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驀地睜大了雙眼,圓溜溜地,似乎才意識到什麽,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將手抽了迴來,整個人往後縮去。


    夏可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她內心抓狂。


    當時被褚向墨咬得痛得要死,她腦子也開始變得有些不清醒,盯著某個罪魁禍首滿腦子都在想他的牙是狗的牙齒嗎?


    為什麽咬人這麽痛?


    男人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天真迷蒙,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她腦子一抽,就做出了讓自己尷尬得腳趾蜷縮,恨不得此刻逃離這個世界的舉動。


    她竟然伸手去摸他的牙齒??


    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啊?!


    手指上還殘留著濕潤柔軟的觸感,夏可目瞪口呆,還能看見黑眸流轉著暗光的男人正盯著自己。


    他薄唇微紅,微微張開,似乎還能看見裏麵柔軟的紅。


    而且他竟然還舔了她的手指?!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男人緩緩地也坐了起來,他的衣領因為夏可緊張時的拉扯,被拉開了不少,隱隱還能看見肌理分明的胸膛。


    夏可知道有多結實,也知道多令人有安全感。


    呸呸呸……!


    她到底在想什麽!


    男人黑眸微微彎起,就連帶著潮濕氣息的薄唇也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他輕聲道:“別怕。”


    濃烈的雪鬆變得柔軟而纏綿,似乎還帶著一絲冷冽的清爽。


    夏可唿吸著,覺得自己身上都是這樣好聞的香味。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還蘊含著來不及掩飾的事後暗啞,讓夏可的臉更紅了一些。


    聲音好、好性感……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她驀地站起身來,腿都還有些發軟,踉蹌了一下,男人還試圖靠近她扶她一下,被夏可紅著臉躲開。


    “我、我先出去!剩下的你自己解決了!”說完她落荒而逃。


    褚向墨看著女孩逃似的背影,直接跑迴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黑眸不知何時伺機而動的兇光流轉,像是看見珍稀之物而想要藏起來的惡犬,男人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女孩的味道。


    女孩的手是如此的柔軟,當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蜷縮在他的懷中時,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奇異滿足。


    被安撫下來的信息素重新找迴原有的秩序,發燙的身子也在逐漸降溫。


    他舔了舔犬齒,似乎還能感受到咬下去時的那種阻礙。


    殘缺的腺體並沒有張開,意味著女孩並沒有陷入情動。


    他黑眸微微眯起。


    那麽就變成alpha吧,隻要變成alpha,就應該能夠徹底標記一個殘缺的腺體。


    第51章


    夏可關上了房門,就將被緊貼著冰涼的門板。


    她唿吸有些不穩,還沉浸在剛才的衝擊當中。


    手很酸,夏可感覺上麵似乎還殘留著蜜汁液體。


    她迅速地衝到房間裏的洗手間去衝洗。


    水聲嘩啦啦作響,她抬起頭,就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淩亂的長發貼在額側,顯露出一種曖昧後的狼狽。眼尾微紅,和微腫的紅唇相襯。


    夏可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後頸的位置,那裏同樣有著些許潮濕的液體,她收迴手,掌心向上,看到了指尖猩紅的痕跡。


    流血了。


    這一次男人並沒有找錯位置,他堅定的,準確的咬向了她的後頸。


    完全沒有腺體的後頸。


    剛才被咬住的一瞬間,夏可感覺自己被什麽猛獸狠狠啃咬一樣,以為自己會就此被吞入腹中。


    她現在的腦海很混亂。


    她、她怎麽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個被誘惑而獻上唇,那個因為羞惱而伸出手去摸野獸的獠牙的真的是她嗎!


    她是不是被什麽人附體了!


    夏可手指動了動,感覺上麵還殘留著濕潤的痕跡。


    牙齒竟然是尖的。


    那個埋藏在深處的尖牙,就是傳說中的腺牙嗎?


    abo世界裏為什麽會有這麽瑟的設定啊!


