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無語良久,合著他搞了這半天,竟然就隻是胡鬧一場,半點收益了也沒有。


    孟戈可不管他這無理取鬧究竟有什麽意義。被耽誤了這大半天,再不起程,隻怕今晚隻得在野外宿營。


    “王公子,那什麽你若是覺得心中好受了些,是不是就該迴去了呀?你也瞧見了,我們這十幾車東西呢,要是在外邊夜宿了,隻怕有些不安全呢。”孟戈提醒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某人。


    王冉泄氣,覺得自己大概是病的不清,竟然也能做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來。


    反正他該轉達的都已經明確的跟孟戈說了。就算現在孟戈有些迷糊,沒往心裏去,相信她時候想想就該明白。


    既是這樣,那他還有什麽理由“胡鬧”。隻能選擇放她走啦。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說明自己的真心與決心,且讓她先迴去逍遙一陣吧。


    “記住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在無人之時就拿出來品一品,路上小心些,別盡逞強。東西沒了再買就是,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王冉不放心囑咐道。


    孟戈被王冉鬧得有些頭疼,不耐煩他這樣老爹似的囉嗦,總覺得怪怪的。


    這種感覺有些糟,卻詭異得很,她竟然覺得內心隱隱泛著甜蜜。


    她一定是瘋了,真的。


    作為舊故,她也有義務提醒王冉多留心那些潛在的危險。


    “李啟明是娶了大元公主的。這一次逃脫,說不定迴了大元後,會出什麽損招。據我所知,那位公主跟他兄長可不是什麽善茬。”


    對於孟戈的提醒,王冉是很受用的。他點點頭,鄭重道:“放心,這些事我們都留心這呢。趙磊那小子在這方麵一點不含糊,就怕咱們內部還有他們的內應。”


    孟戈當然相信王冉跟趙磊等人的能力,隻不過有些時候某些陰謀防不勝防罷了。


    相比起那些狠人的陰狠招數,這些活在正義之中的人,怕是難免中招的吧。


    見孟戈依然麵露擔憂,王冉內心一片熨帖,伸手擼了她腦袋一把,道:“放心吧,咱們現在雖說剛剛走上正軌,但是軍事實力可不比別國的差。咱們的新皇可不是那些繡花枕頭。別忘了,咱們還有火器呢。”


    這倒是個大殺器。哪怕別國已經拿到了那些東西,想是一時半會也不能做出來。


    就怕火器營裏邊已經滲透了他國的細作。


    “這一點你更無須擔憂。火器營裏邊的人跟物,現在可都是重點關注對象,就是守門的大爺,也是不能跟外人接洽的。”王冉笑道。


    還是這樣喜歡操心各種大事的孟戈,才是他熟悉欣賞的那個孟戈。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沒錯!


    孟戈不知道王冉又往某些方向動腦,隻當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明,便道:“明知你們凡是都會做得極好,我也不過是瞎操心。好了,眼看太陽都照當頭了,我就告辭了。”


    孟戈說完,就整理好自己有些亂的衣裳,順了順頭發,走向自己的馬。


    王冉不舍的緊隨其後,許多話哽在喉間竟是再也找不到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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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的理由。


    有些事還是來日方長吧。


    最終,孟戈有些鬱悶的重整了車隊,在孟矛那求知欲極強的注視之下,若無其事的跟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王冉告別,踏上南下的官道。


    王冉沒再騎馬相送,而是站在原地久久都不動彈,若是孟戈瞧見,隻怕會笑話他像顆望妻石。


    好不容易收迴目光,王冉百無聊賴的迴到了飛升客棧。


    田小二早就等在了大堂外,見到王冉立即湊過去,擠眉弄眼的問:“怎麽樣,是不是追上啦?有沒有定下?”


    王冉好笑的看著一臉八卦的田小二,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道:“怎麽?你這是閑的沒事幹?那些人你都搞定啦?”


    提到那些人,田小二終於麵露難色,有些感傷道:“那些人許多都是被黃柳兒忽悠嚇唬,不知不覺就做了錯事來。好在他們認錯的態度過好,也真心悔過,我就將他們丟山裏邊改造去了。至於那個方華,他這幾天就跟行屍走肉一般,你不知他都做了些什麽,我看了都怕。”


    王冉知道方華定是不會好過,卻想不到他能做出什麽讓田小二害怕的事情。


    田小二似是想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竟然伸著舌頭幹嘔了起來,半天才擦了淚,道:


    “方華他將那個黃柳兒做成了人彘,每天三頓喂黃柳兒吃自己身上的肉,你說惡不惡心?”田小二說完,就又吐了一陣。


    原本這種事光是聽聽倒也沒什麽,奈何他親眼所見,能不這樣嘛。


    聽到這話,王冉先是愣了愣,隨即道:“方華那裏你們可不能放鬆警惕,這樣的人說不定還真能做出一切慘絕人寰的事情來。”


    心都死了,再也無牽無掛,要是一時發狂,說不準還真能禍害世間。


    田小二一想也是,竟沒再幹嘔,著急忙慌找人安排去了。


    王冉坐到櫃台後邊,靠在酒壇子旁,問正在悠然的算著賬的田掌櫃:“我這是怎麽啦?怎麽感覺自己突然變蠢了,整天盡幹傻事。”


    田掌櫃頭也不抬,手在算盤上啪啪的算著,順嘴道:“你這樣就對了,真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麽傻的。你要是還能冷靜思考,那就不是真情。”


    王冉不滿,道:“那也不該這麽傻呀。怎麽盡做一些比三歲孩子還要幼稚的事情。我一定是病了,沒救了,真的。”


    田掌櫃為抬眼皮,語重心長道:“聽叔的,叔是過來人,說的都是經驗之談。你做的那些蠢事都不算啥,以後還會做更多不可理喻的傻事,你得習慣。”


    王冉瞬間無語,從酒壇子旁邊掏來量鬥,從壇子裏舀出一鬥酒就這麽生生灌了下去。


    田掌櫃餘光瞟到,眼角嘴角就不自在的抽了抽,暗道可惜了這麽醇的鹿鞭酒了。


    後又感幸災樂禍,心想這小子今夜有的罪受的,也不看是什麽酒就這麽喝。


    然田掌櫃終是錯估了王冉的年輕氣盛。這天傍晚,王冉就受不了,直接找個附近一個山澗小溪泡浴去了。


    直到被冰涼的溪水衝淡了一絲情欲,王冉這才哼唧著靠在山石上嘀咕:“看來我是該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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