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競爭是常事,他們也不可能把那一排的房子都給租賃下來的。


    龐金花罵道,“最好讓她賠的褲子都提不上。”


    這前期生意還湊合,那賠錢的可能就不大,端看後麵了。


    俞晴並不擔心,王德貴熬的羊湯她是知道的,這大概是她喝過最好的羊湯了。她自詡做飯水平不錯也不能說自己熬的比王德貴好。


    “這熬羊湯就憑著徐慧芝那一家子是不行的。”


    話才落地,李文斌的父母就來了,“我們過去嚐了,味道比德貴熬的差太多了,肉也少,羊肉串又幹又硬,完全不行。我們在那兒吃的時候就有人跟老板反映,對方似乎也不當迴事兒。”


    王德貴這顆心徹底放迴肚子裏,完全不將對方當對手了,“那就不管了,就等著看吧。”


    俞晴看了王德貴一眼說,“不過我們也得防著點,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找人去店裏惹事兒就麻煩了。”


    “她們還能幹啥?”龐金花皺眉。


    俞晴舉例,“比如說找人去店裏吃飯,然後吃出老鼠屎或者其他髒東西出來……”


    “也太惡心了吧。”龐金花道,“他們還能這麽幹?她敢?”


    這種手段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在後世也是屢見不鮮。


    後世或許能用攝像頭記錄一切,在這時候若是不提早防著點,可能就得吃這啞巴虧。


    徐慧芝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是個有底線的人,如今的徐慧芝明知道不該再招惹他們,但還是這麽幹了,很顯然就是想惡心他們,甚至搞垮他們的生意。


    不管是俞晴還是王德貴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防止徐慧芝的壞手段。


    王德貴皺眉,“這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會這樣,真這樣的話才是防不勝防。”


    的確是這樣,俞晴也隻能道,“隻能躲留意了,其他也沒什麽好法子。”


    ‘賽王羊湯館’的生意在頭三天上客率不錯,但跟王記相比也沒多多少,徐慧芝也不是每天都過來,就第一天的時候過來幫忙,後麵就不來了。


    但第四天的時候徐慧芝過來了,還是飯點的時候,一看裏頭的人頓時皺眉,“怎麽人那麽少?”


    而隔壁的王記,不光屋裏桌子是滿的,就是外頭都擺了一些桌子。


    徐慧芝看了看自己的店鋪,因為是在裏麵,哪怕在外頭擺桌子也隻能擺在門口的位置,而在裏麵還有其他店鋪顯然不會讓她擺在門口,因為會阻擋人走路。


    徐慧芝皺眉想了想就去了房管所找所長,“那王記羊湯館將西麵的空地都占了這不太合適吧。”


    王所長有些煩這個女人,七拐八拐的找到他這裏借了胡人家的鋪麵,現在又來找事情。最近他也打聽了一下裴家大不如從前。而之前買院子的女同誌人愛人還是個軍官呢,聽說還是營長了,早知道他就不為了這個得罪人家了。


    “王所長,那地可是國家的財產,他們這麽做不合適啊。”徐慧芝見對方不說話出口提醒,“而且又是烤肉又是殺羊的,影響非常不好。”


    王所長皺了皺眉說,“是這樣的。我給您解釋一下。”


    “嗯,你說。”徐慧芝繃直了身體,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王所長有些厭煩,開口道,“因為您截胡了他們的店麵,在這之前我們是與她簽了協議的,因為毀約,她完全可以去派出所報案。但他們沒這麽做,提出要了後麵那兩間還有西麵空地的使用權。房管所的領導討論決定後答應了這一請求。”


    他頓了頓,“至於殺羊還是烤串,那是他們的事情,就算有問題也不該我們來管,我們隻管房子的買賣和租賃。”


    王所長話說的很直白,徐慧芝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她覺得對方看不起她,讓她臉上很掛不住。


    徐慧芝蹭的站起來招唿都不打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她迴頭問他,“那你說這事兒該誰管?”


