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是二龍媳婦,男的,是李春陽的親小叔李廣財!!!


    這倆人怎麽會混到一起呢?


    二龍媳婦跟二龍一直都挺好的,不敢說從不吵架從不拌嘴,可倆人的小日子也過的挺紅火,村裏人都誇二龍媳婦會過日子,還說二龍好福氣呢。


    李廣財和趙巧巧的關係更不用說,村裏人誰不知道李廣財窩囊,對趙巧巧言聽計從啊。就這樣一個從來不會跟媳婦說“不”的男人,咋能跟一個家庭和睦的女人攪合到一起呢?


    春陽和知恩都一腦門子的問號,更是認真的聽那倆人說話來。


    然而後頭這倆人基本就沒怎麽說話,賊利索的辦完事提上褲子走人,當真是一片樹葉都沒帶走!


    “走了?什麽情況?”春陽還有些不敢相信。


    知恩站起來伸手把春陽也拉起來,探頭往剛才激戰的地方看一眼,啥也沒有,他隻輕聲說道:“你小叔跟二龍媳婦,倆人挺會演啊,我是一點兒沒看出來。”


    “瞧他倆那熟練樣兒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倆人攪合在一起多久了,真的是...”春陽很無語,嫌棄道:“家裏孩子都那麽大了,這事兒鬧開多丟臉啊。”


    他們丟不丟臉沒人管,主要是李廣財家兩個姑娘和二龍家的孩子跟著丟臉啊。村裏人什麽德性誰不知道,肯定會背後說三道四,大人臉皮厚能不在乎,那小孩兒呢?


    真的是,自私!


    越想越氣,可再氣也沒招,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春陽總不能衝到二龍跟趙巧巧麵前說實話吧,那樣的話最後很可能隻就她一個人裏外不是人,她還沒那麽傻。


    不跟外人說,自家人倒是可以說一說。


    春陽和知恩特意撿了個孩子們都不在屋裏的時候跟曹佩瑜她們說了在楊樹林子看到聽到的,本意是想聽聽她們都什麽想法,沒成想所有人都抓錯了重點。


    “你倆沒事兒去大河邊的楊樹林子幹啥?那老遠!”曹佩瑜道。


    曹蘊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揶揄道:“咱兩家兩所房子呢,旁邊還有棚子啥的,你倆想說話在哪兒說不行,明擺著就不是奔說話去的!”


    李冬梅也嘖嘖幾聲,笑道:“你們小年輕也注意一點兒,今兒你們能撞上別人,改天說不上別人也能撞上你們,多不好啊。”


    是挺不好的,畢竟她跟知恩的事情村裏人還不知道呢。


    不對,春陽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被她們牽著走了。


    “有什麽不好的,我跟知恩就純說話什麽都沒幹,跟他們可不一樣!”春陽氣惱的說道:“我這兒正說他們的事兒呢,往我倆身上扯幹啥。我就怕他們的事情鬧開對孩子影響不好,這四裏八鄉的誰不認識誰啊,他們的孩子指定走到哪兒被人說到哪兒。”


    曹佩瑜長長歎口氣,無奈道:“沒招啊,誰讓他們攤上了呢。咱生氣著急也沒用,畢竟是人家的事兒。春陽,大娘可得多交代幾句,這種事你可別插手管,沒個好。”


    春陽不會插手,可是轉天去學校上課看見堂妹李嬌嬌心裏就特別的不得勁兒。


    小嬸真的把兩個孩子養的很好,李婷婷讀初中成績名列前茅,李嬌嬌也不差,小小年紀不管說話辦事還是為人處世做的都很好,多少大孩子都比不上她。


    大概是她盯著李嬌嬌看的時間太久,爨海濤發現她的不對勁,湊過來問她看什麽呢。


    春陽隻得隨口胡謅道:“我在想,要是咱們學校所有的學生都能像李嬌嬌這麽幹淨立整多好。”


    沒成想就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戳到爨海濤的心裏。


    他倍兒讚成的說道:“哎哎,我正要跟你說呢,最近實在太忙,學生的衛生都沒好好檢查。昨兒我上課在班裏走一圈發現好幾個學生的脖子縫裏都攢黑泥兒了,那手指黑的跟伸灶坑裏烤過似的,剛發下去的新本子摁一下就是個黑手印,愁死了都。”


    “後天期末考試,那明天檢查一下吧,今兒放學就讓他們迴去好好收拾收拾。下學期我買幾塊香胰子放班裏,他們都愛聞香味兒,興許一天能多洗幾遍手呢。”春陽接話道。


    說到期末考試,爨海濤還有話說。


    “李老師,迴頭你跟劉校長說一聲,期末考試他就別過來了,咱把兩個班攢到一塊兒考試,不用他監考也行。”爨海濤見春陽露出疑惑的表情,歎息著解釋道:“我剛才跟劉校長一塊兒上廁所,他差點兒沒站穩栽下去。得虧我在身邊,這要是身邊沒人不得出大事啊。”


    春陽緊張起來,爨海濤說的沒錯,現在劉校長情況特殊,必須得時刻有人盯著才行,最好還是別來學校了。


    當天放學後春陽送劉校長迴家的時候就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這次劉校長可沒強撐,他跟春陽交了底。


    “最近這兩天我身體難受的厲害,吃了藥也撐不了多長時間,恐怕真的不能去學校了,別到時候幫不上忙還給你們添麻煩”,劉校長虛弱的說道。


    春陽心裏不得勁兒,想安慰劉校長兩句,隻還沒開口劉校長就擺擺手道:“別整那些沒用的,你好好幹,以後學校的事兒就全都交給你了。以後受啥委屈先別想著撂挑子,想想我,再撐一撐,咱東山村咋也是個大村子,孩子多,不能叫孩子們沒學上啊。”


    當著劉校長的麵春陽沒什麽表現,從劉校長家出來,春陽實在忍不住哭起來。


    剛才劉校長像是在交代後事,她心裏堵的不行。


    肩上的擔子確實不輕,但是跟劉校長這些年的付出比起來,多沉重的擔子似乎都沒有理由不擔起來。她還年輕,有時間有精力,想做什麽隻要堅持總能成功的。


    期末考試順利結束,在領取成績和大掃除後,春陽特意把所有學生召集到操場上,給他們開了個暑期安全大會。


    寒暑假放假前都要開這樣一個會,叮囑學生們假期不要亂跑,不要去大河邊玩,注意安全。


    開完會學生放假迴家,春陽迴到辦公室繼續忙工作。


    挑起劉校長的擔子那就不光要教好學生,還要維護學校的利益,保障學校老師的權益,大事小事不老少,光筆頭上的工作就夠她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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