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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傑洛特加入戰鬥時,他的第一個感覺是:“好快!”,而第二個感覺則是:“抓不到!”


    深雪那一招破防的威力讓人心悸,這讓圍攻她的修煉者不得不打起十分的小心,進攻的節奏自然會慢下來,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六對一,按常理來說深雪隻能疲於應付,想反擊不是說不可能,隻是難度太高——然而,深雪的表現著實給了傑洛特一記悶棍。


    無論使出什麽樣的招數,都沒辦法在深雪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幾個修煉者就如同宴會的伴舞一樣,圍著深雪徒勞地跳著舞——時不時地還被深雪給抽打幾下。


    啪的一聲,一個圍攻者被打出了戰圈,他被手杖敲斷了幾根肋骨,雖然不至於當場死亡,但現在也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資本。


    這女人就跟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尤其是那黑絲高跟……啊不,那神出鬼沒的火銃,時不時就會噴人一臉,是不痛,卻能讓人暈頭轉向,估計是強化了異常攻擊而削弱了威力的類型。


    她還遊刃有餘,這是傑洛特在和深雪過了幾招之後,得到的最終的結論。


    “你們幾個圍毆我一個淑女……有為此贖罪的覺悟嗎?”


    傑洛特一驚,立刻後退,並同時大喊道:“老大!”


    “來啦!”沙包大的拳頭接替了傑洛特的位置,震飛了追過來的深雪。


    是正經起來的老大!傑洛特心頭一喜,趕緊招唿其他人撤出戰圈,泰天打起來可不管周邊是不是有隊友,被卷進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終於出手的泰天,星影吐了下舌頭,說道:“深雪該吃點苦頭了喵。”


    星影記得,當時來劫持天舞的人就是這家夥,雖然他最後是成功保護住了天舞,但星影也吃足了癟——畢竟大鐮刀並不適合在室內用。


    “美女!”


    “叫我?”深雪撫了下耳邊的頭發,笑道:“看來你挺懂禮貌。”


    “要當我女人嗎?我罩你!”泰天擺出了一個秀肌肉的姿勢。


    深雪的笑容僵了下,“嗯,看來是我搞錯了。”


    “不願意就算了。”泰天笑嘻嘻地對著深雪揮出了一記右勾拳,“那就別怪我!”


    “各為其主。”深雪的手杖如同刺劍一樣刺了出去,封住了泰天的拳頭。


    和菲艾不一樣,泰天的攻擊方式並不是以速度取勝,而是用力量進行壓製,菲艾是暴風,泰天則是沉重的大地,平平無奇的拳頭,速度不快,卻讓人難以閃避。


    當然,這並不是說菲艾的力氣並不大,隻是側重點不一樣而已。


    而對深雪來說,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應對泰天這種一板一眼的對手,比速度比技巧,深雪有絕對的自信,但對於一塊巨石,你速度再快也並沒有什麽卵用。


    幾次交鋒下來,深雪已經占不到什麽便宜,反而被泰天給逼到了牆邊,失去了轉移的靈活性。


    “嗯……有點麻煩。”


    手杖正麵接不下泰天的攻擊,硬吃的話絕對隻有折斷一條路,如果是費迪那種巨型武器的話……不,深雪並不會選擇那樣毫無美感的武器。


    矛的攻擊遠遠超越盾的防禦,隻能以矛對矛,但這種對攻持續不了多久時間——矛的質量相差太大了。


    於是,深雪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的位置了。“結束啦!”深雪的後麵,隻有一堵牆,泰天已經揮著拳頭攻了上來。


    被打中的話,會很麻煩。


    那拳頭可不是光憑肉體就能接下來的一擊,用手杖硬抗的話,估計一下就會被折斷。


    要繼續嗎?


