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應該挺缺錢的,不僅老母親要吃藥,他自己也在到處看大夫,想要治好自己的嗓子。”


    許青雪點頭:“原來是這樣。他的嗓子是怎麽被毒壞的,可知道其中緣由?”


    喜樂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不過聽小道消息,方清宇是被現任的新班主給毒壞的。


    當時來福戲班老班主有意選新任班主,而方清宇當時是最好人選,他是戲班裏的當家花旦,名氣極大,而且他和老班主的女兒互有情愫。


    但方清宇有一天莫名其妙睡了一覺起來,他的嗓子就壞了,再也不能唱戲。


    當時老班主已經病入膏肓快不行了,臨死前都沒查出害方清宇的人是誰,無奈把班主之位傳給了現任班主,並把他的女兒也嫁給了新班主。


    而新班主上任之後,便各種為難方清宇,最終把他趕出了戲班子。”


    “還知道其他什麽事情嗎?”


    喜樂搖頭:“奴婢已經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


    “嗯,以後辦事快一點。我說的給你三天時間,你就真的在第三天晚上才給我。”許青雪鬱悶的很。


    喜樂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視線隱晦的看了一眼大少爺。若不是大少爺一直壓製,她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能給大少夫人的。


    崇修竹好像沒看到喜樂隱晦視線,麵無表情的半躺在床上,深藏功與名。


    他一直壓著,確實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把消息給許青雪。但是他同意喜樂查,也是基於對許青雪的信任。今天兩人把事情講清楚了,方清宇這個障礙已經不存在了,也就無所謂許青雪知道不知道了。


    “奴婢以後一定快些。”喜樂保證道。


    “下去吧。”


    “是。”喜樂行禮退下。


    屋子裏隻剩下許青雪和崇修竹兩人,許青雪道:“相公,明天我們就去找方清宇談吧。”如今知道了方清宇的事情,知道他很缺錢,想來他很樂意跟她合作。


    “好,可以。”崇修竹今天已經把許青雪寫的梁祝全部看完了,他對這梁祝也挺有信心的。


    “嗯,那咱們早些休息吧。”許青雪道。


    “好。”


    許青雪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崇修竹躺在床上睡不著,索性叫布穀把他抱到書房,他把許青雪寫的梁祝謄寫一遍。


    許青雪的字跡實在難看,他看起來都費勁,若是拿給別人,著實有些丟人了。


    這一抄,崇修竹就抄到了大半夜。


    許青雪半夜起來如廁,沒見到崇修竹的人影,問了喜樂,才知道他在書房。


    許青雪如完廁往書房走去,遠遠就看到布穀守在門口。


    “布穀,大少爺在裏麵作甚?”


    “好像在抄寫您的話本。”布穀從小跟著崇修竹一起長大,他也識得字。


    “啊?”許青雪驚訝:“他在抄我的話本?”


    “應該是的。”布穀點頭。


    許青雪連忙敲門。


    裏麵傳來崇修竹的聲音:“誰啊?”


    “相公,是我。”


    “娘子?你怎麽來了?進來吧。”


    許青雪推門而進。


    崇修竹正端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一筆一劃的寫字。


    許青雪連忙走過去。


    果然,崇修竹正在抄寫她的話本。


    “相公,你這是?”


    “你明天不是要去找方清宇嗎?我瞧著這字實在是有些不雅,便想著謄寫一份出來。”


    許青雪看了一眼崇修竹的字,一個個整齊又端正,說不上寫的極好看,但也很不錯了。


    “多謝相公。”許青雪感動不已:“別抄了,迴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我馬上就好了,你先迴去睡吧,左右我也睡不著。”


    “算了,那我在這裏陪你。”許青雪見確實還有一點就抄寫完了,索性就陪著一起迴去。


    半個時辰後,崇修竹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仰頭看了許青雪一眼,笑道:“寫好了。”


    許青雪一直在旁邊磨墨,瞌睡的不得了,如今聽到崇修竹說好了,連忙放下手裏的墨:“那咱們迴去睡覺。”


    “嗯。”


    崇修竹喊了布穀進來,讓他抱去了房間。


    許青雪一路在後麵跟著。


    兩人躺在床上,許青雪想到崇修竹為她做的事,心裏暖暖的,其實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挺好的。


    他現在是個合格的丈夫。以後肯定還會是個合格的爹爹。


    許青雪慢吞吞往崇修竹那邊靠去。


    崇修竹感受到許青雪主動靠過來依偎著他,小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這樣睡覺了。但這卻是許青雪第一次在清醒時主動靠過來。


