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整個人也不好了,他從來沒想過會被查出來,如今也慌了神。


    “公主,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本宮了……”


    “夠了,留著你的解釋去宮裏見太後皇上吧。”


    鍾靈這時候也急哭了。


    玉陽毫不憐惜,直接吩咐府兵:“把吳家眾人,全部帶走,隨本宮一起進宮。”


    “是。”府兵統領道。


    *


    慈安宮。


    玉陽跪在殿中央:“啟稟母後皇兄,兒臣要狀告吳家一行人陽奉陰違,罪犯欺君。”


    太後剛剛午睡起來,皺眉道:“玉陽起來說話。”


    “多謝母後。”玉陽站了起來。


    皇帝大手一揮,道:“賜座。”


    兩個小太監連忙抬了一條紅木凳子過來。


    “多謝皇兄。”玉陽行禮,徑直坐下。


    “玉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太後看向玉陽。


    玉陽站起身來:“迴稟母後,駙馬一家背著兒臣養外室,如今外室已然有了身孕,不僅如此,吳家更是膽大包天,把人接迴府中養胎,若不是兒臣偶然得知,怕是還被蒙在鼓裏。


    之前母後認迴兒臣,已經下達懿旨讓駙馬休了妾室,但他陽奉陰違,竟然當著兒臣的麵給了休書,之後又把人養為外室,此乃欺君大罪,罪該萬死,兒臣此次把吳家眾人帶入宮中,就是想讓母後和皇兄為兒臣主持公道。”


    說著,玉陽還難受的擦了擦眼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殿內氣氛緊張,吳家人跪成了一排。


    吳大人顫顫巍巍率先開口道:“啟稟皇上太後,此事臣不知情,若是知曉,豈敢把外室接迴吳府,這都是賤內的主意,她也是受了外室蒙騙,請皇上太後看在吳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從輕發落。”


    吳夫人隻能咬牙忍下此事:“迴稟皇上太後,這都是臣婦一時心軟,鑄成大錯,想著那妾室是臣婦的親眷,便把她養在外麵,想讓她有個棲身之所,直到妾室有了身孕,臣婦想著幼兒無辜,這才把人接迴府中,和吳大人及駙馬無關,他們都不知曉此事。”


    駙馬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此時多說多錯。


    玉陽聞言,直接笑了:“吳大人說不知情,本宮暫且相信。


    但吳夫人說是心軟鑄成大錯,把駙馬撇的幹幹淨淨,這未免也太把太後皇上以及本宮當做傻子了吧。”


    說罷,玉陽對著太後皇上行禮:“迴稟母後皇兄,自從兒臣搬去公主府以後,駙馬便一直未住在公主府,一直和外室糾纏不清。


    之前兒臣不知情,還以為駙馬是不習慣公主府,一直住在吳府。


    如今才得知駙馬一直住在秋水胡同,這些事情秋水胡同的人都可以作證,駙馬無從抵賴。


    且那外室的肚子如今也就四五個月的月份,是本宮搬府以後才懷上的,根本不可能是在吳府時懷上,這個讓禦醫一查便知。”


    太後大怒,視線落在吳家一眾人身上:“簡直荒唐。哀家把最心愛的女兒嫁到吳家,還特意叮囑駙馬好生對待玉陽,你們就是這般對待她的?”


    駙馬還想狡辯。


    玉陽直接道:“駙馬你若還有什麽要辯解的,繼續辯解,本宮有的是證據。”


    這麽一句話,把駙馬堵的死死的。


    是啊,如今在吳府抓到的鍾靈,他們無論如何都辯解不了。


    但駙馬心裏怎麽心甘。


    橫豎欺君之罪都是一死,駙馬也豁出去了。


    “啟稟皇上太後,並非兒臣有意養外室,實際上是玉陽公主對兒臣不滿意,不想和兒臣一起過日子,兒臣與玉陽公主成婚至今,還未同房。


    最近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全是玉陽公主和董書凡的事情,足以可見玉陽公主對兒臣並無心意。


    兒臣也是心寒之餘,才做出這等錯事,並非有意為之,請皇上太後明察。”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未曾同房之事,這對於男子來說,是奇恥大辱了。


    駙馬這時說出來,已經是豁出去了。


    董書凡也被駙馬的話嚇到了。公主和駙馬一直都未同過房?他以為他們……


    玉陽直接笑了:“駙馬還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嗎?居然拿未同房的事情來說事,你是真的寒心,還是多情,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本宮之前就和你講的很清楚,本宮心裏有陰影,沒有準備好,一開始就把話挑明了,你也說了願意等本宮。


    現在你卻拿這個說事,簡直可笑至極。


    按照調查結果來算,你從一開始就在陽奉陰違,假意休棄,實則把妾室養在秋水胡同,最近幾個月你都在秋水胡同與她一塊,你明明是舍不得你那小妾,你從哪裏來的心寒?


    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把人接迴了吳府,當真千嬌萬寵。


    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不足以說明,你從一開始就存了其他心思?如今在皇上太後麵前,你也敢信口雌黃,實在是罪該萬死。”


    玉陽繼續:“至於本宮和董書凡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本宮還得感謝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不然本宮也不會追查是誰散布了謠言,從而查出你在秋水胡同養外室的事情。”說罷,玉陽直接道:“把人證帶上來。”


    “是。”府兵立刻帶了人證上來。


    大家看到是佩兒進來,鍾靈臉色大變。


    “奴婢佩兒參見皇上太後及公主,皇上太後公主萬安。”


    皇上直接道:“說出你知道的事情。”


    “是。”佩兒轉頭看了看身後大肚子的鍾靈,道:“啟稟皇上太後公主,奴婢是鍾靈姨娘的貼身丫鬟。京城裏玉陽公主和董書凡沸沸揚揚的流言,都是奴婢奉了鍾靈姨娘的命令傳播出去的。”


    駙馬大驚,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兒,你說什麽?京城裏沸沸揚揚的流言是鍾靈讓你傳出去的?”


