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雪點頭:“我知道的,你放心去吧。”她雖然不喜歡陳若雨,但大是大非她還是分的清的。


    “那我們走了。”崇修竹說罷,布穀把他抱到了馬車內。


    “路上注意安全。”許青雪叮囑道。


    “嗯。”崇修竹點頭。


    崇母早已上了馬車,遭遇這麽大的變故,她完全沒有心思和許青雪說話。


    馬車緩緩行駛離開,偌大的崇府門口就隻有許青雪和喜樂兩人。


    “進去吧。”許青雪對喜樂道。這幾天因著崇府的變故,她都沒去過方氏茶樓,想來也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方清宇那邊怎麽樣了。


    許青雪剛想著方氏茶樓,方氏茶樓的掌櫃已經找上門來了。


    “崇大少夫人。”掌櫃認識許青雪,連忙叫住她。


    許青雪頓住步子看他:“你是方氏茶樓的掌櫃?”之前在茶樓有見過他。


    “正是。”掌櫃道。


    “你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是我們東家找您?他說您和他有個三天之約,如今已是第五天了,問您什麽時候有空?”


    許青雪道:“在等兩天吧。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崇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抽不開身。”


    “那您能給個具體時間嗎?我們東家對此事挺重視的。”


    “後天吧,後天我去一趟方氏茶樓。”許青雪想著後天他們也該迴來了,到時候她可以抽空過去一下。


    “行,那我這就迴去告訴東家。”


    “嗯,麻煩了。”


    “大少夫人客氣。”掌櫃道。


    許青雪目送他離開,徑直進入府中。


    許青雪看著崇府清淨的連個人都沒有,心裏還不習慣。畢竟以前每次進府,都有一大堆人給她行禮請安。


    “大少夫人,您別難過,奴婢會一直陪著您伺候您的。”喜樂怕許青雪傷感,安慰道。


    “你有這份心就好。”許青雪從崇修竹那裏得知,這次迴來他們就要搬迴老宅去住,這座房子已經不屬於他們了。老宅就三四間房,住自家人都覺得擠,就不用說丫鬟了。


    “大少夫人,您不會不要奴婢吧。”喜樂緊張道。


    “你別多想。”許青雪道:“喜樂,這幾天你給我死死盯著陳若雨那邊,別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喜樂不解:“大少夫人,您盯著二少夫人作甚?”


    “前幾天大家聚在一起商量正事,我瞧著她臉色不對勁,怕她出什麽幺蛾子。相公臨走之前叮囑了我,讓我照顧好她,在這期間,可不能出什麽亂子。”


    許青雪是怕陳若雨一碗打胎藥下去,到時候她說不清楚,雖然上輩子陳若雨對大家說的是在花園裏散步,因為擔心崇寒舟的安危,心不在焉摔倒滑胎的。


    可這次崇修竹叮囑了她,崇母當時也聽到了,若陳若雨真在這時候出了問題,那就是她看管不力,到時候不是她的事兒,都變成她的事兒了。


    其實許青雪私心也不想陳若雨這麽做,對孩子不公,對崇寒舟也不公,最重要的是她看不慣。上輩子陳若雨胎兒沒了之後,又卷了崇寒舟所剩無幾的銀錢跑路了,離開時還寫了封信,說她去外邊投奔親戚借錢,然後幫崇家度過難關。


    崇寒舟還一直傻傻的信了。之後過了兩三年,崇家再次起來,陳若雨又迴來了,還被崇寒舟再次接受了。


    許青雪見不得這種謊話連篇,心機叵測的人有這麽好的命。


    她不要孩子,不想過這種苦日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要和離書離開。而她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把人當猴子耍,她接受不了。


    若她和崇修竹沒有關係,她也就算了,就當做不知道。可一想到以後還要和陳若雨當妯娌,許青雪就不願意。


    “應該不會吧。”喜樂人傻天真,不相信陳若雨會做出別的事,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且她現在已經懷孕了,再過不久就要當娘親了。