    麵對著直衝自己顏麵的拳頭,深雪放下了手杖。


    “果然不付出什麽代價的話……贏不了。”


    足以摧筋斷骨的拳頭,正麵擊中了深雪的臉。


    就算是在遠處的傑洛特,都能聽見骨頭破碎的聲音,這一拳,肯定已經將深雪那姣好的容貌給徹底毀容了吧,稍稍有些可惜。


    拳擊的威力透過深雪的頭,直接炸開了她身後的牆、房子等大約十米範圍內的一切,泰天並為手下留情,這一拳就是衝著趕盡殺絕去的,雖然嘴上聊著騷,但這家夥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深雪那沒有生氣的身體被碎磚塊給埋了起來,隻有下半身露了出來,黑絲因為戰鬥而有了些許破損,透出了白皙的大腿,換做是另一個場景話,估計能讓一些處男口幹舌燥,但現在的話……嗯,估計也可以吧。


    泰天低頭觀察了一會,便迴頭對傑洛特說道:“小傑,去告訴那大老板,任務完成了喲。”


    “噢……好。”既然老大都這麽說了,那這位代家主是死定了——在泰天的喉嚨噴出獻血前,傑洛特是這麽認為的。


    泰天得意的表情還沒消去,就直接凝固在了臉上,他鐵塔般的身體竟然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隨著四濺地血,倒在了地上。


    “這樣可不行啊,光用眼睛看……是不能確認對手是不是死透了的。”整張臉都扭曲變了形的深雪,在泰天倒地後出現了,“得砍下他的頭,並等上半小時才行,這才是反派該做的補刀方式。”


    說完,深雪就真的一腳將泰天的頭給踩爆了,還用力用鞋跟碾了幾下。


    現在的深雪,按常理來說根本不應該活著,任何一個醫生看到深雪的頭,都會說出“重度顱腦損傷以致死亡”的判斷,以此來宣判深雪的結局,任何一個小孩看到深雪此刻的形象,都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因為恐懼而無法入睡——泰天那一拳,絕對能夠殺掉深雪,但深雪……該說是死而複生,還是說根本死不掉?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明明嘴巴都沒了,但深雪說話卻沒有任何的不方便,“我也不想這樣子,會嚇到花花草草和小朋友……但不裝死的話偷襲不了這個大塊頭……啊,掉了。”在深雪說話的時候,她的右眼珠因為損傷過度,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這下,深雪的頭就完全是個破碎的骷顱頭了。


    “你……怎麽……還活著?”身邊的兩個承受力比較弱的同僚已經開始嘔吐,傑洛特強忍著腹部的不適感,問出了這個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很簡單啊。”那沒了下巴的骷顱頭歪了下,似乎是在笑,“因為我不是人呀。”


    深雪推開祖宅的門,裏麵是一片狼藉,一看就是一群人忙著逃跑而沒有特意整理過的樣子。


    “都跑了啊,還行,免得我浪費口舌……”


    “剛剛才殺光一隊修煉者你也好意思這麽說喵。”星影望著天,吐槽道:“說好的各為其主呢喵?”


    “各為其主的意思就是生死由命,死了也別怪我。”深雪踩過灑了一地的瓷器碎片,諄諄教誨道:“這種比自己強的敵人,當然要趕盡殺絕才對嘛!難道還留著給自己添不自在?我又不是你。”


    星影一臉嫌棄,特地與深雪拉開了一段距離。


    深雪倒不在意,她有更需要關注的對象。


    偌大的天井裏,還有人在,他站在那裏,對深雪怒目而視。


    “喲,阿政。”深雪打了個招唿,“你爸呢?”


    “都走了,這裏隻剩下我,還有你。”政拔出了長劍,對著深雪,“和我決鬥!”


    “哦。”深雪晃了下手杖,沒理會政的挑戰,而是直接走到了天井中央的雕像旁,開始搜自己的口袋。


    “你——!”政勃然大怒,正準備提劍上去時,卻發現手上的重量輕了很多,他低頭一看,長劍竟然已經隻剩一個把了。


    “我勸你好自為之……外麵那群修煉者都不能把我怎麽樣,你就別送死了好麽?”深雪把什麽東西塞進了雕像的嘴裏,一副長者的態勢說道:“你要玉碎的話我也不攔你,隻是不值當,明白?”


    政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迴來做什麽。”


    “來拿點東西——你不是想知道蒼龍家的秘密麽?要一起來嗎?”藏在雕像裏麵的魔導裝置開始運轉,從雕像的嘴裏射出了一條線,開始在天井的地上描起了什麽圖案。


    “你這麽好心?”


    “順帶嘛,給後輩一點臨別禮物也不錯~”


    圖案繪製得很快,政沒學過煉金術,但也看的出來,這個圖案是實實在在的魔法陣。深雪站在裏麵,對著他笑。


    “你以為我沒膽子嗎!”政昂首挺胸,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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