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瀅也是真得沒法子了。


    軍營重地,她也不能去。


    主要是去了,隻會讓宣親王顏麵掃地。


    今日她在皇宮門口大哭,宣親王之所以那麽快扯她上車,就是不想讓她在外麵丟人現眼被人看到。


    宣親王麵子受損是其一。


    其二,若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可能就沒那麽好交代!一個成了親的王妃,居然想著另一個皇子,這說出去實在不成體統。


    其三,也怕牽連到她身後的丞相府。


    其實宣親王當時生氣歸生氣,第一時間拉張詩瀅上馬車,也是為了避免讓別人看到,免得傳到皇帝耳朵裏,張詩瀅會被怪罪。


    畢竟是他的王妃,不管怎樣,也要護著。


    張詩瀅言辭懇切的寫了一封解釋信,讓春嬋派人送去軍營,希望宣親王看到之後,能稍減怒火。


    春嬋接過信,連忙出去了。


    “春喜,你偷偷安排人去請醫穀裏的神醫來京一趟,務必不要驚動王府中人,切記。”張詩瀅坐在內室的小榻上吩咐道。


    春喜疑惑:“王妃,您為何要請醫穀裏的神醫,您是哪裏不舒服?”她是王妃的貼身丫鬟,王妃身子不爽,她應該知道才對啊!醫穀的神醫不好請,王妃若是普通的病症,也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我自有安排,你趕緊去辦吧。”張詩瀅請醫穀裏的神醫就是為了解她身上的半月醉。


    係統信息裏,她身上這個半月醉,隻有醫穀裏的神醫能解。


    此事涉及太多,她不想讓宣親王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


    係統信息裏,原主十五天發作之後,宣親王雖然強忍著反感要了她身子,但也懷疑到她了。


    畢竟半月醉這個東西不易得,原主之前又和豫親王那麽要好,現在嫁給他以後,就中了這個毒,很難讓人不懷疑。


    宣親王是最後能坐上皇位的人,多智近妖,隻要一想就能理出頭緒,進而查出真相。


    “是。”春喜連忙去辦了。


    這一晚,張詩瀅難受至極,那種癢蝕入骨髓,比前一天難受太多了。


    老天,她要崩潰了。


    *


    軍營。


    竺千拿著信件進來,道:“王爺,這是王妃給您寫的信,讓屬下務必給您親閱。”


    宣親王聽到王妃兩個字,就想起皇宮門口她為豫親王流眼淚的樣子!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從出身到如今,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他堂堂王爺,都不準備計較她新房趕他出來的事情,沒想到她又變本加厲!


    想到這裏,宣親王雙拳緊握。


    “王爺,您看?”竺千拿著信件有些遲疑。


    宣親王接過信件,掀開帳篷,徑直走到火盆處,把信件丟進了火盆裏。


    信件丟下去的瞬間,火花四濺。火盆裏的火就像是一條火蛇,頃刻間把信件吞噬。


    竺千見此,暗道主子這次發了大怒了。


    翌日。


    張詩瀅起了個大早,幹巴巴等著迴信。


    但等了一上午,一點消息也無。


    張詩瀅心落到了穀底。


    恐怕是不會有迴信了。


    哎!


    張詩瀅失落的迴到自己的瀅水閣。


    “王妃,咱們現在怎麽辦啊?明天就是迴門的日子了,若王爺一直待在軍營裏,到時候明天怎麽迴門啊?”春喜愁的不行。


    春嬋也道:“若是王妃您一人迴門,若是傳將出去,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而且丞相府的顏麵也會掃地。”


    張詩瀅道:“我現在再給王爺修書一封。”沒辦法,古代規矩繁重,把女人壓得死死的,她當真是半點都反抗不了。


    可惜,張詩瀅雖然修書一封去了軍營,但也是石沉大海,音信全無。


    當晚,宣親王依舊沒迴來。


    張詩瀅都想著明日不迴去了,就以身子不適為由打發了。


    可到了迴門那天,宣親王一早騎著馬兒迴來了。


    宣親王這副做派,可不就是迴來陪她迴門的?