    “我也覺得不會,還是盯著一點,謹慎些為好。”許青雪道。


    “奴婢知道了。”喜樂點頭。


    二房。


    陳若雨心情極為不好,她好不容易嫁給崇寒舟,以為這輩子有好日子過了,可嫁了還沒一年,崇家就垮了,這讓她心亂如麻。


    猶記得抄家時的無助,被迫淪落青樓時的悲哀,這一路她從官家千金變成青樓妓子,吃了太多的苦了。她知道什麽都沒有的痛苦,她死也不想過那種日子。


    蓉兒見陳若雨這般模樣,道:“二少夫人,咱們以後該怎麽辦啊?還要繼續等下去嗎?”蓉兒是和陳若雨一起從青樓裏贖出來的,和陳若雨一條心。


    陳若雨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崇家已經倒了,我們隻有離開。我聽說崇修竹不僅打發了府裏的丫鬟小廝婆子,就連房契都拿走了,之後可能就要住迴老宅裏,我不要過那種日子。”


    “那您肚子裏的小少爺?”蓉兒欲言又止。


    陳若雨摸著肚子,她最近都能感覺到孩子踢她了。原本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如今崇府倒了,她不能要他了。


    想到這裏,陳若雨眼眶通紅。


    “再讓我想想吧。”陳若雨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孩子的。


    許青雪在崇府待了兩天,崇修竹和崇母一行人還未迴來。


    今天是去方氏茶樓的日子,許青雪不能再爽約了。


    “喜樂,今日你好生看著陳若雨那邊,我要去方氏茶樓一趟。”


    “大少夫人,您要一個人去??”喜樂大驚。


    “嗯。我一個人去,你留下來看著她。”雖然這兩天陳若雨都沒什麽大問題,但許青雪還是害怕,讓人盯著一點比較安心。


    “大少夫人,您讓奴婢跟著您吧。二少夫人那邊奴婢盯了兩天了,也沒見有什麽事情。”喜樂覺得許青雪就是多慮了。


    “還是盯著比較好,我很快迴來。”


    “好吧。”喜樂見許青雪執意如此,隻得作罷。如今崇府今非昔比,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隻能由她親自盯著。


    許青雪到了方氏茶樓,見到了方清宇。方清宇一改上次的清冷,熱情道:“崇大少夫人你來了,坐吧。掌櫃的,看茶。”


    “是,東家。”掌櫃連忙安排人去倒茶。


    “多謝方老板。”許青雪心事重重的坐在凳子上。


    方清宇也聽說了崇家發生的事情,安慰道:“崇大少夫人還請放寬心,以後會好起來的。”


    “嗯。”許青雪道。


    “崇大少夫人寫的那話本,方某已經全部看完了,不知大少夫人想要怎麽合作?”方清宇道。


    許青雪心事重重的,心裏不得勁的很,不行,她還是得迴去看著陳若雨才行,崇修竹一行人沒迴來前,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


    “方老板,非常抱歉,家裏還有一個身懷六甲的二弟妹,因著二弟被抓之後,她惶惶不可終日,如今相公和婆母也去了省城,家裏就隻有她一個了,我心裏放心不下,想先迴去陪著她,免得她想不開做什麽傻事。至於合作的問題,你看能否晚幾天在商談,我這邊實在是抽不開身。”若不是答應了掌櫃今日過來,許青雪都不願過來,這種緊要關頭,最離不的人。


    “晚幾天?那是多久?”方清宇也著急,有這麽好的話本卻不能用,可不讓人幹著急。


    “方老板給我十天時間如何?如果能快,我就盡量早點過來,真的非常抱歉。”許青雪也不願意這樣,可也不得不這樣。


    “那好吧。”方清宇縱然心裏不願意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才是寫話本的那個。


    “多謝。”許青雪說完,連忙迴府。


    喜樂見到許青雪迴來,連忙道:“大少夫人,您果然料事如神,那二少夫人身邊的蓉兒想要出去,人都走到典當鋪了,但發現我跟著她後,她就迴來了,看她心虛的樣子,應該是偷了家裏的東西想拿去典當,隻可惜她看見我就跑,我沒有逮住她,否則搜了她的身,看她還能說什麽。”


    “嗯,你做的很好。這兩天一定要死死守著,萬不能出現什麽差錯。”


    許青雪剛迴房一會兒,陳若雨便帶著蓉兒過來了:“大嫂,你讓人跟著蓉兒作甚?”