    她還能感覺到脖頸後有著液體流下來,也能感覺到那股揮之不去的疼痛,唿吸間似乎還能聞到冰冷清冽的雪鬆香,莫名的,夏可感覺自己滿身都是他的味道。


    房間裏沒有開燈,緊閉的門縫裏偷偷地鑽進一點光的痕跡。


    房間裏也很安靜。


    夏可喜歡複古鍾的樣式,這樣讓她覺得會離她原本的世界近一點,所以她房間裏放了一個鍾,在滴答滴答地作響。


    像某種倒計時。


    夏可的房間有一扇非常大的飄窗,她洗完手走出浴室,看了一會便緩緩地走過去,拉開了窗簾,看見了小區裏的萬家燈火。


    屋外的天氣很好,晴空萬裏,還能看見黑夜中的點點星空。時不時還略過高大的機甲以及有著長長流煙的飛機。


    夏可從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


    並不清晰,但是仍然能看出些許的輪廓。


    她眼眸中是無法掩飾的迷茫。


    褚向墨於她而言,究竟是什麽人?


    為什麽她此時的心在劇烈的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能躍出胸口,震耳欲聾。


    小區裏有著來來往往的人,他們似乎和夏可原本世界的人長相別無二致,但是她卻仍然能從他們的表現中看出細微的差別。


    高大的男性,舉動卻帶著“女”氣,那應該是omega。矮小的女性,卻有著結實的肌肉,輕鬆地提起重物,那應該是alpha。


    男性小鳥依人,女性豪邁大氣。


    夏可知道她不能帶著原本世界對男性女性的刻板印象去看待他人,但是這裏卻是一個擁有著三個不同性別的世界。


    差異是如此明顯。


    她並不想去探究這個世界的政治、軍事亦或者是階層,對於她來說絲毫沒有意義。


    她將手貼在泛著涼意的玻璃上,斜上方很快出現了掌紋解鎖後的各種信息,她也沒有去理會。


    高樓像是由一個個小盒子組成,每一個盒子裏都是一個家庭的縮影。


    而她站在著無數縮影麵前,卻有著前所未有的迷茫。


    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正如褚向墨,夏可明確地發現他對於她來說是特殊的。


    男人溫熱指腹的摩挲似乎還是如此的清晰,她能感覺到他吻向她時的那種情緒。


    劇烈的,飽滿的,可怖的,占有的。


    好像想和她一起化為灰燼一樣。


    夏可感覺要被這種炙熱的情感所灼傷。


    “叩叩叩。”


    房門被輕輕敲響。


    夏可有些惝恍地迴頭,看到緊閉的房門,以及門縫下的微光多出了些許的陰影。


    “可可,”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有些失真,但是卻很清晰,也似乎恢複了理智,“你還好嗎?”


    夏可正半跪在飄窗上看著窗外,此時聽到了男人的話,就像是被老師抓到開小差的學生,明明知道他看不到,但是還是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夏可一張口先是被自己沙啞嬌弱的聲音嚇了一跳,低咳一聲恢複了一些,才繼續說道,“你有什麽事?”


    “你先開門,好嗎?”褚向墨的聲音很平靜,這讓夏可心裏不自覺地多出了幾分惱怒,憑什麽她在這裏如油鍋之上的煎熬,而他卻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要是我不開呢?”夏可說。


    褚向墨似乎沉默了一下,他緩緩開口道:“你受傷了,醫藥箱在我這裏。”


    夏可下意識地捂住了後頸,那裏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卻仍然有著潮濕的痕跡,輕輕碰了碰,都仍然疼痛。


    “別擔心,”褚向墨說,“我不會做什麽的。”


    因為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差不多了是嗎?


    夏可磨了磨牙,為他此時輕描淡寫的態度而感到更加氣憤。


    然後聽見男人在火上澆油。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還是好朋友,這樣的事情……”話還沒說完,麵前緊閉的房門就被打開,褚向墨就看見了一張憤怒的小臉。


    女孩的唇畔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痕跡,臉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的紅暈,她眼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明亮得仿佛是不吝嗇散發璀璨光芒的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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