    王所長搖頭,“那我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裴家?”徐慧芝直勾勾的看著王所長說,“人都說捧高踩低,以前我還不知道,今天見識了。”


    說完徐慧芝扭頭便走。


    王所長一愣接著就被氣笑了,他這是被人說捧高踩低了?不過她說的也不錯,可這哪裏不對了?


    你真覺得這是不對的,那之前來找他截胡人家看上的門店做什麽。


    人走了,王所長站起來,對尚文清道,“你和王記那邊有點交情?抽空跟人說一聲,就說有人想搞事情。”


    尚文清笑著應了,她也知道陸家的地址,中午休息的時候就過去了,龐金花和張秀蓮在家帶孩子,尚文清便把話跟龐金花說了。


    龐金花氣的直接破口大罵,尚文清道,“這事兒吧他們明顯就是衝著你們來的,還是得多注意點。”


    好在他們提前就知道,不然更得生氣。


    俞晴因為擔心中午放學的時候過去看了一眼。


    卓巧摩拳擦掌,“我也看看去。”


    倆人一起往羊湯館去了,去的時候正好有一男一女在喝羊湯,倆人進去坐下,卓巧突然拽了拽俞晴的袖子示意她看。


    俞晴抬頭望去,就看見那男人從兜裏摸出來一包東西倒在碗裏了,接著就扯開嗓子喊道,“哎呀快看啊,你這羊湯裏麵怎麽有羊屎啊,真是太惡心人了。”


    這一嗓子下去,店裏的人都愣了,看著眼前的羊湯都覺得不對勁了。


    王德貴和李文斌過來詢問,那男人啪的一聲把碗扔地上了,裏頭的確有個黑乎乎的羊屎球,不少人看見了都覺得惡心。


    王德貴臉色鐵青,這時候真是有口難言。


    俞晴和卓巧站起來說,“你說著羊屎是在羊湯碗裏的?”


    “對,”那女人指著地上道,“這是人贓並獲,我要找工商的去舉報你們。”


    俞晴點頭,然後對李文斌道,“李大哥去請派出所的公安過來,就說有人故意往羊湯裏放羊屎誣賴店家。”


    “好。”李文斌一聽就知道俞晴有譜,忙跑出去了。


    這對男女有過短暫的慌亂,但又覺得這不是他們的錯,梗著脖子說,“就算警察來了也這麽說。”


    俞晴笑眯眯道,“最好這樣。”她看著店裏的客人道,“大家如果不急的話就在這做個見證怎麽樣?”


    來這吃飯的很多都是熟客,對這事兒也存著疑惑,他們見俞晴沒有緊張的模樣,突然也猜測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貓膩。


    俞晴繼續道,“大家來我家店裏吃過多少迴了,你們遇到過這種事嗎?這倆人似乎是頭一次來吧,運氣難道就差成這樣,一次就碰上了?”


    “羊屎球這玩意兒要真是不小心落到湯裏那一攪和還能如此囫圇個的?”


    俞晴說著,其他人就去觀察,那男人一腳踩下一碾,“你們這是推卸責任,就是警察來了,我們也是這麽說。”


    俞晴聳肩,“希望你們待會兒也這麽強硬。”


    其他食客也紛紛說了起來,說王德貴和李文斌穿著幹淨,說店裏一直打掃的幹幹淨淨,說從沒喝到過異味,猜測這中間的可能性。


    一對男女對視一眼,有些心虛,便站起來想往外走,俞晴攔住他們,“走什麽,既然出事了就該查個清楚,不是嗎?”


    “我們不計較了,算我們倒黴。”那男人說著就想出去。


    但李文斌過來攔住了,“別走,公安來了。”


    在大學附近就有派出所,李文斌出去後正好碰見巡邏的倆公安這不就帶人過來了。


    警察來了,這倆人自然也不能走了。


    俞晴將事情說了一遍,警察便問那倆人情況,怎麽喝出來的。


    等倆人說完,警察表情怪異,“所以你喝了幾口才發現裏麵有羊屎球?”