    張詩瀅連忙收拾打扮,和宣親王一起迴丞相府。


    今日張詩瀅穿著一身水紅色的華服,頭戴粉色珍珠頭冠,整個人粉嫩的就像是一株妖嬈綻放的桃花,美的驚人。


    張詩瀅坐著軟轎到府門口的時候,馬車侍衛丫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宣親王還沒到。


    張詩瀅接受眾人跪拜後,站在一側靜靜等著宣親王過來。


    好一會兒後,張詩瀅感覺腿都站酸了,宣親王才姍姍來遲。


    今日宣親王打扮的也甚是隆重。一身正紫色的華服襯的他麵冠如玉,尊貴無雙。


    想來很是重視此次的迴門。


    隻是他俊臉冰冷,渾身散發著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至少張詩瀅在宣親王走過來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妾身參見王爺,王爺金安。”


    身後的侍衛丫鬟等人也跟著張詩瀅行禮,一時間府門口又跪倒一大片。


    宣親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都起來吧。”


    “謝王爺。”張詩瀅起來,身後的眾人跟著起身。


    宣親王徑直上了馬車,張詩瀅在春喜春嬋的攙扶下,也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著,張詩瀅在車內感覺渾身冷颼颼。


    主要是某人氣場太足,她完全受不住。


    但受不住歸受不住,張詩瀅看到眼前這男人,心裏的渴望就起來。


    那種想撲倒他的心思,經過三天的反複折磨,已經極為強烈。


    張詩瀅深吸了口氣,不管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酥白的小手直接伸過去握住了宣親王的手。


    宣親王正在假寐,猛然感受到手被一雙柔嫩的手握住,頓時睜開了雙眸。


    宣親王眯著眼,冷冷注視著張詩瀅,那模樣十分危險。


    張詩瀅看著,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立刻收迴手,離他遠遠的。


    可現實可以嗎?肯定是不行。她更不願!


    張詩瀅非但沒被嚇到,反而握的更緊。


    宣親王渾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張詩瀅牙齒都在打顫了,但就是不鬆手。


    宣親王冷冷道:“張氏,你放肆。”


    張詩瀅嚇得整個人一抖,深吸了口氣:“王爺說妾身放肆,那就是放肆吧,妾身不放手。”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滿是倔強。


    宣親王作勢要拂開她的手,但她就死死拽著。


    “王爺是不是生妾身的氣了?”張詩瀅道:“王爺也知道妾身未嫁王爺之前,曾經心悅豫親王,本來都已經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誰料出了那樣的事情,生生斬斷了那樣的緣分!


    妾身是個人,是個普普通通的婦人,也有七情六欲,成親之後第一次看到他,妾身不騙您,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妾身哭,也是哭有緣無分,因為今生妾身都是王爺的人了。


    妾身知道讓王爺蒙羞了,可妾身更知道王爺是個明事理的人,定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為難妾身。”畢竟她和豫親王的事情,確實是京城權貴都知道的事情。而他在提親之前,也是知道她和豫親王的關係。


    說罷,張詩瀅又開始拍馬屁:“那天的事情,說起來妾身還應該感謝王爺!那天妾身失態,差點釀成大禍,幸好王爺及時拉妾身上馬車,這才躲過一劫!若不是王爺,妾身現在可能已經被父皇問罪,甚至連爹爹娘親都要被妾身連累。”


    宣親王聽後,怒火果然沒那麽重了,但心裏的火氣也沒那麽快散去。


    張詩瀅見宣親王沒那麽生氣,心裏鬆了口氣。果然,大大方方把事情攤到明麵上來講,他就聽進去了。若是給他藏著掖著,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係統信息裏,宣親王登基後,勵精圖治,最終成了一代帝王。他最是明理,隻要說的有理,讓他信服,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


    “放開。”宣親王雖然沒那麽生氣,但也不願意讓張詩瀅一直握著他的手。


    像進宮那天任她握著,不可能。


    張詩瀅怎麽可能放!


    “王爺,妾身不放。”


    “又是在討好本王?”宣親王道。


    張詩瀅柔柔的笑了笑,沒說話,沒承認也沒否認。


    宣親王道:“你心裏既有別人,又何須如此!”


    張詩瀅道:“妾身已嫁王爺為妻,自是王爺的人,以後心裏隻會存著王爺。妾身也不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但妾身也不是傻子,王爺這般頂天立地,坦蕩磊落的君子,又對妾身處處維護,處處用心,先是為妾身遣散了通房宮女,後又在皇宮門口為妾身免去一災,今日又特意迴來陪妾身迴門,就連新婚之夜妾身那等言行無狀,王爺還不計較,此等君子,妾身別說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就算不是,妾身便是為王爺擔上那朝三暮四之名,也是甘願的。”


    張詩瀅說完這話,感覺自己都快吐了。


    但她沒辦法,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撲倒他!


    否則半月醉一旦發作,她就完了。


    最主要的是每天晚上難受異常,她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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