心道:“別又給我整一首好的搖滾出來,我這心髒克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陸曉曉此刻正混在人群中錄著視頻,她可暫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盡管現在【遠航者】和【浪花會】已經沒有使命矛盾了,但是他也想多了解點文藝複興的動向,以免張明遠無故躺槍的時候,她們粉絲會什麽也不知道。


    一段布魯斯風格的solo過後,隻聽藍小浪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我是一個嘛~流浪漢誒~全國各地都走遍~我是一個嘛~流浪漢誒~大街小巷我走不完~騎上了馬兒我去雪區咧兒~坐上了火車我下雲省……


    嘿~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坐上了火車我去雲省……”


    然後5人齊聲合道:“嘿~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坐上了火車我去雲省……”


    這歌藍小浪唱的時候,故意用了一點點卷舌音的技巧,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了這曲風的來源。


    “謔,藍小狼還真是什麽都能來啊,前麵搖滾和流行,現在直接上民謠,還是維族風味的。”羅尼成一邊評價,一邊打著響指的節奏跟著嗨。


    陶鈞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台上,他怎麽也沒想到藍小浪居然直接整了首民謠出來。再細聽這個詞,還真可能是隨手寫的。


    至於曲子,維族音樂裏麵很多這樣的小調。


    這種曲,多是由當地的撥弦樂器演奏家口口相傳,歌詞也比較隨性,想到什麽就唱什麽,和說唱中的即興表演很像。


    這一點,這邊和原地球都差不多。


    此時,一樓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上,一個長相有些點混血樣的美女頓時眼睛睜得滾圓。


    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音符。


    “這山望著嘛~那山高誒~那山長滿了紅櫻桃~這山望著嘛~那山高誒~那山長滿了紅櫻桃~


    櫻桃好吃嘛~樹難栽誒~姑娘好看我口難開~櫻桃好吃嘛~樹難栽誒~姑娘好看我看不過來……


    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我沒有工作害怕養不活~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我沒有工作害怕養不活~”


    這句唱完,台下開始發出了哄笑和叫好聲。


    陶鈞和了一口酒笑道:“這個詞,還真配這個調調!”


    “有位老頭~老太太誒~他們兩人逛北海~一路走來~談情說愛~不知為了什麽吵起來~老頭子說了一聲goodbye~老太太說了一聲imsorry~


    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老太太說了一聲imsorry……”


    這句唱完,台下的哄笑和叫好聲愈發濃烈,大家仿佛都在期待著下一段歌詞裏的故事。民謠歌曲的


    太陽一出~照四方誒~姑娘穿了一件的確凉~太陽一出~照四方誒~姑娘穿了一件的確凉~嘴裏嚼的是泡泡糖誒~心裏想的是好情郎~


    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心裏想的是好情郎~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心裏想的是好情郎……”


    唱完這句,幾個有點年紀的浪花立馬就笑了。有些不明所以的年輕浪花雜事開口問道:“哥,什麽是的確凉?”


    興致頗高的大佬陶鈞聽見了,非常熱心的湊過頭來給這些小年輕普及道:“的確凉是一種化纖織物,七八十年代的時候通常用來做襯衫短袖和姑娘的花裙子。


    那時候的姑娘,誰要是有條的確凉的裙子,穿著往街上那麽一走,迴頭率絕對不輸現在的比基尼!”


    說完,大佬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個意猶未盡的神情。


    不過他也在心中暗自疑惑,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是很難理解這種審美和情懷的。藍小浪這個怪胎,到底是從哪想到這些的。


    不待他多想,台上的歌聲繼續傳來:“人說京城的~馬路寬誒~半個小時我到對麵~人說京城的~姑娘好誒~,可我沒有戶口還是個窮光蛋……”


    這次還不等他繼續,台下的浪花已經學會跟著唱了,雖然後麵的歌詞是什麽不知道,但是“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這兩句倒是早已經熟稔了。


    “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我隻能住在那地下麵~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我隻能住在那地下麵


    姑娘姑娘你~別著急呀~彈著吉他我想到了你~愛你愛你~真愛你呀~請個畫家我畫下你~把你畫在那吉他上~擁抱著吉他我擁抱你……”


    最後兩句,全場的浪花已經開始跟著大合唱了:“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擁抱著吉他我擁抱你~新格啦斯嘎~新格啦斯嘎砸~擁抱著吉他我擁抱你……”


    這時,台上的音樂已經結束。台下還有人發出唿喊:“別停啊,接著編!”


    藍小浪則很皮的來了一句:“這要接著編,明早都唱不完!下麵讓鈞爺上台來給大家唱兩首。”


    這首歌,樂隊的四人在排練的間隙經常聽藍小浪哼哼,一來二去倒是都也熟悉了。


    今天本不打算拿出來唱的,但是西奈涴提出來想跟著樂隊唱唱和聲,藍小浪索性便拿了出來。


    這首歌是原地球的一個民謠口子,被很多民謠音樂人現場唱過,曲子都是一樣,就是歌詞確實千奇百怪,怎麽好聽怎麽來。


    其中最廣為人知的,要屬趙老大的版本。


    趙老大原名趙已然,京城老一代搖滾鼓手,在走穴風潮和搖滾運動中成長,並選擇了最卑微的生活方式。近年來曾擔任木推瓜等新樂隊鼓手,屬於極少開口的超級歌手。他的歌聲,無論翻唱還是創作,都帶有濃重的布魯斯和西北民歌風格。


    浪小浪今天唱的這個,有三分之二的歌詞來自趙老大的版本,三分之一則是綜合了其他一些版本的歌詞。


    所以,還真不是浪小浪吹,要真是接著編下去,他真能用這個口子給你唱一宿,而且不帶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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