    許青雪笑:“我沒有讓人跟著啊?想來喜樂是碰巧走在她後麵吧。剛才喜樂還跟我說了,你家蓉兒看到她在身後,也不知道心虛什麽,直接就跑迴來了?二弟妹啊,你讓蓉兒做什麽了,她這般心虛?”


    “我…就是讓蓉兒出去買了些吃食罷了,她哪有心虛,是喜樂看錯了吧!”


    “喜樂應該不會看錯,怕不是看我崇家敗落,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偷些值錢的玩意兒拿出去典當了吧。”許青雪沒說錯,蓉兒真有這樣做,是陳若雨授意的。


    “大嫂,你別胡說八道,蓉兒不是這樣的人。”


    “嗯,我知道蓉兒不是這樣的人,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在相公迴來之前,我會讓喜樂跟著蓉兒,畢竟這府裏現在就隻有我們兩房還有貼身丫鬟。”


    陳若雨氣的不行,蓉兒若是抽不開手腳,那她的墮胎藥該怎麽辦。


    許青雪但笑不語。她不管陳若雨打不打胎,反正別在這時候打胎就行。


    “大嫂,你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我哪有過分?喜樂看到蓉兒不對勁是事實,我沒有懲罰蓉兒,而是讓喜樂盯著蓉兒,這難道是過分?我若不是看在你身懷六甲,需要貼心人伺候的份上,今天蓉兒這事兒沒這麽容易過去。”


    陳若雨氣的要死,眼眶悠的紅了:“你這是公報私仇。”


    “隨你怎麽說吧。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與其在這裏和我理論,還不如好生迴去歇息,我可不是崇寒舟,你說兩句,流兩滴眼淚就依你了。”


    “你……”


    許青雪理都懶得理她。


    次日,蓉兒見喜樂還在盯著她,急的不行。


    進屋裏向陳若雨稟報道:“二少夫人,喜樂那丫頭一直在不遠處守著,奴婢根本就出不去啊。”


    蓉兒氣的要死。


    陳若雨也比蓉兒沒好多少:“等下你找個機會出去,我拖住她。”


    “好。”蓉兒點頭。


    喜樂見陳若雨出來,行禮道:“二少夫人。”


    “嗯。不必多禮。”陳若雨道:“喜樂啊,我想喝粥了,你去廚房煮一碗粥過來吧。”


    喜樂拒絕:“迴二少夫人,奴婢是奉大少夫人的命令過來看著蓉兒的,您若是想吃什麽,可以吩咐蓉兒。”


    “我想吃鎮上的棗泥糕了,蓉兒等下要去鎮上買棗泥糕,沒空。”


    “那奴婢要盯著蓉兒,也沒空了。”


    陳若雨氣急:“你這丫鬟好生無禮,我是崇府的二少夫人,是你的主子。”


    “但奴婢是大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必須以大少夫人的命令為先,大少夫人讓奴婢看著蓉兒,那奴婢就要看著蓉兒。二少夫人人美心善,想來也不會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


    陳若氣的要死:“既如此,你擔心蓉兒出去,那你去幫我買棗泥糕,讓蓉兒去廚房煮粥!”隻要支開了喜樂,蓉兒就能出去了。


    “抱歉二少夫人,蓉兒在哪裏,奴婢就在那裏。”喜樂道。


    “你……你……你可知道我肚子裏懷的是崇家的長孫,你得罪了我,沒你的好果子吃。”


    “奴婢不敢得罪二少夫人,更不敢把違背大少夫人的命令,請二少夫人不要為難奴婢。”


    “若是我要為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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