    那男人頭皮道,“是。”


    無奈一陣沉默,俞晴忍不住笑了,“那您喝第一口的時候沒嚐著有怪味兒啊。”


    那女人腦子嗡的一聲,有些騎虎難下,“有,但是……”


    “但是這些羊湯都是一鍋熬出來的。”俞晴說著到了後廚那裏拿了個碗眾目睽睽之下舀了一勺子喝了,“要是真有,你覺得我會喝嗎?”


    男人哼道,“你這是故意的。”


    說完卓巧也過去舀了一勺子喝了,“我和他們可沒什麽關係,就是過來喝羊湯的,這味道可真不賴。”


    說著卓巧又道,“警察同誌,我剛才看見這位女同誌從兜裏拿了個東西似乎往碗裏倒了,我懷疑是他們設局故意害人羊湯館。”


    話一出,這對男女頓時慌了,“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我看見了,你和這個女的一起進來的。”


    “我的確跟她一起進來的,我們是同學,但我我以我京大學生的名義說這事兒是真的。對不對的警察同誌搜一下就知道了。”


    那男人和女人如何肯,連忙說這是誣陷。


    倆警察這種事兒也不是沒見過,說著便到了男人跟前說,“同誌,請配合我們檢查。”


    一通檢查之後公安從男人兜裏翻出一個小紙袋,裏頭居然還殘留了一顆羊屎球在裏頭。


    可把在場的人惡心壞了,能往自己碗裏扔羊屎球誣賴人,也是沒誰了。


    俞晴道,“公安同誌,我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我們跟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沒有理由來陷害我們啊。”


    便有食客道,“怕不是有人嫉妒你們買賣做的好吧。”


    其他人便道,“你家羊湯好喝,做人也實誠,咱們都喜歡過來,以後我們也都來。”


    公安道,“這事兒我們會好好調查的。”


    說著倆公安就要上前帶倆人迴去調查,倆人一看急眼了,“不是我們,是隔壁的,是隔壁的徐慧芝花錢請我們來的,說事成之後給我們一人十塊錢。”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就為了自家的生意就想把人家好好的生意攪黃,也太缺德了吧。


    王德貴歎了口氣說,“這就難怪了。公安同誌,希望你們早日調查清楚真相。”


    倆人被拉著出去了,俞晴站在門口看了眼隔壁,徐慧芝正好出來,跟公安對了臉。


    徐慧芝自然不會承認,但因為倆人的指認,徐慧芝少不得要去派出所配合調查,路過王記羊湯館的時候俞晴笑著說,“徐阿姨,裴南成找到了嗎?他這還沒歸案您這又進去了……真是……唉,讓人說什麽好呢。”


    這話信息量就大了,但幾個食客也明白了,這兩家店打擂台也是有原因的,估摸著之前就有矛盾了。


    人一走,其他食客該吃飯就吃飯,誰也沒當迴事兒。


    畢竟大家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誰也不在意這點事兒。


    王德貴卻是驚的一頭汗,要不是俞晴和卓巧正好看見了,這事兒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他這店真得關了也說不定。


    前兩天俞晴還囑咐他多注意店裏的食客,兩天沒動靜他還以為沒事兒了,結果今天就出事了。


    俞晴笑著道,“王叔您就別擔心了,現在人弄派出所調查了,後麵估計也就不敢了。但他們不敢了不代表以後也沒有,還是得多注意。”


    “是得好好注意。”王德貴很感激卓巧仗義執言,說,“今天叔請你倆吃肉串,吃個夠。”


    卓巧樂了,“那可得多吃點。”


    而且倆人不光多吃了,臨走還給胡麗麗和蔡興玲帶了幾串,趁著上課前的幾分鍾吃完了,可把同學給饞壞了。


    於是下午俞晴的同學不少都跑去吃羊肉串去了……


    貴是貴,學生窮也是真窮,但一倆月吃一迴還是能吃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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