    鍾靈一直縮在角落充當透明人,如今見佩兒這般說,再也縮不住了,急道:“佩兒,你別信口雌黃,皇宮大殿之上,當著皇上太後的麵,你不許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讓你散布這些流言了。”


    太後對佩兒道:“如實說來。”


    “是。”佩兒繼續道:“鍾靈姨娘此舉是為了讓駙馬和公主離心,從而駙馬可以在秋水胡同安心陪著她。”


    鍾靈急道:“我沒有,你不許胡說。”


    佩兒道:“您是見駙馬爺對公主上了心,您心裏擔憂,您想讓駙馬爺一直陪著您,所以您就讓奴婢把流言傳了出去。”說罷,佩兒繼續道:“啟稟皇上太後公主,若是您們不信奴婢所說,可以叫京城茶樓裏說書先生對峙,奴婢曾經給過五十兩紋銀,讓他們傳播出去。”


    鍾靈聞言,臉色煞白,整個人癱軟在地。


    駙馬見此,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他想不到,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寵愛的女人,居然這麽多彎彎心思。


    “鍾靈,你這賤婦,你竟然敢蒙騙本宮。”說著,駙馬看向一旁坐著的玉陽,連忙跪爬過去:“公主,我是被小人蒙騙了,我心裏是有你的……”


    駙馬話還未說完,玉陽一臉嫌惡的拂開了駙馬。


    “在這大殿之上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駙馬還想祈求:“公主,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鍾靈見駙馬這般,簡直要崩潰了。


    “駙馬,就算公主和董書凡的流言是我讓人傳播出去的又如何?


    但他們兩個之間如果是清清白白的,我也不可能聽到這種風聲,讓這種流言傳出去。


    公主不論去哪裏,都有董書凡的影子,董書凡的院子,和駙馬你的院子比起來,絲毫不遑多讓。


    你不是還跟我說,董書凡的房裏都是公主的畫像,且公主已經承認了和董書凡的關係,你如今這般討好於她,難道就不管你的親生骨血了嗎?”


    駙馬遲疑了。鍾靈肚子裏的孩子始終是他的。


    董書凡此時走出來下跪行禮:“草民董書凡參見皇上太後,草民隻是玉陽公主的先生,草民和公主之間並無私情,請皇上太後明鑒。”如今有也要說成沒有,這樣才能保全公主的名聲。


    玉陽也站出來道:“既然大家都懷疑我的清白,那本宮便自證清白好了。”說著,直接撈起了袖子,雪白纖細的手臂出現一點鮮豔的紅。


    吳大人見此,連忙偏過頭去。


    這是女子從小便會點的守宮砂。


    這個守宮砂還在,足矣證明玉陽還是處子之身。


    所謂的清白和流言全在一瞬間洗清。


    太後皇上也傻眼了,沒想到玉陽二嫁了還是清白身子。


    董書凡也被玉陽的守宮砂弄懵了。難怪她一直不願意留他伺候,原來她根本就不懂這些,枉他愁苦了一兩個月,覺得公主瞧不上他。最後不惜厚著臉皮主動求伺候。


    鍾靈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她明明是二嫁了,還和親過匈奴,為什麽還會是處子之身。


    駙馬也被驚到了。他的公主至今還是純潔的。她和董書凡之間並無苟且,是他誤會她了。


    吳大人壓低聲音道:“全部都給我閉嘴。”一群人還嫌事情不夠大。他們已經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征求寬大處理,才能有一線生機。若是駙馬能求的公主原諒或者心軟,他們吳家才能有救。


    駙馬瞬間意會,趕緊祈求玉陽:“公主,我真的是被人蒙蔽,不然我也不會和你離心。前幾個月你也能看出來我對你有多上心,我也是聽了流言之後,心寒之下才做出這等荒謬之事的,我之前真的想好生對待公主,若我有半句虛假之言,天打五雷轟。”


    駙馬這話沒有說錯,他之前確實有打算和玉陽好好過日子。在公主府那段日子,他是親眼看到玉陽有多好的,這麽優秀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心向往之。


    鍾靈算是看出來,駙馬和她這個姑父一心求著玉陽公主原諒,便是想要犧牲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保全他們吳家所有人。


    隻要玉陽公主原諒他們,那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多餘。必死無疑。


    可是她能同意嗎?


    要死就一起死,誰也別想獨活。


    鍾靈道:“駙馬可真敢發誓,你之前在我麵前也發過不少誓言,不知駙馬可還記得。你當初嫌棄公主是破爛貨,不願意碰他,不知你可還記得。”


    這話一出,皇上太後臉色大變。


    玉陽倒是沒想到鍾靈竟然會成為神助攻。


    玉陽順勢起身,直接跪在殿中央:“如此奇恥大辱,請母後皇兄準許兒臣休了駙馬。”


    這話一出,駙馬不幹了。


    “公主,您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那都是我之前說的話,自從搬進公主府之後,我便再也沒有那種想法,我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不然我也不會這般容忍董書凡。”


    玉陽毫不理會駙馬的祈求,直接道:“請母後皇兄成全。”


    太後和皇上對視一眼,太後道:“皇帝,此事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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