    崇修竹唇角揚了揚,合上了眼睛。


    翌日,兩人都睡過頭了,直到快中午了才起來。


    許青雪睡眼惺忪的起來,萬幸她不是和婆婆一起吃飯的,而她這個婆婆還不怎麽待見她,都不用她過去請安。日子過的真是好。


    “娘子,我們趕緊起來,時間太晚了。”崇修竹一臉懊惱。


    “沒事。下午過去也是一樣的。”許青雪覺得睡好更重要。


    “好吧。”崇修竹鬆了口氣。


    其實崇母昨日就派人找了崇修竹,但是被擋迴去了。外麵流言傳的難聽至極,她哪能當做看不見。


    本來崇母不準備善罷甘休的,但聽到下人說許青雪最近和大兒子關係甚好,兩人昨晚還在書房熬到半夜,許青雪還陪同著。


    有了上次的教訓,崇母這次不敢在冤枉許青雪,而且許青雪近來的表現不錯,對大兒子也是體貼入微,每日還幫他捏腿。


    對於這次的流言,她內心也是半信半疑,不信許青雪會做出看上方清宇那等荒唐的事情來。


    許青雪夫妻倆吃過午飯,收拾打扮一番,便往方氏茶樓趕去。


    夫妻二人一起去方氏茶樓,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畢竟許青雪一直是鎮上的熱門人物。


    “這崇大少爺和許青雪一起去方氏茶樓,難道崇大少爺是去找方清宇麻煩的?”


    “你用腦袋想想也不可能啊。崇大少爺一路和許青雪說說笑笑的,哪裏像是去找麻煩的?”


    “我瞧著也是,看他們的樣子感情應該挺好的,不像是流言說的那樣,許青雪看上了方清宇啊。”


    “傳言可能不實。”


    “你說的對。我看那崇大少爺雖然殘廢了,但長的可真是一表人才,雖然被人抬著,但也是人中龍鳳。人家也不差的。”


    “人家本來就不差。”


    許青雪帶著崇修竹進了方氏茶樓,依舊要了最前麵最好的位置。


    方清宇在台子上說書,一眼便注意到了許青雪,那個隔三差五來捧他場的姑娘。


    一則是許青雪長的漂亮,二則是許青雪看他和別人看他不一樣。


    這兩天鎮上流傳許青雪看上他的蜚語,想來應該就是她了。


    被人抬著進來的那個麵容英俊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相公了。


    方清宇隻是打量了一眼,便開始認真說書,一心投入到話本人物中。


    崇修竹之前沒見過方清宇,隻是聽過他的名號,在柳鎮和他們崇家兩兄弟齊名的人物。


    果然長相不凡,說書說的也好。娘子的眼光獨到,若是和這樣的人合作,應該可以掙錢。


    方清宇今天講的是秀才郎和千金小姐的故事,台下一眾姑娘婦人聽的津津有味。


    許青雪每次來聽,基本都是這些故事。其實許青雪也理解方清宇,以他現在的人氣,基本上隻有姑娘家來捧場,他若不講這些,很有可能會流失掉顧客,屆時就更難了。畢竟還有老母親要吃藥,而且他還要治嗓子,需要銀子。


    一個時辰左右,方清宇講完故事,迴了後台。


    許青雪帶著崇修竹讓人通報。


    原本仆從是不想通報的,但許青雪說有要事,仆從這才迴後台通稟了一番。


    畢竟想見方清宇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見,才通知仆從所有人一概不見的。


    方清宇聽到仆從說有人見他,又聽到仆從描述了兩人的長相,方清宇覺得應該是坐在最前麵位置的夫妻倆。


    想著鎮上這兩天傳的流言,方清宇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有可能是那姑娘喜歡聽他講故事,被有心人傳將出去,她相公可能有誤會什麽的。


    “請他們進來吧。”


    “是,東家。”


    許青雪和崇修竹一走一抱進了內室。


    “給客人看茶。”方清宇連忙道。


    “多謝方老板。”崇修竹和許青雪微微頷首,隨即坐下。


    方清宇仔細看了兩人,也不像是吵架不和的樣子,便問道:“敢問二位找方某是?”


    “有要事和方老板相談。”許青雪道。


    近距離看方清宇,比在台上更清楚,也更好看,他眉宇間的那抹愁緒總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許青雪心裏嘀咕,難道是受了什麽情傷?小師妹另嫁他人,成了他終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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