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來勢兇猛,孟戈那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全被他吞了,要不就被他驚得忘了要說啥。


    眼看最後的屏障就要被解開,孟戈趕緊哀求:“王冉,你趕緊住手,你想幹嘛?”


    王冉被孟戈這驚慌的聲調拉迴了一絲理智,睜著猩紅的雙目,疑惑的看著她,道:“我們成親了,成親就要洞房。”


    對哦,他們成親了,這裏是他們的喜房。可是步驟不對啊,王冉不是應該先去好好洗洗,然後跟她甜言蜜語一番,再好好哄哄她,然後才……


    然而孟戈沒能繼續多想,因為王冉已經受不了,繼續埋頭苦幹。


    許是不耐煩了,他幹脆刺啦一聲,將那道屏障扯掉,然後急喘著氣,用那雙染上了血紅的眼,直直的望著孟戈。


    孟戈緊張害怕,無措的用雙手撐著他的雙肩,竟忘了剛剛想好的事情,也吃吃的望著王冉。


    王冉看了一陣,汗水滴答掉在孟戈麵上,終是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啃上孟戈的唇,輾轉到了她的耳垂,才啞著聲說:“你是我王冉的妻,今生今世也隻能是我的妻,我也隻是你一人的夫。”


    他這話才說完,孟戈就感覺一股撕裂感傳來,忍不住咬住了唇,眼中浮起霧氣。


    他們終究結成了夫妻,毫無保留的。


    這一夜,王冉終究沒能梳洗,孟戈也忘了叫他去清洗掉一身的酒氣。


    天未亮,外邊卻已經傳來響動。孟戈睜開沉重的眼皮,微微扭動四肢,感受一身的酸軟襲來。


    就在孟戈有了動靜之時,一雙大手便纏了上來,耳邊仍是那欠揍之人的話:“再睡一會,天色還早。”


    孟戈哼了一聲,卻不打算繼續躺著。她想好好洗一洗,免得身上總是不舒服。


    見孟戈悶不吭聲就要坐起來,王冉趕緊隨著她的勁頭,抱著她往床頭一靠,問:“你生氣?要不我給你賠罪,隻要你告訴我你在生什麽氣。”


    孟戈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借著從帳子縫隙透進來的燭光瞪了雙眼亮晶晶的王冉一眼,說:“我沒力氣跟你生氣,我要洗澡,你趕緊讓人打水來。不然我就自己去找水井洗。”


    原來是這樣啊。王冉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伸手摸了摸孟戈的發鬢,發現有些澀手,便得意的笑笑,哄道:“行,我都聽娘子的。昨晚娘子辛苦了,為夫這就親自去替娘子張羅熱水。”


    什麽叫昨晚她辛苦了,孟戈羞惱,伸手狠狠的掐了王冉那赤著的腰側,咬牙道:“你這人怎麽臉這麽大,什麽話都敢說。”


    王冉倒抽一口氣,趕緊求饒,嘴上卻欠欠的說:“為夫也沒說錯,怎麽就臉大啦?不過你今後得習慣這樣的日子,畢竟咱倆都成親了。”


    孟戈再次氣得加重力道,吼道:“習慣你個頭。你說你昨晚都沒洗澡,居然有臉睡在我身邊,你趕緊走,一身的臭味熏到我了。”


    王冉一點不介意,反而笑嘻嘻的往孟戈身邊湊,說:“我不介意自己臭。既然你嫌棄,不然我把這臭味分你一點。其實不用我說,你身上也有著味兒。”


    孟戈氣急了,抬腳就要蹬去,卻被王冉趁勢壓住,一口咬在孟戈唇上,無盡纏綿的跟孟戈瘋鬧了好一會,就在孟戈以為車刹不住的時候,他竟果斷的抽身離去。


    出了帳子,王冉氣息不穩道:“為夫去給娘子準備熱水,娘子可得快些收拾好自己,長輩都等著咱呢。”


    孟戈將臉埋在被子裏邊,氣惱得抱著被子翻滾,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王冉牽著鼻子走了呢。


    不過王冉的話也沒錯,看天色王家的長輩們確實都已經起床,她不能再進門第一天就拖後腿。


    其實王家本家的人,孟戈在上次就見過了,記得個大概。然今兒她還得見一見王氏族中一些重要的人物。


    因此在敬茶認親的時候,就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等她終於得了赦令,捧著一堆見麵禮從正廳出來之時,大上午都過去了。


    王冉心疼孟戈昨日被折騰了一天,昨晚又累了大半個晚上,就帶著她迴院休息,連午飯都是單獨在院子裏用的。


    對此,王家的長輩們也沒說什麽。他們早知道孟戈跟那些個世家女子不同,各樣的規矩在她那裏行不通。


    再說了,王冉也不會答應他們給孟戈立規矩。


    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家的長輩們想早點兒抱小孫子,見小夫妻倆相處得好,便也高興。


    哪怕當初京城的大夫跟太醫都說孟戈的身體還得養一陣,但這生孩子的事講究的是緣分。


    孟戈可不懂王家長輩的心思跟苦心。此時她正靠在王冉懷中,跟他說她這一上午的心得。


    “你母親似乎表現得太卑微了,你是不是該給她撐撐腰?怎麽說她都是一家主母,不能讓那些人給欺負了去。”孟戈邊把玩王冉的頭發,邊說。


    王冉深深的看著孟戈,想知道這是否是她的真心話。他糾正孟戈:“那是我們的母親。”


    孟戈微愣,半響才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這不是一時習慣不了嘛。誰也沒說那不是咱母親。要不,我明兒帶著母親出去走走?”


    若是王冉不方便出麵,那她這個當事人出麵為自己婆婆立威倒也合情合理。


    王冉很高興孟戈是真心替王夫人著想,但他卻沒答應,道:“我娘那是心結,自己沒想明白。其實我們所有人都跟以前一樣待她,隻是她似乎鑽了牛角尖。”


    “那就更應該開解她啊。要不我多去跟你娘、不對,是咱娘說說話,說不定她突然就想開了呢。”孟戈心想自己不能放任王夫人想不開。


    萬一她是往不好的方向想不開,那對王家豈不是打擊。她現在可是王家的一員呢。


    “別擔心,我祖母說我娘心裏明鏡兒似的,很快就好了。她現在就是想拿拿喬,免得被府裏某些勢利眼笑話。”王冉親了親孟戈的發頂道。


    這事到這就沒再往下,孟戈心想大不了以後再慢慢的調整。她突然想起昨晚放在床頭的那個陶俑。


    “你怎麽能把那東西放床頭上呢。”孟戈羞惱極了。


    從前院迴來,她就看著那個歡喜陶俑又被進來收拾的婆子擺迴原處,當即羞得趕緊把東西收進了自己的箱子裏。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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